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就抱起那卷毛儿哈巴狗,嘻嘻哈哈地放在了一个大盆子里,用自制的沐浴露好好地给它洗了个澡。一边儿洗一边儿开口笑呼“卷毛儿”,心里头更是忍不住可劲儿地笑。好吧,以后我就把哈巴狗当成他来养好了……

    那人对自己的曲卷头似乎一直很在意,现在见我如此称呼他带来的西洋狗,那脸色……呵呵,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看。

    这家伙听我叫卷毛儿,心里一定是有了数,当即就带着怒气道:“不准这么叫!!”

    他语气霸道地说着话,我却在一旁装作无知地看过去:“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要这样叫?”

    他一脸怒气地顿了顿,随后才又缓和着道:“爷的头也有些卷,你这样子叫,是不是在拿爷开玩笑啊?”

    我听了,脸上赶忙露出惊慌之相:“哎哟,爷,我可真没想往这儿想啊!”

    说完,我又满脸笑容地凑到他跟前儿,用柔而软的语调调笑说:“爷,您的头挺好的啊,摸起来软软的。虽然看着有些卷,但梳起来却很滑顺,我就很喜欢啊……”

    说着我还忙伸出手亲昵地摸摸他的辫梢……

    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他能不知道我玩儿的是什么花招。不过听我毫不迟疑地说喜欢他的卷后,似乎还有点儿满意,最后终于对我妥协了一回:“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以后可得好好地养。”

    我看他竟然允了,心里不由跟着一软,随即就对他柔声笑说:“爷,还是不要叫那个了。我怕别人听了想到您的头上去,到时……说不定还会搬弄是非来呢!要不……咱们就叫它‘欧克’吧,听着吉祥顺耳,寓意也好的很。”

    不想他却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欧克?”

    欧克就是ok,我们家的狗就是这个随便叫着玩儿的。现在挪过来用,刚刚好,还不用费脑子。

    可是……我却忘了这是英语。卷毛儿他了疑问,我心里不由一阵儿哆嗦。快想了想后,忙又笑着接口:“爷,我小时候在嘉兴,曾见过一个西洋传道士。他曾对人说过,这个‘欧克’啊,就是咱们这儿‘吉祥如意’的意思。”

    听说宫廷里以前有过老外教皇子英语,这卷毛儿如此好学,岂能不懂上一点儿?他刚刚那惊诧的样子,难道……还有些试探人的意思吗?

    不过也不用怕,只要找对说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今儿个的事不就顺利过关了嘛……

    自那个卷毛儿哈巴狗后,四大爷随后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东西来。虽然我没有拿出去显摆过,但这人毕竟是四爷府的公用丈夫,他到我这儿次数一多,别人自然就会不高兴。

    就连我的靠山那拉氏同志也委婉地批评了我:“沐莲啊,以前我对你说过了,爷的身子比不得以前。你是大夫,晚上他去你那里歇息时,要更应该注意着才是……”

    她拿男女间的床笫说事儿,我的脸立马就羞得通红,当即就忙替自己辩解道:“福晋,沐莲是大夫,怎么会是那种不自重的人呢?爷在外面,做的都是万岁爷派下来的大事。最近也不知为什么,爷对老年人保健身子的处方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常到沐莲这儿问问。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家伙最近确实对老年人的疾病深感兴趣。他来我这儿休息,有时不过是聊聊天儿后就休息了,哪像他们想的那样夜夜欢好……

    那拉氏作为正妻,我说她的老公在外面办的大事,她自然明白孰重孰轻。现见我满脸委屈地低着头,怔了怔后,这便忙笑道:“沐莲,我这样提醒你,这也是为了咱们爷好。你是我跟前的人,爷疼你,我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可是……别人到这儿来嚼舌根,我岂有放着不管的道理?今儿找你说话,那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说完,她就又亲热关爱地握握我的手:“你是大夫,进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消息啊?你……不会是不想要吧?”

    怎么又是孩子?

    那拉氏一提,我这心里还真是毛,随即就忙作娇羞之态低声说话:“福晋,沐莲怎么会不想要呢?孩子的事,都是天意,沐莲是大夫,即使想……也得听从老天的安排……”

    她听了,也忽然跟着长叹一息:“是啊,孩子的事都是天意,如果我的弘晖还在,那我就不用……”

    我看那拉氏忽提起弘晖来,这便忙安慰了她几句,随后这才满怀歉意地说:“福晋,沐莲一向嘴拙,刚刚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她顿了顿,接着便轻声笑说:“沐莲,你不要多想,我怎么会怪你呢?哎,孩子的事,咱们不能急,得慢慢儿地来……”

    那拉氏提醒我不能独占公用的丈夫,不然会惹众怒。

    晚上那人再来时,我这就笑着问他:“爷,医书都被你放进书房里了,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瞧瞧啊?”

    他听后怔了怔:“随时都可以啊,爷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进去了?”

