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郡王和小姐打起来了,属下劝不动,也不敢惊动夫人侯爷。”
来的是青追,面色焦急,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别人了。
伏锦与晏沉修皆是一愣,这二人好端端的,打起来做什么?
尤其是伏锦,她是真不知道,席渊这追人究竟是怎么个追法子,怎么还有打人的?
然而这事,伏锦算是个局外人,也不能大晚上的到侯府去一看究竟,只能催着他快些回去处理,心里放不下,临走时交代了两句。
“若无事便让人来知会我一声,我好安心。”
晏沉修轻声应了一句,遂驾马离去,青追好奇的多看两眼伏锦,快步跟上。
这人走了,伏锦心里倒有些不是个滋味,也没什么兴趣在外晃,让马车快些回府,外头是真的热,她如今一身薄汗,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只是今夜并不太平,相反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伏锦回府时,府门前一溜的人站在门前,那声势浩大的令她都忍不住反思,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都夜深了还跑到门口来迎接。
门前的人看到马车缓缓停下,也没多想,便迎了上去。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路上风尘仆仆可是辛苦……”话语声截然而知,林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
“怎……怎么是你?”
伏锦神色平静的下了马车,算是明白了,这群人不是在等她,而是在等别人。
林晚吟亦上前一步,扶住林夫人的手,看向伏锦。
“林府虽无严规,但你一个闺阁姑娘,也不该夜半而出。如此行径,若让旁人知晓,对我们林府又该如何评头论足。”
这话说的倒是一个好,若是放在别的人家,长姐教训妹妹,定然是没错的。
可也不看看,她张如娘当日在宴会上是如何抹黑伏锦的,如今林晚吟再来说这些,便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伏锦懒得搭理她们,抬步往上走。
小打小闹的多说无益,日后让她们再也不敢蹦跶,才是真。
林夫人身为主母,之前几次三番没了面子,如今又被伏锦这般无视,心头怒火顿起,想着今儿人回来了,便挺直了腰杆,万分硬气。
身子一动,就把人给拦住了。
“吟姐儿说的没错,你一个姑娘家总归是不合适的。我这当主母的也不是为难你,林府家规不可罔顾,这两日\/你便待在院子里不许出去了,瞧你身边也没个称手的使唤丫鬟,明日便从我院子里挑两个过去。”
刚送走一个春杏,还要再来两个,伏锦又不是闲的。
不过她倒是听说林氏给林正儒送了不少两个美妾,如今正与桃姨娘闹得慌,故而一笑。
“用不着,还是留给你借花献佛吧。”
话中讽刺意味十足,林氏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不远处,马蹄的声音哒哒哒的,拖着一辆马车过来。
“娘,是大哥回来了!”林晚吟拽了拽林氏,目光难掩高兴,紧紧的盯着前头。
听闻这声,林氏也不与伏锦计较,急急的往前迎了过去。
“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连哭带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奔丧呢。
伏锦回头看过去,只见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青绿,模样清秀,若不知情的,倒是以为这是年轻时候的林正儒,与他实在是太像了,任谁看都是父子俩。
相比之下,林晚吟倒是像张如娘更多一些,尤其是眉眼。
伏锦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视线,听着身后母子情深的戏码,越走越远。
但她知道,刚刚那人便是林云亭。
林正儒的嫡子,年满十八,比她还要大上两岁,一直在外求学,如今才回来。
然而讽刺的是,她娘才是林正儒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非林氏。
她眉眼微沉,转道去了她娘那处,听闻睡了才往回走。
身后隐约传来动静,她停下脚步,与身后一双绿眼对上,唇边笑意加深。
“修罗。”
随着她一声轻唤,那一双眼睛忽的动了,随后怀里多了一团绵软。
她颠了颠,语带含笑。
“修罗,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胖了,再这样动作可不灵活,该减肥了。”
有拥雪和赵嬷嬷在,修罗直接比她原先带回来是胖了两圈,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哪还有当初那番瘦小的模样。
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它了,着实是有些忙。
今日它跟过来,她便跟拥雪说一声,带着回自己屋里了。
她沐浴,它就在一旁待着玩球,等她出来收拾好了,便又跑到她怀里待着,倒是安静乖巧的很。
不多时,抱竹回来了,敲了门后才进来。
“小姐。”
“嗯。”伏锦点头应声,顺手摸了摸修罗的毛。
软和和的,却是有些过长,夏季热,虽说是一直待在屋子里,但还是要修剪修剪。
“奴婢本想去通知您一身的,但杨姑娘闹得太厉害,席郡王也是一脸黑,拉着晏姑娘便走了,模样看着骇人。还是晏世子说他留下等您,才让奴婢把沈姑娘送回去的。”
当时晏世子那脸色也不比席郡王好,沈姑娘哪敢留,迫不及待的要走,她受命看顾,也是没法子。
伏锦手一顿,该不会席渊今儿与阿姐闹起来,源头还是在她吧?
“席渊来时可说了什么?”
“并没有,郡王看见晏姑娘在那,还喝了酒,就格外的生气,进来拉着人就走了,晏世子没拦,奴婢也就没敢拦。”说到这,抱竹也是觉得稀奇。
这席郡王也是胆大,当着世子的面,把晏姑娘给带走了,偏偏世子半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甚者脸色都没变一下。
猜来猜去的,伏锦也猜不出个结果,让抱竹回去歇息,自己则抱着猫等着,看晏沉修那边什么时候能送消息来。
她顺带把那本账簿再拿出来看看,仔细研究研究。
这一看就入了神,修罗就趴在她脚边睡着了。
“喵~”
忽的,睡着的修罗猛地起身,浑身都像炸了毛一般,对着前方的窗户边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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