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和葵坐在甜品店里,点了杯咖啡,沾了下嘴唇就放下了。
女孩点了一块天蓝色的千层蛋糕,捏着叉子在浅色晴空划出两扇窗,略微用力,窗户缺一个角。
迹部景吾看着沉迷作画的人开口道,“你一直在立海大?”
“之前在青学读过,后来转学了。”
拇指大的银制小勺舀起一块,清淡柔软的奶油融化口中,忍不住眯起眼享受。
“来冰帝吧,可以最大限度地给你自由,休息室画室这些在任何时间都能使用,出勤率也不苛刻。”迹部景吾朝她发出邀请。
在他看来,治学传统规矩繁琐的立海大压抑了女孩的天性。而偏西式的冰帝更包容,只要足够优秀,恃才放旷也无不可。
“是吗。”
葵拿过一只空玻璃杯对准他倒扣在桌面,对方身影罩在其中,一个无形的牢房将他囚禁,“可现在,你才是鱼缸中的人了。”
迹部锐利的目光被玻璃折射分散了,所有人都生活在鱼缸里,骄傲任性如迹部,也不能自由。
“何况没有绝对的自由,目前为止我对立海大印象很好。”
从严谨的人手里得来的优容更有意义不是吗,如果太容易,她会对上学这件事更懈怠的。
迹部自称冰帝的king,这一称呼也得到了众人响应,葵却看见他给自己套上了枷锁,还乐在其中。
他们两个,好像都在同情对方呢。
话题向沉重偏移,葵从扎起的半丸子头里摸出个小核桃,递给一旁静默的桦地,“帮我打开。”
“居然把核桃藏在这种地方,你这家伙真不华丽。”口吻嫌弃,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对吧,桦地。”
桦地面无表情接过,食指和拇指一捏,伴随咔嚓脆响,核桃裂成了两瓣。
“usu。”
女孩接过,剥壳后将另一半塞回他手中,“谢谢桦地,你真好。”
身高极具威慑力的少年木讷着将核桃仁放进嘴里,甜的。
表情迟钝不讨喜,但葵明白他是喜欢的。
紫灰色头发的少年支颐靠在沙发上,“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和你分开的那些时间没有发生过。就好像我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觉,睁开眼,我们就都长大了。”
女孩咬着吸管抬眼看他,“说不定现在是场梦呢?你拒绝了邀请,车厢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
他哼笑一声,“那么不华丽的事,可不会出现在本大爷的梦里。”倾身向前点了点她额头,“小鬼,这次不会让你轻易跑掉了。”
葵捻起一撮头发缠绕指间,这是仁王拿着刷子一点点刷上她发梢,像被海水沾湿了,染上的一小截蓝。符合葵对他说的,银色月光下的海洋。
“我想跑可没人抓得住。”
“就算是风也不行?”
“风也不行。”
“那要怎样才能留住你?”
“subrosa,或许玫瑰知道。”想起迹部对玫瑰的钟爱,女孩和他开了个玩笑。对方却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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