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与荀谦每日在风清扬的指点下,白日练剑,晚上练功,虽说少了兄弟之间的玩笑话,但两人武功皆是大有长进,十几日下来,荀谦且不谈,令狐冲现在虽说内力并未精进多少,但此时剑法之强,比起一些江湖名宿也不逊半分,得到了风清扬好生赞叹。不仅如此,风清扬还说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已经有了三分火候,直叫荀谦羡慕不已。

    荀谦扔下剑,对在洞里的两人喊道:“太师叔,我不服啊,你天天叫我这般练剑,都这么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剑法厉害了?”风清扬走出洞,令狐冲紧随其后,见荀谦衣衫被汗水湿透了,知道荀谦又是玩命的挥剑,半日时间就挥完了一万下,见其双臂来带这脖颈的肌肉赤红发紫,以令狐冲知道的荀谦,知道荀谦肯定还超额完成了风清扬布下的任务,担心道:“师弟,你怎么这么练剑?不怕练伤了臂膀么?”荀谦满不在乎,挥了挥手臂,笑道:“怕什么?师兄,你忘了?我也是学过紫霞功的,现下虽说内力不是紫霞功所生的内力,但是疗养身体的法子我还是会的。不用担心。风太师叔呀,你说的这法子不好用啊,每天练完后我除了膀子酸疼,什么没学会,远远比不上师兄啊。”风清扬冷哼道:“哼!痴子!得了好处还卖乖。按你的智慧,难不成不知道你学会了什么?”

    荀谦心中打了个突突,知道糊弄高深剑法的意图被识破了,捡起剑,挠头笑道:“太师叔,莫生气,弟子自然是知道学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么练下去还能学到什么,所以才想问问太师叔。”风清扬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来过过招吧。”荀谦一惊,忙道:“弟子哪里是太师叔的对手...”风清扬伸手止住荀谦的话,拿过令狐冲的长剑,说道:“你也不必自谦,这十几天我虽少指导你,但你练剑打坐时我都看在眼里,说起来,你便是那种告诉你法子,你自己就能练成的人才,只不过你性子太偏,得让人看着才好。来吧,以你的功力闭门造车也难以造出什么东西,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好让你看到你将来要到的境界。”

    荀谦一怔,恭恭敬敬向风清扬行了礼,风清扬对令狐冲说道:“你好好看着,看我如何破了谦儿的剑招。”令狐冲行了礼,退到洞中。荀谦行了礼,喝道:“太师叔,我来了!”风清扬傲然一笑,背手持剑。

    荀谦大喝一声,便使出了“苍松迎客”,风清扬见了,笑道:“好,比十几日前沉稳甚多,也知道藏杀招了。”说话间,只见风清扬手中长剑微动,令狐冲见风清扬如此风轻云淡的用出了“白云出岫”挡开了荀谦的重招,心中神往不已,又听的“当当当”三声,荀谦剑剑劈在风清扬剑身上,风清扬莫说退,连那锈蚀的剑身也未曾弯曲,荀谦后退几步,愕然道:“这...这是什么道理?”风清扬说道:“哪有什么道理?你练到这个境界你自然知道了。看招!”

    风清扬也使出一招“苍松迎客”,令狐冲见了,心道:刚刚师弟使得苍松迎客虽凌厉至极,还隐藏着三个杀招,一个守招,但是总归能看得出来,现在太师叔用的苍松迎客看起来简练平常,看不出变化却又叫人逃脱不得,当真叫人不得不接,但是接了的话,怎么才能知道太师叔接下来会用什么招式?要是我站在师弟的位子,我该如何接下此招?

    这边荀谦见风清扬剑招看不出破绽,脑海中霎时闪过数十种招式,但仍破不了此剑,心中一横,大喝一声,找着风清扬的头颅便直刺了过去,剑锋凌厉,叫令狐冲呆立当场,风清扬面上赞许,招式一变,又使出了“白云出岫”,两剑向交,荀谦只觉得手里的剑一瞬间沉重万分,自己的内力似乎被如同自己与罗四娘行房后的阳精一般,泄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查,手里的重剑把握不住,甩飞出去,插在岩间。

    令狐冲赶紧上前,扶住荀谦,问道:“师弟,没事吧?”荀谦微微摇头,深吸几口气,向风清扬行了礼,问道:“太师叔,刚刚...那是什么剑法?”风清扬将剑扔给令狐冲,背手说道:“这便是‘独孤九剑’中的最后一招‘破气式’,冲儿,你明白了吗?”令狐冲大吃一惊,问道:“太师叔,这明明是‘白云出岫’,怎么变成破气式了?”

