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鲜于璇能够顺利地抵达雪国,嫁给如意郎君,鲜于姬可谓是操碎心了,找出了许多的陈年旧账,芝麻小事也不放过地找鲜于夜算账。

    这时候白钧和陈贵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再次地瓦解了,双方明争暗斗的,竟然忘记了把鲜于璇替换成鲜于舒的大事儿。

    第二天鲜于璇拜别安国帝后时,白钧的眼睛下有明显的乌青,看来帮别人养了孙子的这件事情让她开始崩溃了,她也自然不会让对手好过,在走之前明确地表示自己不会帮陈贵妃的女儿,顿时让鲜于璇放心不少。

    鲜于姬跨上马,临走前环视了一下广场,并没看到鲜于夜,心中嗤笑,怕是对方现在正忙着处理一群小妾孩子呢。陈贵妃虽然不甘心,可和白钧争斗当中,也也腾不出手来把鲜于璇换成鲜于舒。此时看似不了了之。

    在一行人离开的第三天,某个傍晚,鲜于璇趁着单镜轩去洗澡的空当,十分猥琐地跑到鲜于姬的面前,小声问道:“皇兄,京城那缺德事是你做的吧?嘿嘿,真过瘾。”

    鲜于姬瞥了她一眼,摇头否认:“是海东青做的。本王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鲜于璇一副我懂的表情,丝毫不相信这件事和鲜于姬无关,“皇兄,你这么算计那两个人,不怕某天她们说开了对我们不利吗?”

    鲜于姬再次瞥了她一眼,用你是猪吗的小眼神看着她:“不会,他们两个党派积怨已久,各自都不服对方,而且哪怕那天说开了也会将错就错,继续争斗下去。一山本就容不下二虎,必有一伤。”

    鲜于璇摸着后脑勺,被鄙视了,可也不影响她逗逼的心情,摇头晃脑地开口:“一山容不下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

    鲜于姬黑线,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位置,三指向天发誓,他绝对是不认识这货的。绝对是。

    “那皇兄,你还知道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嗨皮嗨皮,一个人想着多无聊啊,是不?”

    鲜于姬闻言。表情微微变化,想了想,还是开口:“暗卫查得出来,母后的死和这两个人都有直接的关系。只是为何……目前还在调查……”

    鲜于姬认为鲜于璇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毕竟她也是母后的女儿。话音落。鲜于璇果然冷脸了,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人给撕裂了。

    “那那两个贱人也不是完全无辜的,难怪这些年,本公主每次母后的宫里时,总会有人过来打扰。怕是母后的宫里有着什么秘密,是她们移动不走的。也无法磨灭的证据。”

    听完她的话,鲜于姬心中也存着疑惑,明显地也想知道宫中到底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于是找来杨舒,吩咐了几个顶尖的暗卫回去了。

    火里噼里啪啦地响着,两兄妹表情不一,静静地围着火堆坐着,眼神清冷,杀意十分明显。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做得更狠毒了。

    这时,月亮不知何时躲在了云层里。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侍卫们除了站岗的,都是一副睡意蒙蒙的状态。

    等到柳下惠和单镜轩回来的时候,鲜于姬两兄妹才发现出不对劲来。秋波拿着一只野鸡正点头地放进火里烤,已经烧焦了也全然不知。

    对视一眼,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柳下惠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什么药,对睡着的那些人的鼻子一放,不消一小会儿。他们才全部醒了过来。

    许是感受到气氛的不同,醒过来的侍卫们悄悄地拿起刀,秋波也哒哒哒地到鲜于璇的面前,警惕地望着四周。

    不到一会儿,几十个穿着黑衣的死士到了这里,看到一群东倒西歪的人,十分地满意,以为自己得手了,连忙唤出他们的领头人。

    “公主,已经得手,是全杀还是留着?”那黑衣领头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杀了谁护送本公主去雪国,你个傻货。本公主要做雪国唯一的皇子妃,你们可懂得怎么做了?”

