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想帮助渡劫者成功渡劫。原因很简单,不外乎一个情字 -- 亲情、恋情、友情、师情等。企图助一臂之力而靠近渡劫者太近的人,亦都会受到天劫笼罩,令到劫云威力倍增,一同绝杀。
逆天而行之人,助其者定必同是逆天之人;那上天绝不会留情。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正气,总有些人深信着损人不利己的大道理。而天劫,亦似乎默许了这种做法。
所以有人攻击渡劫者亦毫无问题,毕竟在“天”的眼中,除掉逆天之人不就是替“天”行道吗?
“必杀,玄武护陵火。”小懒正在努力地抵抗住天上落雷,这“豕”的力量远超出她的想象,即使自己用上全身的魂力召唤出玄武护陵火,仍是无力与之抗衡。
雷豕落到地上之际,整只玄武在短短数息被压成碎片,然后压在自己身上,极恐怖的压力瞬间将小懒按在地上并不断挤迫着。
小懒全身上下的骨骼被重压至骨裂,声比鞭炮,响个不停,若是再无办法,极有机会学习其兄,在劫中被压成肉饼!
“必…必杀,三千弱水炎。”小懒只能尽她最后的能力,以此火护住全身,不断逐点消磨此雷的能量,并勉强将之炼化成自身的魂力。所幸的是,此火不如刚刚的银兔寻灶雷,没有奇怪能量护住,在炼化起来也没有太吃力。
就这样,小懒体内既运起六道轮回火,身外燃起三千弱水炎,与雷劫斗上不短的时间后,并以全身伤势颇重作为代价,终于捱过了最后一雷。
现在只待过上天势劫以及心魔劫,即成为先天武师。
她躺在地上,身体因电力仍肆意在身体流动而痹感极重;亦因伤势不轻,骨裂处处,只是稍稍移动都会感到剧痛。身体的机能立刻制止小懒意念,一时间身子动弹不得。
甚至小懒连胸腔都无力张开,使她吸气都很是费劲。
她更因无法呼吸而意识变得模糊,但她仍然坚持地操控住魂力去吞噬剩下的雷电之力;并于经脉、骨骼各处点燃起六道轮回火的火苗,只要多给她争取些许时间,定必可让身体活动自如。
要知道,平凡的先天武师晋升之路倒没有小懒般如此艰辛。只是身为帝家人,觉醒族传武魂就是个天所不容之事,固之然比起平凡人付出更多方有此回报。
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渡劫之间,已经失去了父亲、二长老以及一众影卫;而且,现在还要被人打扰自己渡劫。
“必杀,花池压跨殿门。”—红源泽双手举天,消秏了近七成魂力,在小懒不远处的虚空集结。它们化成一个花池,满载数以千计的花瓣,不断畜力,似乎等待一次性的爆发。
“糟糕。”离老和大长老看到这招,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知道红源泽想干何事,真的丧心病狂!
“小懒!”身影埋在树林的云凡,明显感应到小懒身旁有股魂力异动,顿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线沙哑,状若癫疯。他已经失去了云清扬这个至亲,若是再失去云小懒,他恐怕真的会受不了打击,直接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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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在帝家中不是一个天才。
他身为帝家之人,却并不如小懒一样,能够觉醒七种火焰。若果一般的帝家人只能觉醒一至三种火焰,都会被认定为废物。只有觉醒至少四种火焰,才会被认为身具潜质,值得族内的栽培。
而觉醒七种火焰或以上,则会被认为天之骄子,值得举族去动用资源去呵护其成长。若果能让他/她觉醒出十种火焰的话,更会成为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荣。
既现实,但亦都很令人憧憬。
而离老,他身上只有三种火焰。其中神农帝氏火乃少之又少的帝家人觉醒得了,所以离老没有足够的前人经验去学习如何使用它。
他自己摸索出另一条道,并将之利用在炼丹一途,收获不错,得到很多人的尊敬。有高手不惜卖武以当其卫,求的都只是一粒丹药。
但他心底内,依旧是信奉族内的一套,深明帝家之内,觉醒“多火”者则值得呵护。
离老甚至可以断言,小懒的天资绝不止步于七种火焰。若果给予她足够的空间以及时间,小懒他日的成就只会更高。
甚至,说不定,可以一搏…
此刻的离老再没有隐忍,只见他双目划过紫芒,狠下决心,冒住自己灵魂力量消秏极大的风险,动用自己的第三股火焰。
“有火名曰九招完,鸣尽玖惊入黄泉。”离老右手幻化出一枝钓竿,浑身绿芒在一瞬间转化成紫彩,偶尔散落虚空的半点灵魂力量,令他添上一股莫名的高贵感。
他以钓竿为剑,收在左手按在腰间之处,做了个拔剑的起手式,一字一词,念得十分用力:“必杀,紫火玖惊雷。”
三个枯在见到离老的动作有异之后,马上再次扑了上去,三人各出奇招,为的就是留住离老,让红源泽成功偷袭到云小懒。
“必杀,长枯无春掌。”
“必杀,解枝手刃。”
“必杀…”
离老丝毫不在意,本来身为灵魂体的他只是半飘虚空,却在此刻将双腿踏在大地之上,脚板贯满力量:“一声,始起雷动。”
“轰!”场上响起一股怪异的惊雷声,离老以速度强行突破枯的包围,现在小懒身旁,钓竿狠狠一挥,以速度化为助力,强行破招,将红源泽的武技破去。
“很快!”红源泽都不得不惊讶,明明红家的身法就以灵动见称,只有尘家的身法速度能与之一比。但面前的灵魂体,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在一秒间移动至少四、五十米。
小懒听到又是雷声,本以为天势劫已经来到,却没有想到眼角见到似乎是自己师傅的身影,散发住阵阵紫气。本就呼不给吸,此刻的她说起话来气若游丝:“师父?”
离老没有回话,此刻的他精气神高度集中,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下一步之上;但若果有旁人在侧定睛一看,似乎都发现到离老那灵魂体身上,好似…有点裂痕?
“护住我!”红源泽一脸谨慎,顿时命令三个枯护自己周全,尤见离老似乎想要使出下一招,不得不好好提防。
一众枯们应之连忙使出守招,魂力在身上聚起,并向红源泽那边靠拢:“必杀,凋残衣。”
一股枯气再成为衣甲,无死角地护住枯们的全身上下。此招可攻可守,若果别人触之,能使枯气顺之而上,对于速度奇快,捉摸不到的敌人突别有效。
毕竟自己攻又攻不到,倒不如守株待兔。
而且红源泽亦小心翼翼,同样用出守招:“必杀,花气罗衣甲。”
此招与离老对招之前早就用过,但此刻的衣甲明显更加厚实笨重,为的,就是防住离老这一奇招。
“哼,护住就有用吗?”离老盯住对方数人,满脸不屑,猛力一踏步,喝斥:“两声,再响无重。”
又是惊雷平地响,紫影如化轻烟原地消散;众人只是一个眨眼,却已经找不到离老的身影了,任他们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其踪。
“嘶啦。”
蓦地,一声利器切入肉体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神来 — 却发现枯二已经身首异处。
“什么?!”红源泽望住此结果,一脸难以置信,他与三长老和两个枯一同四周张望尝试找到离老的身影,都没有任何成果。
“三声,与风舞共。”只听到一把若虚若无的沧桑声在红源泽背后响起:
“老夫早说过,若要死战,定必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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