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全光着上身。

    所以小千也脱去外衫将其藏入暗处又将宝衣软甲给解下露出结实肌肉倒也力道泛生。

    小千考虑了一下又把软甲卷向左腿肚以防危急时可保命。软甲能伸缩卷在腿肚又罩上宽裤管十分隐密无须顾虑被现。

    剩下的就是如何把灰裤子变成黑颜色了?想了想他只好找些较黑的岩块运功捏碎再往裤身抹去只要光线不太亮勉强可混过去。

    至于长剑他想到了练武场地该可取得到。

    当下已挺身而起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方行数丈就闻到腥味扑鼻令人作呕好生不习惯他只有强忍着因为已有人往他瞧来那人正是充当教练的中年人。

    小千已现猎手都有一股冰冷气息对于他的来到并未感到任何意外仍自练着剑好似除了练剑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

    小千精明过人马上摆出冷漠表情暗自冷笑:“你们狠我比你们更狠!”

    他半未驻足更加冷漠不屑的往群众行去。他的冷足可冻死人。

    小貂儿也借此机会再次潜向第一洞穴以能引导小千以免他找错地方。

    中年汉子长的还算英挺但已流露一股野蛮杀气他见着

    小千如此年轻习惯的把他当成手下看待已出言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教练的不只他一人而他又未见过小千是以以为小千隶属于别人才会出此一言询问。

    小千向他更冷漠的瞄他一眼不理会他已冷冷翘个嘴巴伸手将他推开。

    中年人已被小千气势所慑但觉小千来头不小硬是被他推至一旁而不自觉。

    小千暗自好笑深沉又走向方才那名年轻人他两眼血红戾气煞脸看不出一丝人性想必已训练不少时间。

    小千想及老人被残杀身死就有一股替他报复的行动遂抓过利剑。

    抖着长剑小千冷道:“杀人分两种一种讲效果;一种讲气势你懂不懂?”

    年轻猎手茫然的瞧着小千又瞧往中年人。

    中年汉子已走过来冷道:“我们只讲效果气势并不重要!”

    “谁说的效果只对付一人气势可以杀死千万人。”

    中年汉子不知小千身份高低不便反驳却也不甚心服的微微冷笑着。

    小千瞄他一眼突然已出剑砍向那名年轻人长剑挥出一闪光已劈下他半寸头皮像切柚子皮般薄薄的剃下一圆圈。

    年轻人惊骇而尖叫鲜血已流了满脸全场群众已触目惊心往此处除来。

    小千并未因此收手反而喝出更慑人声音长剑再挥刮掉年轻人双耳再截眉毛又挑双眼一剑狠劈从头顶裂向下额。突又如切萝卜般左右挥砍头颅骨片纷飞和着血的乳白脑浆也片片落地。

    众人那看过如此残酷手法骇得脸色铁青好像自己脑袋已然被切成这般惨样。

    小千再次大喝一刻砍断他脖子鲜血如往喷向空中腥血味冲鼻众人已骇怔的忘了躲闪任由血花洒在身上热热的就好像自已的鲜血在喷洒。

    小千将砍断的头颈甩在中年汉子脚前叭的一声汉子心头也猛然抖颤怔惧的瞧着小千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深怕下一剑落在身上的会是他。

    小千此时已将剑扬在他身前边故意运动剑身使它幌动着。

    他冷笑道:“这就是气势了!”

    说完他已甩头就往第一洞穴行去。

    再也没人敢吭声或阻止他。

    这些猎手虽残酷以活人练剑但他们只是一剑一剑的练比起小千如此接连不断的猛砍乱劈其气势又弱多了。

    如今瞧个全场平常的胆识已被慑个精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一剑一剑的刺还是狂劈乱砍?

    中年汉子终于相信小千比他高明多了也以上司看待马上接受了小千的说法他立时转向群众冷道:“人多时讲气势人少时讲效果你们还没资格讲气势必须从基本练起不必多疑继续练。”

    群众这才收回惊骇的心情继续练剑。

    他们不再惊骇甚至想练到小千那种境界而引以为喜。

    中年汉子很快将年轻人的尸体往旁边一摆和其他被当工具的死人一样堆在一起不去管他。

    生命在他们眼中似乎比任何东西都不值。

    尸体摆妥一切事情都已过去方才的惊动似未能引起乌锐他们的注意也许此种杀人尖叫的事时常生吧!

