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千仍未走得掉只走了两里路程乌锐又已拦向前头挡住了去路。

    “绿小千你认命吧!”乌锐冷笑不已。

    他和战天、战神包抄自是包办了三个方向而在未找到小千踪迹时很容易可以想到小千已用计脱逃自会反抄而回小千走脱的机会就少得多了。

    小千见着他也放慢了脚步淡笑道:“老乌龟你倒挺有耐心的嘛!”

    乌锐黠笑道:“老夫要追的人从没有一个被走脱过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小千倒真的伸出双手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投靠你们西巫搭了不知你现在还要不要我?”

    乌锐突然哈哈大笑:“太慢了……”

    话来说完小千就是等他得意忘形的一刻时下只剩他一个人正是突袭的好机会见他笑的如此狂妄小千已窜身而起宛若天边快迅闪电劈向乌锐。

    “是太慢了!”

    喝吼一声小千一拳已打向乌锐眼眶。

    乌锐没料到小千有这个胆子突袭自己又在自己戒心松懈之时一个眼花左眼已挨了一拳立时泛肿红痛得他往后跌撞。

    小千一脸捉弄叹息样:“是太慢了否则我该赏你两个红肉包才是。

    奚落归奚落他仍不敢停留马上又往前逃去。

    乌锐岂能咽下这口怨气马上啸起声音通知战神和战天追往此方向自己怒骂几句强忍痛楚也急追不舍。

    乌锐对此地形似相当熟悉会合战天、战神两人以包抄方式追逐才只了二十余里很快又将小千给盯上。

    转过一座丘陵是一片广阔河床河中清水潺流可惜不深也不急就像一大片原野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小千不禁暗自叫苦:“怎么会选中这种地方?看样子有得跑了!”

    反正已藏不了身他只好咬紧牙使狠劲的往前头冲存心想创造最高度。

    乌锐和战神则在后头一路猛追。

    如此一逃一追倒有点比赛脚劲。

    身形过处水花纷飞宛似流奔的瀑布直泻千里十分壮观。

    小千已奔出兴趣呵呵直笑:“跑在前头和跟在后头猛追的滋味差别就在这里一个很爽一个很痛苦。”

    岂知他刚笑了几声突见前面山头上已冲下战天的身形他已挡住小千的去路而直追过来。

    小千又没了得意的笑容转为苦笑:“如果没有尽头的追逐。前头跟后头的人都一样的痛苦。”

    他马上掉头往斜方向奔逃。

    只一霎时双方已变成回旋式追逐绕着偌大的河流在打转追得水花四溅激烈已极。

    小千似乎愈追精神愈好一有机会便回头奚落三人:“怎么样这招‘鸡飞猪跳狗洗澡’还过瘾吧?”

    乌锐岂能忍受他奚落怒骂不已。

    猝然间乌锐也计上心头突然解下腰带暗自藏于水中自己再拉紧裤头猛往小千追去。

    也因为是圆着打转很快就跑回原地。乌锐见他快逃到腰带处急喝一声人已往前冲扑相准准的拉向腰带。

    猝然间小千左脚已被腰带绊著一个唉呀已摔往水中心知要糟了想爬起来再逃已是不及了。

    战天和战神两把剑已回在他脖子上刀锋森厉逼得他不敢乱动干笑道:“比赛结束我认输就是。”

    乌锐此时也已爬起来冷笑不已:“绿小千……你终于还是落入我于中了。”

    说话间呼吸急促似乎追的十分累。

    小千瞧向他突然已呵呵大笑起来:“你捉人一向都要用腰带吗?”

    乌锐自得狡笑:“对付你这小狐狸不使点诈岂能得手?”他甩着腰带感到甚为得意。

    小千仍呵呵直笑道:“可是你的牺牲未免太大了你不知道腰带解了裤头也就掉了!”

    乌锐突然往裤头瞧去赫然只剩内裤外裤早就在他扑身松手之际落开再被河水冲去等他爬起来时已光着两只毛茸茸的瘦大脚长裤早已流失了。

    他突然困窘的浸回水面形态十分狼狈。

    小千快笑出眼泪:“捉我须要你‘宽衣解带’吗?”

