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预想中的一样,陈贵妃得到消息,误以为自己的女儿准备成了雪国的皇子妃后,对于和白钧的撕逼大战也变得如火如荼,双方势均力敌,很快地也折损了许多。

    鲜于浩然派自己的专属暗卫调查了当年之事,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得到的消息确实是鲜于舒和鲜于夜都是夜成歌的孩子,顿时气得吐血,也乐于看到两个势力在撕逼。

    朝堂上,除了保皇派还稳稳地站在朝堂上以外,其他两个派别不停地有人落马,又渐渐地提升了几个保皇派的。时常上朝的时候都能看到新面孔,陈贵妃势力和白钧势力渐渐地衰退。不知不觉中,保皇派越来越多,鲜于夜的在朝中的威望渐渐得下降。

    夜成歌虽然急得吐血,两方势力都是他的啊,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依旧低调做事,每天忙活在调停两个势力的撕逼。

    鲜于浩然像是看热闹一般,看着杀害自己妻子的仇人在对抗,心中痛快不已,只是看向洛笙的表情里有着明显的愧疚,在他的意识里,后宫的女子皆为豹狼,再也不踏进后宫,在御书房里呆着的时间变得更长。

    鲜于夜知道自己的一众子女都是其他野男人的,一边清理后院的同时,得知自己是真的不行之后,吐了一口血,正在夜王府的养伤。

    鲜于舒被送到百花楼,当成了二等妓女,就是那种出卖身体供男人玩乐的低等妓女,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公主的事儿,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反而是更加卖命地折腾她。不出五天,她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鲜于姬的掌握之中。他现在除了护送亲妹妹去雪国出嫁之外,也只有每天都去膈应一下鲜于浩然,让他悔恨终生了。

    而这些。都是鲜于姬的家事,单婧媛不知,她现在正忍受着闷热,坐在书桌面前批着奏折。一张精致的脸热得通红。

    “若灵,再来加一些冰,太热了。”单婧媛明显瘦了一圈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到底是个女子,批阅奏折时体力活啊。原本一两天的高强度工作还可以接受。可若是一直如此,就开始脱水,慢慢瘦了下来。

    若灵闻言,去冰窖里找了一块大冰块,给她添加上去,“公主,许是天儿快下雨的缘故,天气比较闷热,公主还是忍忍吧,别贪凉了害了身子。”

    话音落。单婧媛扒拉地把外衣给扒了,哭丧着控诉:“若灵,你不爱我了。”

    若灵一僵,默默地又加了一些冰块,说得这么认真,好像以前她曾经爱过她似的……

    “若灵,你最近肿么了,难道上次去找独孤国师算命没算好吗?最近倒是显出了疲态,老了不少呢?”单婧媛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十分愉悦地开口。

    若灵猛地咳嗽。何止是不好,那独孤国师说得太含蓄,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好吗?“公主,奴婢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命不好。是中邪了。”

    单婧媛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若灵以前说过,她只当是一句玩笑。可半个月过去了,玩笑也不能开得这么久吧?

    严肃地抬起头,单婧媛直直地盯着若灵“晚上到本公主的房里来睡。本公主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在装神弄鬼。”

    若灵点头,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到你房里去……睡觉……话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唉……

    单婧媛重新拿起奏折,却没有能看得进去,明显的,若灵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怀疑的种子种下了。

    下午,果然,倾盆大雨啦啦啦地下着,电闪雷鸣的,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单婧媛托着腮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心情平静。

    在北国的天气中,能够有这样下着雨的情况特别地少,有时候一连两个月都不下雨的情况十分多见,所以雪国最缺的就是水了。

    在高山之巅,太阳光照射并不是很强烈,所以雪水很难融化,所以在地理学上讲,雪国常年干旱也是有原因的。

    雨水洗去了夏日的闷热,多了一丝清凉的感觉。单婧媛原先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趁着这大好的天气,单婧媛闭上眼睛浅眠。

    在她睡着的一小会儿,丹琴这个大嘴巴正蹦跶着准备大老远地高喊自己新打听到的消息,被若灵一巴掌捂住嘴巴,拖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公主在睡觉。有什么事能不能别瞎嚷嚷。把公主叫醒了扒了你两层皮都赔不起。”若灵白了她一眼,故意往严重的方向说。

    丹琴吐了吐舌头,才悄声说道:“若灵,听说以前的姑奶奶要回来祝贺轩皇子大婚呢。”

    若灵诧异地问道:“姑奶奶是谁?”

    丹琴白了她一眼,解释:“姑奶奶是以前的镇国公主啊,是皇上的姑姑,以前公主的祖父登基之后,去了封地的那位公主。”

    若灵歪着头想了想,才想起原来是有这么一号人物的,有些不解地问:“那位镇国公主和轩皇子不是隔了好几代的吗?皇上又没有邀请她,她怎么回来了?”

    丹琴摇头不知,皇族没有君命,随意进入皇城算是死罪的。不知道那姑奶奶是不是料定自己的皇上的长辈,皇上为了仁德,不会怪罪她。

    单婧媛在丹琴蹦跶进来的时候已经醒了,由于内力深厚,自然听到了两个小家伙在嘀咕的声音,顿时冷冷一笑,这就按耐不住了吗?以后的刺激会更多呢,这可怎么办?

