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诸王根本就没想过要谈判,只是想将范金华骗来。
如今他们一致回绝范金华,但眼前这个无膝之人,居然笑得更大声了。
“瘸子,你什么意思?”
有人拔刀对准了范金华的脖子,眼看就要血溅当场了。
北蛮人可没有什么两国礼节的讲究,他们都是部族联合,刀剑才是唯一听得懂的真理,面对范金华一再嘲讽,这些马上的大王们,早就坐不住了。
“我嘲笑你们没有远见,怪不得每次都被我们击败了!”
“就为了每次南下抢这么点东西,彼此之间还争夺不休,为什么不能像我们一样?”
范金华回应着,他腰上还别着一把弩,摸了一下弩身,正是要做给北蛮人看。
“在你们的南面,可不止一个国家,还有一个叫做鲁齐的强国!”
“你们要是能拿下鲁齐北部,自然是能让你们的部族繁衍生息,否则一辈子就在这苦寒之地度过吧。”
范金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让北蛮入侵鲁齐,甚至要占领鲁齐的北部,他早就清楚的知道崇原胥的用意。
北蛮诸王众多狡辩,实则也不敢招惹鲁齐。
“我来告诉你们吧,鲁齐比南允更富有!”
“现在机会来了,他们要对南允进兵,北部肯定兵力空虚!所以这是我们南允跟北蛮联合的机会,你们要的是钱粮,我们要的是安稳!”
范金华说出了崇原胥的计划,如今鲁齐整军备战准备攻打南允了,此时内部空虚,鲁齐北部将直面整个北蛮。
北蛮诸王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已经收了范金华一车的好处,不得不思考这个建议。
不光能从南允收货几车的好处,还能从富庶的鲁齐搜刮更多的金银财帛来充实部族,北蛮诸王陷入深思之中。
范金华抢过一只羊腿就啃食了起来,眼睛却从未离开这帮北蛮人……
“你们真的要庭审我?我都认错了,你们还这样,对我们大家都不好,真的……”
关了几天的郑伯公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嚣张跋扈,恳求崇原胥赦免。
崇原胥让张牧宣读章程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他还是不做出任何让步,郑伯公的求饶,以及其他人的恳求,自己已经听腻了。
“圣上,安康!”
檀薇月在狱外迎接崇原胥,她是少数盼望着郑伯公被庭审的人,只求为珠儿讨要个公道。
崇原胥快步经过了檀薇月身边,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唯有不见才可以让自己渐渐平息。
回到了书房里,信使跪着呈上了郑子初亲笔写的信,崇原胥看了一遍后,就交给重臣一看,焦晃直接将信件扔在地上,张牧也敢怒不敢言。
郑子初仗着郑家是鲁齐世家之首,在信中大肆贬损南允,甚至直言崇原胥的昏庸无道,并且要求无罪释放儿子郑伯公,否则立即发兵至南允。
郑子初也是十分狂傲,他自认为有实力横扫整个南允,信中也没有提到此时鲁齐的天子姜尚。
“二位怎么看?”
崇原胥主动问起,他是要确定焦晃和张牧是否改了立场,尤其是看过了郑子初的亲笔书信,自己也一早遇见了这个回复。
“圣上,郑子初狂傲至极!”
“绝不能让他们横行霸道!”
焦晃果然转变了立场,变得比之前更强硬,他受不得这样的挑衅。
张牧点头示意,崇原胥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而是加速了庭审郑伯公的章程审核,绝不能让郑子初得意。
既然郑伯公的亲属不愿意前来,崇原胥也知会过了他的生父郑子初,那么接下来的流程只不过是照本宣科,一切都如他预料般进行。
“圣上,会不会太过仓促?”
张牧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崇原胥决议次日会审郑伯公,他知道这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此时不宜拖延太久,速战速决的好!”
“还有,传令下去,允许甬城百姓来旁听,不得喧哗!”
崇原胥是真的一丝情面都不给郑伯公,还要让百姓来看郑伯公受审的事情,他心里明确要给珠儿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更要为自己下一步的谋划确保实施。
张牧还是遵旨照做了,焦晃也陪同退下,二人有太多的话需要说的。
崇原胥望着逐渐落下的红日,血红映衬的晚霞,慨叹颇多。
他深知郑伯公一死,一切就没办法挽回了,自己拿了南允的运势去对赌,没有人知道崇原胥执意这样做的缘由。
“圣上,这是珠儿亲手做的家乡风味,且品尝一下吧!”
檀薇月端来了食盒,她只见到了崇原胥孤寂的背影,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放下吧,先告辞!”
“朕还需要批阅奏折,明日还有决议庭审郑伯公的事情,先回去吧!”
崇原胥是故意冷落回避檀薇月的,因为每次见面都会让他脸红心跳得厉害,以为自己稍微冷漠一些就可以驱赶檀薇月。
这次不同,檀薇月全程侍奉着,如同一个管家婆一样,只不过这个家太空泛了,唯有她才来关心夫君,这个家里的男人。
“朕说了,待会儿便会……”
崇原胥还没说完,就见到檀薇月捧着碗筷过来,还跪在自己面前,这下是真的不得不接住了,接过碗筷后,还得在檀薇月吃了起来。
“圣上乃九五之尊,自然以国事为重,也切勿废寝忘食!”
“臣妾是个女人,不知国事如何运作的,只希望圣上能照料好自己!”
檀薇月说完也离开了,她确定崇原胥吃下了东西即可。
崇原胥坐在桌前,又想起了跟檀薇月的点点滴滴,这脑袋一直跟自己过意不去,明明极力避免去想,这下子一发不可收拾了,甚至还担心檀薇月的安危。
在巴掌大的屋院里,哪有危险可言?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圣上,中州传来捷报!魏延兵败身死,如今尸身正在运往甬城!”
太监对崇原胥心悦诚服,语气中满是激动。
崇原胥也没有多留心,魏延的死是自己早就预见的,但目前南允跟鲁齐的命运,中间变数太多,究竟如何发展他自己也不清楚。
崇原胥已经决议让郑伯公接受庭审,更知道郑子初不会善罢甘休的,双方也已经无话可说了,郑家此时已经向着鲁齐的武家靠拢了一些,还是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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