    悉悉索索地,几个男人正朝着鲜于璇走去,似乎事先已经准备好了似的,正伸手要扒去鲜于璇的外衣。秋波难得地不逗比,仿佛梦游一般,爬上了鲜于璇的身上,十分贴合地趴在上面,装死不动。

    那几个黑衣人一愣,拔出到来威胁也无济于事,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无奈地朝那穿着红衣的女子看了看:“公主,这个婢女好像在梦游。”

    那女人虽然不信,拿着刀在秋波的脸上比划了比划,看到这货居然也不颤抖,多信了几分:“没想到这婢女倒是忠诚,那就先放着,本公主看看她们有多亲如姐妹。”

    鲜于璇在秋波的身下,难免有些咬牙切实,话说秋波你这么重,十分放心地压在我的身上,请问是几个意思?何况,何况……你的那啥正对着我的嘴巴,虽然软软的,可我不是百合啊。

    蹲在两人的头上,那女人冷着声音:“没想到吧鲜于璇,你是没想到本公主会有自己的势力吧?即使鲜于姬事先布下了许多陷阱,认为本公主无暇来把你交换,让你安心地嫁给轩皇子,做梦。”

    月光照射下,这明显就是鲜于舒的脸!常年久居深宫,可她就算是化成灰,他们也全都认识。“鲜于璇啊鲜于璇,大家都说璇公主长得比舒公主美,更是说璇公主是嫡出,又是轩皇子的未婚妻,哪怕年少时多受苦难,以后也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你知不知道,本公主听到这番话语时多么嫉妒?”

    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浅浅地笑着继续:“你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吗?你还真当是自杀的啊。那是白皇后命人用绳子勒死的,最后造成一个自杀的假象。怎么样,大家都看不惯你们母女呢?”

    鲜于舒也许是料定她们全都被放倒了,加上黑衣人全都是自己人,喋喋不休地说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把那些秘密都说了个七七八八,无外乎是妒忌鲜于璇母子三人。

    最后,说累了之后。鲜于舒才冷冷地吩咐:“把鲜于璇这个贱人和这个贱婢给绑了吧,带回到翠春楼,当个头牌也是好的。”

    领命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绳子,准备将秋波和鲜于璇绑在一起。估计是其他人也认为他们全都被放倒了,所以其他人也变得很放松,丝毫没看到眼皮底下眼睛眨巴的侍卫们。

    绳子快要往秋波的身上放的时候,就近的鲜于姬手掌里蓄满内力,十成十地对着几个人打。顿时几人全都翻到在地,吐血了一下,直接停住了呼吸。可见是他多么的愤怒。

    其他的侍卫们看到此,也纷纷拔刀指向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如同切萝卜似的,直接一刀一个,不到一小会儿,对方只剩下黑衣领头人和鲜于舒。

    鲜于璇推开身上的秋波,冷冷地走到被控制住的鲜于舒面前,一巴掌直接挥到了她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黑夜里响起。

    鲜于璇气得嘴巴都在颤抖,冷冷地说不出话来,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愤愤地说道:“鲜于舒,我他妈的是上辈子强奸了你还是怎么滴?你们母女加上白钧很恶心,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就你长成这样,丢到乞丐窝里,乞丐都要考虑一下要不要上你,你他妈的最肮脏,你知不知道?”

    鲜于璇出手用的是全力。此时鲜于舒的门牙已经被打掉了两颗,嘴角流出了鲜血,那黑衣首领想要去救她,却被堵住了嘴巴。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控制住了。

    鲜于舒被打蒙了,再听到鲜于璇的话时,一直以来被嘲笑长相的自卑感又重现了,直接反驳道:“我最肮脏,你才是最肮脏的。你和鲜于姬都是鲜于浩然那个鬼皇帝的孩子,肮脏到死。哼。愿赌服输,本公主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就不会想着会安全地回去。”

    鲜于舒也是个刚烈的女子,一直以来的自尊心让她不会低下头去求饶,鲜于璇却从她的话语里听到了不同。她既然自认为高贵,自然不可能是鲜于浩然的孩子,那就是说……她是野男人的孩子?

