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刚出头,胖子和大柱子先后带着人手赶了过来。
陈卓早已恭候多时,看到他们便笑了笑,递了两包烟过去,“给兄弟们发了。”
胖子同他认识多年自然不会客气,笑嘻嘻的接了过来,给小弟们分发下去。
大柱子叼着烟问道:
“咋回事三哥?今儿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想作死?”
陈卓现在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但不想面罩厂开起来的人,估计和那些煤矿老板脱不开关系。
国家一旦重视起矿工工人的安全问题,他们怕是第一个不愿意,毕竟进购各种安全设备于他们而言太不值得。
成本加大,麻烦增多,矿工的死与活和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进到自己兜里的钱多还是少。
看来明天得和大领导汇报一下这件事,上次自己和薛世贵去东城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指使那伙贼的人和这次的主使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陈卓拉回思绪,同胖子等人说了下今晚来的人中有自家兄弟,到时候见机行事,有暗号的就别下手太重。
胖子一听这话笑了,
“不愧是三哥,兄弟都结交到市里去了,忒牛逼了。”
大柱子吧嗒吧嗒烟接话,“那这又打不起来了?”
“未必,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吧。”陈卓淡淡道。
到了晚上,正是万物寂静之时,门口拴着的大黄狗忽然汪汪汪叫了起来。
屋里正打牌的兄弟们神情一凛,立马操起了家务什儿就要往外冲。
陈卓抬手制止住,“等等,我先出去套套话。”
话落,大步走出了屋门。
只见三辆面包车停在了大门外,十来个小青年跳了下来。
刚子打头,一棍子就砸掉了挂在大门上的锁头,随即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陈卓走上前,高声质问道:
“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刚子挑了挑眉,痞里痞气道:
“哟呵~竟然有人,干什么?爷几个看这不顺眼就想砸了它!兄弟们上!”
话音一落,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就都冲了上来。
屋里胖子和大柱子正听声呢,见来这帮比上来就动手,立马冲了出去。
两伙人当即打成了一团。
陈卓和刚子缠斗在一起,边打边往一边退,只闻刚子用极低的音量道:
“里面有别的帮伙的人,不做做样子不行,我的人你们轻点打,他们的人都随意。”
陈卓一边出拳一边道:“谁知道哪个是你的人。”
“我叮嘱碰面就说自己人了。”
陈卓听罢笑了,“还挺机灵。”
再说胖子和大柱这边,刚想来一顿暴打,对上的人却小声道:“自己人。”
胖子等人也不是白给的,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把自己人都交给小弟支巴互相放水,自己则是找真正的对伙人打。
一时间场面乱极了,哎哟声此起彼伏。
刚子和陈卓“打”到了没人的地方,俩人站着听声。
刚子瞟了眼情况压低嗓音道:“卓哥,我来都来了,你咋的又让我砸点啥,要不然回去没法交差啊,这办事办不成回去名声臭了,谁还找我办事儿。”
砸东西?厂子新建的,哪哪都是二哥和自己的心血,陈卓哪舍得让他们砸。
他瞟了一眼四周,指了指狗窝道:“要不们把狗窝砸了?”
刚子听到这话险些吐血,“你干脆让我带兄弟们刨地得了呗?回头你还能种点啥。”
陈卓噗哧笑了,他知道刚子的为难,给自己通风报信也就罢了,又空手而归的话回去确实没法交代。
他琢磨了一会儿勉为其难的说道:
“要不把东南头还没来得及翻的老厂房玻璃砸了吧,反正过阵子也得换。”
“操,卓哥你还真把我们当力工啊……”
半个小时后,刚子这伙人受伤的受伤,“被撂倒”的“被撂倒”。
只有刚子一人毫发无损,还砸了一趟房的玻璃。
另一伙儿人的头头被胖子锤的鼻青脸肿胳膊腿儿生疼,吆喝自己兄弟就逃回车上跑了。
刚子这回也不用演了,跟陈卓互锤了下肩膀,带着自己的兄弟们上车走人。
“都没事儿吧?”陈卓回身问向胖子等人。
大伙齐齐回了句“没事”,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腿儿。
大柱子嬉皮笑脸,点了根烟抽上,
“真有意思,那般笔可真菜,两下子就锤趴下了,这都哪找来的孬种。”
“这回肯定不敢来了。”胖子叉着腰道。
陈卓听罢垂了垂眼。
他觉得这事儿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善罢甘休,拧眉琢磨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向胖子等人:
“还得麻烦哥几个夜里在这住上几天,等我追查出事后主使者从根源拔掉,才能彻底放心。”
“妥了!”胖子等人想也不想,爽快的应下。……
陈卓知道姜婉今晚一定睡不好,便连夜赶回了家。
他怕吵到老宅的爹妈,蹑手蹑脚的进门,果然瞧见姜婉坐在闺女身边,一下一下轻拍着孩子。
见他回来立马眼前一亮下了地,上下打量了陈卓一圈后松了口气,追问道:
“怎么样?都顺利吗?”
陈卓进家门看到老婆孩子,就觉得在外面紧绷了一天的心情瞬间轻松起来。
他笑嘻嘻的搂过姜婉,将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顿时压得她弯了腰。
“三哥~你快说呀…”姜婉轻呼了一声,尾音带有几分撒娇的腔调。
陈卓侧头轻轻啃咬了她的脖颈一口,低声呢喃“顺利的很,多亏了你。”
姜婉被啃得一个激灵,白皙的脖颈变成了粉红色,踉跄着“背”他到了炕沿两人一起坐下,小声辩驳:“我又没做什么。”
陈卓顺势一躺将人搂在身前,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媳妇真香。
“累坏了吧?我打水你快洗洗?”姜婉转过身,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
陈卓还没搂够,搭在她腰间的手舍不得松开,凑近亲了亲她的唇瓣,
“洗完有饭吃么?”
姜婉听罢眨眨眼,挣扎着要起身,“晚上没吃饭吗?”
陈卓却抿着唇坏笑,拉过她的手往下,“这儿饿了。”
“你……唔……”
陈卓凑过去封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呜咽和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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