    乌锐嗔怒道:“等一下再跟你算帐。”

    他浸在水中半蹲的走着去寻找他那条裤子。

    一个武林高手竟会落成这副德行不但小千笑出眼泪连平常冰冷无情战天和战神也挤出了一点笑意。”

    小千极尽戏谑道:“快呀!要是裤头被流走了难道你要蹲一辈手吗?”

    乌锐老脸一阵青白闷不作声的被小千奚落个够他只耽心裤子真的流失那可就糗大了。

    还好河水潺流缓慢只将裤子带走了二十余丈乌锐很快找着它;这份喜悦竟然不输于逮着小千可见他对此刺激之深恐怕将毕生难忘了。

    他很快穿回裤子心头方自笃定又已恢复已往应有的深沉走向小千冷笑道:“你将付出代价。”

    小千仍谈笑风生:“有什么代价可以弥补你宽农解带的得意杰作?”

    乌锐老脸青白不定冷森道:“用你的命来赔!”

    “你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乌锐冷笑:“不错我怕人总要面子可借你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小千瞄向战天和战神轻笑道;“他们呢?他们也见着了还在偷笑。”

    战天、战神本已压下笑意但突又被小千言语勾起难忍笑意而窃笑起来两人目光触及乌锐不好意思低下头。

    乌锐也感到困窘正想强自装作不在乎。

    岂知小千已趁战天、战神窘困之际双手猛扯两人裤管想扯下其外裤然而两人腰带扎得紧只扯下两截裤管来。

    效果虽然不好但他早计划扯过之后就往后逃窜是以并未影响其计划。大声喝道:“裤头掉了!”

    声起人窜已逃出两把利剑范围没命的奔逃。

    战天、战神意识而惊愕的往下裆瞧去莫要跟乌锐一样的出丑才好已顾不得赶去追杀小千了。

    而此时乌锐已狂喝道:“杀了他!”

    战神、战天现只掉了裤管心头已安心复闻乌锐强烈命令又想及小千的狡黠想扯自己裤子怒意已起反扑追前攻招之势已全力扑杀。

    小千虽逃了数十丈但全身**在水中逃起来更是不便。眼看两名恶煞又快追上心头暗自叫苦:“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衰透了预。”

    他还是没命的逃往沙滩眼看两把利剑快截向背心不得已才想转身封招以解危。

    在千钧一之际——

    “叮”的脆响封掉战天、战神两支快剑的不是小千而是另一把快剑。

    曾几何时剑痴也赶来此地猝见小千危急已出剑相救也只有他的剑能架开战天、战神无与伦比的剑势。

    见着剑痴小千已军心大定:“你来的正好我替你物色了两个练剑的对手包你满意。”

    剑痴已横在小千身前凝神注视虞局并没回答。

    乌锐突见剑痴脸容也微微抽*动:“剑满天我劝你还是别插手好。”

    剑痴冷道:“别人可以动你不能动他。”

    小千频频点头:“没错俺绿豆门高手如云岂能容你西巫塔嚣张?上!”

    他一挥手眼睛已瞄向剑痴好似在指挥部下一般剑痴却还他一眼目光冷冰冰的含有嗔意。

    小千急忙干笑起来此时他可不愿意让剑痴撤了手这可对他大大不利他赶忙干笑道:“我是要你练剑没有其他意思。”

    瞄向战天、战神:“别让他们久等了怪不好意思。”

    此时乌锐的声音又自传来:“别人怕你剑满天.西巫塔可不含糊、现在退去可还来得及。”

    剑满天冷道:“你未免太自大了。”

    小千呵呵笑道:“他自大的逢人就脱裤子我实在不能跟他比……”

    “绿小千你敢?”乌锐想到方才糗事心头就愤怒难消马上转向战天、战神下令道:“上格杀勿论!”

    战天、战神闻言已再次出招全然攻向剑痴他们想只要放倒剑痴小千就不成问题了。

    剑痴但觉对方刻势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来得强多了一时也有心试试剑招—一的喂招不急着反攻。

    然而战天、战神一向以杀人为目的攻招之际又狠又快非得逼得剑痴拿出全力来应付不可。

    就此刀光剑影打的难分难解。

    十数招一过剑痴顿觉两人功夫竟然不在一派掌门之下自己就算尽全力搏击也很难全身而退这一惊非同小可剑势也转弱少许。

    但只这少许左肩已被划了一道血痕。

    小千见状直骂不已他可不愿剑痴输了赶忙抓起地上一堆堆石头猛往战天、战神身上打去如此一来又挽回剑痴的颓势。

    乌锐见此已冲向小千怒骂:“小杂种你还敢作怪?”

