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多事之秋,短短数日内,又是逼婚、又是打斗,这样云凡觉得这个两个月的生活很不平凡。
虽然自他得到皇极惊灵戒开始,就注定他的修武生涯不会平凡,只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如此不平凡。
而作为戒灵的离老,一直最担心的不是其实力,因为他深信只要给予云凡足够时间,总有一天会发光发亮;他最担心的,是云凡没有足够时间。
古人智慧 — 天武世界最缺的,从来都不是天才,而是成长时间。若果被人发现云凡身怀那令世人趋之若鹜的极器,相信不足半天,就足以惹来灭口大祸。
而面前的白童子,虽然口口声声指自己对云凡没有任何加害之心,甚至以武魂起誓。但他偏偏得知了云凡身怀皇极惊灵戒。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离老心底,绿焰顿时暴起,杀意直扑白童子:“你到底是何许人?”
为了不让这个秘密公之人前,离老还真的有股玉石俱焚的念头,灭杀面前文弱少年。
“呵呵,戒灵先生还请勿动怒,本童子可没有冒犯之意,只是实在好奇罢了。”白童子连忙摇头摆手示弱,似乎真的毫无半点战意。
只不过此话,更透显他知道离老的存在,非旦没有收到效果,反令离老杀意直线上升。
“最好给老夫说清楚!”离老双目的杀意浓稠如墨,近二十米的平民都突然感到一股寒意,遁心而至,即使拉紧衣服亦无用。
“师父?”小懒在旁再傻都知道发生何事,顿时激起全身魂力,紧盯住白童子,稍有异动,顿时出手。
“小生还是先走一步为妙。”白童子叹了口气,冷不防地离座,一个小袋向后一洒,白末四射。白童子身手敏捷,瞬速闪入摊位后的一块白布之内。只见布后的他,一口咬在拇指,伤口一抖,滴血在地,脚下猛然一踩,一阵眩光自地涌现,白童子如一缕轻烟,在原地飘散不见。
过程不过在三秒内完成,逃跑功架十足。
“想走?”见到白童子知道秘密,离老当然不会放过他。见到他一动,“云凡”亦拍摊而起,没有被白末阻碍到,直接跨过长桌掀开白布,却发现已无人踪。
“什么?!”离老失态怒吼,这可是他第一次在云凡面前如此不顾形象,也是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到不安。按理说,以其心境,实在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动摇到。
可见离老对于皇极惊灵戒的吸引力有多重视。
“云凡”蹲下细看,地上有一滴血迹以及一些纹路,顿时瞇目:“是阵法?”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小镇都能遇上阵法,真是倒霉!
“师父,没事吧?”小懒低声道,眼见开始多人注视这边发生之事,遂议:“不如先撤?”
“嗯。”离老避免引起注目,亦只好作罢,只是心头从此种下一根刺,不能消心头之虑,暗忖:“只能希望此人真的没有恶意。”
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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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青海森林的一个地方,那处沙泥埋藏住只兽牙,牙上纹有奇怪符印,印中有滴干透的血迹。突然炫光大作,鸟飞鸽散,一道白色身影竟是破空而至,摔在地上翻滚,惹了一身泥沙。
“咳咳,真是自找麻烦,非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白童子咳了数声,站了起来拍拍浑身沙尘,与刚刚一片出尘的模样相比,形同二人。
一道媚到极致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不失讽刺意味:“啧啧啧,不是自诩前后通知三十年的白童子,怎么如此失态啊?”
“小生可从来没有如此自诩过。”白童子没有往回首一望,只见下秒眼前一黑,一道黑影挡在自己面前,那双傲人的胸器一挺,手持烟枪不断吞吐:“说吧,江湖术士先生,那小子如何?”
只见黑影一脸庸雅,满眼春意,依旧是半闭半合的眼睛,正是云凡在不久前遇到过的画灵儿!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若非如此奇怪,小生也不会去强算一番;但强算过后,更感奇怪。”白童子的话永远都多了一层玄意,这让画灵儿十分不满。偏偏这个江湖术士说的话很准,自己又不得不听。
一条巨蛇长约五十米,早在树上潜伏已久,趁二人松懈,猛然伏击扑来,看来有点灵智!再瞧其身上散发的气息恐怕堪比武将,那蛇血口大张,速度奇快,短短两息,能过起码二十多米。
只见画灵儿一手持住烟枪,依然吞云吐雾;另一手化成手刀,轻轻一划,还未靠近她两米范围就直接将巨蛇分尸五块!
她眼神散涣,似不在意:“那下一步怎么办?”
“茫茫天数本难知,惟在苍生感太虚。小生不敢多饶舌,泄漏天机恐被诛。”白童子望天一阵感叹,五指一算,最后在嘴里吐出一个字:“等!”
“唓。”画灵儿最讨厌这种欲言又止的人,偏偏自己还示不得他何,只好作罢。她手内现出一枝毛笔,突然一道金光乍现,大幅卷轴现在虚空,供她下笔。只见她下笔风雷,轻轻画了一间小屋,一个剑指成印:“必杀,以画乱真!”
只见草地凭空现出一个小屋,屋高两层,如实无异,她一阵懒洋洋地道:“那奴家先睡一会喔。”
“请。”白童子没有多理会,反倒是手上现出数道符咒,大手一挥,直接四射,滞空不落,连结三印:“亥、戌、酉,结界.起!”
二人连小屋缓缓消散,与四周近数十米的空间直接化成一片虚无,无人能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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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云凡就这样呆在云家过了两个星期,顺利突破成武子后期,在皇极惊灵戒的无垢灵气充填之下,距离武子颠峰亦不过一线之差。
而命犯桃花的他,尘似月和红语菲亦偶尔往云家这边跑,为的正是见他。
只不过后者不太得云凡待见,他只是象征式地与红语菲见一下面,二人互相斗下嘴,激走她就算了。
那些长辈们似乎再没有介入过二人的关系。
倒是尘似月似乎和小懒有种默契,只要她上门寻人,小懒定必不会出现,还真的省去云凡不少麻烦。只不过他不急于确认什么关系,挺享受这种暧昧之感,反倒担心确立什么东西后,有了期望便随之有失望。
不刻意负起任何责任,云凡真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在别居的饭厅之内,他与尘似月对视而坐,享受着尘似月带来的果浆。果浆入口甚凉,流过舌根留下一阵甘甜,不禁一叹:“爽!”
“这个国家的人都没有喝冰饮的习惯,你是第一个我遇到会欣赏冰饮的人。”尘似月一边点算着桌上的丹药,一边笑曰。
“那是他们不懂得享受,明明冻饮就如此美妙。”云凡本来想在脑海中多问离老一句,面前的丹药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事。却醒起离老正守在小懒一旁,据他所说,小懒距离先天武师已是一步之遥。
想起他老人家慎而重之地说:“小懒下一次的突破,老夫一定要在她身边。”云凡总觉得离老有些事是知道的,自己更隐若有些猜测,不过不敢乱想。
“咚咚。”适时,一道敲门声传入,原来是一个仆人神色匆赶,敲门进来传话:“见过凡少爷。”
“什么事?”云凡活动一下双肩,轻轻指住要求尘似月替他捏一下。尘似月没他好气,但又舍不得推却亲近他的机会,便走过去轻按着,按得后者一阵写意:“果然尘家的指上功夫很不错。”
只见仆人毕恭毕敬回话:“回少爷,府外有一位风公子求见,说有十分重要的事请少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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