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淮土镇这家焖鸡馆,坐定之后,只见焖鸡馆的老板主动进来递烟上茶,点头哈腰对洪麻子道:“哦!洪镇长,你看这个包间你还满意吧,你一打电话,我就早早的派人开车到外地给你专门调来了新嫩的野鸡,让你好好尝尝吧。”
洪麻子厉声训斥道:“那好,只是我今天要招待市里来的领导,你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把你的看家本领给我使出来,烧出最好的饭菜来,否则,我拿你示问。”
“好——好的,好——好的洪镇长,你就等着瞧我的绝活吧!”这位老板一边答应着一边再往厨房的操作间走出。
这时,焖鸡馆的几位衣着暴露,穿着妖艳,脸上涂得像花旦一样的小姐用托盘端上来四盒“中华烟”。往桌上一摆,声音嗲嗲的说道:“几位老板慢用。”
洪麻子的一双小而聚光的鼠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妖艳小姐尖尖的胸前看。小姐被他看的不还意思起来,一脸的通红一扭,就给他抛了个飞吻走了,这时,突然跑进来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进门就卑微的点头哈腰道:“洪镇长,我迟到了,不好意思,刚刚从下面跑过来。”
洪麻子看了他一眼,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说道:“怎么这样忙嘛?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又在哪个娘们儿哪儿鬼混去了。”
“没有,洪镇长,我对天发誓,我的确是到包点村去了。不信,你给他们村长打电话。”这个小伙子,一边回答洪麻子的审问,一边大眼角扫了一眼李翰林他们,说道:”洪镇长,这几位是哪儿来的贵客啊?”
洪镇长这才转过脸来对李翰林说:“这位就是我们镇的团委书记王俊。小伙子人还是蛮不错的,就是有点小毛病,人嘛。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年轻人允许犯点小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只因为年轻嘛。”
于是又转过脸来对王俊说:“这几位是我们市里来的领导,今后将长期驻守我们镇指导我们的工作,还不向李书记问好。”
这个叫王俊的小伙子反应可真快,也许是长期在乡镇工作,学会了圆滑与事故吧,他连忙对李翰林说:“你好,李书记,今后还望你们市里的大领导多多批评教育我,今天能够在我们淮土认识你我真的感觉到是三生有幸啊!”
李翰林冲他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小伙子,很不错的,今后大家在一起为党为群众干工作,都要相互帮助,相互支持,我对淮土不熟,今后还需要你们的帮助呢。在基层你们是老师,我可就是学生了——哈哈!”
洪镇长就说道:“咿呀,还是我们李书记政策水平高,会说话,不像我们这些一辈子没有出淮土镇的土干部,嘻嘻——毕竟是大机关来的领导干部,佩服!佩服啊!”
李翰林也跟着谦虚起来:“经验大是学问啊!基层就是大课堂啊!今后还是要跟洪镇长多讨教啊!”
他们正在寒暄的同时,急急忙忙又闯进来一个愣头青似地年轻人,洪镇长一看就说:“哟,小陈副镇长啊,来到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们市里派下来李翰林书记,指导我们工作的。”
这位小陈副镇长,一听连忙笑着说:“那好啊,我们淮土镇怎么现在可以被市里直管了,那今后县里就不管我们了,嘻嘻——你看我们淮土镇还真被市委高度重视起来了呢!欢迎欢迎!”这位陈副镇长心里明白,被市里直管的原因那不还是因为你姓洪的‘绞毛’吗?