    “我当然敢不但是他们连你也逃不了!”

    石块又往乌锐身上落去逼得他手忙脚乱一时也难越雷池一步。

    小千已然现丢石块竟然有此功效直怪自己以前为何不用?

    其实石块打出和暗器已差不多他本身已打通穴脉功力自然增进不少又加上他手臂的“无双刃”多了一条臂肌丢起东西自是比常人威力增加不少。

    就在混战之际。

    战神和战天以奇怪的剑法攻向剑痴两人凌空飞起在空中如滚木般横摆滚动左右交叉长剑却脱手飞出交织成一片剑网。

    只要在其势力范围很可能被斩成数段。

    “天罗夺命阴阳剑?”

    剑痴惊诧喊出口已不敢怠慢马上抱元守一在两人尚未将剑网紧缩之际已身剑合一冲向空中两人交叉的身形。

    战天、战神顿觉剑痴剑势逼人已无法等到最大威力再缩网两人大喝身形倒立而起以利剑缠封剑痴。

    三把利剑两上一下的相互交错撞出无数快急火花喷飞宛若千百万颗星星交织一处煞是光彩夺目已极。

    火花急闪而逝剑痴已冲破两人剑网直窜空中。

    战天、战神则双双往左右两旁射落地脸色显得苍白而讶异。

    这局面也惊住了小千及乌锐两人齐往他们瞧来一时也忘了要相互攻击对方。

    剑痴身形方飘落地面已逼向战天及战神冷森道:“数十年前的‘血刃’、‘魔刀’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很显然他是从方才那剑网看出了两人的来历。

    战天和战神闻言脸色更变已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身躯。

    剑痴又再逼迫:“说他们在哪里?”

    乌锐己觉不妥遂冷森道:“这笔帐以后再算走!”向战天、战神挥手示意二人立时撤退快捷的掠向河流上游。

    打落水狗小千可大有兴趣急忙追赶喝叫:“别逃!裤子都敢脱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追赶之际石块如雨点打个不停乌锐三人可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他们仍闷声不响直往前奔逃。

    小千追赶一阵石块也丢光了这才放慢脚步趾高气扬道:“想杀我?也不看看俺是干什么的?天下第一猎手岂是白混的?”

    拍拍手上沙土已得意洋洋转头突见剑痴也追赶而来。以前种种过节他可还没忘记落在他手中和落在乌锐手中也差不了多少。

    马上转头他又追向乌锐喝骂道:“别逃啊!咱们的过节非算个清楚不可!”

    说是追人事实却是跑给剑痴追最好能把他给甩掉。

    剑痴似知小千用意也知他轻攻不弱想逮住他就得使点诈。

    在追赶之际突然剑痴已隐入河边山丘之中以让小千误以为追丢了人然后再绕道追捕才有机会逮住他。

    果然小千遁入林中不见追兵以为剑痴追错方向得意的一笑:“想追我?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你会飞!这样飞!”

    他抬头往一颗大树上瞧去张开双手做出翅膀状但还来不及摆动“飞”起来。

    树顶已飞下剑痴身躯他讪笑道:“我不但会飞还会捉人!”

    小千大惊失色:“你真的飞来了?”拔腿又想跑。

    可惜剑痴似乎已豁出去扑身而下没逮着却不顾自己身份又如青蛙般再扑向小千果然逮住他双足。

    “看你往哪里逃?”他得意的已笑起来。

    小千可没命的挣扎:“放手啊!”

    “不放。”剑痴仍抓的紧紧的。

    “快放手!你这算什么飞嘛?简直像老母鸡下蛋难看死了!”

    “只要能逮着你任何方法都没关系!”

    小千不得不认输了拖拉一阵只好趴在地上苦笑不已:“天下就只有你最赖皮人家是抱佛脚你却抱我的脚?唉!被你抱中的连神仙都会怕!”

    剑痴趁此机会已点了他数处穴道这才嘘口气坐了起来瞄向小千也觉得想笑:“要抓你实在不容易!”

