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本源火种一直受人青睐。
只因为此家族的武魂代代相传,却又种类凡多,效能十分诡异,令到不少与之对战的修武者感到头疼。
但真正令到世人梦寐魂求,趋之若鹜的原因,不在于其功用,而在于其承传性。
帝家中人死后,体内的武魂竟然可以脱离天地的限制,独立形成帝家本源火种,容让他人吸入体内,与自己的武魂互相融合。
属性相同,则强化武魂的能力以及质量;属性有异,则有机会新增一个新的武魂。所以帝家之人出外走动,本身就是香喷喷的珍肴,不少亡命之徒不惜舍身求法,图的就是其实力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紫火玖惊雷,就是将雪青色之火化为移动的热能。在一瞬间爆发极高的能量,从而达到最高的速度。去到极致,甚至予人一种跨越空间的感觉。
一声,始起雷动 — 雷声初起,速度提升,所以众人肉眼仍然望到离老身影,只是身体跟不上了;两声,再响失重 — 雷声再响,速度猛增,就算肉眼望得到身影,但“望”的反应都来不及了。
然而,因为身体会适应你的加速度,你必须要用更大的力量才可以再次推动身体;这也解释了,为何每响一声雷鸣,对身体或者灵魂体都是一个极大的负荷。君不见离老的灵魂体都已经生有裂痕了吗?
所以,当九声惊雷平地响尽,极致的速度使你由天涯去到海角,或许只是一秒之内。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万军之内,取敌帅首级,绝非难事。
有火名曰九招完,鸣尽玖惊入黄泉。说的,就是听到九声雷响响尽,望君泉下一路畅顺。
“三声,与风舞共。”离老那若虚若无的沧桑声在红源泽背后响起,吓得他心胆俱裂,吃惊急忙回首,却发现身后无人。
三声,与风舞共 – 此一加速,令用者来去如风,速度之快,无迹可寻。
“必杀,…”正当他想要再使出下一招武技,准备结印之际,有点力不从心,左手似乎发不了力,一股无力虚弱的感觉自手腕之处传了出来,很是奇怪。
下秒间,离老则在大长老身旁现出身影,明明都不用呼吸的他,满脸难受,千磨百折;而离老失惊无神地出现,亦吓了大长老一跳。
离老却没有空档以及心机理会大长老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地自言自语:“是太近了,无法控制好方向和速度吗?”
“离老先生?”大长老按住腹处伤口,望到离老身体裂纹处处,一股“明显不妥”的感觉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实在费解。忆起刚刚有见离老身影一消失,其中一个偷袭者便人头落地,到底…
肯定与离老有关的。
“啊...”
然而,一声惨叫打断了大长老的思路,亦为血腥味浓的后山选上合适的配乐。
“我的左手!”只见红源泽的左手腕之处切口齐整,伤口之处烧成焦黑,没有鲜血流出,地上则多了一只手掌,手指还在“不知情”地动弹着。
竟然是离老斩下红源泽手掌之际,因前者速度太快,连红源泽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吓?”大长老一脸震惊,望住身旁的离老的视线堪比望住一只怪物。一个武帅之境,连云清扬用了血剑都只能勉强追上红源泽的速度,但离老却能在秒间取其手腕。
而且听他刚才的话,似乎是因为失误方只斩下手腕。
离老没有心机回答,只是勉强深吸一口气,望住远处的枯一、枯三还有云清风,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四声,凡眼无用。”
脚下所踩之地应声激成碎片,弹跳到半空;而离老的身子则化成一道电光,伴之第四声惊雷响起,宣告所有凡眼再无作用。
因为,眼珠们将不会再捕捉到紫火的存在。
“啊,我的身体!!”
只是过了两息,离老再度现出身影,却距离刚刚所在地近一百五十米开外,却见枯一、枯三被拦腰斩断,凄怆的绝叫惹起红源泽极度不安,冷汗满脸。
而云清风整只右腿都被斩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一脸痛苦,不断泣叫:“红镇主,救我!”
“到底发生什么一回事?!”红源泽根本顾不上伤口,他缓缓后退,打算离开这个云家再算。他当初以为离老跟自己说的话只是一味靠唬弄,即使要战也是两败俱伤。
但没有想到面前的灵魂体竟然在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实力,那股速度是他生平以来见过最快的。
“是武技?”红源泽实在没有心情去深究,念至此,心中果断下了打算,脚下迈开步子,先用上身法逃亡,连云清风都懒得理会。
“哼,想走?”离老再摆出一个起手式,细道:“五声,日影戏弄。”
第五声惊雷继续打响,离老这一步踏出,直接在地上踩出数十尺的裂痕,将速度化成“日影”都要与之捉迷藏的境界。
“吓!”离老眼侧所有事物直接化成幻影,只要下一秒就可以斩杀红源泽了!
今晚的闹剧实在闹得太大了,是时候终止了。
然而,天意弄人,这个时天上突然传来一股怪异的气势。
这股气势带住不可抗拒的魔力,直接宣告整个后山的魂力都因之失去作用。
“卟。”
离老失去了魂力的支撑,紫火玖惊雷直接失效,一身紫烟四散,回复原本的。在高速移动之下根本止不住冲势,只能如同皮球不断滚动,滚了近百个圈倒在远处方停下,拉出条近百米的拖痕。
距离红源泽仅仅十数步。
离老十分虚弱,老目一阵迷糊。他望住本来散去的雷云,又突然聚上一股密云,渗出极强气势,吓得他一阵呆然:“不会吧?这个天势劫,莫非小懒要觉醒的是万恶封炎?”
而一旁的红源泽见到离老失去紫火,立即打算还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用魂力,亦是一阵诧异:“发生什么事?”
只有在树林之内的云凡过了十数个呼吸之后,突然发出一阵傻笑,笑极反哭,声音带上重重悲意:“红源泽,本少爷要好好和你计算。”
. . . . .
. . .
. .
演武场之上,红若翾已经初步控制住伤势,借助药品令伤止住血,并缓慢地把云清扬的佩剑拔出。只是每拔出一吋都是一个煎熬,下下呼吸都不断带来排山倒海的痛感。
“噫!”红若翾双手握在剑柄之处,把心一横,美目一瞇,来个深吸,长痛不如短痛 — 成功拔出黝黑长剑。
“噗。”因为伤口拉动,体内的伤口瞬间被激出股股血水,经喉头之处涌了出来,使红若翾口头一腥,忍不住喷了出来。
不过吐出那口鲜血后,内压大减,倒是使她舒服了不少。
红若翾用云清扬的黑剑撑起身子,活动了数下肢体,确认能动,方掏出红家的秘药,一口吞下,阵阵药力涌向体内的伤口,将之快速修补着。
红若翾望住伏尸地上的云清扬,项上一空,方才感到些许安慰。她手上魂力一动,化作一股怪异吸力,将尸体一旁的头颅扯到手上。
揪住其首,当作摇摇球一阵挥动,红若翾满腔不甘,凭什么一个武将后期靠住可恶的武技,一举冲到武帅后期,甚至重创到自己?
想起红源泽眼中的不屑,她的不甘之意更盛。不甘成怒,顿时抛起云清扬的头颅,一个横鞭腿,将之砸在议事厅的牌匾,深陷当中不能拔出。
其颅还刚好卡在议事厅的“厅”字那一点。
见状,一阵心满意足,心头怒气方解了些许。
却在此刻,红若翾突然感受到后山之处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然后体内的魂力竟然流动缓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制住自己。
“糟糕!”红若翾恐防红源泽发生意外,强忍胸间的疼痛,连忙朝住后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