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慌里慌张地说明情况,“适才五公主与驸马回府,半道上马车突然坏了,五公主和驸马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李朝歌眼皮子一跳,忍不住暗乐。

    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吧?

    本来着急的皇帝嫌弃道:“不就是摔了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时候,皇贵妃适时地露出母亲的担忧,“公主和驸马怎么样了?摔得严重吗?”

    公公瞧了眼李朝歌和李岐,为难道:“太医还在去的路上,但听说是挺严重的……公主的腿好像摔断了,驸马、驸马好像伤了势……”

    空气突然凝滞。

    李朝歌眸光乍亮。

    伤了势?

    那不就是伤了……

    张世君这个负心汉该不会要断子绝孙了吧?!

    那这已经不算是一般的恶报了,这得是遭了天谴罢?

    还真是老天有眼啊!

    费了好大的劲儿,李朝歌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免得在格外低沉的氛围里太过突兀。

    一想到张世君隐瞒婚史,皇帝冷哼了声道:“有太医去了就行了。”

    下刻,他又笑着看向李岐,“老四,走,朕带你在宫里转转,带你去看看你娘住的地方。李爱卿,你就先回去,那一家子女眷定等着给你接风呢!”

    李朝歌反应过来他又是把自己当做了定南伯,无奈间也懒得计较,跟着李岐一同应旨,独自出了宫。

    只不过,她肯定是不能回定南伯府的。

    日后她也要与定南伯府减少往来,她不能再将他们卷入朝廷斗争当中。

    等辅佐李岐事成,她再补偿她们。

    李朝歌怅然吐气,走入市街当中,打听着昌盛武馆的分馆所在,打算去找方巨平。

    大雪纷扬,悠长的街道上依旧摆满了摊子,卖的尽是灯笼、花烛、剪纸、爆竹一类,充斥着年味儿。

    现下也不怎么着急,李朝歌便走马观花,感受着久违的都城市井,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她要先把张世君那个小人给搞死!

    目前想要揭穿张世君的谎言,只能从那两封信入手。

    模仿字迹这种事,一定是极为熟悉原主的人才能做到。

    张世君虽然和原主谈情说爱,但两人真正的相处并不多,他能认出原主的字就不错了。

    那能有谁既会模仿原主的字迹,还写出这两封对原主无益的书信?

    百思不得其解间,李朝歌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猛地顿步,瞳孔微颤。

    前方几丈远的地方,人来人往间,一披着桃色斗篷的女子格外显眼,身形上与武凤极为相似。

    但也就是眨眼间,对方就消失不见了。

    她下意识地追上去,目光来回梭巡几遍,也未再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应该是看错了?”

    李朝歌嘴上安慰着,心下却没底。

    难道武梁生救出了武凤?

    可武凤是怎么在阵法里熬过那一个月的?

    她又怎么会来都城?

    李朝歌越想又越觉得不可能,最后只能摇头肯定。

    一定只是遇见了相似的人。

    猛然间,她却灵光一现。

    武凤对原主就极为熟悉啊!

    两人从小亲密无间,原主模仿起武凤的言行举止和字迹来,都能有模有样。

    那反之,模仿原主对武凤来说,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原主的记忆里,武凤就多次展现过字迹模仿,是原主都一眼分辨不出来的程度。

    而武凤对原主也是虚情假意,她还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终于有了一丝头绪,李朝歌心情霍然,可转念又疑惑。

    还来不及细思,便听见前方有激烈的打斗声。

    李朝歌好奇看去,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昌盛武馆附近。

    不宽的街道里,两方人正打的不可开交。

    而打斗的,正是方巨平等人和昌盛武馆分馆的人!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内讧?

    围观的百姓纷纷躲在安全地带,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窝里斗,起哄声、风凉话不绝于耳。

    “打得好!打的妙啊!”

    “之前就听说淮陵李家不行了,这下看来,还真是!这心都不齐,闹内讧了!”

    “我看哦,这昌盛武馆要倒咯!”

    “……”

    李朝歌听的清楚,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她既然代替了淮陵李朝歌,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淮陵李家活成个笑话!

    心火蹿起,她冲过去,飞起一脚踹开了和方巨平缠斗的毛馆主。

    只是简单的运功,她便觉胸口一痛,想起李岐的叮嘱。

    最近不能动武!

    李朝歌暗暗咬牙,迅速收敛这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异样。

    她严肃质问方巨平,“这是怎么回事?”

    方巨平怒指对面的男人,愤愤道:“大小姐,他们说家主下令将您赶出了李家,将您的行李和宅子都给没收了。我与他们理论不成,只能动武了!”

    李朝歌猛地一怔。

    什么情况?

    那个被指的男人戴着顶虎皮帽,得意仰头,“你就是李朝歌?在下毛潘,是这分馆的馆主。家主有令,你已被逐出李家,我等要将属于李家的东西都拿回来!”

    李朝歌拧眉,“你们搞错了吧?我被逐出李家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都城离淮陵是远了点儿,但你们也不能消息不灵通到这个地步吧?”

    “是你消息不灵通吧?”

    毛潘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单手甩开给她看,“看清楚了,这是新任家主的新通知!”

    只是扫了眼白纸上的黑字,李朝歌便不敢置信地从他手上夺走信件。

    她睁大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心口没由来地一阵发酸发疼。

    信纸上是李流山的笔迹,清清楚楚地写着,李朝歌陷害家主,罪不可恕,已被逐出李家,各地分馆当以叛徒待之。

    落款处,家主印鉴清晰明了!

    李朝歌震惊不已。

    她什么时候害李流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猛地被毛潘抓住。

    毛潘挑衅道:“你身上的东西也都是李家的!我们可以仁心给你留身御寒的衣服,但其他的东西都要交出来!别逼我们搜身!”

    这么一说,李朝歌立刻了然,眸底寒意迸现。

    李流山竟在惦记凤凰玉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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