    小千捉黠白眼:“要被你捉也实在不容易你对男人的脚似乎有偏好抓着就不放了你是不是有恋脚狂?”

    剑痴微微一楞心神也为之凝聚渐渐恢复冷漠:“你最好给我少说话咱们的帐还有的算。”

    小千落落大方道:“反正债多不愁你喜欢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保证以不变应万变一赖到底。”

    他心知剑痴和水灵他们有所渊源在未弄清自己身份之前是不敢乱下杀手自己才敢说出此话。

    剑痴成竹在胸冷笑道:“你想赖?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

    小千谑笑道:“这话最好问你自己我懒得回答。”

    剑痴冷笑道:“我的回答就是:你不说出武帝下落我就叫你尝尽苦头。”

    小千斜眼道:“你当真想知道武帝下落?”

    “当然!”

    “好我带你去。”

    小千已潇洒的站起身一副想带路的模样。

    剑痴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前后判若两人已起了疑心“你当真要带我去?”

    小千瞄眼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不是要用尽所有方法逼我说出武帝下落?现在我带你去你又疑神疑鬼实在难侍候。”

    剑痴冷道:“你也说过要一赖到底现在怎么不赖了。”

    “我高兴什么时候赖就什么时候赖一定要现在吗?”

    “要是你中途耍赖了?”

    小千回答的很顺口:“至少那时候你离武帝会近些。”

    剑痴实在拿他没办法只有以强迫一途了冷森道:“只要你敢使诈我就抽了你的筋骨。”

    小千谑笑着不以为然。

    “你不信?”剑痴已有点担心。

    小千回答的甚是捉弄人:“不是不信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何时在使诈!”说完呵呵笑起来。

    “你……”剑痴嗔怒反笑:“好我就先让你尝尝什么叫‘锁心绞’!”

    手一伸已扣向小千肩臂登时一股热流涌向小千身躯先弱而强真如烫得火红的细针流窜齐往心脉逼刺而去。

    小千已然痛叫不已:“快放手啊!痛啊!”

    “知道痛你就给我老实些!说武帝在何处?”

    小千痛出汗水:“先放手我再说嘛!”

    “先说了再放手。”

    剑痴手上再加劲希望能逼他说出来。

    小千唉痛直叫整个人好像被岩浆淋洗疼痛难挨。

    突地——

    远处有了声音:“满天兄不要逼他了!”

    不知何时武帝尊贵身形已轻巧无声的飘了过来好似风中柳絮柔雅得让人神往。

    剑满天闻声已转头猝见武帝尊容身躯不禁抖颤起来。分开十余年如今突又相见禁不住那股欣喜已使他呐呐不能成言。

    武帝飘落他身前不足六尺含笑道:“满天兄咱们已十余年没见面了你还是老样子只是胡子少了。”

    是的等了十余年一切希望就在这一刹那实现了剑满天又是惊又是喜反而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他心中所想的武帝何尝不是不是容貌依旧并无多大改变。

    他仍忘了回答只顾瞅着武帝瞧想看个清、瞧个够。

    小千被他松了手已不再疼痛但一把怨火可难消见他如此呆愣一脚已踢向他屁股骂道:“武帝都来了逼我的债看你如何还?”

    这一脚可把剑痴踢得往前扑去差点一个狗吃屎小千已为这得到泄而呵呵大笑起来。

    剑痴也被踢醒了不少顾不得再理小千猛然瞪向武帝冷森道:“你真的就是武帝?”

    武帝淡然一笑:“满天兄咱们已是多年好友你该看得出来。”

    “可是你为何失踪十数年?”

    武帝叹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剑痴冷道:“至少你该告诉我一声凭我们的交情难道不足以让你如此做?”

    武帝叹道:“我很想但前几年我行动不便后来你似乎也习惯了。为了保密我只好再度隐瞒。”

    剑痴冷道:“你有何苦衷?”

    武帝苦笑:“满天兄不也明白武帝似乎不只我一人。”

    “不错!”剑痴冷道:“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是武帝。”

    武帝叹息道:“这就是我的苦衷现在你未能确定前些年你就更不能确定了。”

    剑痴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现身?”