    我听了,接着便漫不经心地说话:“我还以为要先得你批准呢!这样子好,晚上若是能去那里读书,那你就不用专意到我这儿来了……”

    他还真是反应敏捷,当即就厉声问我:“怎么,有人说什么了吗?”

    我赶忙笑:“谁能说什么啊?我这几个月没好好读医书,每次坐诊就觉得有些心虚呢!”

    他见我若无其事地说话,接着便黑了脸冷着声问我:“你……是不是也想赶爷走啊?”

    卷毛儿对我表示好意,我当然不讨厌,有时甚至也会心生欢喜。可是……他也是别人的丈夫,我充其量也只是那几分之一。在他成为我的爱人之前,我也没想过要独占,要求他眼里只有我一个女人……

    见我不说话,那人立马就怒气冲冲地走了,接着就去了隔院儿。

    耿氏善饮,性子又活,卷毛儿有时心情不好就会找她小酌几杯,从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可是今晚,他们故意在院子里划拳对饮,那仗势铺的还真是大,相当地热闹,我这隔院的人都听得很是清楚。

    那人这么做,分明是想告诫我,他在别人那儿也可以很快活,少了我一个,他照样不缺解其心语的女人。

    青岁性子好,平日连我都喜欢亲近她。现在卷毛儿过去她那里,我心里好像还没到醋海起波澜的地步,随即就叫来茹双:“咱们的那瓶红葡萄酒呢?你帮我送到隔院儿,给他们两个助助兴吧!”

    如霜听了,一脸惊诧地望着我,随后便又听话地点点头:“是,主子,奴婢这就送过去……”

    我不知道茹双是怎么说的,反正她过去后没多久,隔院儿的喧哗声就蓦地停住了。

    想想七阿哥送的那瓶红葡萄酒,我心里又后悔的要命。他们饮酒作乐,那就让人家高兴呗!我这里明明没有吃醋,可是为什么却要那么冲动呢?冲动是魔鬼,我那可怜的红葡萄酒啊,之前一口都没舍得尝,现在却成别人寻欢作乐的兴头了……

    我心疼那瓶西洋红葡萄酒,夜里翻了好几个身儿都没有睡着。以前那个家伙在时,半夜一醒我都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影响二天朝堂上的公事儿。现在他不在,这么大的床,我想怎么翻就怎么翻,也不用顾及着什么……

    可是……我从一数到三百,又从三百数回到一,还是睡不着觉。难道……我还真是习惯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了?或者……我心里真有点儿喜欢上他了?

    忽然想到这儿,我的脑袋立马就一片空白。

    不不不,我才没有喜欢他呢!要不……我为什么不会吃醋呢?我没有吃醋,那就代表我没有喜欢上他。没有喜欢上他,那我的心就是安全的……

    脑子一转到这儿,我心里的阿q精神就立马大起作用,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且还是一觉到天明,来的是自然醒。

    原以为没有那人在自己眼前晃,我的日子就会安静很多。可是这家伙二十多天都不曾露面儿,我心里还是存了些淡淡的失落。一看到那个卷毛儿哈巴狗,就会想起那个人来,有时还会觉自己老是忍不住连连叹气……

    不过……我心里更多的却是庆幸,这人对我的情分不浓,那我以后也就不会为他的浅爱失心痴狂。

    那人不来,我还有三悦草堂在,一忙碌起来有时也就不会想起他。

    直到这天晚上回家,茹双一脸欣喜地迎上来道:“主子,刚刚爷来过了。他交代奴婢,要您回来后带着自己的临帖到他书房里去。”

    这人要突检查我的临帖,还真是意外的很。半月二十幅,现在是四月末期,额的神啊,那可就是一百二十幅。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慌忙着问茹双:“我临的那些帖子,你有帮我数过吗?”

    她怔了怔,接着便笑道:“主子,您累了一天,这会儿先到屋里梳洗一下,奴婢这就过去数一数。”

    冷战了这么多天,那人突然要这样子相见,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怅惘着洗了把脸,又随手换了身儿衣服,茹双就又进来笑道:“主子,那帖子刚好整整八十幅。”

    八十?那还缺了四十,正好三分之一。

    我对这个本来就不上心,有时临帖还会偷懒少写几幅,现在一累积,所以才会少了这么多。不过也无所谓,这些都是那个家伙逼着我写的,我肯临帖,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少一些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吧?

    这样一想,心里的小惊慌就慢慢地消退,无惧无怕地由人带着到了四大爷指定的去处……

    卷毛儿四的书房还真是阔大,可是架高书多,我一进去就觉得有点儿压迫感。

    那人正坐在桌旁伏案写着什么,见人入内,也只抬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拿笔蘸了蘸墨水儿,继续写他的字。

    看他不理会人,我里面豁地就生出一种挫败感,连手里那些卷起的临帖也觉得重了几分。书房一向是四爷府的禁地,这里的主人不给人让座,我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他说话……

    好容易看他写完了一页,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肯看过来,吹干了墨迹后又翻到另一页重新提笔……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红葡萄酒如何,请关注后面章节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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