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后一招吧。”大长老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而且云清扬也略带疲意,不过看其模样似是对剑招也有了些许新的体会和领悟。不如早早完结,让他把握时间消化,沉淀过后的结晶才会更加有用。
“此言甚是。”虽然口说如此,但明显云清扬意犹未尽,看向大长老的剑带点不舍。但他没有恋战,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差不多够了,贪多嚼不烂,适可宜止,他很清楚大长老的用心。
“那么,请长老接我全力一击。”于是他把心沉了下来,放在长剑之上,凝神静气,魂力自体内源源不绝地附去长剑之上。云清扬把剑意化为一道天桥,誓要通去天上。
“必杀,穿天溢光剑。”
云清扬手中的长剑化成一道虚空大桥,直穿天际,定要把天捅出一个透光的洞!
“呵呵,来得好。”大长老大笑一声,拍拍手散去手上的气剑,豪气道:“必杀,地脉重剑。”
庞然大剑拔地而起,剑身泛蓝通透,带有古纹,其中道道流光划转,挡在大长老面前,便是剑招的最大阻碍,让云清扬无有多走半吋的机会。
“给我破。”云清扬怒喝一声,一身精气神汇聚到剑身之上,誓要穿破大长老的守招。岂料两剑对接之际,不发半点碰撞声。云清扬清楚地感受着剑身反馈的感觉,如入泥海,欲前无力,想退无路。那黝黑的剑身就这样诡异地卡在那大剑之中,无法动弹半分,任得云清扬把魂力运到臂中发力,想要抽剑而回也是无用。
云清扬只能苦笑摇首,弃剑耸耸膊道:“我输了。”
“哗….”
所有人立身鼓掌,掌声震天彻地,一群人心情激动异常。这一战让年轻一辈知道修武者的精彩,却让年长一辈知道修武者的漫长。
云凡呆站在高台,久久未能平复心情,看着二人的激战,似是有所感悟,又好像有些许明暸。迷迷糊糊间能够参透到二人对战的奥妙,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云凡心中默想:“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悟道?”
云小懒入迷地看着云凡入迷的模样,想起有次自己在市集看到一些少女的小说,说甚么认真的男人是最吸引。原本云小懒都不以为然,但回头一想,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等小女子。
回到场上,大长老欣慰地看着云清扬,果断认输,不馁不躁,果然是个好苗子,欣赏之色表露无遗。一边抚着须子,一边慈祥地笑着,眼神尽是满意之色。
不过云清扬只说了一句“我认输”,欠了一个“们”字就是欠的,可不是甚么人都如此好相与的。只见二长老不知从哪个角落闪身而出,使出武技,刺向大长老之处。
“接招,必杀,潜影蛇杀剑。”二长老连人带剑攻向大长老腰肋之间,一股杀意从眼中快速掠过,且剑指之处是两肋之间,乃修武中人一大严防之处,肋间受创,轻则大伤元气,重则有命危之忧。其下手之狠,可见其人毒辣。
同门较技,留力不留手,但二长老一剑便使置人于死地的杀招,何其阴险。而最令人发指的是,是他不以为耻!
二长老心中更是骂了大长老一番:“虽然刚才自己被一时制服了,但自己从没说过认输,认输的可只是家主一人!”
剑身擦风,呼呼作响。大长老一身实力何其老练,感受到二长老的剑招,不见慌忙,只是挪一挪身子,魂力自身体内爆发散于空中,轻念一句:“必杀,千千剑锁。”
二长老身边应声生出数十把气剑,剑剑交迭,互相呈锁封之势,将三长老的身子禁锢,不能动弹半分。
二长老魂力爆发,猛然发力,想要挣开气剑的封锁,却不料气剑的坚硬程度超自己的想象,莫想要破剑而逃,单单身体就动弹不得。
大长老眉下双目闪过一丝杀机,对于二长老的行为一忍再忍,但他竟然偷袭,而且在自己家主认输后才出手,这可是置家主颜面何处? 这让视云家尊严为第一首虑的大长老绝不能忍下去,似乎不让他付出点血的教训是不行的。心中思念一转,便有决定。
“老二。”三长老见到二长老的动作时已经知道事情要变糟糕了,一看到大长老似是动真格更深知不妙。他只能焦急地喊了一声,飞奔到二长老身边想为他求情。
却不料大长老压根不打算给他说情的时间。直接现于二长老的面前,单手轻按在二长老的胸上。
“大长老手下留情。”云清扬也拔腿赶去,他实力最高,感知能力自是比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更能感受得清楚。他感受到大长老动了杀意,其手中魂力浑厚至极,要是二长老中了一掌,不死也得一身重伤。
“大长老饶命。”二长老此时终于感受到大长老不是讲笑的,尤其作为第一身体验者,当然能够知道大长老的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恐怕不死也落得个重伤。
“必杀,剑气深种。”一股庞大精纯的魂力自大长老手中涌入二长老的体内,避开要害重穴,混入二长老的身体之中。不过做完这一步之后,便再没有其他行动,而是扬一扬手,让气剑散去。
失去了剑锁的招式,二长老“卜咚”一声从空中跌下,浑身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呆然看着大长老远去的身影,一阵迷芒。大长老无有回头,那慈祥的声音飘于演武场上:“我把剑气种在你体内,要是敢再次对我生敌意,那剑气便会送你一份厚礼。”
二长老听罢,深知自己被大长老彻底地制服了,甚至明白只要大长老愿意,一个念头,自己就可以早登极乐了。他一脸惨白,状若凄苦,颤声应道:“谢过大长老。”
“呼”,云清扬和三长老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那深锁的眉头缓缓解开,二人向仆人一个眼神示意,把二长老送回内堂。宴至此刻,怕是早已无味,云清扬叹了口气,草草地把家宴总结,整晚家宴就以刚才的闹剧落幕。
不少弟子虽是云府族内弟子,却不是全部都住在云府之中。故虽然天色已晚,仍然需要离开府上。
家主及长老自是不能降了辈份地位来送一众弟子离开,而嫡系弟子云平又因伤重晕死过去。送客的责任自是落在云凡及云小懒的肩上。
凌晨时份,寒风借晚意更盛,吹得飒飒作响,带起了云小懒长裙的下摆,好一双玲珑玉足,只手可握,若隐若现。蒙眬夜光中,乱花渐欲迷人眼,春色撩人成一局,惜得君人生性木独,佳人慕意无从悟读。
仆人匆忙来回,压根没空理会二人的存在。送过客后,云凡正想开口跟云小懒道别,回过别居休息时,却见到云小懒面具之下泪盈眼眶,不停打转。她眼神哀怨凄惋,瞪得云凡心中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云凡很是不解,但又不太敢问所为何事,不料云小懒率先说话。
“为甚么…”
“嘶”云凡忽感肋间赤痛,一看竟然是云小懒扭他腰腹软 肉,且毫无保留力度。云凡一脸无辜,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这小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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