    武帝苦笑:“我不现身行吗?你逼的那么急而且又逼问绿豆门主。”

    剑痴稍感窘困深吸一口气又道:“不管如何你该先证明你是真的武帝。”

    “我来证明!”小千很想再踢他一脚却隔了三四尺而不能得逞他瞪眼道:“你这大猩猩三番两次说武帝是假的你就没有想过真的武帝到哪里去了?”

    剑痴微愣。

    小千继续道:“所以你就胡搞乱闯弄得乱七八糟;我现在告诉你武帝有两个一个就是你面前这位他就是真的。另一个就是‘月神教主’他就是假的。你跟武帝有交情你却如此对他我看你将来如何面对他?最好你能想清楚这点。”

    剑痴有点茫然了他何尝不愿相信眼前这位就是武帝。

    可是事关重大他岂能如此轻易就相信?对老友如此冷言相向其内心痛楚是可想而知了。

    他仍下定决心查个清楚反问小千;“你怎知另一个武帝就是月神教主?”

    小千瞄眼道:“是我亲眼所见你该相信了吧!”

    “你见过他?”

    “不但见过还跟他交上手呢!”

    剑痴半信半疑:“你如何分辨他们真假?”

    小千得意道:“这是我跟武帝的秘密你别忘了你还是杀我爹的嫌疑犯我可还弄不清你是属于真武帝还是假武帝这秘密岂可随便说给你听?”

    他回答得甚为狡黠使得剑痴无话可说。

    如此一来剑痴的身份反而也沾上了嫌疑他有点恼怒转向武帝冷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何时杀了绿江漓?”

    武帝叹然道:“我并没说你杀了他只是他确实是留了那张纸条。”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的?”

    小千冷道:“否则我爹怎会找你一去就没了消息。”

    剑痴恼怒道;“我没碰见你爹也不认识绿江漓这分明是个诡计。”

    小千冷道:“除非你拿出证据或者我爹复活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剑痴怒道:“老夫何时说过假话?你这小子……”他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又如何能让小千心服口服?

    武帝已叹息说道;“小千儿剑痴的确不曾食言背信过听他如此说老夫相信他并未杀了你爹。”

    对武帝的崇拜小千自然是十分相信他所言却又茫然不解:“可是那信笺明明写着要取‘鸣蝉剑’……”

    武帝叹道:“也许你爹真的是要取此剑但在中途却出了事你该明白身在江湖随时都有可能生任何事情尤其在那个时候我也遭到了暗算与我有关的人很可能也会同时落难。”

    小千只好相信此话瞪向剑痴:“你为何没落难留到现在碍手碍脚的!”

    剑痴冷道:“当时我在塞外来不及赶回来否则岂容此事生!”

    小千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就算你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好了你也该相信他就是真的武帝了吧?”

    剑痴盯向武帝实在瞧不出真假已拱手道:“水凉兄事关重大容小弟冒犯了它日若澄清再负荆请罪。”

    武帝叹息道:“自该如此只怪局势弄人。”

    剑痴再次拱手已道:“二十年前泰山观日峰你我交杯论剑一共痛饮几坛茅台折剑几把?”

    武帝道:“该是黄山花酿不是茅台酒吧?我们一共痛饮三七二十一坛最后一坛还是两人共饮;一共折剑十三把包括两支名剑‘滴露’、‘寒雪’两把。”

    剑痴凝目望向武帝这是他和武帝的私人秘密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武帝竟然说的分毫不差连酒名都更正。

    他会是真的武帝?

    剑痴已然犹豫如若他不是可能答不出这些问题可是自己为何与他感染不上昔日的狂放之劲?

    这是英雄相惜的真情流露难道是十五年时间隔离而疏远了这股劲?

    他又问道:“当时你我并肩作战以何役打的最为漂亮和艰苦?”

    武帝道:“该算是常山十八劫为了围剿‘常山六鬼’你我各被十八名高手所困一连战了六天六夜。

    你我一共砍下他们二十四颗人头也精力耗尽那时我们才刚满三十岁左右算算也该有数十年了。”

    剑痴不说话了连年轻时的事情他都能说得清清楚楚若再怀疑他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他再也提不起往年的狂劲内心总像缺少点什么?

    武帝叹道:“也许我们都老了昔日情景只能缅怀不复可再。”

    剑痴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玉先生也许你我该尽弃前嫌重温昔日狂放之情。”

    武帝叹笑道:“谈何容易?”