    中年汉子只远远的望了小千的背影一眼也未再起疑已走向另一名猎手开始又重覆他教练的工作。

    小千则随着小貂儿走向洞穴其实不是走往洞内而是从洞边左侧一道天然裂缝行去裂缝有三尺宽正好可让人正面通过。

    其底边是铺着半尺宽的石板宛若摆平的楼梯一直往内延伸石板下就是不见底的深屋了。

    形势险恶小千又把那件可伸缩的软甲宝衣穿回身上以免突遭暗算穿妥后才继续往前潜去。

    行过二十余丈已出现一个天然凹洞宛如半个大碗嵌在石壁上。洞穴不小约三丈余宽广。洞外则为悬空的绝涧。

    小千望眼已瞧见一光头大个子背面他正在打坐。

    小千一个照眼就已认出是大板牙欣喜若狂的奔过去:“大扳牙你可真能混赚钱赚到这里来练丹?”

    大板牙也听到声音一个转身瞧向小千他脸色深沉两眼冰冷而带着迟滞呆板眼眶泛着青黑的圈着看不出昔日应有的爽朗活似外边人群的翻版。

    他凝视小千并未有所举动连话都没说。

    小千暗自苦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再走近几步:“大板牙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小千儿呀!”

    “小千儿……”大板牙茫然念着似在回忆。

    小千见他有反应已欣喜道:“对就是我你可记得我们是生死之交?在月江村拜过天地的!”摸着脑袋:“你看我们还理过光头。”

    他也伸手摸向大板牙头顶顽狡的又笑起来。

    大板牙仍念着“小千儿”名字突然间他却从坐身底下抽出长剑一剑就猛刺向小千的心窝。

    小千哪知大板牙竟然会刺杀自己唉声尖叫心窝已挨了一剑痛得他往后跌撞差点摔落悬崖还好有宝衣护体否则非一命呜呼不可。

    “大板牙你疯了?你敢杀我?”小千又惊又急的叫着。

    大板牙已起身一脸冷森:“你就是我要杀的人!”

    话声未落他已刺出三剑剑剑夺命逼得小千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小千仍不死心的急叫:“大板牙你搞什么鬼?连我你也要杀?难道你被慑了心迷了魂不成?”

    大板牙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几剑未得逞怒意已起剑势更形凌厉攻杀之间全是搏命。

    小千已认定他被迷了心也不再多说废话苦笑道;“妈的好朋友还互相残杀真是人生一大悲剧现在已在我身上生!看样子我只有先擒下你再说了。”

    心意已定他也不再躲闪“奔月拂云仙步”已展开人影幢幢飘忽不定一时也逼住大板牙攻势。

    大板牙数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剑法也已混乱。

    小千趁机敲他一个响头谑笑道:“喂!快醒醒别老是想赚钱想疯了头。”

    大板牙被敲更形嗔怒利剑已刺的密不透风怒吼道:“有种别逃!”

    “不逃就不逃不逃你也伤不了我。”

    小千存心以宝衣喂他利剑好让他死心。飘掠之际相准大板牙剑势不强也不弱已欺身挺胸当了过去。

    果然大板牙一剑刺向小千心口仍是无法伤人。

    小千已悠然自得:“怎么样你该死心了吧?我的神功已到达刀枪不入的境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大板牙不服又刺了数剑结果完全一样他不禁起了戒心哺哺念着:“刀枪不入……绿小千……”

    “对嘛!你记的很清楚只有我才有这个本领大板牙你快想起来啦!”

    猝然大板牙已快捷攻剑相准刺向小千心窝他似乎势在必得凝聚了全身精力。

    小千也想挫他锐气以能唤起他记忆马上找个最佳角度侧身迎向剑尖轻笑道:“你还是歇手吧!”

    岂知话未说完大板牙剑势突然转往下沉不刺胸口反刺大腿。

    “大板牙你竟敢乱刺?”

    小千这一惊非同小可双方接触不及三寸想躲闪已是不及长剑一吞一吐左大腿硬是被刺入七寸深伤口痕得他啊的尖叫已往前栽去。

    大板牙见血似乎有股漏*点兴奋狂笑不已:“什么刀枪不入是你的衣甲!”

    狂笑未歇一手已抓向小千前栽背甲猛然扯下宝衣软甲:“没了宝甲你再也不能刀枪不入了!”

