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槐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李恪挥手对兵士说道:“将他押到一旁的班房中,没有本王命令,不许他和任何人见面!”
郭槐连忙叩首说道:“王爷,下官都说了,还请王爷给下官一个机会吧!”
兵士们没有理会郭槐的求饶,拖着郭槐向一旁的班房走去。
李恪听着郭槐的求饶声,心中也对他做出了判断。
两个字,平庸!
郭槐面对水灾和疫病时无力应对,以致于共氏打着官府的旗号赈灾。而且共氏还用药方尽力控制城中的疫病,这显然也是郭槐无力应对的原因。
想到此处,李恪起身向着关押共馨的班房走去,如今郭槐的话他已经听过了,在听听共家的人是怎么说的!
很快,李恪便背着手走进了关押共馨的班房。
原本是小吏工作的班房如今早已经没了什么小吏,只剩下被绑在椅子上的共馨,和挠头看着李恪的崔豹等人。
李恪看了一眼崔豹等人,随后挥手说道:“你们退下吧!”
听到李恪的命令,众人连忙拱手退下,班房之中便只剩下孤男寡女。
共馨见状看着李恪说道:“不知道吴王殿下,想要和民女聊些什么!”
看到共馨临危不惧,李恪倒是觉得共馨有些巾帼豪杰的风范,便也没了戏弄她的念头。
士可杀不可辱!女士也是士!
况且共氏也许日后可以能为他所用。
于是李恪便抽出匕首走到共馨身后,将绑着她的绳子割断。
接着李恪又拱手对共馨说道:“共氏淑女有巾帼豪杰之风,本王倒是钦佩,下面询问共氏淑女的话,还请如实回答本王!”
说话间,李恪便感觉鼻腔中一股热流。
坏了!
李恪连忙伸手去摸,果然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共馨先前还有些费解,不知道李恪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如今看到李恪忽然流鼻血,不由也是一愣。
“看来王爷最近火气上涌,难怪一上来就拿下郭县令,拘捕民女!”
听到共馨的话,李恪昂着头后退一步对共馨说道:“咳咳,这是本王的老毛病了,至于拿下郭槐和拘捕你,只是本王的计谋。”
“好了,下面本王问一句你回答一局。”
李恪趁机将话题引回正规,同时将鼻血止住。
“本王问你,放粮赈灾是你父亲共明的主意还是郭槐的主意?”
共馨闻言想也不想便说道:“是我父亲和城中众豪绅商议的结果,不过只是为了避免被朝廷误以为是收拢民心,所以才打着郭槐的名号罢了!”
李恪点点头看着共馨继续说道:“那你父亲为何要主张赈灾?”
共馨看到李恪的鼻血止住,轻笑一声说道:“自然是为了避免灾民饿昏了头,冲入县城劫掠城中的百姓和我等豪绅。”
李恪再度点点头,豪绅为了自保倒也算是原因,毕竟饿昏了的人都能易子而食了,更别说抢豪绅的粮食了。
于是李恪再度开口问道:“本王还有一事较为好奇,管城大疫,折损近六成百姓,为何荥泽靠更靠近原武和阳武却只有数百人染病而亡。”
共馨瞬间笑得更加灿烂了,起身对着李恪说道:“那是因为有我共氏的家传药方。”
共馨的一句家传药方,李恪瞬间头疼了起来。
如今各行各业都有守着规矩,家传的药方自然不能告知外人。
自己想要知道共氏的药方是什么,还真是不太容易。
不过自己也在和共馨的对话中进一步得知了荥泽的情况。
“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共家主,本王请他到县衙议事。”
听到李恪让自己离开,共馨也是一愣。
就这!?
共馨看着李恪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再自己身上,正低头思索着什么,于是便走上前说道:“吴王殿下,如今你既然已经接任了郑州刺史,这荥泽赈灾的事情,是不是不需要我家再为主了!”
李恪闻言抬头,却发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共馨就站在自己面前,眉眼间满是精光。
“停停,别靠这么近!”
说着李恪便猛地后退一步,和共馨拉开了距离。
共馨见状也是一脸迷惑,怎么李恪又流鼻血了?
此时李恪昂着头挥手说道:“你快回家吧,否则你父亲该担心了!”
共馨也不再多留,大步地走出班房。
班房外面站着崔豹等人,看到共馨从容走出,于是连忙走进屋中查看李恪的情况。
看到李恪安然无恙,众人松了口气,同时也颇为疑惑。
之前在城门前,王爷那可是气势汹汹,怎么现在就轻易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崔豹虽然是李恪的心腹却也不知道内情,于是小翼翼地说道:“王爷,小人在长安识得一妙手回春的大夫,若是王爷需要,小人可以引荐给王爷。”
听到崔豹开始往某些地方想,李恪当即开口说道:“本王无疾!”
“拘捕共氏淑女不过是为了审问,看看郭槐的话能不能和共氏淑女的话对上。”
“那是本王的计谋,本王本就不是欺男霸女的恶徒!”
崔豹等人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拱手附和道:“王爷妙计!”
片刻之后,共馨从容地走到自家府邸,抬手叩门。
仆从打开府门看到共馨又惊又喜,当即去汇报给共明。
共明得知女儿回来,瞬间快步跑出屋子。
却看到女儿衣衫整齐,发髻都没乱,不由楞在了原地。
“馨儿,你这是?”
共馨轻笑一声,当即拉着共明的手臂说道:“父亲你多虑了,那李恪并非浪荡恶徒,而是唤女儿问了几个问题。”
“对了,他还请你到县衙议事。”
共明闻言皱起眉头说道:“馨儿,那你看到请为父是有什么事情?”
共馨思索片刻后说道:“父亲,以女儿看,他能带着兵马前来,至少证明管城已经稳定了,否则他来荥泽便是舍本求末。”
“而且他还说管城的大疫折损了六成百姓,这更能说明他已经让管城稳定,甚至还大致统计了死亡的人数。”
“而他问的问题主要是赈灾和我们家的药方,想必唤父亲去议事,也是议这两件事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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