    剑痴道:“不如你跟我一同去见水姥姥只要误会一解开你我生死之情永世不变。”

    武帝轻叹道:“只是暂时我有不便之处。”

    剑痴道:“再难也没有比误会更来得重要。”

    “我知道只是……”武帝似有难言之隐。

    剑痴心中又起了疑:“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而是……”

    小千已插口道:“你也没见过老太婆那付要吃人的模样?她是个讲理的人吗?被她碰上了有理都说不清见了她简直自找麻烦!这就是武帝最大的苦衷。”

    武帝苦笑不已似乎默认了。

    剑痴反驳道;“姥姥最为正直她岂会不讲理?”

    小千白眼道:“讲理?既然讲理为何三番两次跟我过不去还抓我回去当她孙子?我没看过那么霸道的老太婆!我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剑痴斥道:“你胡说什么?老实告诉你她和水月正无时无刻在找你要是这话落在她耳中你非掉层皮不可。”

    小千登时闭了嘴惊然的往四下瞧去深怕这要命的老太婆突然出现了。

    “这种老太婆你还说她讲理……”他的声音小多了。

    剑痴见他瘪了样也不再理他转向武帝道:“玉先生为了澄清一切。你有必要去见她们一趟。”

    武帝仍苦笑;“只要时机成熟我自会去见她们还请满天兄见谅!”

    剑痴再次凝注他良久才叹道:“虽然你说出了你我之间昔日的事但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也许真如你所说分开太久了一切都觉得不对劲。

    如今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必强求只希望你能早日澄清误会到时咱们再把臂言欢。多说无益我告辞了!”

    他拱手为礼已带着沉重心情离去。

    武帝脸容更形怅然:“满天兄你将去何处?”

    “告知水姥姥。然后回绝剑岭随时欢迎你来!”

    声音已淡剑痴已走远。

    他仍珍惜武帝这份情正直的他已把话说清楚他虽相信武帝但心灵却有股莫名的隔阂他不愿隐瞒只希望武帝和他能想办法去掉这层隔阂。

    他并不怪武帝不去见姥姥他想武帝一定有苦衷至于是真是假对血性汉子的他来说根本就未去想它。

    武帝只能叹息不已昔日老友变成如此生疏其内心孤寂难忍可想而知。

    小千倒露出了笑容来:“走了也好否则多了一个这样的‘朋友’我可吃不消!”

    武帝深深吸气不再任由感情奔放已恢复淡雅道:“几天不见你怎会变成这付狼狈样?柳银刀可探出下落了?”

    小千望着自己百孔千疮的前衫自嘲苦笑不已:“别说啦!人走衰运什么事情都碰得到。”

    转过身躯指向臀部小千又道:“你看我的屁股好生生的被人砍了一刀多不值得!”

    对于臀部的受伤他似乎感到相当严重一有机会就告诉别人。

    此种纯真举止倒把武帝给逗笑了:“是谁赏给你的?”

    小千泄了气道:“不说还好说了就窝心被人砍了竟然要不回来是被‘彩虹轩’的楼弯砍的可是后来我们却变成朋友想划他几刀都没办法下手。”

    武帝淡笑:“怎么又会扯上他?”

    小千道;“复杂啦!先是柳银刀跑到多情夫人那里说什么她是柳再银的母亲而她又嫁给了李怜花后来李怜花又变成女的……又变成男的……又变成同性恋……”

    他说的加油添醋弄得武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只能干笑着。

    小千说的倒是很得意最后还加了一句“懂了没?”

    武帝摇头苦笑:“只懂了一半。”

    “哪一半?”

    “你的话是说的很清楚我听懂了。另一半——内容却是太复杂所以我没听懂!”武帝笑着说。

    “废话嘛!”小千笑骂道:“你怎么不选那一半要选这一半?

    我不是白说了?”

    武帝苦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千无奈又再说了一遍武帝终于有点懂了。

    小千却怪罪道:“你教的武功怎么会全不管用?害我挨了一刀?连战天那剑要算是两刀。”

    武帝淡笑道:“你只练了几层对方全都是武林顶间高手难免出现此情况我不是要你练成了再出来吗?现在吃了亏倒怪起我来了。

    小千也感到困窘:“我以为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练个几成对付他们已足足有余。谁知道还是只有被追的份。”

    武帝淡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下次你可要勤如练功了!”