李翰林就始终微笑着说:“洪镇长啊!你看下面还有没有人要过来了,你都一次性到齐才介绍吧,省的来一个人,你介绍一遍。”
“没有了,没有了,现在就上菜,服务员快点上菜,”
这时,洪镇长的司机从车里搬来了一箱子“五粮液”,好家伙,这一箱子“五粮液”,可是要需要不少的量啊。
很快,上了菜,刚才那位胸大腰细的女孩又走了进来,说道:“洪镇长啊,我来给你们倒酒,老板安排了,今天就专门为洪镇长你这一桌服务了。”
“好——好啊!嘿嘿……”洪麻子笑得相当的心花怒放。
小姐分别给每人的面前都倒满了一杯酒,洪麻子就把李翰林安排到了主宾的位置上,李翰林还有点谦虚道:“洪镇长你年长点,还是老兄,你理应请上座。”
洪麻子就说:“李书记,你什么话啊,你是客人又是我们市里下来的领导,应该做主宾的位置,从级别上来讲,你是正处级干部,当过县委书记,秘书长,土地局局长的,下来县里啊,级别都跟我们县长书记平级的,更应该坐上座嘛!李书记,你就不要客气了嘛!我洪某人向来喜欢爽快。“
李翰林也就不再三推辞了,只好坐在了上座。
酒过三巡之后,洪镇长他们就都放开了量,开始海喝起来,洪麻子就不停地点陈副镇长的戏,让他主动点,跟市里的领导多干杯,本来陈宏副镇长酒量就不行,有加之心里一直为了竞选副镇长洪麻子是坏,差点没有落选,所以一直对他就心怀怨恨。
这时,陈镇长本来就对洪麻子有意见,洪麻子却不停的在酒桌上戏弄他,陈宏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一百个不高兴:你个洪麻子,王八蛋,动不动就跟我打官腔,我还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呢,你跟这店里那个风骚的老板娘的丑事,我还没有给你揭露出去呢,还跟我玩阴的,等着吧,等老子政治上成熟起来,有你个‘孬孙’好看。我非把你往死里整。
但是,心里只能这样想想罢了,嘴上却不敢说硬话,也只好硬着头皮往肚里灌酒。目的就是不能在市里的领导面前让洪麻子给看扁了。
李翰林看他喝多了对洪麻子说:“陈副镇长有点喝好多了,我看这就样,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时间也不早了。”
洪麻子却不愿意这么快就结束战斗,因为他还没有喝好。洪麻子在淮土镇是出了名的酒量大,人称“小半饱”,意思是酒喝的再多,也只是喝到“小半饱”。二斤的酒量谁也整不倒他。
这时,陈宏副镇长已经喝得舌根只发麻了,嘴里还不停地说:“喝喝,我没醉,这点小酒在我肚里算得了什么啊,存属簌簌嘴巴而已,李书记,今后在你的正确领导之下,我们淮土镇就有希望了。”
李翰林看他酒已经喝高了,就安排王俊把他送出去醒醒酒,但是,这时,陈副镇长却对王俊说:“小王书记啊,其实不瞒你说,我这个副镇长全靠你的帮助啊,没有你那一票,我就回家吃了。将来我当了镇长一把手,把你给提起来。”
这时,王俊眼皮活就说道:“我哪能跟你比啊,你是副镇长,是实职,我这个团委书记算什么啊,虚的,管团里的工作,简直是放屁都不响,那些年轻一点的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让我管谁啊!光杆司令一个。”
王俊的恭维话中透漏出几分的嫉妒之心,陈副镇长就哈哈大笑起来道:“洪麻子的天下不长了,嘻嘻——老弟你要放明白点,要跟对人了,你没看的市里都派人下来了吗?那是为什么啊,不还是因为洪麻子的事儿,这哪儿是下来帮助指导工作啊,这分明是上面派人下了监督洪麻子的,哈哈——”
这时,陈副镇长只觉的头脑很爽,额头上的那根青筋一杯酒精烧的异常的兴奋,下面像是一条火棍般的憋闷。
于是,就被王俊扶到了焖鸡馆的隔壁里屋里休息去了。王俊把他往床上一放,把门锁死之后,就出去了,心想让这个死猪好好的睡吧。
这时,没想到床上还睡着一个人呢,这个人一看一个男人突然被重重的撂在自己的身上,本来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却猛地一惊醒了,就推了推陈副镇长,却推不动。醉酒了的陈副镇长像个死猪一般的沉。
原来这床上睡的是酒店的老板娘,她因为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中午这会困得要命,就躺在床上睡觉呢。
