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完毕。
秦洛便把江海父子抛到脑后。
起床洗漱完,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写起密信家书。
第一封写给老爹秦烈,除了自导自演的绑架事件,其它该摊牌的全部摊牌。
第二封写给刘灵,这一封写的最纠结。
瞒是瞒不住的,刘灵终究会知道真相,夹在中间难做。
与其让她从别的渠道得知,不如亲自说明。
最起码能让她心里好受些,让她知道,自己没变,一直相信她,爱着她……
第三封写给张二河和根叔,交代他们安排秦府田庄和工坊核心秘密撤离一事。
秦烈和刘灵身边藏有密探,一举一动被人盯着。
根叔他们暗中操作此事,不会引人注目。
当然了,难保田庄和工坊里没有暗探潜伏。
秘密撤离,得悄悄行动,甚至不告诉当事人真实情况……
三封密信家书写完,已经午时了。
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在信封上写好名字,让亲卫乘大船送往渤州船厂,交给张二河。
下午,秦洛赶往东岛铁矿。
仅一天时间,东岛已划为禁区,无关人员全部撤离,并通告所有百姓,不得靠近东岛,违者以奸细论处。
铁矿开采依旧,高炉冶炼工作,也忙碌进行着。
目前高炉炼铁质量很不稳定,平均五炉才能出一炉好钢,这和矿石成份不稳定有关。
同样满炉铁矿石,这一炉含铁成份高,下一炉含铁成份低,两炉加入同样重量的碳粉,冶炼出来的成品天差地远。
秦洛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
让人继续往澳大岛方向探索,找到大铁矿,扩大高炉规模,便能有效解决。
视察完毕,秦洛把部分枪支零件拿了出来。
“老刘,让人按图纸,先做一批陶瓷模型出来。”
“然后召集工匠,商讨怎么大批量制作。”
“我在上面标好了尺寸,一定要严格按照尺寸制作,你看这个……”
“材料也有要求……”
“这个钢管是重中之重,必须一性成型,材质要好,钢管内部还得有划线……”
秦洛详细交代完毕。
刘瓷实眉头蹙成了“川”字。
强挤一丝苦笑回应:“国公爷,你这要求太高了……”
“开动脑筋,肯定可以做出来。”
“告诉他们,每成功做出一样,赏五百亩田地。”
“有多少张图纸,就有多少个五百亩,全部做出来后,按人分配。”
“另外,我还拿出水泥厂三成股,额将奖赏功劳突出者。”
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厚赏,刘瓷实感觉任务不难了,一点都不难。
恨不得这样的任务,再多来几项。
“记着交代清楚,图纸和模型不得外泄。”
“违者抄没财产,以叛国奸细论处。”
“好的,国公爷,在下一定特别警告叮嘱。”
……
次日下午。
江海父子被秘密押送到马泥拉岛。
秦洛在军衙后院接见了两人。
海外沧桑在父子两人脸上,留足了痕迹。
“罪臣江海,拜见国公爷!”
“罪臣江成,拜见国公爷!”
秦洛没有回应,打量着他们。
江海跪在地上,脑门触地,一副祈求诚服模样。
江成仅低着头,脸上带着不诧。
娘个蛋蛋!
原以为他们秦洛的人马撤离了,弄了木筏想换地方。
哪知刚离岛没多久,就被四艘大船给包围了。
太狗了!
胜之不武!
还有,江成对秦洛的印象,停留在砍马腿时的憨子形象。
而今,对方成了高高在上的国公,他们父子成了阶下囚。
这种反差,也让他很懊恼,不能接受。
“你们父子求见我,有什么事?”稍许之后,秦洛淡淡开腔。
“国公爷,我们父子是诚心向你投诚来的。”
秦洛两眼微眯:“你们是在开玩笑吗?你们犯下什么罪责,需要我让人重复一遍?”
“国公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杀了刘恒,想必是不怕皇帝知道。”
江海说这句话时,注意观察着秦洛表情。
秦洛神色坦然,没有接腔。
江海却心中一喜。
果然让他猜对了,秦洛有了不臣之心,否则绝对不敢射杀刘恒。
“国公爷,绑架令郎一事,是刘恒悄悄做的,与我们父子无关!”
“他甚至瞒过了岛上所有兄弟,若非你带兵围攻,我等根本不知此事,请国公爷明鉴!”
“我们父子,无法在大乾立足,若国公爷肯网开一面庇护,我们父子定誓死效忠于你。”
“国公爷说向东,我们绝不向西!”
江海说话时满脸郑重,想要表露自己的诚心。
秦洛淡漠摇头:“效忠我的人已经够了,不需要多两个背负一身污点之人。”
“国公爷,我们可以改姓换名。”
“因为有污点,我们也会更加忠心。”
“此外,罪臣和你爹,也有过命交情……”
秦洛笑了:“和我爹有交情?抄没我秦家产业时,你可一丝都没手软。”
“……国公爷见谅,当初刘鸿下旨,吴胜那狗贼在一旁盯着,罪臣也是万不得已啊!”
“吴胜呢?”秦洛追问。
“回禀国公爷,出海时遇到风浪,吴胜为救周贵妃,随船被风浪卷走。”
秦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们个活命机会。”
“从臣服刘鸿开始,到投降刘恒,杀死刘鸿,而后出海等,所有经历如实写下来。”
“记住,要如实写,倘若有一丝虚假,别怪我不念旧情。”
“多谢国公爷开恩,我等一定照实写!”江海脸色一喜,急忙大拜谢恩。
随后还不忘拉江成一把,让他也跟着磕头。
秦洛没再多说什么,移步向外走去。
走出小院,严嵩忍不住问道:“少爷,真要饶他们父子吗?”
“怎么可能!”
“我需要把历史真相,呈于世人面前。”
“等撰写完毕,赐他们个全尸便是。”
严嵩不明白,秦洛把历史真相呈于世人面前的用意是什么。
见秦洛没有多说的意思,他知趣没再多问。
接着,秦洛话锋一转说:“告诉兄弟们,以后不用再隐姓埋名了!”
“想自由的,我给他们船只、武器,去南洋当海盗,劫掠物资、奴隶。”
“想安稳的,进入特别安保队,维护东岛安全,也可以分了钱财,在家数钱养闲。”
“好的,少爷!”严嵩急忙报拳。
秦洛停足转身:“你想自由,还是想安稳?”
“……全凭少爷吩咐。”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牵线木偶。”
“你是我生死兄弟,问你就如实说,我会替你安排好。”
刹那间,严嵩眼角湿润了:“少爷,我想自由,虽然在海上飘着苦了些,但能看到不一样的天地。”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拦你了!”
“统计好后,带着兄弟们休整两个月,然后去森毒国海域,为所欲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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