    “练当战要练否则就快混不下去了。”

    说归说小千只有在被追得无路可逃时才会想到要是有强的武功那该有多好?此时危机已过他又觉得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心中还感到一丝得意存在那股练武热忱也退了不少。

    武帝点头道:“既然要练可该跟我回去了!”

    “不行!”小千马上回绝、认真道:“我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办。”

    武帝见他如此慎重也凝神道:“何事?”

    小千道:“我要去救一个人他已沦落魔掌手中。”突然嘲笑起来:“想必已十分痛苦天天在喊救命吧!”

    武帝也紧张了:“他是谁?在何处?”

    “他是大板牙我的副门主。”小千道:“他为了贪图生意已落入西巫塔手中我得将他救出来否则他会活的很痛苦。”

    从清晨乌锐反目成仇的追杀自己他已想到大板牙在他们安排之中也未必好过多少小千不得不往坏处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找到大板牙再说了。

    闻及西巫塔武帝脸色不由微微动容“欢喜神佛武功高不可测你单独前去……”

    小千甚有把握的道:“放心我这次来暗的任他们多嚣张照样搞得他们鸡飞狗跳!”

    “可是……我仍不放心……”

    小千轻笑道:“多谢关心!老实说我也希望你跟我去但我也知道你一离开中原那个混蛋月神教主就会作怪。

    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去比较好我混了那么久还不是安安稳稳的?何况他们把人藏在何处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又不知道要多久时间了?算来算去我只有把你给抛弃不要了!”

    武帝无奈叹道:“我是真的走不开……”

    “所以说嘛!我有先见之明自己一个去准错不了何况……”小千突然目露黠光瞥向武帝:“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武帝纳闷他为何会问此问题仍回答:“我是追剑痴而来他最近有所行动我怕伤了彼此和气所以才赶来没想到他追的竟是你逼得我不得不现身。”他反问:“你所说的‘何况’是指何意?”

    小千淡笑道:“没有什么我本想说:何况我危险的时候你总会赶来救人我还有什么好怕?”

    武帝慈祥一笑:“你走远了我可就没办法分身去救你了”

    小千道:“所以我只好放弃这希望啦!”

    看看天色已快近午时为了大板牙安危他可不愿多耽搁时间:“救人要紧我先走一步等我回来再去找你报告好消息。”

    说着他连衣服都懒得整理就已追向记忆中乌锐遁去的方向。

    武帝瞧着他消失良久才叹了口气满怀心事也掠身而去。

    对于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如今沦为此种处境他内心之沉重可想而知难怪他会叹不绝声。

    七天后。

    关外。

    黄澄飞沙滚滚啸混着劲风飕飕不绝于耳。

    除了沙还是沙偶而有几叶茅草也枯黄的快干死了生命在此似乎是多余的。

    此处并非真正的沙漠而是处于沙漠边缘的黄土高原。

    远望中仍可见及一座高耸突亮带橙黄的山峰耸立在高原上。其山脊延伸乎无尽处宛若巨龙雌伏只见不见尾。

    七天时间小千明查暗访终于找到乌锐.也跟踪到此地。

    他的伤已好了差不多为了避人耳目已换穿塞外儿女衣服看起来豪迈多了只是顶着大光头仍是十分惹眼他只好等晚上才敢扑向山峰。

    以路程来算此处离中原并不远大约在五百里左右。

    小千虽找了七天但实际追出关外只有三天左右还得东躲西藏若连续放马狂奔只要一天一夜就够了。

    所以他想这并非西巫塔总坛而是他们靠近中原的落脚处。

    方近黄昏小千已潜向山峰。

    此山似乎全是岩块所堆砌而成险峻陡峭想攀登十分不容易;尤其是岩块的松动更让人心惊胆跳。

    小千抓出小貂儿弹它鼻头将它唤醒低声道:“好命鬼醒了没有?”

    小貂儿伸伸懒腰吱吱叫着一副人模人样还有点困呢!

    小千白眼道:“那天你被卖了都不知道还不快醒来?”

    一连敲了四五下小貂儿吱吱尖叫终于醒了直骂小千心狠手辣一点都不通人情世故。

    小千呵呵笑道:“我要是心根手辣早就把你烤来吃何须拚老命的把你养得胖嘟嘟?废话少说我们要救人了你还记不记得大板牙?”

