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李恪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
每此暖床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
李恪便会鼻血狂喷,紧接着就会昏倒在地,不醒人世。
五年啊!
每次看到晴儿,想吃又吃不到。
只有天知道李恪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冒冒失失的,是不是还想被打屁股了?”
李恪一个白眼,将茶杯放在一旁,负着双手走出了房门。
“略略略”
晴儿朝着李恪的身后摆了个鬼脸,随即便跟在李恪身后。
屋外阳光明媚。
吴王虽说先前不受李二欢喜,但毕竟也是王府。
庭院假山,绿树荷花池应有尽有。
而种植青蒿的菜园子便是在庭院东南处的一方角落里。
而菜园子所有植物的上空,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薄膜。
李恪看着自己的菜园子,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
“王爷,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青蒿长熟了,想不到这薄薄的轻纱还有如此妙用。”
晴儿更是满眼小星星,一脸崇拜的望着李恪。
五年前被卖进吴王府。
原本以为吴王乃是凶神恶煞之人。
但自打晴儿走进吴王府的时候。
却发现吴王李恪彬彬有礼,待人更是和善。
与府中下人相处也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
“王爷,晴儿晴儿有一事相求”
晴儿抓着衣角,支支吾吾的说道。
“又想吃冰糕了?”
李恪一眼便看出晴儿想干什么。
三年前的一天他突然想搞点现代小玩意尝尝。
随后便挖了个地窖。
然后做好了一批冰糕放在地窖内存处。
“看你在照顾本王菜园子的份上,准你两块冰糕。”
李恪伸出两根手指头,冲着晴儿晃了晃。
“谢谢王爷。”
晴儿赶忙道谢,一时间笑颜如花。
胸前的高耸更是上下跳动。
“受不了啊”
李恪摸了摸鼻梁,更是一脸苦笑。
要不是自己流鼻血的怪病。
早早便把晴儿就地正法了。
那还轮的到她挑逗自个?
“罢了,先看看青蒿长得如何。”
李恪将视线转移至菜园子。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白色轻纱,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包。
以及其中若隐若现的绿色青蒿。
都完美的诠释着温棚技术的优良。
“这一次的青蒿长得不错,看来的确要有人盯着才是。”
李恪拿起一旁的镰刀,便开始忙活起来。
“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李恪擦了擦额头前的汗水,喃喃道。
史书记载。
太子李承乾与卫王谋反之际。
长安城中曾爆发一场疟疾,死伤无数。
而李恪之所以栽种青蒿,便是要提取青蒿素!
而青蒿素便可以有效的抑制疟疾。
将这场灾难于无形中化解。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恪叹了口气。
随即便命人将所有的青蒿存入地窖之中。
而就在李恪在吴王府中悠哉之际。
长安城内却已是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牛进达与陈咬金两位国公受命清查祥瑞一案。
户部,大理寺,司农寺,刑部,御史中丞,三司会审,配合二位国公查探此案。
国公府。
“我说老陈,你家这小子三板斧可舞的有模有样,这一点可比我家那小子强点。”
牛进达一进门。
便看到陈怀亮一把梨花开山斧。
舞的虎虎生风,颇有几分威势。
“哪里哪里,老牛你家那孩子也不差。”
陈咬金闻言。
也顿觉脸上有光,春风满面的回应道。
“谈正事,你也知道此番我来是为了什么。”
牛进达开门见山。
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异色。
“进屋说。”
两人走进屋内,金丝楠木桌椅,清秀玉沿屏风,自然是富丽华贵。
“祥瑞一案有苗头了?”
陈咬金微微眯眼,一语点破。
牛进达轻轻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确有眉目。”
“户部尚书王通将那些有毒的祥瑞带至大理寺细细甄别,发现那些有毒的祥瑞是先皆是被砒霜所浸泡。”
牛进达话音一顿,眼中透出一抹严肃。
“老陈,吴王因出身缘由,一直以来皆是本本分分,从未有任何偈越之事,而今有祥瑞捣鼓,若有人栽赃陷害,依你之见,究竟是对何人最为有利?”
陈咬金闻言。
皱眉思索,只是短短片刻。
脑海之中便蹦出来两人的姓名。
而后猛的起身,神情更是一脸凝重。
“老牛你是说太子与卫王?”
牛进达重重点头。
都是为朝多年的老狐狸。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眼便可看的出来。
“依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我已经派人将长安城中所有售卖砒霜的药铺老板请至大理寺,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出。”
陈咬金默不作声。
牛进达也只是一杯一杯喝着茶。
此刻的两人都明白。
这趟差事可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弄不好可是块烫手山芋。
天子无小事!
要真如猜测所见。
此次祥瑞案可是牵扯吴王,卫王以及太子。
而太子背后乃是长孙无忌一干朝臣。
一旦爆发,便会如同漩涡般把所有人牵扯吸入其中!
“怕什么!”
陈咬金“啪”地猛拍桌角。
蹭的起身。
眼中透出一抹厉色!
“你我二人受陛下之命查案,有了苗头便顺着往下查,一切自然有陛下照拂,翻不了天!”
轰隆!
话音落下。
窗外不知何时已然乌云密布。
一道惊雷声响彻长安!
大理寺。
此刻户部尚书王通,大理寺少卿钱玄同,以及刑部侍郎阎立本三人平齐而坐。
“中丞大人怎还未至?”
钱玄同头戴紫金官帽,腰扣玉带。
任大理寺卿。
“魏大人恐有事耽搁,要不就你我三人先审?”
王通出言道。
“也只好先如此了,陛下十分看重此事,而且二位国公爷也催的紧,三日期限,容不得耽误!”
阎立本话音落下。
王通便命人拿出一摞账本。
摆在了三人面前。
“这是长安城所有药坊的账本,所卖药物几斤几两皆是清清楚楚,而祥瑞稻谷浸毒,定然所需的砒霜不少。”
王通翻开最高处的一本账本。
指着其中的一行小字道:
“这是三日之内所卖砒霜之中最多的一次,乃平安药坊所卖。”
话音落下。
阎立本只是瞥了一眼,便淡淡的说道:
“王大人所言思路严明,那便将平安药坊的掌柜带至此地细细盘问一番。”
阎立本说着,话音一顿。
转头看向钱玄同。
“钱大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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