    再开口询问时,鲜于舒硬是嘴巴严严的,并不屑再次和她说话,气得鲜于璇直接又是一巴掌,即使把她拍得面目全非,她还是不开口。

    鲜于璇打得累趴,无奈,只好走到黑衣首领面前,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从瞳孔里看到了对方的小小的影子。单镜轩虽然有些吃醋,却也知道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只好忍下心中的怪异感,看着她开口。

    “你是男的。”鲜于璇先肯定。

    对方抿嘴不说话,鲜于璇再开口:“你是鲜于舒的属下。”

    对方再次不理会,只是眼神开始涣散,鲜于璇乘机再说话:“把鲜于舒送回去吧。送到百花楼。让她当个二等妓女”

    轻轻松松地几句话,鲜于璇就把一个呆萌的暗卫给催眠了。为了防止对方没有上当,鲜于璇忍着恶心,多看了对方几眼。

    为了避免催眠失败,鲜于璇让人把鲜于舒的嘴巴封好,再用她自己带来的绳子把她绑好,让她自己体验一下自作孽不可活的赶脚。

    那暗卫被催眠之后,像是拎着小鸡一般,拎着鲜于舒哼哧哼哧地回去了,顺便还给陈贵妃带了她自己最喜欢听到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鲜于璇瘫软在单镜轩的怀里,有些抱歉地看着鲜于姬。一直以来她都被保护得很好,今晚,是她自己该保护皇兄的时候了。

    鲜于姬朝她点头,自己带着杨舒去一边去,留下空间给她休养。单镜轩并没有去擅自帮忙,就因为上次她说她要自己长大,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怀抱而已。 一边,鲜于姬拿着剑,如同入魔一般,直接对林间的树木一群扫射,自己的母后洛落不是偷情,自己也是鲜于浩然的孩子,若是鲜于浩然知道,这时候该是悔恨终生吧。

    刚才鲜于舒还曾说洛落的死不仅仅是被白钧勒死,同时也是被陈贵妃毒死的,你让他如何能不恨?两个恶毒的女人,各自找了野男人,妄想冒充皇室血脉,对无辜的洛落痛下下手。

    鲜于浩然若是知道宠爱了多年的儿子和女儿都不是自己的,而自己的正妻小妾都是别人用过的残次品,不知道会不会比现在的鲜于夜能加崩溃呢?

    一切都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鲜于姬冷冷地吩咐杨舒:“传信回去,放到鲜于浩然的书房里,就说鲜于夜怎么会长得像夜成歌,鲜于舒也是。”

    杨舒闻言,想了想,欲言又止。“王爷,万一皇上被气了……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便宜了夜王爷?”

    鲜于姬拿着锋利的剑劈下一个树枝,冷冷地解释:“怎么会,那老东西这么看重江山,肯定会拼了命地活下去,等本王回去,把江山交给本王。”

    鲜于浩然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被连续戴了绿帽子,还是宠妃和重臣一起戴的,自然也会想到自己误会了洛落,误会了鲜于姬多年。

    就因为这个,他一定会拼了老命地解决掉夜成歌和两个恶毒的女人,到此,他一定会等鲜于姬这个唯一的儿子回来继承皇位,不会轻易挂掉的。

    杨舒闻言,想想也是,随即去传消息了,留下鲜于姬孤寂地站在月光下,月光清冷如暇,他更清冷,仿佛是遗世独立的谪仙,落入凡尘。

    手里拿着是小时候第一次学武,洛落找专人给他定制的剑,十几年了,依旧锋利,可昔人已经不在。

    鲜于姬脆弱得如同一个孩子,抱着剑呜呜地流下了泪水,母亲早逝,父亲遗弃,知道真相后的心痛,她此时心里很乱很乱……

    在跨过建康城,从安国的土地里进入到雪国的疆域,鲜于姬兄妹两个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烈日高照时也不觉得很刺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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