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枪法》是与华阴枪相配的秘籍,和令牌有关的根本不是《正阳枪法》,而是华阴枪!
除此外,还有一件事让李朝歌惊喜不已。
前世,师父将兵器华阳枪交给她的时候,就说还有个华阴枪跟它是一对儿。
没想到华阴枪就在李家!
正好现在还没称手的兵器,她看华阴枪就不错!
这个比武大赛,她参加定了!
一时间双喜临门,李朝歌笑意浓浓地看向李青平:“你放心,我一定会去!”
李青平见她莫名其妙的情绪转变,警惕问:“你又想到了什么花招?”
“我哪儿有您的花招多啊?”李朝歌嗤笑一声,“六亲不认的好大儿,你跟你爹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刚刚看见了,是李青平与李存信交头接耳后,李存信才叫停比试。
但事发的时候,李青平却处变不惊,仿佛早有准备。
很明显,李存信这个傻子是被亲儿子给利用了!
李青平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冷笑俯耳:“那你可要小心了。你一日不交出令牌,就一日别想好过!”
话落,他擦肩而去。
李朝歌不以为意:“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怎么个不好过法!”
人群中,一戴着斗笠的男人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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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后院。
戴着斗笠的男人跳入李长源所住的院子里,径直跑进屋内关上门。
男人去了斗笠,右手往脸侧一摸,扯下张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赫然是李长源!
将东西收拾妥当,李长源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心下直嘀咕:“她好像在《正阳枪法》里找什么东西?那里面不过是一套枪法,她都看烂了,还能找什么?”
他那乖女儿如果真要报复李家,为什么还不拿出家主令牌向各武馆发号施令?
三馆八场找李存信的时候,他可是偷听到了那个大秘密。
李朝歌迟迟不动手,又在找东西,难道……
她也在找令牌?
三年前她接任家主的时候亮过一次令牌,此后再也没拿出来过,不会时间一长忘记放在哪里了吧?
李长源拧眉:“她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
城外小院。
黄昏时分,李朝歌一行人才回来。
武凤拉着李朝歌就进屋单聊。
听了李朝歌的话,武凤秀眉一蹙:“这么说,咱们白费功夫拿《正阳枪法》了?”
“怎么可能白费?”李朝歌瞧着一屋子的兵器秘籍,很是想得开,“本来我也是去收回东西的,当然一件也不能少!”
武凤点头,又积极道:“既然令牌的线索在华阴枪上,咱们去把华阴枪偷回来吧!”
“为何要偷?”李朝歌大马金刀地坐着,一身威风,“我就要去比武大赛,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武凤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李朝歌说去比武大赛是开玩笑的,故意诓人的。
她担忧劝着:“宝,比武大赛从来没有女子参加过……”
李朝歌不以为意:“没有,又不是不行。我李朝歌就要当第一个!”
见她意已决,武凤也不好再多劝,心底却是直打鼓。
忽地,门外传来轻微响动。
李朝歌敏觉冲过去开门,正正对上受惊的夏菊。
夏菊一双眸子惊慌不已,怯声道:“二小姐,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李朝歌放下警惕,说:“阿凤,你赶紧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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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后的山坡之上。
云莲伫立林间,树木山势遮挡着身形,正听着手下的汇报。
汇报之人藏在黑色披风当中,大大的兜帽将其脸面全都遮挡,开口却是个细细的女子嗓音。
“总的来说,李家三代都在淮陵经营武馆,李朝歌自小深入简出,继任家主后就忙于经营,并无不妥之处。”
见云莲低眉沉思,她又补充:“但是主子,李朝歌确有一点十分奇怪。”
云莲精神微振:“哪一点?”
神秘女人说:“这李朝歌继任家主之后,每年都要去一趟南阳山的道观。”
云莲不以为意:“你刚不是说,她有个二叔公李江寻在南阳山当道士吗?还师从晋阳真人。”
巧了,他师父虚白也是师从晋阳真人,他这回正是从南阳山来。
想必是师父和李朝歌的二叔公同门情谊深厚,所以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寄存在李家。
神秘女人想了想,迟疑说:“可能是我多虑了。但李江寻少年就入了道门,与李朝歌并没什么纠葛,平日里李家也很少有人去南阳山探望……”
云莲心思微沉。
如此说来,李朝歌每年去南阳山肯定有什么秘密。
他回去问一问,应该能问出来。
想起李朝歌的模样,云莲莫名自信非常,又觉得这种自信有些怪异,一时心情复杂。
在脑中过一遍属下的汇报,他忍不住再次确认:“李朝歌口口声声说打听过我,这件事也是假的?”
“主子,这必然是假的。”神秘女人语调调侃,“您一个月前才来淮南,在此之前淮南压根儿没您的传说。这一个月来,李朝歌忙着安排比武大会的事,焦头烂额的哪儿有功夫打听您啊?”
云莲轻哼,“那你说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些事的?”
神秘女人刚要自认能力不足,就又听主子开口:“李朝歌说曾在南阳见过我一面,想来,应是当初南阳一见后,她就派人满天下的打听我。”
神秘女人很想说,这句话说不定也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李朝歌也不是那么疯狂的人。
但她忍住了。
她这个主子,最要面子。
-
月夜高悬。
一道黑影顺着夜色直奔李家后方的兵器库。
黑衣人蹲在墙头,美眸环顾四方,确认只有两个守门的家丁,立刻俯身飞去。
“什么人……”
一阵迷雾扑面而来,两个家丁刚看见人影,就昏了过去。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兵器库前,染着蔻甲的白皙手指从怀里取出细长金簪,插入锁孔里摆弄了几下子,就听见了“哒”的一声。
锁开了。
黑衣人推开一条门缝,侧身钻了进去,又将门关上。
兵器库里摆着一个个兵器架,分门别类,齐齐整整。
排排架子后面,门正对的位置,赫然是一杆凛凛长枪。
月光从它上方的空洞泻下,紧紧包裹着它。
“华阴枪!”
黑衣人大喜,快步上前,刚要抓到华阴枪,上方就传来破风之声。
一个铁笼从天而降,“哐”地一声将黑影困在里面。
黑衣人眸光一凛,看向暗处:“什么人?胆敢偷袭!”
“是你擅闯中了机关,怎么就是我偷袭了?”
一个男人含笑从暗角走出,微弱的光亮逐渐映出他的面庞。
黑衣人拧眉:“李长源……你果真不是传闻中的废物赘婿!”
“我当然不是!”
李长源的表情突然狰狞,咬着牙狠狠地盯着黑衣人。
下刻,他又换上一副笑脸,靠近铁笼,眼神犀利:“原来是你……”
黑衣人沉默未说话,李长源却突然跟疯了一样弓腰抚掌。
他激动到眼睛发红,“原来当初那件事是你干的!你还真是会演戏啊!竟然把整个淮陵,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见状,黑衣人只是冷笑:“是我,你又能奈我何?”
李长源猛地抓着铁杆,略显狰狞的脸贴在笼子上,直勾勾地盯着黑衣人,阴沉的眸子犹如井底吐信的毒蛇。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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