    风清扬面色一沉,骂道:“我还说你比荀谦小娃子聪明,怎么这时候又犯糊涂了?剑法之道,存乎一心。再强的剑法你也得用出来才是剑法,‘独孤九剑’可称得上是天下剑法之纲要,哪里会在纠结于招式变化?知道你懂了,只要你悟了,你招招便是‘独孤九剑’,若是你太蠢,还纠结于什么狗屁剑招,你干脆自己抹了脖子,别说我教过你,我丢不起这个人。”令狐冲一时间想不明白,只得先陪礼再说。

    风清扬等气头稍降,看令狐冲还在苦想,知道其正在纠结之中,不想一个好苗子就这般浪费,朗声道:“痴儿,莫多想,剑法是用出来的,是悟出来的,可不是这么想出来的,你若用心,自当在与人过招时多悟多想,哪里用得着在这扯头发?”令狐冲全身一震,回过神,行礼道:“多谢太师叔指点。”

    风清扬朝荀谦问道:“谦儿,你看到了什么?”荀谦答道:“回太师叔,弟子...什么也没看到。”风清扬说道:“为何如此说?”荀谦道:“太师叔那简练至极的剑法弟子用不出来,那能破了弟子全力一击的‘破气式’弟子听师兄背了口诀口诀,但是其中的道理弟子也实在想不出来,所以弟子什么也没学到。”风清扬看了令狐冲一眼,说道:“你倒是老实,知道自己的不足。不过你们还年轻,日子还长得很。慢慢来也不着急。”见荀谦还是吃了亏的模样,风清扬不禁哈哈大笑,说道:“你非的从我这掏出点东西来不成。”荀谦毛一炸,连连摇头,说道:“没有,太师叔你看错了,弟子绝无此意,但是太师叔真要教弟子点什么功夫,弟子也是欢喜的很。”

    风清扬摇头道:“你这小子,该说你什么好?我其他的功夫对你用处不大,学了也是白学,不过你刚刚用出的同归于尽那一剑,已经有了四成火候,在加把油练练,说不定就练成了独孤剑法。”

    荀谦自得的笑了笑,没说话。风清扬仔细看了两人,脸上稍有惋惜之意,闭目片刻,叹息道:“我们缘分已经,你们二人以后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两人大惊失色,令狐冲颤声道:“太师叔,你...你到哪里去?”风清扬道:“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住了数十年,只是十几日一时心喜,出洞来授了你们这套剑法,只是盼望独孤前辈的绝世武功不遭灭绝而已。怎么还不回去?”令狐冲喜道:“原来太师叔便在后山居住,那再好不过了。徒孙正可朝夕侍奉,以解太师叔的寂寞。”荀谦正要说话,风清扬厉声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连你们也非例外。”见令狐冲神色惶恐,荀谦愕然,便语气转和,说道:“冲儿,谦儿,我跟你们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们这样两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你们如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令狐冲神情悲戚,问道:“太师叔,那为甚么?”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风清扬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对荀谦说道:“你...随你吧。”荀谦朝风清扬躬身一拜,神色坚毅,风清扬知其意,哈哈大笑,转身下崖。

    两人坐了一会,令狐冲仍悲伤难忍,荀谦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个什么模样?若是风太师叔见了你这样子,少不得又骂你一顿。”令狐冲抹掉眼里的泪光,低声说道:“那我真希望风太师叔再来骂骂我。”荀谦见劝不住令狐冲,干脆不在理会,运功消除了手臂酸胀,又开始挥剑。

    令狐冲问道:“师弟,今日你已经挥满了一万下,怎么现在挥剑了?”荀谦说道:“中午吃了饭,晚上也得吃,现在既然有时间,多练一会也是可以的,谁说一天只能练一万下。”令狐冲一怔,笑道:“师弟说的是,是为兄说错了。既然如此,师弟,我们来过过招吧。”

    荀谦笑道:“师兄有命,我自当遵从。”正要动手,只听一人叫到:“慢动手,慢动手。”两人看去,正是陆大有正上了思过崖,荀谦问道:“猴儿,怎么了?”

    陆大有喘了气,说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令狐冲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呐。”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来逼迫师父的。”

    令狐冲与荀谦对视一眼,均感不妙,令狐冲说道:“师父可遇上了麻烦。师弟,怎么么办?”荀谦喝道:“还能怎么办?敢上华山闹事就得留下身下的东西!师兄,我们赶紧下思过崖给师父帮个手,正好检验这十几日练下的武功。”陆大有后颈一炸,问道:“二师兄,你又要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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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哭了,没了存稿手残党简直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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