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等到杨勇二人终于逛完回来,宋文镜特意请他们去仙鹤楼吃了顿好的。
而在这其中,宋文镜找到冯晚晴,问了她有关王香琴的事情。
可惜,自从请假回去之后,几个月的时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丈夫去世而过分悲伤,还是因为需要在家照顾孩子等其他原因。
宋文镜倒是感到有些惋惜,能够在仙鹤楼打工,对于王香琴来说,应该是算得上很不错的活计。可惜,现在她的工作已经找人顶替,即使回来,也没有她的岗位了。
饭后,宋文镜没有再回到录像厅,而是选择了回家睡觉。
这段时间太累了,白天要学习技艺,晚上还要轮流看守。根本没有足够的睡眠时间,连黑眼圈都清晰可见。
第二天一早,宋文镜就买了几个包子,骑着刚买不久的自行车,前往师傅商少华家中而去。
一早上的学艺倒也谈不上多辛苦,但需要专心致志,尤其是现在已经开始跟着商少华上手一些木雕技术。
“文镜,下午你先不要回店里,跟我一起去一趟文远家,昨天他过来找我,让我跟你说一件事,估计你会感兴趣。”商少华微笑着,摘下眼镜,看着宋文镜。
宋文镜顿时好奇了起来,“师傅,张教授找我到底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卖关子?”
“哈哈……”商少华大笑道,“他得知有家人家藏有一块竖匾,有出售的意思,看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是块竖匾,宋文镜顿时兴趣十足。他清楚张文远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要不是有些价值的古玩,不会特意跑过来跟他交代。
“什么样的竖匾?”宋文镜急切的问道。
商少华抚摸了一下他那为数不多的胡须,接着说道:“听文远说,就四个字:状元及第。是当初乾隆皇帝亲自书写,赏赐给一位状元的。具体是谁,我不清楚,文远兄应该比较了解。”
“哦?”宋文镜顿时开心不已,“走吧,师傅,我们现在就过去。如果有可能的话,无论如何我都想办法拿下!”
其实商少华也有兴趣去看看,所以才提议早上功课做完,中午吃完饭就过去。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徒弟比他还着急,不禁感到好笑。
于是,两人也不再耽搁,直接在半路上买了点饭菜,准备带到张文远家中,大家吃完再去看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少华,文镜,大中午的就跑过来了,我这边可没有准备吃的。”
打开门,看到是二人之时,张文远高兴之余,也开着玩笑。
“知道你没有准备吃的,看看这里,我们都自己带过来了。中午要不要喝两盅?”商少华将手中的卤煮以及打包的其他吃食高高的举起。
“哈哈……”张文远大笑起来,“行,没有问题,咱们三个中午就来上一瓶。我儿子过年的时候带了几瓶好酒在这,咱们正好处理一下。”
张文远这边,除了自家的亲人,以及部分的老友会登门之外,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登门。看到商少华、宋文镜过来陪他喝酒,他当然乐意至极。
作为小辈,宋文镜当然开始忙活起来,等到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三人才正式落座。
“文镜,是专门为牌匾的事情来的吧?”张文远眯了一口小酒,转头笑呵呵的看向宋文镜。
宋文镜赶紧的端起酒杯,敬上一杯,“老爷子,看您说的,我没事就不能到您这边陪您喝上一杯?您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啊!”
“哈哈……”张文远开怀大笑道,“你小子现在这张嘴,巧舌如簧。不过看你现在录像厅开得风生水起,听少华说,学手艺也很用心、刻苦,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看我这个老头子。”
“老爷子,您借给我的书,我可是每天都抽时间出来认真看的。有不懂的地方,还请您不吝指教。”宋文镜再次敬上一杯酒,自己同样一饮而尽。
“我发现这小子是过来骗酒喝的,左敬一杯,右敬一杯,结果这家伙喝得最多。哈哈……”
张文远难得如此的开心,也就跟着喝起来。
当然,关于那块竖匾的来历,也跟着向二人叙说清楚。
原来,张文远的一个棋友无意中提及了此事。他的一个邻居马铭宇家中,珍藏着这么一块竖匾。而这块竖匾是当初乾隆皇帝御赐给当时的状元胡长龄的。
原本这块竖匾还一直被胡家收藏,后来经历动乱年代,也就遗失了。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那位马铭宇手中。至于是如何得到,那位马铭宇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言。
张文远猜测,很有可能是当初六七十年代发生的一些状况,而被抄家之类的。要不然,这位马铭宇不会不讲清楚来历。
胡长龄,字西庚、号印渚,江南通州人。乾隆五十四年状元,授予翰林院修撰。乾隆六十年任国子监祭酒,并主试山东。更是在嘉庆年间,官至礼部尚书。
其人才誉卓著、学富五车,且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与马有章、李懿曾并成为“江东三俊”。
而在乾隆五十四年,也就是胡长龄高中状元的那一年,乾隆皇帝亲手书写“状元及第”四个大字,并制作成竖匾,赏赐与胡长龄。
这些都是在史料中有所记载,并真实的存在于世间。
“老爷子,那块竖匾你去看过了吗?觉得如何?”宋文镜急切的询问道。
“废话,我当然第一时间去看过了。从手迹上看,确实是那位乾隆爷的手笔,但至于是不是真迹,我就不敢打包票了。你师傅对这些木料方面比较有研究,可以亲自去看看。”
张文远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前段时间曾经找人了解过这位马铭宇,这位可不简单,当年可是造反的头头之一。后来,因为一些错误,被抓进去关了几年,儿女们都避之不及,离他而去。
如今他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给一家工厂看大门为生。我很怀疑,那块竖匾就是他当初抄家得来的,给他私藏了。看到现在政策放宽了,就想着拿出来换钱。”
听张文远如此说,宋文镜更加相信了东西的真实性。而且,他甚至在想,这个马铭宇说不定手上不止一样东西,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好东西私藏着没有拿出来,到时候可以打听一二。
半个小时后,三人终于酒足饭饱。于是直接骑车前往那位马铭宇的家中。
距离并不是很远,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而张文远也主动的上前敲门。
“谁啊?大中午的,也不让人午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大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出来。
按照张文远所说,马铭宇年龄大约在50岁左右,可眼前之人,仅仅从外表上看去,说他70岁估计都有人相信。
这些年是他如何过来的,宋文镜不得而知,但从身体状况来看,估计也是体弱多病。
“老马,是我。我带朋友过来看看你!”张文远主动上前打着招呼。
马铭宇原本看到陌生人还有些警惕,但见是张文远之后,顿时放下了那份警惕之心。对于这位张教授,他还是比较信任的,这位可是有名的学者。
“张教授,快请进,家里比较寒酸,大家不要计较才好。”说完,就让开半个身子,将三人迎了进去。
说寒酸,还真不是客套。大约30平方左右的房子,分割为一室一厅,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唯一能坐的,也就一张椅子,两张板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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