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左景殊关好门窗,拴好房门,进了空间,开始清点昨天晚上的收获。
包家密室里,光是银票就有九百八十多万两,金锭银锭七大箱,还有一箱子各种珍奇精致的小件玩物。
一个大箱子里,有一个金佛像,一个玉佛像,一个玉观音像。每个佛像都栩栩如生,都是极品。
包家大小仓库里,并不是什么生活用品,都是各种礼品。
大的像各种屏风,桌子大小的玉摆件,挂件,名家字画,各种古董。
成箱成箱的各种名贵的绫罗绸缎,丝锦绫纱,居然还有两大块天光锦。
还有文房四宝,各种颜色品质极好的玉石翡翠,珊瑚玛瑙。
再小一些的,也更精致了,装了五个大箱子,各种材质的头面首饰,品质极好的珍珠东珠和玉珠,甚至有几样首饰,左景殊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包庆的卧房里,收了十三万银票,剩下的就是生活用品了。
在包廉的书房里,除了二十来万银票和文房四宝外,还有大半箱子的孤本和珍本。
左景殊很高兴,把这个箱子单独放到一边。
这个时代,银子易得,像这种古籍,千金难求,不好找啊。
包家收上来的东西,大体上清点完了,银票就将近一千零二十万两,真是巨大的收获啊。
从那个进京述职的官员家里收来的东西,就少多了。
银票大概有七十多万两。
仓库里,十来个箱子,有两个装着十来匹各色的布料,既不是棉布麻布,也不是绫罗绸缎,挺厚实,流光溢彩的,左景殊确信她没见过。
还有两个箱子,装的是块头比较大的各色玉石,品质都不错。
其余的六七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水果。大概是怕路上颠坏了,水果用棉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都比水果多。
左景殊打开看了看,不过是香蕉芒果菠萝柑橘等,别说,保存的真不错。
还有一个箱子里,装了四大坛酒。左景殊没打开,不知道是啥酒,先放着吧。
还有两个铁笼,一个里装着两只很小的鹿,颜色有些奇怪,是红色的。另一个里装着四五只锦鸡,都活蹦乱跳的。
清理完毕,现在,左景殊空间里,银票总数将近一千四百五十万两。
左景殊把那些普通的珠宝首饰,摆件,文房四宝,以及没什么印记的东西都挑了出来,她准备再收集一些,掺和到一起,然后送到商铺去。
……
傍晚,汪家。
汪子真的娘胡氏,拄着拐棍,看着门口,大声骂道:
“这个畜生,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饭,这是要饿死老娘啊?”
汪子真的媳妇邹氏,紧紧扯着儿女,就怕孩子这时跑到婆婆身边,成了婆婆的出气筒。
她试探着小声地说道:
“娘,要不,你先吃,不用等他。”
“放屁!老娘又不是后娘,只顾自己。家里统共就四口人,吃个饭还要分两轮?”
邹氏不敢再说话了,就靠着墙拉着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天已经黑了下来,汪子真还没有回来。
胡氏怒了,拐棍敲在桌子上,打得“啪啪”响:
“这天天的不着家,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我*干脆找根绳吊死算了,这日子过个什么劲儿。”
邹氏听了一哆嗦,暗中紧紧盯着胡氏,就怕她真的上了吊。
屋子里黑黑的,邹氏想点灯,可婆婆没发话,她不敢。
“吱呀!”
院门响了,因为屋门开着,听得很清楚。
胡氏一拐棍敲在桌子上:
“你个畜生,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到外头去,回来干吗?”
骂完了胡氏就知道不对劲了,因为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每次汪子真从外面回来都先喊一声娘。
不是汪子真回来了。
进来四五个人,虽然看不清楚面孔,可是能感觉到这些人来者不善。
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过来一巴掌把胡氏打到一边去,问邹氏:
“你是邹氏?”
邹氏吓得牙齿直打颤,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我是。”
络腮胡子又问道:“汪子真是你男人?”
“是。”
“你男人杀了人,不肯认罪。我们要把你们娘三个抓去,逼他伏法。带走!”
过来几个大汉把邹氏娘三个拉走了。
邹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喊着:
“娘,娘!救救孩子,救救我啊!”
络腮胡子最后对胡氏说道:
“你儿子杀人罪基本成立,死者家属愿意和解,只要你家拿出八万两银子,你儿子就可以放出来。要不,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完,络腮胡子也走了。
胡氏愣住了,彻底蒙了。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应该怎么办?
看着空无一人的家里,她才想起刚刚络腮胡子的话,儿子媳妇孙子都被抓走了!