陈宏这时已被酒精烧红了的身体,心中正烧着一团火,却无释放呢,他迷迷糊糊觉得身下压着一个酥软的女人,也没有细看,伸手就往这女人的身上胡乱地摸着,嘴里还不停的说:“嘻嘻,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儿,好大的一团肉啊,我喜欢,嘻嘻!我想要你!”说着就把老板娘的衣物全部撕掉精光。
本来老板娘熬了一夜,浑身就没有多少劲,拼命的反抗,结果,无奈陈宏身强力壮,一双大手像个钳子一样紧紧的按住她那宁细的胳膊使她无法动弹。也只好任凭他的蹂躏。
说来也怪,这个老板娘,本来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突然面对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霸道的硬来,心里中却突然撩起了她那欲望的本能,他被陈宏这种粗野的动作所来的刺激为之一振,身子却感觉道异常的兴奋,浑身不禁颤抖起来,随着陈宏那有力的进攻,舒服的不停起来,很快,陈宏就把她弄到了高潮。
正在陶醉于这种刺激而且兴奋的欢娱之中的时候,突然陈宏像是洪水一般的一泻千里,这个老板娘却依然沉浸在这种高潮锁带来的兴奋之中,还想要,陈宏却不行了。
她意犹未尽的双臂搂住陈宏的脖子,娇声道:“弟弟啊,你可害死姐姐了,你今后叫姐姐怎么样做人啊,你霸占了人家的身子,你要天天陪我,不要忘了姐姐了。”
陈宏一听,睁开眼看看她,心里却是一惊,嘴里道:“怎么啊!是你,坏事儿,我怎么能跟你干这种事儿?”
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干这种事儿啊,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之后,裤子一提,就什么都忘了,你不要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是也见过我跟洪麻子干这种事儿吗?那次不是让你给撞见了吗?还假正经什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啊,‘下面一硬党性忘尽,下面一软目无原则’,裤子一提,就忘的一干而尽,我只希望能够跟你做个长久的露水夫妻而已,也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什么‘情人’,可以吗?我这个要求不高吧!”
陈宏这时的就已经醒了一半,他深刻的知道这个女人是镇长洪麻子的相好啊,自己却色胆包天敢动他的女人,这下事情闹大了。他就心生一计先哄哄这个女人,只要他不跟别人说,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于是就柔声说:“姐姐,谢谢你,给了我你的一切,我会对你好的,今后如果我陈宏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当上一把手,不会亏待与你啊,”说完就用手亲昵的在这个风骚的女人裸露着的身子上抚摸着。
老板娘心中也自有她的如意算盘,她早就对陈宏这个小男人垂涎三尺了,每当看到陈宏那发达的胸肌,心里就泛起一阵的春潮,脸就不由泛出红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近这个雄壮的男人而已,今天真是上天有一的安排啊!她心想自己不能一辈子把赌注都压在洪麻子的身上,洪麻子也老了,很快就会下台了,将来她要寻找新的猎物,没想到却阴错阳差的被她朝思梦想的男人给上了。
老板娘被陈宏这样一哄心里却当真似的一阵的欢喜,就说:“是吗?弟弟,将来发达了也早已把姐姐给忘记了,不过我很容易满足,就要这一次足以够我怀念一辈子了。”
“放心吧姐姐,我不会忘了你的,怎能忘掉今天你给我带来的快意酥爽呢,只要你需要,我会随时在姐姐身来上阵冲锋的,嘻嘻!”陈宏心想此地不便久留,要迅速离开,他一百年穿衣服,一边回过头来亲了一口老板娘。
老板娘还沉浸在那种酥爽刺激的兴奋之中没有过来呢,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穿好衣服,轻轻的走了出去,然后又轻轻第把门关好。
她直至看着陈宏的背影消失,然后留给她的是那扇红漆的门。
方才回过神来,我的个神额,这男人真的好棒哟!
