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担心刀剑无眼伤到小鱼儿,忙吩咐:“宝宝,到屋里去。”
小鱼儿皱着小眉头,坏人欺负娘亲!要找恩公来帮娘亲!
她抬起小短腿蹬蹬瞪退到屋里,眼睛看向窗户。
有办法了!
她肉墩墩的小身子跑过去桌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挪椅子。
她要把椅子挪到窗户边。
她记得恩公和慕剑叔叔去后院说话去了。
要快点找恩公来帮娘亲!
郁然虽手中有电棒,但毕竟没习过武,动作没那么快,殷家的家丁不少人,一群人围上来,她有点应接不暇,对付得有点吃力。
击倒前面两个家丁后,她被另外的家丁一掌拍在手腕处。
她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刺骨的疼,也不知道家丁用了什么方法,手中的电棒差点就脱手。
忍着手上的疼痛,她一把将电棒猛击在家丁腹部。
家丁颤抖着倒下,此时她已经击倒五六人。
殷家家丁人虽多,可暂时也没占到什么上风。
殷家嬷嬷看到两个驿卒站着不帮忙,瞪着眼呵斥:“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是是.....”驿卒点头哈腰,加入殷家家丁一起对付郁然。
郁然的手被那刚才那个家丁打中,如今差点握不住电棒,眼看两个驿卒也加入进来,心中暗叫不妙。
驿卒手中有剑,挥剑直往她的面门攻击而来,郁然后退了两步躲过攻击,脚下却被倒地的家丁拌住,摔倒在地上。
家丁借机上前来,想要扭住郁然的肩膀。
郁然右手使不上力,换了左手挥出手中的电棒。
家丁害怕她手中的奇怪武器,迟疑了一下,躲了过去。
“抓住她!先掌嘴,再扔出去!”
温妧眼看自己人占了上风,眼中一抹阴狠,命令家丁上去拿人。
家丁咬咬牙,一掌朝郁然的面门拍来。
“娘亲!”小鱼儿在窗户那里,看到坏人要打娘亲,急得哭了。
“宝宝躲好,别过来!”担心小鱼儿冲出来,郁然忙叫住她。
同时暗道不好,这家丁恐怕有点功夫在身上,若是被此人打中,她不死也得残。
眼看大掌拍过来,她侧身一滚,想离开此人的攻击范围,谁知道地上七倒八歪躺着被她电倒的殷家家丁。
此时这几个人就像路障,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心中暗叹,难道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吗?
只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利刃划破皮肤的刺耳声音传来,她回过神来,便看到家丁捂着手躺在地上嚎叫。
手指缝中,鲜血直流。
慕云渊出现在门口,黑眸中一抹掩藏不住的杀意。
刚刚那飞掷而来的匕首,是他扔出来的。
他快步走近郁然,把她扶了起来,也是在这时,他眼眸中才现出一丝柔色,关切问道:“他有没有伤你?”
郁然摇了摇头,“他还没机会。”
“呜呜呜.....娘亲...”
小鱼儿吓得小脸都白了,看到娘亲得救,她跑过来,一把扑在郁然怀里,小肉脸上还挂着泪花。
“宝宝别怕,娘没事。”
郁然心头一暖,拍着她柔软的背,柔声安慰。
慕云渊心中愧疚,他也就离开片刻,这些人竟敢在他眼皮底下伤人!冷声命令:“慕剑,把他们都捆了,若是反抗,杀无赦!”
“是!”
不用他吩咐,外头的慕剑,早就已经把殷家家丁捆了,扔成一堆。
温妧自从看到慕云渊进来,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直直盯着慕云渊的背影,无法移开。
偏那殷家嬷嬷不认得慕云渊,看到慕云渊居然出手伤人,慕剑三两下就把家丁都制服,心中气愤,当下就抬出殷家。
“你是什么人?殷家的事你也敢插手?”
慕剑乐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妧,调侃道:“原来是殷家人啊,殷家在京城都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了温阳,竟如此嚣张。”
“你!你好大的狗胆!”
嬷嬷没想到慕剑居然不把殷家放在眼里,气得脸都变形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驿丞,“你还不快去城里,请来知县大人,为我家少夫人主持公道!”
驿丞不知道慕云渊的来头,但明白眼前的殷家人是知县大人的靠山,轻易得罪不得,忙点头称是。
殷家嬷嬷以为搬出知县,慕剑就怕了。
却看到慕剑一脸讥讽,看向驿丞笑道:“你还不快去,若你去晚了,殷家纵奴行凶的事,只怕要瞒不住了。”
驿丞心中打鼓,这是什么人,连殷家都敢拿来调侃?
嬷嬷看到慕剑丝毫没有把殷家放在眼里,板起脸来呵斥:“你胡说,敢造殷家的谣,等知县大人来了,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是吗?”
慕云渊扶起郁然,听到外头嬷嬷的话,便走了出来。凉凉扫了殷家嬷嬷一眼。
殷家嬷嬷眼看慕云渊气势迫人,心中也是有点犯怵。
可又不能让殷家的脸面扫地,心一横,大声问:“你是什么人?你一个外男,这里有殷家女眷,你还不快回避。”
眼看殷家嬷嬷还要说话,温妧忙出声制止:“嬷嬷!”
她的声音有点大,殷家嬷嬷心中不悦。
她到底是殷家老太太亲自点的,代表着老太太,温妧一路来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如今这男人不给温家脸面,她不但不维护,倒向她摆起主子的谱。
事关殷家脸面,殷家嬷嬷也不退让,连温妧的面子都不给。
“少夫人,此人来路不明,又是外男,明知殷家女眷在此,却如此无礼嚣张,等知县大人来,定要让他还少夫人公道。”
说着看向还在犹豫的驿丞,呵斥道:“你还不快去!”
“是,这就去。”
驿丞忙唤来驿卒,让他去城里找知县大人。
“站住!”
温妧呵止住想要去报官的驿卒。
殷家嬷嬷脸色微变,“少夫人,你在做什么?”
郁然冷眼看着,只觉得这嬷嬷真蠢。
估计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天下都是殷家的。
“你现在就去把知县请来。”慕云渊微勾了勾唇,神情冷肃,看向那不知道怎么办的驿卒。
驿卒被他迫人的气势吓了一哆嗦,不敢再看,忙去马厩牵出驿马,翻身上马就往城里赶。
嬷嬷一脸得意,却看到温妧咬着唇,低头上前,毕恭毕敬朝慕云渊行了一礼,“温妧,见过殿下。”
什....什么?
当朝陛下的兄弟年纪还小,还没有封号,当今能称得上一句殿下的,只有.....摄政王!
殷家嬷嬷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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