    哈哈大笑利剑又要攻向小千背心。

    小千惊骇万分左腿受伤行动已是不便又见宝衣被扯掉小命已是不保他不甘心就此丧命友人手中拼命吼叫:“大板牙你敢杀我——”

    声音尖厉人也往地上摔坐满脸怨怒。

    这声音似乎唤起大板牙些许记忆他的刻也微微顿挫并未往前再刺整个人呆滞的瞧着小千一脸茫然。

    小千恨厉道:“你算什么朋友还敢杀我?我是小千儿啊?搞清楚了没有……”

    大板牙喃哺念着:“朋友……小千儿……小千儿……”

    念了数遍眼中茫然之色又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股杀气想必是乌锐早用某种方法强迫灌输他与“小千儿”三个字的仇恨是以他才会想及“小千儿”三个字就无法克制自己而想杀了他。

    “你是小千儿就该死!”

    他已再次刺出要命的利剑全然狠辣不留一丝退路。

    小千厉吼;“你不是人——是刽子手——”

    他不得不全力躲闪也因大腿受伤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小貂儿见状已扑向大板牙吱吱厉叫利爪猛然在他左大臂抓出数道血痕。

    大板牙顿感痛楚不得不舍弃小千而回剑攻向小貂儿一人一兽已纠缠不清。

    小貂儿打斗中仍吱吱尖叫要小千赶快逃走受伤的小千心知想要挽回大板牙已是不可能只有先逃离此地再说。

    他勉强爬起来也因左大腿伤及筋骨简直不能使力只有一拐一拐的逃向小峡道。

    大板牙见他想逃已喝吼不已:“别走!把命留下来!”

    不再对小貂儿猛攻已找机会通退它而追往小千。

    两人打斗声似乎惊动了外边群众小千方冲溜之际群众仍对他有股畏慑之意直认为他是上司并未加以围捕。”

    小千立时利用此机会冷喝道:“敌人在里边给我杀!”

    勉强掠身冲向一名猎手抢过利剑已一拐一拐的逃向退路。

    群众正想挽剑追阻洞穴之际大板牙已撞出来怒目瞪着众人厉道:“敌人是他快拿下他!”

    剑尖指向小千人也追攻向前。

    群从茫然不知所措毕竟此事来的太过于突然使他们平时难以弄清谁是敌谁是友了?

    最主要还是小千方才那种杀人气势压得他们心灵沉甸甸自是惧畏与小千动上手。

    此时乌锐和战天、战神已从一处洞穴出来见此情境他马上有了个判断下令道:“把受伤那人给宰了!”

    群众这才有了依据全然涌向小千。

    人一多气势也强出手更是狠辣。

    乌锐奸笑不已:“绿小千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敢孤身闯我分坛?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试试大板牙可用的程度。”

    瞄向大板牙追杀的狠劲他笑的更满意而奸黠他知道自己的手腕又成功了。

    小千拚命挥剑苦战可是伤势颇重敌人又多实有点招架不住这是他栽的最惨一次。

    眼看已无法脱逃只有硬拚一途了。

    他苦笑着:“大板牙你真***罩的住功夫练好了第一个要杀的却是我?到阎王那里我看你如何向我解释?”

    数把长剑已刺向左胁方他不闪躲长剑握的紧紧就在利剑剑锋触及肌肤之际他才滚身回旋勉强用上“大挪移剑法”挥出一剑宛若关云长的青龙宝刀斩向那追来的三名猎手。

    剑影闪过三颗头颅滚落地面鲜血喷向空中溅洒出数文开外众人如浴血雨之中。

    小千左胁也裂出三道两寸长伤口但比起左大腿那一剑要轻的太多了。他并不在意狠命的又砍向迎面而来的另一波敌人。

    小貂儿也奋力苦战凭着它狡捷的身手也咬死四五名猎手可是它却担心小千安危未能尽与扑杀处境也相当危难。

    几招过后乌锐眼见小千拚命的神勇众人似乎很难将他拿下或宰杀立时命令战天战神相继出手以期早些结束争斗。

    战天和战神一上手就已配合出招一上一下击向小千。

    在长剑交错之际战天以缠字决缠住小千利剑战神却以重剑劈向小千剑柄他身形魁伟又是全力一击力道何只千斤?

    小千在危急之际已无法闪避只得以剑封招长剑触及当的脆响震得他左手疼长剑也脱了手胸前空门大露。

    他苦笑不已:“我命没得混了!”

