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原本热血沸腾准备干一架,结果却没打成,便只能回到家里炕上,和媳妇好好“打”上一场。
直到姜婉被自己欺负的泪水涟涟娇喘吁吁,这才散掉了他一身的燥热火气。
翌日,“吃饱喝足”的陈卓一大早就去了西州找李皓。
李皓得知了昨晚竟然有人想要破坏设备的事极其震怒,刚想叫秘书进来就被陈卓拦住。
陈卓身体向前,靠近李皓压低了嗓音问他道:
“领导,上次我和薛世贵去东城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
李皓闻言挑了挑眉,有些不明就里,纳闷的反问,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陈卓神情凝重,将上次在火车上有一伙人刻意针对的事说了,随即分析道:
“似乎有人从最开始就不想面罩厂开起来,当初您是怎样看到姜婉给您写得信的?我记得姜婉连着写了好几封都是杳无音信。”
李皓听到此处怔住,“你是说弟媳妇写了很多封信给我?”
陈卓见他如此反应心道果然如此。
此前他并没有和李皓详细聊过这件事,毕竟无缘无故提及像是在兴师问罪,眼下见李皓完全不知情,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拦截了姜婉的信。
陈卓点了点头,“没错,写了至少六七封。”
李皓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那日他是刚好赶上送信的邮差,便直接收了给自己的信这才看到姜婉的信,难道之前的信都被扣下了?
正常情况下市民给书记的信件的确都是由秘书进行筛选后才交给他,若有其他部门解决的问题可直接下放交由相对应的副手解决。
但是姜婉信中所提到的问题理应直接交给他来阅读审批……
李皓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分寸,看向陈卓道:
“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面罩厂那边你先安排人手盯一阵子,费用由公家出。”ъiqugetv
陈卓道了声“好”便起身告辞。
后面的事就交给大领导来协调查证,就轮不到他这个平头老百姓来操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卓每天都是在面罩厂待到很晚才会回家。
虽说面罩厂设置了食堂,但姜婉担心陈卓吃不好,晚饭都在家里做好各式各样的菜给他送过去。
因为胖子他们都在,姜婉就得多做一些,至少让大家都跟着尝尝味儿。
胖子和大柱子等人跟着借光吃了好几天,今儿也不例外。
胖子一边吃一边夸,
“三哥您可真有福,三嫂子也忒好了!模样长得俊性情又温柔,做饭还好吃!
俺家老娘们就会炖白菜炒土豆!上顿白菜下顿土豆,都快把我吃成土豆了。”
大柱子听罢差点喷饭,“你可拉倒吧,你媳妇再做点好的你就该出栏了!”
“操?你敢说我是猪……”
说完俩人开始互锤。
陈卓眼睁睁看着媳妇给自己做的葱炒肥肠和炒护心肉被这帮狼吃的没剩几块,心疼坏了,
连忙伸筷子夹了几块到自己碗里,嫌弃道:
“你们上一边打去,别把我媳妇做的菜打翻了!”
大柱子嬉皮笑脸的在陈卓碗里抢了一块:“你天天吃我嫂子的手艺,还护啥,这块是我的了。”
说完就塞自己嘴里鼓囊两下咽了。
“大柱子你这是虎口夺食啊……”
男人们笑闹着,姜婉在旁边抿着嘴笑,望着陈卓时眸间满是温柔。
陈卓感受到目光抬眼看她,姜婉立马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用手语悄悄比划道:
家里还有,给你留了。
陈卓顿时乐了,大方的把盘子里的菜往前推了推,“行吧,看你们这么馋的份上请你们吃吧!”……
晚上,陈卓到家又吃了顿夜宵之后,小两口躺在一起说话。
“算算时间,大姐她们快到东城了吧?”姜婉一边给闺女掩被子,一边小声问道。
陈卓“嗯”了一声,把媳妇搂到怀里亲了亲,“估计该到了,明儿早上等电话吧。”
……
陈玲三人此时刚好下了火车,双脚踏上了东城的土地。
沈平洲有来过一次的经历,自然而然就成了领路人,他直接带着陈玲两人去了赵起新所在的区域。
折腾到地方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沈平洲找到来之前陈卓推荐的招待所住了进去。
陈玲节省惯了,只开了两间房,她和弟弟住一间,沈平洲自己一间。
火车上折腾了好几天,三个人都不得休息,
陈利进屋就直接往左边的单人床上一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上道:
“这坐火车咋比我开车还累挺~姐你赶紧躺会儿吧!”
陈玲这几天心里有事,身体上又疲乏,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看起来十分没精神。
她如陈利所言躺到了床上,两眼直直看着屋顶。
想起方才下火车后一路到此的见闻,陈玲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
“怪不得他离开了西州,东城这里如此繁华,和咱们老家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利听出大姐言语中的落寞,忙接话道:
“姐!你咋还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咱西州市现在虽然差了点儿,但我三哥说再过几年西州的经济就会飞速发展,到时候咱老家也能富裕成这样!
再说了,这里富裕也不是那个畜生抛妻死遁的理由,他想奔荣华富贵就直接说,
还他妈诈死让你在他老沈家守寡伺候他爹妈,干得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陈利提起沈家勇就有一箩筐的话要骂他。
陈玲安静的听着,睫毛颤动,她起初几天心口满是委屈和不解,到现在竟然变成了麻木。
想起过去的种种,她苦笑了下:
“是我太傻,一年婚姻守了十年……如果不是上次沈玉凤欺人太甚,我可能还会傻了吧唧的守下去,现在想想我可真是缺心眼。”
陈利想到这也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
“姐,明天见面我就给他几个大眼炮,直接大门牙给他干掉,给你解气!”
陈玲摇了摇头,
“如果能顺利见面,就让我先和他说几句话吧,有些事……我想听他亲口说。”
隔壁房间,沈平洲也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屋顶,
好半晌才合上了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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