人家让她拿八万两银子赎儿子。
哼,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会花在那个畜生身上。
胡氏有些饿了,邹氏早就做好了饭菜,胡氏收拾上来,想吃点。
可她端起碗来感觉心里堵得慌。
晚上,胡氏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家过,都是儿子媳妇孙子陪着她。微弱的灯光下,四处都是黑黑的,她忽然感觉很害怕。看哪里都像有人,不,有鬼。
“啊!”
她扔下饭碗,跑出屋去。
她要去找女儿,那可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的主心骨。
胡氏院门都没关,急匆匆向女儿家走去。
黑灯瞎火的,她居然没有迷路。
“彭彭彭!”
“红儿,快开门,我是娘啊。开门!”
“彭彭彭!”
胡氏又是一通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才打开,汪红的男人张阳探出半个脑袋来。
看到是胡氏,他有些吃惊:
“娘,你怎么来了?”
“你哥出事儿了,快让我进去。”
“等等!娘,先等会儿,你说我哥出事了?啥事?”
胡氏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要往院子里进。她害怕,她想找女儿给她壮胆。
没想到,张阳拦着不让她进:
“娘,我哥这事挺大的,你先别进来,你回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他杀的这人死了还是没死,我哥现在在哪里,当官的怎么说。”
胡氏更蒙了,她就是想找女儿给她做主,她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办?
打听,她找谁打听啊?
“我要进去,让我进去。红儿,娘来了,你出来。红儿!红儿!”
大晚上的,胡氏在张家大门口放声大喊,左右邻居都出来了,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阳一看,赶紧把胡氏拉进院子,没让她进屋。他进屋把汪红拉了出来。
汪红看到胡氏:“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叫我哥陪你来呢。”
胡氏看到女儿,感觉很委屈,眼泪都掉了出来。
她把事情经过又和女儿说了一遍:
“家里太黑了,我不敢住,我要住你家。”
“行……”
汪红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阳一把拉住。张阳把汪红拉到一边:
“你哥这事咱们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娘有关,现在,咱们不能收留你娘,还是让她回家住吧,等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
“可我娘怕黑啊。”
“那是她想住进来找的借口。这么大年纪了,一条腿已经迈进棺材了,还怕黑,谁信啊,也就骗骗你吧。
行了,快让她走吧。万一这事她也有份,咱们张家也得被她连累了,你想想家里,想想孩子,你愿意让孩子跟着你我坐大牢啊?”
汪红有些犹豫了:“这……应该和我娘没关系吧?”
“这谁知道呢。咱们也不是不管,先送她回去,明天再去大哥家里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候千万不能心软啊,你嫂子和两个孩子已经被抓走了,你想跟他们一样啊?”
胡氏听不到女儿夫妻俩说啥呢,可她就是知道,肯定是不让自己住这儿。
她不想回家,她害怕,她要跟女儿住在一起。
“红儿,我不回家。”
汪红过来拉着胡氏:
“娘,没事,我和张阳送你回去,明天大哥应该就回来了,没事的。走吧。”
胡氏坚决不走,可她一个人,怎么也拧不过汪红他们两个人啊,最后,她还是被拉回家了。
进了屋子点亮了灯。
“啊!天啊!呜呜呜……”
胡氏放声大哭。
汪红和张阳夫妻俩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了。
整个房间,只有胡氏的床上,还剩下一只脏兮兮油腻腻的枕头。
胡氏急忙跑到厨房,也是啥都没有了,灶上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连锅都给拔走了。
胡氏坐到地上,又开始大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汪红想拉她起来,可怎么也拉不动。
张阳拉着汪红:“走吧,让娘哭会儿就好了。娘也是难过,哭一会儿估计就想开了。咱俩在这也干不了啥,回家吧。”
汪红点头:“那……好吧。”
胡氏听了心里哇凉哇凉的。
张阳和汪红已经快走到屋门口了,“啊!”胡氏大叫一声,麻利地爬了起来,来到自己床边,一把抓住那个枕头。
张阳看到胡氏的动作,紧跟着胡氏进了屋子。
只见胡氏三下五除二,就把枕头撕开了,从里边掏出一张纸。
胡氏拍拍胸口:“还好,还在。”
汪红走过来问道:
“娘,这是啥呀?”
张阳白了媳妇一眼:
“这是房契,你不认识吗?我看看,写的谁的名字。”
趁胡氏不注意,张阳一把夺过胡氏手里的房契,“哈哈哈,红儿,是你的名字啊。太好了,这房子是咱们的。走,回家。”
胡氏看到空空的双手,理智瞬间回笼:
“你们站住,把我的房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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