    刺向他胸口的快剑不下七把还包括了大板牙一把他左腿受重伤已无法闪躲若就此死在他们剑下实在够瘪心。

    可是不死又能如何?

    剑影逼得急突然间一道阴柔劲风拂来看似极柔却足以将威猛的剑势拂开在此刹然之际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条青影掠向小千一手抄挟至胁中身形未变的已掠冲而起直飞十数丈高的岩壁。

    只见双足点向岩壁干净俐落的再拔高数丈好似奔月嫦娥的飞奔皎洁明月再一个闪身已消失无踪端的是玄奇无比。

    小貂儿见主人被救登时雀跃长鸣身躯虽小声音却尖锐得可以啸岔众人血气他也化一道蓝光掠射而退。

    乌锐岂见过如此高身手?先是一楞复为震怒厉声大吼道:“快追!别让他给逃了!”

    众人群起而追但能照着青衣人逃逸路线而追人的只有战天、战神和大板牙三个而已。

    乌锐喊完话也追了过去。

    青衣人似乎有备而来挟着小千窜向山峰北麓已飘落平坦高原那里早就备好马匹马身已挂好坐鞍青衣人将小千扶跨坐在马鞍开口说话竟是女人声音:“快走这里由我来挡!”

    小千感激瞧向她虽然她蒙了脸目光却如此熟悉而温柔已问道:“你是谁?我好像看过你……”

    青衣人淡然一笑:“别管我是谁快回中原练好武功再说!”

    眼见几条黑影已赶到她也顾不得再多言拍打马匹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随即扬蹄狂奔化作疾风吹掠而去留下黄尘滚滚。小貂儿也从斜侧飞掠窜向马匹背部。终于逃离这要命的地方。

    战天、战神逮不着小千只有围困青衣人抖剑之间全是杀着。

    青衣人似乎不愿恋战在逼退两人之际已飞身而起驰往广阔高原。

    她有意引开西巫塔众人走的并不快捷但追了一阵也渐渐拉开距离终于消失了她的踪影。

    她能够挟带小千从容逃逸现在只身脱逃更是易如反掌了。

    乌锐不得不放弃追逐眼看就能手刃小千却又让他给逃走了实愤恨不已。

    然而对青衣人的高绝身手他更是忧心仲忡:“这个会是谁呢?江湖上似乎未曾见过……”

    他想不出来遂想及她专程为救小手而来必定与他有关系已向向大板牙:“你知道那青衣人会是谁?”

    大板牙茫然摇头。

    乌锐想不出所以然只有苦恼目光已触及大板牙手中所抓的软甲已疑惑道:“那是什么?”

    大板牙楞然道:“宝衣能刀枪不入……”

    “刀抢不入?”乌锐的三角眼已瞪的雪亮浑圆:“真的能刀枪不入?”

    他已不自禁的欺向大板牙伸手就夺过宝衣大板牙呆然不觉并未有任何反抗举止一件稀世珍宝就落在乌锐手中了。

    他感到兴奋又扯又拉但觉韧性奇佳双手已不自禁抖颤起来:“会是‘冰蚕甲’?可是怎会是灰黄色……”

    他赶忙又招向战天要他砍刺软甲结果真是刀枪不入。

    乌锐的心已沸腾激动抖颤着:“真的刀抢不入有了它何患霸业不能成功?真是天助我西巫塔!”

    想及如此至宝竟在无意中得到他已禁不住兴奋得哈哈大笑笑声贯穿千层云百座山好似整个一望无际高原都函盖在他笑声之中。

    冰蚕甲是白色透明状这软甲分明不是此物乌税瞧不出所以然来干脆不猜了……“管它什么甲?只要能刀枪不入就行了哈哈哈哈!难怪绿小千这小子会刀枪不入原来全是这东西作怪!哈哈……”

    他笑的更狂、更谑宛似天地间只有他的存在。

    大板牙茫茫然的瞧着他一点表情也没有一个活蹦蹦的人不知被如何整治会变成活生生的死人一点思想都没有。

    乌锐笑够了才回过头来夸他几句:“今夜你立了大功我会禀明神佛奖赏你。”

    大板牙茫然张嘴一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乌锐仍漏*点不已:“有了宝衣西巫塔再无后顾之忧将席卷整个武林到时违抗者死期就不远了。”

