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无尽山脉极深处,漆黑一片。
山中并不平静,百兽今夜似发狂一般,嘶吼横行,震动山河日月,古木摇颤,树叶簌簌乱坠。
群山万壑之中,洪荒异兽横行,万丈高的黑影闪烁其间,各种吼叫的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似欲击裂天空一般。
“呼——”
一阵狂风吹过,霎时乌云横空,遮住了整片山脉,挡住了洒向山脉的最后一丝月光。阴风呼啸,山脉显得越发的可怖!
“啾——!”
一声鸣叫声自高空传下,穿金裂石般响起。竟是来自那片乌云,细看之下,那遮天蔽月的乌云竟是一只巨鸟的半边羽翼,而整个身子不知长有多少里!似乎天空都容纳不下。
狂风伴随着鸣叫声席卷而下,瞬间山林间万籁俱寂,百兽匍匐,浑身颤抖。静的让人发惧,静的让人颤抖。
巨鸟收敛羽翼,落于一处冲天高峰,原本直插云霄的万丈巨峰也不免低矮起来。寒光一闪,鸟嘴大张如黑洞一般,似要吞天噬地,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异兽如倒豆子一般落入巨嘴,半点声响也未发出。
还没平静多长时间,天地间气息突然一窒,大地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首先是一双如骄阳一般金灿灿的眸子出现于天际间,随后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三两步间来到巨鸟所在,那黑影竟与山齐高。
近了,这是一个拥有人形的生物,直立行走,一步能跨越万里。身形大得惊人,比山还高,白首赤足,浑身密布血色的毛发。手里攥着一根黑色大棒,眼睛开阖间,一缕金色的闪电在虚空中划过,犀利惊人。气血滔天,宛如一尊魔神!
粗粝的声音响起:
“杂毛鸟,吞噬这些小妖有何大用,人族才是大补,哪怕凡人滋味也胜过这些走兽。”
语气看似平和,但手下却是猛地将山岳高的大棒掷出,虚空似乎都承受不住这力道,扭曲起来。
“呖——”
巨鸟煽动翅膀,发出戾声鸣叫,一道黝黑飓风出现,与大棒撞击在了一起。
“轰”
冲击波如一道匹练,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草木横飞,大地一片血色,一切都被里为了平地。
“哈哈哈,看来杂毛鸟你也没有退步啊!”巨猿仰天大笑,似乎震的星斗都颤了颤。
对面巨鸟听罢,也来了火气,就要出手。
“轰隆隆——”
“呼——”
天际间又传来几声异声,打断了两位大妖的拼斗。
眨眼间,七位满身冲天妖气的大妖到来,合自占据一座山峰,合九位,成一圈之势。
有数百米长,满身银光灿灿的巨蝎,蝎尾随意摆动,但闪过的寒光却令人发寒。有人形生物,额头竟生六眼,其间不经意迸射出缕缕电芒,划破虚空。
还有生有九头的巨蟒,一圈圈盘绕在山头,浑身散发黑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全部都消融不见……
黑夜中,九双通体血色,亮如明灯的眸子将虚空照的通红一片,天地间煞气蒸腾,越发透漏出诡异,血煞!
“嘶——,猿魔,你将我们召集起来有何要事?若是无事,你今天也就不用再回去了。”飘忽阴冷的声音从九头巨蟒所在黑雾中传出。
剩下七位大妖齐刷刷的转头,七双血色巨眸紧盯着居中的巨猿。巨翼隐隐张开,蝎尾伺机而动,盘踞的九头蛇也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人形的猿魔并不担心,挥了挥手中长棍,吐出一口黑气。
“哈哈哈,还请各位暂收气势。”随即巨猿神情一变,语气恭敬开口:“此次相召,乃是大人有法旨传下!”说完一副狂热态度。
其余大妖听罢,瞬间收敛气势,似乎遇到了十分可怕事物,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不知大人传下的法旨有何吩咐?”众妖环环相顾,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低头,齐声恭敬开口。
巨猿见状,微微点头,红灿灿的眸子扫向四周,最终看向远处,道:“大人法旨,入秋之时众妖齐出无尽山脉,清理边界人族!”
语气平和,但所说内容却让人皮骨发寒!
“大人法旨传下,我等不敢质疑。但大庆与无尽山脉有人道之约在,我等被约束其外。恐怕不等出去,我等就已死在那人道之力下了。”
“不必担心,大人有感,天地将乱,人道之力此时已不复当年。到时,大人自会出手,我等只需引领兽潮,攻虐人族!”
巨猿似早已料到,不慌不忙开口。
“那就都杀了吧,从人族开始,将这片大地上的种族与生灵都杀个干净。”银灿灿的巨蝎附和,通体神光流转,血色夹杂其中,妖异非常。
“嘶——,自大庆建朝后,我等无法出山,已经束缚的太久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尝人族的滋味了。”
一旁始终安静的巨鸟突然问道“人族有道门,佛门镇守。我等恐怕”
“吞天雀竟变得如此胆小。”巨猿先借机嘲讽,不慌不忙解释:“无须担心,我等只是其中一部分,此次进攻主要负责丹阳府!先在外围试探,暂不进攻人族腹地。”
吞天雀并没理会巨猿嘲讽,与一旁的九头蛇点头示意,又沉默起来。
“既然如此,大家便回去准备,入秋之时便齐攻人族!”巨猿一锤定音。
“嘶嘶嘶,届时必定前往。”
“好!”
……
“啾——”吞天雀腾空而起。
剩下的大妖也霎时消失不见,只留满地断壁残垣。而如此种密谋,发生在无尽山脉各处。
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将人间照的惨白!
嗯?怎么今晚这么冷,皮骨都有些发寒,以我的体质还能感到寒冷,怪哉!怪哉!
在院子里品茶赏月的李修缘突然一个寒战,拢了拢衣服,很是诧异。
难道这一阵子修行不勤,变虚了?怎么可能!
想不到这超凡世界倒春寒如此厉害,李修缘找到了一个完美借口,举杯小酌一口,莞尔一笑。
一旁趴着的老牛,看着自家主人突然一笑,牛脸浮现促狭的笑容。
先生在想什么呢?难道是想怡红院的姑娘了。别以为牛不知道,经常路过那里时,眼睛撇向只穿着三两片衣服的女子。
牛可是能看见颜色的。白,真白!
李修缘若知道自家牛脑补了这么多,只想仰天长叹。冤枉啊,他太冤枉了。他确实是看到了一些白白晃晃的,但那是因为他只要一路过,那群女子就如同饿狼见到小羊羔一般,疯狂挤到他面前,这能怪他吗?
不能怪!只能说哥的才华透体而出,太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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