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秦洛真心头痛。
他来此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搞咸鱼。
招募工匠建造船作坊,只是其次。
别拔出萝卜带出泥,和封疆大吏对上,影响了搞鱼大计,那就不妙了。
可既然知道了,装聋作哑也不合适。
微微思虑了刹那。
安抚交代道:“老丈放心,我会查明情况!若情况属实,必定救出江大料一家。”
“草民,多谢侯爷!”
……
交谈结束不久。
李文远和张文带人到了,还拉着几车柴禾。
李文远拱手说道:“安民侯,看到海边烧起大火,下官猜想你在为船队指路,张县令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柴禾来。”
“许大人、张县令,让你们费心了!”
“安民侯客气了!”李文远应完,挥手吩咐衙役:“快,把柴禾放上去,把火往大了烧!”
一大堆柴禾放上去,火焰飙到一丈多高,温暖了众人,照亮了夜空。
秦洛旧话重提:“李大人,回头安排人,在这附近选个地势高的地方,建一座灯塔起来!”
“用土围法,内修阶梯,总高五丈左右!若有人迷航,灯塔可以为其指明方向。”
“安民侯此策大善!”李文远迎和了一句,随即扭头吩咐:“张县令,本官把此事转交给你!有不懂的地方,多向安民侯请教!”
“一定要用心办好!若敢敷衍,唯你是问!”
“下官不敢!请安民侯和李大人放心,下官明日就征召民夫修建。”
“安民侯说怎么修,下官就怎么建!”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秦洛心说,这李文远还真维护张文!
就在这时,渔船队伍驶近码头。
“哇!好多鱼!”
“是啊!每一船都是满的!”
“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鱼……”
不仅岸上的家眷震撼,随船的渔民民,同样满心震撼。
昨晚秦洛讲述捕鱼方法时,他们全都不信。
今天一试,见证了神迹!
“传闻安民侯乃神仙传世,下官此前还冒昧怀疑,此时此刻,唯有满心敬佩!”李文远凑过来恭维。
“李大人高抬本侯了!”
“实不相瞒,此捕鱼方法,本侯是得殿下传授!”
李文远眼睛一亮,不动声色问道:“哦?敢问是哪位殿下所传?”
“张二河,曹谢,所有人都别闲着,帮忙卸鱼!”
秦洛装做没听到的样子,移步上前指军亲卫和未跟船将士,帮忙卸鱼获。
李文远知道秦洛听到了,只是不想告诉他。
秦洛刚说那位殿下,很可能涉及新皇之位。
想起那些传闻,莫非是六殿下不成?
秦洛这是想替六殿下造势?
李文远微微思虑了刹那,朝张文使了个眼色。
张文带着衙役凑了上去。
摆出丝毫不嫌鱼腥的模样,忙的不亦乐乎!
偏将黄百屯,跳下鱼船,向秦洛详细汇报整个捕鱼过程。
四百艘船,摆成两个捕捞大阵,第一次便大获成功。
将士们很兴奋,渔民们也兴奋,又组织了一次。
结果收获太多,差点装不下。
回来这么晚,是因为渔获太多,渔船划动缓慢所致。
等把所有渔获弄上岸,已经快子时了。
“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就这样吧!”
“你等明日继续出海,家眷有空闲者,过来帮工腌鱼,每人每日五十文工钱!”
……
次日一早。
捕鱼船队再次扬帆起航。
李文远返回州城,令各郡准备马车、驴车、牛车等,为运输咸鱼做准备。
秦洛派出亲兵,快马送手书回临安。
除了告知捕鱼大获成功,还有一些关于防止世家闹事的策略。
除此之外,他还派出八个五十人队,沿海滩督造晒盐池,为多县城、多船队捕捞做准备。
盐巴跟不上,捕捞太多纯属浪费。
他要制造出一幅,沿海各县争相往临安送鱼的场面。
不管世家还是百姓,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出海口码头,能来的渔民家眷全来了。
杀鱼,腌鱼,系绳,挂晒,流水线作业。
近千人一起动手。
从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忙碌到临近午时才结束。
具体有多少,没法统计,保计估计十五万斤。
秦洛发现,自己此前一百万斤的估量,太保守了。
“大家辛苦了一上午,中午吃烤鱼宴!”
秦洛一发话,所有人都忙活起来。
他还带人下海,捡了些生蚝、青口,采了些紫菜回来。
生蚝、青口烧着吃,清甜可口,可惜缺少灵魂搭档蒜蓉。
紫菜烧紫菜蛋花汤喝,很香。
“安民侯,下午如果没有安排,下官就调派这些民夫,修灯塔!”
“劳烦你给指定了位置,讲明怎么个修法!”
吃饱喝足,张文走过来,谦卑请示。
“大家都辛苦了大半天,下午让他们休息!”
“修灯塔这事,让大牢里的罪犯来吧!”
张文那谦卑微笑,骤然凝固。
想要反驳,可秦洛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接侧身吩咐:“张二河,你带一百人去把县大牢的罪犯,全部押过来挖地基!”
“安民侯,这不妥吧!”
“罪犯凶狠,闹事就麻烦了!”
张文硬着头皮说。
“闹事?本侯最不怕的就是刺头!”
“本侯在临安时,就喜欢用罪犯干重活!”
“敢闹事的,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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