    在他狂谑笑声中众人已踏着澄澄黄土返回巢穴也懒得再派人去追杀小千。

    今夜呼啸的冷风在乌锐耳中听来特别悦耳一**宛似战胜的呐喊欢呼。

    看样子小千此次前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挨了一剑不说;还把宝衣给丢了这可够他瘪心尤其是折在大板牙手中更是让他泄气。

    冷风吹滚黄沙飞掠夜似已掩去一切。

    快马不停日夜奔驰奔回关内已是一天一夜以后的事情。

    小千的伤似乎已麻痹不再觉得痛楚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好现象非得赶快疗治伤口不可。

    身上满是血迹、刀伤等闲之人早就避而远之想找个住处岂是容易?而且他认为西巫塔追兵一定追的急不能太过于暴露身份以免被追上了。

    他只好避着大城镇往小村镇逃。

    再奔数十里也着实又累又渴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找到一处草药铺跳下马就往里边钻。

    小村镇草药郎中也十分清闲悠哉的在整理四坪不到的药铺突见小千闯了进来瘦小身躯已抖颤起来挂在脸上的老花眼镜差点掉在地上真以为遇上了土匪强盗已缩成一团;呐吶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千满身血迹和灰尘是有点像混土匪的见及郎中怕成这样子也泛起一丝笑意干脆唬到底冷森道;“你看大爷这副德行会是干什么的?”

    小老头悚栗道:“大爷你高抬贵手……小老儿身上只有几两银子……”

    说着就要掏向口袋拿出银子以保命。

    小千却斥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他已趴向柜台平摆着受伤左腿喝声道;“大爷干的是强盗土匪你那些银子未免太少了吧!”

    小老头惊骇不已趴地跪在地上叩拜乞命:“大爷饶命饶命你要什么就尽管拿请你饶小的一命……”

    小千说出“土匪强盗”本是要他省着点银子他看不上眼。也不会抢没想到愈描愈黑只有开口解释了:“你这小老头实在很会把人看扁也不知我是绿林大盗像你这种小钱我没胃口抢了还怕麻烦呢;起来起来!”

    小老头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强盗?也不敢违命爬起身躯呐呐道:“大爷不要银子那要什么?”

    “要命”小千捉狭大声道。

    小老头双膝淬然又落地掉了魂似的叩拜着:“大爷饶命小的家中还有百两银子小的现在就去拿……只求你饶我一命……”

    小千瞄眼怪笑道:“小老头你很会幻想吧?我是说要我的命

    你紧张个什么劲?你薄薄皱皱的好像一个萝卜干这种命不值钱我才懒得杀你呢!你没有看到我全身是伤.我是来保命的。”瞄了一眼已笑起来:“真是‘傲卡小’(烂角色)。”小老头已困窘得脸色红尴尬的又站起来干笑道::“对不起大爷小的误会了……”

    小千邪笑道:“你是不是常被你老婆罚跪不然怎么会跪得那么标准又干净例落?”

    小老头老脸更红:“没有……”突然又觉得不妥要是恶煞生气起来自已可要遭殃只好实话实说:“有时候……”

    小千哈哈笑道:“你不会弄点什么泻药让她泻个三天她以后就不敢了。”

    小老头腼腆道;“我弄过……”

    “结果呢?”小千好奇的问。

    小老头苦笑道:“我却泻了十天。”

    小千诧然;“为什么?”

    “因为她现是我弄的又把我灌了三倍药量不泻都不行!”

    小千闻言已哈哈大笑起来猛点头道:“这种老婆是该怕她我了解你的苦衷!”

    小老头也苦笑起来在笑声中已对小千的俱意减去不少。

    他问道:“大爷你的伤……”

    “不说啦!”小千叹道:“前夜在塞外干了一票大生意没想一到半途却杀出成千上万的兵马我一气之下就提着大刀一路砍杀像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一样纵横厮杀从天边一角杀到另一角结果你猜变成如何?”

    小千讲的口沫横飞真像有那么一回事还问起小老头那副认真样实让人信以为真。

    小老头拨弄着眼镜聚精会神道:“变成如何?”

    “不说了!”小千说“不说”还是说了叹息又暗自谑笑道:“杀到后来我却失踪了!”

    小老头不禁笑起来:“怎会如此?”瞄向小千实在想不透他在宰杀敌人之际会把自己搞丢了。

    小千叹声道:“我一回头黄沙遍地阴风惨惨竟然看不到一匹马、一个人很让我伤心。”

    小老头追问:“你把方向弄丢了?”

