“枝枝,伤得重不重?给哥哥看看。”
予沐急急上前,解开绕在腕上的帕子。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只是瞧着还有些红肿。
“还疼不疼?”
“疼。”其实只有一点点疼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在哥哥面前,枝枝忍不住有点委屈。
“那让太医再看看。”
予沐当即让开位置,章太医上前仔细查看,又从宫女那儿取了青瓷药罐里的粉末。半晌,微微点头,道:“回禀殿下,此乃消肿祛疤的良药,帝姬只需养上半月,便无碍了。”
予沐这才放下心来。章太医自去回禀玄凌,予沐和枝枝则回宜芙馆去。路上,予沐问起青瓷药罐的来历。
“是哥哥的伴读陆公子给我的,方才他比哥哥先行一步。”
“阿珩?”予沐有些诧异。阿珩喜静,一向不爱管这些,没想到会主动上前帮忙。
“嗯,陆公子挺厉害的,一句话就把周幼宁赶跑了。哥哥,周幼宁和他很早就认识了吗?”枝枝问道。
说起这个,予沐微微一笑:“岐山王和阿珩的父亲有些私交,两家来往频繁。周幼宁从小就喜欢跟在阿珩后头,不过阿珩不耐烦带她,总是想方设法躲出来。这不,我那院子的东厢房就叫他占了。”
枝枝扑哧一笑,他竟被周幼宁逼得这样狼狈,怪不得刚才说话这样直白,原来是有私怨呢!
茵茵愤愤,举起拳头道:“周幼宁怎么这样!竟欺负陆公子这么好的人,让他有家不能回。”
予沐轻咳一声,趁枝枝不注意,捏了捏茵茵鼓鼓的脸颊。
回到宜芙馆,秦氏心疼地搂着枝枝,不住念叨:“这郡主小人家家的,怎么这样狠心!若留了疤可怎么好?咱们枝枝可是帝姬,哪有郡主推帝姬的?”
“外祖母,我没事。”
“亏得没事,否则,外祖母豁出这张老脸,也要去你父皇那里讨个公道!”秦氏一向疼枝枝,心肝肉似的,自然不愿她受一点委屈。
“往常念着她是小辈,不与她计较,倒是会得寸进尺。”宋蕊也是生气,召来百灵吩咐几句,“去请皇上的旨意,就说郡主以下犯上,屡教不改,如今都敢不分青红皂白地推搡帝姬了,你让他看看怎么办吧!若是处置得不好,往后衍庆宫的门就别想进来了。”
一旁坐着的陵容也开口道:“黄莺,你和百灵一块儿去,就说我和姐姐的意思一样。”
黄莺和百灵答应下来,两人刚走出宜芙馆,便有一条小尾巴跟上来。
…
玄凌有点头疼。容儿和蕊儿的意思是要按着宫规重罚幼宁,那便是要打板子。可大周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王爷的女儿被当众打板子。
但不罚得重一些,便是玄凌自己都不愿意。枝枝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别人的女儿欺负了,做父亲的自然不高兴。
“父皇,我知道该怎么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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