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却根本无动于衷。
冷明杰笑得更讥讽:“行了吧,还在这儿充主子呢?没瞧见人家都不理你们。”
柳红叶气得脸色青白,咬牙道:“随你怎么说,你爱留在这就留,走,回府。”
她转身带着丫环进府,冷明杰往台阶上追。
见他要往里闯,家丁们不能不管。
柳红叶转回身,语气恶毒:“我就算不是真正的主子,我也是住在这里的,而你就是一个平民,你就是进不不来,你不服气也不行。
还有,你最好赶紧走,否则的话,我就让人去报官府,说你在此寻衅滋事,看他们怎么对付你。”
“冷明杰,你听好了,我再怎么着,也比你强,也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你!贱人!”
柳红叶吩咐丫环:“看着他,要是一盏茶的东西还不走,那就去报官。”
“是!”
冷明杰的小厮赶紧劝:“公子,咱们赶紧走吧,碰上这种不要脸的,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冷明杰不甘,却也无奈,又怕丫环真去报官,只好忿忿离开。
公主府的大门又重新关上。
顾晚晚在马车中看得分明。
“柳红叶,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她与怀王,还挺般配,”沈弈渊低声说,“一个虚伪至极,一个无耻到底。”
顾晚晚轻笑出声,感觉神清气爽。
“高兴了?”沈弈渊问。
“那当然,今天这好戏一出接一出,就没有停过,我当然高兴。”
“饿了吗?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
顾晚晚跟着沈弈渊去一家小铺子,门前灯光昏暗却透着暖意,门上挂上薄门帘,洗得干净。
淡淡的甜香气,不断从里面冒出来。
“是栗子的味道!”顾晚晚又惊又喜。
“嗯,这家店的栗子糕很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栗子的?”顾晚晚眼睛晶晶闪亮。
沈弈渊笑容宠溺,他怎么知道?顾晚晚的喜好和禁忌,他都了然于心。
“你喜欢就好。”
店主是一对老夫妻,见到沈弈渊都很热情。
“阿弈来了,你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嗯,前段时间出门一趟。”
“这位小娘子是……”老婆婆笑眯眯的,皱纹里都带着喜气。
“这是我的未婚妻,叫晚晚。”沈弈渊介绍。
“是吗?长得真俊,是个好姑娘,”老婆婆赶紧招呼,“尝尝我做的栗子糕。”
“谢谢婆婆,”顾晚晚接过小碟,里面的糕饼香喷喷。
“老头子,快,再拿些炒栗子来。”
老爷爷端出一盘炒栗子,深红色的皮,个个开着口,露出里面金黄色的果肉,香气诱人。
顾晚晚也不客气,每样都尝尝,直呼好吃。
她一连吃了两块还想吃,被沈弈渊制止:“别吃太多,小心晚上积食。”
“好吧,”顾晚晚依依不舍,“婆婆,你把剩下的这几块装起来,我带回去。”
“这带回去就不好吃了,你想吃,随时过来,阿弈的小娘子,我保管照顾好。”
顾晚晚脸微红,眼睛笑得如弯月。
沈弈渊看着她,心头泛起暖意。
天已经太晚,沈弈渊送顾晚晚回宫,看着她进去,这才吩咐一声回府。
回到王府,千军迎上来:“王爷,人到了。”
沈弈渊点头,径直去书房。
万马放好马车,问千军:“哎,你看我头发长点没有?”
千军扫他一眼:“好像是长了点。”
万马微微挑眉,手在头上摸了摸:“公主还说给我几个生发的方子,那你说我要不要?”
千军反问:“你的意思呢?”
“我是不想欠她的人情,如果我的头发自己就能长长,那我就不要。”万马一拍胸口,“我不能让她瞧不起咱王府的人。”
千军重重吐一口气:“兄弟,你这头发……是用脑子当的肥料吗?”
万马:“??”
沈弈渊进书房,里面的人赶紧回身,上前行礼:“王爷。”
“舞坊情况如何?”
“回王爷,尸首被京兆府的人带走,除了那间屋子暂时不让人随意进去之外,别的倒没什么。
明天会如常开门营业。”
沈弈渊点头:“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一切如常即可。等时机到了,我会安排你去该去的地方。”
明月福福身:“但凭王爷安排。”
“还有别的事吗?”
明月抿抿唇:“回王爷,没有了。”
“退下吧。”
“是。”
明月无声退走,沈弈渊到桌边,在昨天写好的计划纸上,划下吏部尚书的名字。
次日一早,正就是上朝日。
天刚微亮,怀王就入了京城。
他是想赶着这次上朝,出现在百官面前,这些日子一直在寺庙,必须得百官一个信号。
他回来了。
他还是原来的怀王,没有半点改变,地位如故,权势也依旧。
刚回到王府换朝服,外面管家急步而来。
“王爷,外面……”
“有什么事等本来上朝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哭嚎。
“殿下,怀王殿下!”
怀王心头一激凌,低声问管家:“什么人?一大早上哭什么丧?”
“回王爷,是吏部尚书赵大人。”
“怎么了?”怀王莫名其妙,但听说是赵尚书还是压下火气。
一边整理腰带,一边往外走。
赵尚书看到他,踉跄着过来,脸上带着泪:“王爷,王爷救命啊!”
“发生何事?救的什么命?”
赵尚书一边抹泪一边说:“犬子……闯了点祸事,王爷,求您帮帮下官。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怀王心里清楚,赵尚书平时对这个儿子百般溺爱,干下的混帐事也不少,如今求到他的面前,定是大事。
“你先说,究竟是何事?”
“回王爷,犬子在舞坊,被人挑唆,一时没有按捺住火气,伤了……一条人命。”
怀王心头一沉:“伤了人命?对方死了?这还是小事?”
“王爷,下官知道,犬子胆大妄为,是下官疏于管教,只求王爷能搭救小儿一命,以后定让他不再犯错,把他打发到远房亲戚那里,让他去思过!”
怀王略一沉吟:“伤的是什么人?若是平民……”
赵尚书吱吱唔唔:“倒也……不是平民,不过,身份也不是太贵重,并不及下官。”
怀王见他目光躲闪,就知道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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