    小貂儿点头。

    “记得就好他可能躲在这山中。你带我去找他。”

    小貂儿会意立时掠向山区凭着它特异的嗅觉带领小千往深处搜去。

    经过几处危崖已出现小径道山势也平坦多了小径就伏在山势最高处一直往前延伸直到尽头才往下落。

    此处竟是个四面环山的隐密盆地大约有数百丈方圆居中有池呈椭圆形附近长了不少绿草在塞外地区有此水源实属难得。

    小千注意力并未在此而是靠山腹的暗处似乎有不少人影晃动不时有寒光闪出好似在练剑。

    小貂儿已指着暗处吱吱叫着表示大板牙可能在那里。

    小千满意道:“有人就好若是没人这趟可就白跑了。

    瞧瞧地形虽如盆子四周平坦很容易可以看个透彻但若慢慢潜进仍是可以隐密身形。

    他决定摸向人群马上选好可避身处慢慢摸了过去。

    尚未到达山腹已传出不少尖叫声。

    这是人们经过无法忍受的痛苦才会出此种声音小千听的已微微升起寒意:“他们在刑谁?”

    想及大板牙可能会为了自己而被行刑他就无心再躲在此马上又潜向山腹想瞧个究竟。

    然而他潜近时却现他们不是在行刑而是以人来当工具以便让那群光着上身的人杀人。

    此种练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平常胆大包天的小千此时也起了鸡皮疙瘩他从未看过如此残酷的手法。

    山腹一排差不多有十余个洞穴似乎是天然再经过人工凿琢而呈方形其前边各有一人在练剑。

    从左算起一至五洞口外边各绑了一个人哀叫声就是由他们嘴里传出。

    只见第一洞口的汉子抖直利剑好似在宰野狗般毫不留情的已刺向被绑着那老人的左眼。

    剑势又快又准又狠只一吞一吐老人左眼已喷出血花惨叫连连昏死过去。

    在剑手旁边的中年汉子已接过利剑责备道:“不是以手臂吐劲而是以手腕吐劲手臂吐的是刚劲所以容易用力过猛而使剑吐得过远再拉回来就慢了以手腕吐的是柔劲很容易可以控制力道转换剑势也灵活!”

    他挥着利剑果然比年轻剑手快捷多了又道:“刚才你刺穿眼球而暴出血花就表示用力过猛该像我这样!”

    说着剑已抖直唤向年轻剑手:“把他弄醒!”

    年轻剑手马上击掌打向老人。

    闷呃一声老人已醒过来岂知眼皮方自轻轻张开中年剑手已刺出利剑就在一伸一缩之际老人左眼已渗出浓浑乳灰浆水他再次惨叫整个人已蜷缩起来。

    小千见的直想作呕实不敢相信这群人会冷酷到一无人性的地步!

    中年剑手已自信轻笑全然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你看见了吧?越狠越好敌人就是要杀的能一剑解决就不要用第二剑。”

    年轻剑手点头接过利剑自行练习。

    小千眉头直皱暗自苦笑着:“大板牙莫要被他们搞成如此才好否则那还像个人吗?”

    他开始再搜寻大板牙身在何处?

    只见剑光闪闪惨叫声不断有的被绑于木桩上有的干脆放他逃跑再追杀活似个人间地狱。

    小千想痛宰他们却怕坏了大事只有先找到大板牙再说了。

    可是寻了两三遍就是没见着大板牙的人影他不禁问向小貂儿:“你确定他在这里吗?”

    小貂儿用力点头表示错不了。

    小千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还是先去找他能带他来见我最好最少要找出他躲在何处。”

    小貂儿登时点头已高兴的爬向人群它似乎很习惯于这种事做起来有板有眼技术好得很已不动声色的潜向人群。

    小千只有暂时等候等有了消息再作打算。

    不到一柱香时间小貂儿已欣名奔了回来直指着左侧第一间石穴。”

    小千会意想必大板牙就躲在那里瞧瞧地形除了前方丈余远一处较突的石壁可以藏身外再过去就是练功场地想潜进并不容易。心念一转他已狡黠笑起来:“当猎手我可内行得很!”

    他已准备冒充猎手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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