    小千摇头道:“方向位置一点也错不了。”

    小老头不解:“那又为何找不到人?”

    小千叹息装出无可奈何道:“因为他们都被我杀了倒在沙堆里黑黑的天所以看不到人!”

    小老头不禁又想笑:“即然杀了敌人你为何要伤心?”

    小千无奈道:“因为我把自己部下也杀了!”

    小老头突然暴笑起来天下竟有这种人他瞧着小千实在猜不透怎会有如此的“土匪”?

    小千也哈哈笑起来:“碰上这种事我不伤行都不行。”

    小老头快要笑僵了嘴又问:“你的伤呢?如何受的?”

    小千叹息道:“不说啦!原来是杀的好好的结果一个伤心想收剑入鞘从此封剑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却插到自己大腿实在是够倒霉了。”

    小老头已快笑出眼泪看小千如此认真表情想不信都不行。

    小千叹声叹气:“倒媚的还在后头伤了腿以后我一气之下就把剑丢了岂知又围上一阵官兵追得我落荒而逃落个人财两失这些伤就是这么来的。”

    小老头差点笑抽了肠赶忙找些事情做做以免真的笑出糗态但摸了一阵总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这才现小千还有伤要治马上走向他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如何?让我看看!”

    他已解开小千左大腿缠着的布条露出伤口已泛黑而烂。

    小老头惊诧道:“你的剑有毒?”

    “我的剑?”小千茫然不解他怎会说自己的剑?

    但随即想到方才吹牛以自己长剑伤了自己立时干笑道:“这票大生意不战决不行所以才喂了毒。”

    话虽如此说却暗骂大板牙不够朋友以毒剑伤人。

    小老头又道:“既是你自己的毒可有解药?”

    小千摇头:“没有我从来不配解药。”

    “你不怕伤了自己?”小老有点嘲谑说。

    小千干笑道:“谁会想到我会刺向自己大腿你替我想想办法吧!”

    小老头凝神瞧向伤口又问:“你配的是何药?”

    “都忘了。”小千淡笑道:“这是考验你道行最佳的时刻。”

    小老头瞄了他一眼也觉得想笑道:“毒药都快要了你的命了你还有心情来考验我?”

    小千轻笑道:“我一向很会替人着想你放心的治伤吧!别管我。”

    小老头无奈只好再次仔细诊伤不久道:“伤口青紫而化浓想必以动物寒毒居多现在已有烂现象最好是挖掉烂肉……”

    小千惊愕道:“还要挖肉?”

    小老头道:“如此较能将毒物排出体外。”

    “挖了肉多久会好?”

    “大约半个月”

    “半个月……”

    小老头已又道:“不挖的话可能要两三个月不一定治得好。”他仍有难色:“因为老夫并不知你中何毒不能一次对症下药必须一样样的化解。”

    “可是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呆在此?”

    小老头道:“除此之外老夫已无其他方法。”

    小千道:“你想想办法呀!”

    小老头道。“除非你能想起毒药名称?”

    小千突然欣喜道:“有了。”

    小老头亦惊喜道:“你想起来了?”

    小千含笑道:“想起来了不过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口哨一吹小貂儿已窜入药铺。

    小千呵呵笑了起来:“折腾了老半天竟然把你给忘了?”他已伸手抓住小貂儿准备叫它吸毒。

    小老头乍见貂儿怪异形态惊愕不已:“这是传说中的‘邪貂’!”

    小千笑言道:“你满有眼光的嘛!”

    老头也陪笑起来:“杀了它取下内丹自可解百毒。”

    小貂儿突然窜向他一个巴掌已打的他惊诧不已貂儿已得意的吱吱叫起来又窜回小千手上。

    老头被打的莫名其妙惧然躲向墙角:“这……它会打人了……”

    小千呵呵笑了起来:“不但会打入还会听话不久就会说人话啦!”摸着小貂儿又道:“你说宰了它它当然要生气了其实只要它往伤口一吸什么毒也没有了!仔细看着呐!”

    一个使眼小貂儿已会意马上往小千左腿上已泛青紫的伤口咬去凭着它天生的本能开始吮吸。

    不多时只见青紫渐渐退去而呈现晕红。

    小老头看得目瞪口呆实不敢相信传说的“邪貂”会邪成这个样子?

    小千谑笑道:“解药找到了你该给我配点伤药吧?如果你愿意我叫它咬你一口让你也享受一下如何?”