    手里抚摸着象征权利的扳指,单婧媛垂下眼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外的雨还在嚣张而又疯狂地下着,仿佛要把天空上的雨滴全都降落在地面上。

    闷热的感觉已经散去,乌云渐渐散去,殿内的光线渐渐强了起来,单婧媛抬眼,一张水墨画出现在眼前。

    青色烟雨,古朴的大桥上人烟稀少。朦胧的春色里,虾儿在桥下戏水,时而还会看到一些鱼儿成群结队地游过,画得十分传神。旁边并未有题字,单婧媛却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不是为了附庸风雅,只是简单地想要欣赏罢了,她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了。犹记得当年去游历,在江南的小城里遇到了一个少年。从他的手中买到的。 记不起少年的容貌,只记得那年他暖暖的笑意,目光清澈透明,仿佛世界不在话下。他用修长的手指画出了如此堪比大神的杰作,然而摊前却很冷清;单婧媛也是惜才,买下这幅神作。

    眼睛定定地看着,不知何时,脑海里想起的居然是鲜于姬年幼时在画这幅画的场景,突然惊醒。鲜于姬不但年幼惊艳过她的岁月,现在还温柔了她的年华?

    单婧媛软绵绵地趴着。一定是自己最近困在宫中久了,不怎么看到过男人,才会如此地想念男人,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为此,第二天,雨过天晴,单婧媛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哼哧哼哧地带着若灵去睿亲王府看皇妹去了,留下丹琴一脸幽怨地守着乾阳宫。

    出门前,单婧媛简单地做了些装饰。带上了人皮面具,以免自己的大众脸被任出来,再穿上青衫,虽为女子。却也有着风度翩翩的感觉。

    拿着从独孤锐那里抢过来的扇子,单婧媛找出一顶帽子,带上装扮成小厮的若灵,这会儿正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雪国民风比较开放,在大街上也能看到女子成群结队地出游,偶尔经过她时。还会羞涩地红着脸,悄悄地偷看着他。

    若灵黑线不止,实在受不了这巨大的曝光率,上前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公子,您的风度太好了,有没有觉得很苦恼呢?”

    单婧媛这会儿正用扇子捂脸呢,哪能不觉得丢人啊,早知道化成这副鬼模样还有人看上,她一定会化得更丑的。这年头的女孩子,太奔放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把你给卖了,给你娶几房小妾,买些虎鞭回来给你补肾。”

    若灵脚一歪,险些摔倒,话说,公主你最近雷人的话说得很多啊。难不成是春天桃花朵朵开之后,突然和主角光环的那位分离,加上早更,所以胡言乱语了?

    单婧媛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婢女笃定是早更的人儿了,现在正满意自己的恐吓有效,加快步伐地朝睿亲王府走去。

    走到门口,那守门的大叔正准备拦着,单婧媛扯下若灵的人皮面具,瞬间就被放行了。

    单婧媛回头,语气不明:“若灵,没想到你的脸这么有用,都快是雪国的通行证了。”

    若灵一吓,连忙解释:“沾了公主的光,连带着奴婢也红了,都是公主带来的福气,奴婢不敢沾光。”

    瞬间,看到自家主子明媚了一些的脸,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到了有木有?唉,反应怎么能这么快呢?真素不好意思了。

    “以前就属你最安静,现在怎么也聒噪成这样了。本公主想着,是不是把你和丹琴都换了,找个新的小丫头再培养成安静的妹纸。”单婧媛抬头望天,有些伤感。虽然不知道在伤感些什么。

    若灵默默地去墙角画了几个圈圈,回来略带着祈求:“公主,以后奴婢会好好地,话少说。原本奴婢可以吃两碗饭的,现在减了一碗,公主就别丢下奴婢不管啊。奴婢就和您最好了。”

    若灵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是演得太过的原因,还是别的因素,语气最后变成求饶的哀嚎,跟小傻子那资深的太监略有一拼。

    单婧媛白了她一眼,装逼地走开,“不要脸的小蹄子,谁和你最好了。本公主和金刚狼最好,那小东西走了,怪想念的。”

    若灵摸着后脑勺,憨憨地傻笑,完全没有一等宫女该有的沉稳。难道自己也被丹琴那货给传染了吗?若灵心想,完了,智商低下,也许还早更……

    两人闹着,避开睿亲王府内的主道,走的是比较偏的小路,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单婧媛心下奇怪,突然想起进门的时候,那守门大叔奇怪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更是加大了。

    没有理会若灵,单婧媛屏住呼吸,细细地听着声音,往最喧闹的地方快步走去,心里的不安感十分强烈,似乎有着某种东西破土而出。

    大老远的,单婧媛听到睿亲王气急败坏的声音,睿亲王妃低声的呜咽声,以及太医不停地求饶声,看到门外守着的嬷嬷和侍女们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她心里的不安感更为强烈。

    “废物,一个小小的发热都治不好,还怎么在太医院里当差?本王是看你们养尊处优习惯了,忘记了进取,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和责任。都两天了,还没能查出原因来。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

    单婧媛的脚才刚刚跨进门,就听到睿亲王近乎咆哮的声音,加上是武将,声音差点能掀开屋顶。她进门只见几个太医唯唯诺诺地跪着,不敢反驳。

    “皇叔,何事如此生气?瑞瑞这是怎么了?”

    话音落,睿亲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眶有些通红,愣是说不出话来。睿亲王妃哭得差点背过气,一双美目如今已经红肿,此刻还流着眼泪。

    两夫妻都不说话,那下属也不敢开口,单婧媛绷着脸,指着其中的一个太医:“你来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太医擦了擦冷汗,“回禀公主,是瑞世子突然发了高热,如今臣等还未能找出根源……”

    他话音才一落,单婧媛摆手,让闲杂人等全都离开,在若灵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话,才上前去摸着单镜瑞的烫人的额头,有些怜惜。

    “皇叔可还曾记得,媛儿是何时能查得出对香料过敏的吗?”

    她说完,睿亲王夫妇连忙抬起头来,不顾形象地希冀地看着她,“莫非,瑞瑞也是香料过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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