有人说,这女人只要被男人上过一次,尝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之后,她就会死心跟着这个男人的,老板娘就是属于这样一种女人。
之后的故事中,她爱上了这个突然意外地上了她的男人。
陈宏暗自庆幸自己因醉酒,错上洪麻子的相好,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报复了这个王八蛋一会。
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因为镇里举行联欢晚会,也是在焖鸡馆喝的酒,在酒桌上,自己也是喝多了,想出去撒尿。他出去到酒店后面的厕所尿尿,结果推错了门,却都后面的密室,一拉灯,心头一惊,他在朦朦胧胧之中就看到两堆白花花的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极像黏胶粘在一起。灯一亮的当口,上面的那堆东西撑起了身体,他打眼一看原来是镇长洪麻子,这时,被绞坏了好事的洪麻子大喝一声:“滚,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下面的那堆雾花花的肉团,尖叫一声“啊,有人,有人看见我们了!讨厌!看到我光身子!”
如果陈宏一拉灯一看是这样的情景,掉头就跑,或许洪麻子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但是偏偏陈宏心生好奇,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哪儿只搭腔道:“怎么没开灯呢,这厕所咋没开灯。”
这时,开饭店的老板也脚跟脚走了过来,怕陈宏喝多了,想过来扶他一把,说道:“厕所有灯啊,一直开着呢,怎么谁给关上了,不对,陈镇长,你走错了,这是我的卧室,不是厕所,厕所在卧室旁边呢!”
老板就轻车熟路的走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两堆白花花的的东东,陈宏也没有理会老板,就拔腿就跑,仿佛跟老板娘干龌龊事情的不是洪麻子,而是他。他心想坏大事儿,他坏了洪麻子的好事。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起来。
结果,正像他预料到那样,洪麻子从此就对他百般刁难,左右为难他,是他的工作极为被动。
他曾经想过调走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洪麻子却不放他走。
有经验的人告诉他说,凡是遇到这样的男盗女娼之事,要回到家里洗洗手,或是在傍边撒泡尿,冲冲灾,就没事儿了。
但是,当时情况万般危机,容不得他多想,就跑了。
洪麻子好像很有神通,很快就把那个焖鸡馆的绿帽子老板给摆平了,也不知他采取的是什么奇招妙法,使得自己不但可以跟老板娘激情相拥,还相安无事的跟焖鸡馆的绿帽子老板和谐相处,却都相安无事,真是让陈宏着实佩服不已啊。
陈宏副镇长心里想这真是奇了怪了,焖鸡馆的老板的确是个十足的缩头乌龟,让人看不起呀,以至于陈宏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男人了,没想到今天老板娘却白嫩光鲜的身子,也白白地送给他上了一次,也算是捡到了以一个大便宜。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李翰林他们又回到了招待所,小赵就跟小刘跑道李翰林的房间说:“这个淮土镇可真是让人觉得特别啊,这里的干部有两个特点:一是特别会吃,二是特别会玩,很少有人在谈论淮土如何发展,淮河能够让这里的群众富裕起来。人心都被这个什么狗屁镇长给带坏了风气。”
李翰林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一直在听这两个小伙子在义愤填膺的谈论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等到他们说完之后,李翰林劲笑着说:“哈哈——你们两个还是年轻啊,你别忘了我们是来这儿干什么的,我们是来协调矛盾的,现在我们只是感到矛盾问题的表象,还没有深入调查,就不能妄下结论的,有些事情很复杂,特别是一些乡镇那个土生土长的干部,势力很牢固,可以用牢不可摧这四个字来概括啊,我们要深入调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小赵接话道:“李书记说的对得很,这里哪是共产领导的天下啊,简直就是黑社会。”
小徐就说:“怪不得市委对这里的工作很头疼呢,一提到淮土镇无人敢往这儿来。”
李翰林就吩咐他们说:“你们两个,记住!在这里一定不能乱说话,不可以乱发表议论,沉默是金,知道吗?少说话,多动脑。”
“嗯!记住了,李书记。”他们俩异口同声的答道。
晚上,李翰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想的很多,再没来到淮土镇之前,心里就很没底。没想到这里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里究竟有多深的水,需要他在今后的时间里,慢慢的去深入调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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