    小老头想及方才一巴掌还留了爪痕心头就怕急忙干笑道:“不必了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我可消受不起我马上替你配药。”

    不敢多看邪貂一眼马上转向药柜子开始抓药。

    拖拉药箱之际也不知多久没有来抓药有的竟然生了虫。

    小千直皱眉头瞧着一箱草屑片道:“那个是什么?”

    小老头望了那个药箱一眼马上老成得意的道:“是‘老松香’对生肌活血很有功效!”

    “我不是问这个!”小千指向如米粒大小金龟子状的黑灰色东西戏谑道:“我是说那些小东西。”

    小老头似也知小千在揶揄自己药味放的生虫了不过他仍镇定道:“那是‘僵虫’可以下药效果不错!”

    “僵虫?”

    “不错!”

    小千谐谑道:“那是死的罗?”

    小老头干笑道:“不动当然是死的。”

    僵虫伏在箱中如今箱子被拖动又见了光倒是不敢再动。

    小千却顽皮的有意拆穿他一指弹出指劲拔动药草僵虫也跟着动了起来相继逃命躲藏。

    他装出讶异的道:“怎么又动了?它不是死了吗?”

    小老头虽困窘却也机智的答的甚妙:“吃了我的药能不复活吗?”

    这下可把他的药形容得可以“起死回生”实是妙绝。

    小千闻言不由一楞随即猛点头:“对对好一个起死回生俺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小老头亦感到一丝得意笑道:“所以说出我此门者绝无不治之人你可放心养伤啦!”

    小千笑不绝口:“要是能治好你老婆的病你就好过多了。”

    听及老婆两字小老头也泄了气叹道:“这是劫数不是任何灵丹妙药所能治得了的!唉!这是我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摇头叹息不已:“不说了我得赶快替你抓药治伤。”

    他已再次选抓药材。

    小千则那笑不已说了几句风凉话伤口已传来痛觉他不得不敛起心神注视着伤口变化。

    其实这一瞎扯小貂儿已将毒性吸的差不多殷红鲜血已渗出青紫伤口也变得红嫩再无腥腐味道。

    他轻抚小貂儿脑袋讪笑着说道:“你胃口真好什么都吃难怪会活的那么久饿不死嘛!”

    小貂儿也得意的甩甩尾巴又吸了几口但觉已无毒性方自松了口吱吱叫着表示行了。

    此时小老头也揭好药粉趁着血末凝结敷向伤口。一阵清凉涌入肌肤痛楚已为之减去不少小老头又找来一条布条替小千缠上才含笑道;“只要不乱动一个星期就可封口也可算是痊愈了。”

    小千点头道:“谢啦!你的起死回生药再不管用我只有去找阎王医治了。”已爱昧的谑笑:“救人救到底再弄件衣服给我如何?”

    老头欣然笑道:“我的衣服虽不多但给你几件并无问题。”

    他已脱下了外衫。

    小千看了直皱眉头如果拿他衣服穿长袖会变成短袖胸前还要挂围兜才能蔽体他已笑道:“你的衣服是给我小貂儿穿的吗?”

    小老头顿有所觉脸也热了起来不好意思再扯衣衫窘笑道:“我老婆的……也许你能穿她身高六尺余……腰围五十几……”

    小千皱眉道:“你要我穿女人衣服?”

    小老头突又现不妥遂苦笑起来:“那我可没办法帮你忙了……”

    小千无奈道:“也罢!只有光着上身再杀它几百里。”想想也耽搁不少时间此地已不太安全遂问道:“这是哪里?”

    老头道:“中条山南侧‘梅香小村’。”

    “中条山……”小千忙追问:“离洛阳已不远啦?”

    老头道:“南行百余里就可抵达。”

    小千又有了笑容一到洛阳就可以找到关西睛也可躲上一阵换个像样的衣服更不成问题。

    他拱手道:“多谢啦!有机会我再来找你一定医好你怕老婆的病。现在我忙得很只有忍痛告别了咱们后会有期!”

    不再耽搁片刻小千已步出了药铺跨身上马和小貂儿一同驰向南方眨眼已失去了踪影。

    小老头急忙追出门外去张望一阵实在难以想像小千会是土匪?如此有趣的“土匪”?

    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将使他毕生难忘尤其是对僵虫起死回生的解释恐怕将成为他日后的最佳宣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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