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否极泰来,半个月过后,苏蓉突然打来电话,一开口就说有个好消息让他猜。
……
但那种等待分配的日子有点像受煎熬,心里面总是七上八下的,连睡觉都不安稳。总担心分到乡下到初级中学去那就麻烦了,所以能够分在太和县城已成为他们最大的心愿了。
这边心里不痛快,“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一天下乡的时候,周所长开车为了躲避前面一个横穿马路的人,急摔方向盘,结果将车子栽进旁边的水沟里,幸好水沟不深,车子倒没有翻,除了所长头上碰破点皮外,几个人只是虚惊一场,待大家脸色苍白地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都大呼万幸警察每年的伤亡人员名单里少了他们的名字。
路人和他们都没有事,本来的确万幸,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完,当地老乡看到派出所的车子栽到沟里了,连忙过来帮忙,呼啦一来就十多个人,还带着绳索和大木杠,戈冰剑心里很是热乎乎的,心想警民关系搞到这个份上应该知足了。
哪知道,在用木杠将吉普车扛上来的时候,因为没有指挥好,这一头还没有喊开始,另一头就开始一二三地用力,戈冰剑的一个手指头被活生生地夹在了木杠和车梁之间,他当即就感觉一阵剧痛传来,心想完了,这个手指头肯定压断了。
那一头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没有放下来,还在继续用力,戈冰剑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十指连心那!
等到那一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将木杠放了下来,他才将已经是压得扁平的左中指从万劫不复中抽了回来,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糟糕,一个手指头完了,要残疾了。
戈冰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痛法,反正是一直嗷嗷地叫疼,等将车抬起来以后,周所长连忙将他扶上车,加大油门就将他往凤凰卫生院送。他昏头昏脑中有种要痛死了的感觉,在痛苦中,卫生院的医生连忙给他打了一针,天晓得是麻药还是止痛针,反正持续近一个小时之久的疼痛才慢慢地减轻下来,后来他便在晕晕沉沉中睡了过去。
等他又在一阵痛苦中醒来以后,发现自己那左手的中指僵硬地还在,但不得动弹,心里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寻思总不会残废吧,一股凄凉涌上心头:他奶奶的,这算公伤吗?
苏蓉得知消息后,心痛得几乎要流泪了,直埋怨:“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叹口气:“倒霉吧。”
“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你。你也知道我最担心的是当警察危险,你看这下又是翻车又是夹到手指头,人都会被你吓死,唉,冰剑呀,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小心无大错,知道吗?”
“知道了。”他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
还好,几天过去,指头正在慢慢恢复,除了有些不大灵便之外,功能好像还齐全,但留下了一块很明显的疤痕。
这也算是幸运吧。他想。
正所谓否极泰来,半个月过后,苏蓉突然打来电话,一开口就说有个好消息让他猜。
他心里不免扑通起来,看样子,估计她的分配有着落了,但他故意装糊涂,说:“你有什么好消息,不就是分配了吗。”
苏蓉喜滋滋地说:“我分到太和师范了。”
“真的?”,戈冰剑有些不相信,不要说,这还真的是个好消息,太和师范属于新安地区办的中专学校,在县里来说是不错的去处,他们又没有去找任何人,怎么稀里糊涂就分到那里去了?
不过想想师大毕业,牌子还是比较硬的,不管怎样,比分到乡下去强多了。他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便说:“的确是好事,祝贺祝贺,这下我没有顾虑了,可以安心了。”
因为终于有了一份工作,虽说两个人都在不同的县,但相距不是太远,达到了可以时常在一起的目的,苏蓉当然高兴,说:“月底前报到,到时你跟我一起去,别又没有时间。”
戈冰剑连忙说:“好呀,到时一定抽时间去,错过了第一次,再也不能错过第二次嘛。”
过了几天,是苏蓉到太和师范报到的日子,戈冰剑便向周所长请假回到太和,陪苏蓉来到太和师范,师范在县城,面积不大,但校园环境相对来讲还是不错。
师范的房子很紧张,苏蓉只分到一间面积不到9平方米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床,他和苏蓉也没有更多怨言,毕竟还有个落脚的地方。她是学政教的,毫无疑问担任政治课的教学,听说学校的课程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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