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彧在云城待了那么长时间,这次来主要是讨论在云城和秦氏的一个合作。
两人关系虽好,但也公私分明。
沟通过几个细节之后,事情也算基本敲定。
岑彧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扣子系得一丝不苟,禁欲沉敛。
秦谟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冷倦,看着他一时半会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淡道:“有事?”
岑彧双腿交叠,嘴角勾着温润的笑,“在网上看到消息了。”
秦谟知道他应该说的是自己和江挽声的事情。
他眉骨轻抬,指尖慢悠悠地敲打着光洁的桌面,面容淡漠,“要送祝福?”
岑彧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不是。”
秦谟看了他一会,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秦大哥回来了。”
岑彧用的是陈述句。
秦谟默不作声,但差不多猜到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他懒散地倚到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尾戒的红宝石。
岑彧依旧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声音醇厚,“帮我协调时间,我去拜会。”
“拜会什么。”秦谟出口嘲道,“告诉他们两个你在耍手段撬墙角?”
“不是我说。”岑彧依旧笑着。
秦谟凌厉的眉眼压了压,对他审视几秒,淡道:“勾着秦唯昭主动说?”
岑彧不置可否。
“还勾着人家主动追。”秦谟冷笑,“侄女婿,心思真多。”
岑彧挑眉,金丝边框下的凤眸满是算计,从善如流,“哪里比得上小叔叔。”
秦谟松散地勾唇,“确实比不上。”。
他都抱得美人归了,他还在艰苦奋斗。
他面上不动声色,不过私下盘算着答应给秦唯昭的秘密是应该要认真想一想。
——
重翡园。
秦唯昭去了楼上给父母视频通话。
明姻看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
江挽声在忙着处理手机上的那些消息和来电。
关机太久,刚刚只顾着关注热搜,还没来得及回复。
舆论热烈的时候,他母亲倒是打过几个电话发过信息,但大部分都是指责她当时不听她的劝告一意孤行,最后自食恶果。而她父亲那边更是一直沉默,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现在事情几乎要解决了,罗慕颜那边又开始不太好意思说话,她父亲的电话倒是来的频繁,一句一句的问候亲密极了。
可江挽声只觉得无比可笑。
失望的次数堆积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沉默,到现在她甚至觉得厌烦。
两个人她一个都没回复,只回复了“海萤”那边的人,表达了感谢。
她同时向扶华大学的教务处打电话询问了结果审核的进度。
对面回答明天上午的工作时间应该能将结果公示。
她轻舒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
……
秦唯昭打完电话蹦蹦跳跳地下来。
“声声宝贝,小叔叔今天不回来了?”秦唯昭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
江挽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没问问?”
“我怕影响他工作,他最近事情一定很多。”
秦唯昭习惯道:“那应该得晚上回来了吧,我小的时候跟小叔叔一块住的时候,他六七点还不回来的话可能就要很晚才回来了。”
闻言,江挽声细微地蹙了蹙眉,“他一直都这么忙吗?”
秦唯昭习以为常,“对啊,我小叔叔年少掌权,当时压力很大的。”
江挽声有些沉默,心里有些发闷。
秦唯昭接了一杯水拿着喝,间隙问:“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呀,要不然点外卖?”
江挽声回神,想了想,从沙发上起身,穿着拖鞋往厨房走,“我来做吧。”
秦唯昭连忙阻止:“可别,要是让小叔叔回来看见你在厨房给我做饭,我会被他用眼神杀死。”
搞不好,今天下午刚收到的88万就打水漂了。
江挽声轻笑,澄澈的清眸弯了弯,音色柔软,“我太闲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打开冰箱看了看,“不过我也只会做点简单的,你喜欢吃面吗?”
秦唯昭杏眸一亮,“好呀,很久没吃了。”
江挽声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新鲜时蔬,“行,那你去客厅等着吧。”
秦唯昭兴致勃勃地走进厨房,“我来帮你!”
江挽声动作一滞,犹豫半天开口,“昭昭,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在宿舍做爱心便当,结果搞得乌烟瘴气,经过的人还问我们是不是洗手间炸了这回事了?”
秦唯昭默了两秒。
江挽声幽幽来了句,“我至今忘不了那段日子别人看我从宿舍出来的眼神。”
“……”秦唯昭微笑,“打扰了。”
说完利落转身走去客厅,背影里写着与厨房势不两立的傲气。
江挽声洗着菜,眉眼沾着笑意,清浅如画。
……
她站在厨台前,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搅拌着锅里热腾腾的面条。
身形纤丽,杏色棉质的睡裙及至小腿,版型宽松。
削薄的肩膀,冷白的脖颈,如玉的侧颜。
雾气袅袅将女孩包裹。
温香软玉。
她正出神想着秦谟。
她有些心疼,年少掌权带来的不仅是财富和地位,还有与之相配的压力和疲倦。
他总是游刃有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却闭口不谈其中艰辛。
她无意识地搅拌,思绪发散。
倏然,腰间环上一只蓄着力量的手臂,身后贴附过来一阵微凉,隔着薄薄的睡裙能感受到身后之人胸膛的起伏。
她有些被吓到,轻呼一声,转头望向比她高了不少的男人。
他垂眸望她,英挺冷冽的眉眼含着细微笑意,吐息灼热,“煮面还走神,嗯?”
他边问,边伸手握住她拿着长筷的手,她被迫跟着他的力道进行搅拌。
冷木香与她身上的清香混杂在一起,她左手搭在腰间的手臂上,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
秦谟低笑,松散低哑的声音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耳畔,“那我就当你想我了。”
他抱她抱的更紧。
心头的满足饱胀着,一天的劳累奇迹般地被安抚。
从没有如此归心似箭过。
江挽声想了几秒,开口问道:“今天累吗?”
秦谟眉骨抬了抬,按在她腰侧的大手使坏似的捏了捏。
“特别累。”
江挽声被他闹得面红心跳,但是心疼占了大部分,没控诉他这点小动作。
“那你可以吃面吗,我要不给你做点别的?”
“吃面,不太够。”他意味深长,“可能得吃点别的。”
“那你要吃什么?”江挽声毫不设防。
“现在吃不了,今天晚上你给我温杯牛奶送过来?”秦谟一步步引诱,“我听说睡前喝牛奶有助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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