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费飞完全就被吓呆了!

    但渠年当然没有他那种阴暗的心理,拳头快接触到他脖子的时候,就从他脖子左边滑了过去,身形右闪,就用臂弯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费飞这时才反应过来,还打算挣扎,但渠年已经把腿伸了出去,挡在了他的腿弯处,让他无法后退,而费飞的脖子又被他搂住了,也无法前进,就在那一个瞬间,费飞是无法动弹的!

    这一个瞬间极其短暂,比眨眼还要快上数倍,费飞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渠年就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摔了下去。

    渠年毕竟只是试试身手,并没有穷追猛打,把费飞摔倒以后,就退后两步,拍了拍手,笑道:“费贤侄,服不服?”

    费飞就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因为被渠年这个菜鸟打败了,而且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让他在两个美女面前颜面尽失,脸面就些挂不住,就指着他急道:“当然不服!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就知道偷袭,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渠年笑道:“那就让你再准备一次,我们再来一次,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费飞也是聪明人,从渠年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想来也是,渠年这个王八蛋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可能主动送便宜让他占?他那是胸有成竹,故意坑他的!只是他觉得奇怪的是,这家伙明明只有一两阶的修为,上次在王都围春大会的擂台上,如果不是自己出手救他,他都已经死了,怎么会忽然间变得这么厉害呢?这时就指着渠年说道:“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不想以大欺小。”

    边上的楚三敢也是颇感震惊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师父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师父竟然是深藏不露,修为竟比费飞还高,心里不由暗暗后怕,幸亏当时自己机灵,及时拜了他为师,要不然隔三差五再去朔华大街踹了他的院门,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难看。

    不过师父打赢了费飞,他心里还是欢喜的,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修为高过师傅,还常常感到自责不安,所以他平时很少修炼,基本以练剑为主,就是为了等等他师父,现在看来,以后再也不用等了,还要努力追赶。

    这时就说道:“费师弟,输了就输了,输在咱师父手上,你也不丢人。虽然你刚刚输掉的姿势非常优美,但你耍赖皮的嘴脸真的非常丑陋。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费飞没好气道:“你滚一边去,谁是你师弟?我永远都是你只能仰望的师伯!论不要脸,你师父才是天下第一,枉我这么信任他,关键时刻还想方设法的地营救他,结果你师父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在我面前玩起了我扮猪吃虎,此等龌龊的行径,让我十分看不起,我平生最反感的就这种不老实的人。”

    渠年笑道:“输不起就输不起,非要说得那么难听!”

    费飞就啐了一口,道:“我呸!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无论时光如何改变,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品格永远都不会变。”

    渠年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喜欢看你输急眼的样子。”

    费飞又啐了一口,道:“我呸!我不想跟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说话。”

    蝉夕和玉夙也走了过来,这两人的心里也是无比震惊的,因为他们跟费飞一样,一直都把渠年当做一只菜鸟,没想到他的修为竟然比费飞还高,甚至看他的速度,感觉比她们两人的修为还要高,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刻意隐瞒修为,也没必要隐瞒的这么深吧?何况在围春大会的擂台上甚至都被人家刺伤了,也不肯显山露水,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玉夙这时说道:“秦公子,你隐藏的也太深了吧?这次费飞说的没错,我们把你当朋友,对你毫无隐瞒,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就因为到了秦国的地盘上,你就觉得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费飞见玉夙难得帮他说话,顿时又来了精神,道:“对对对,他这种欺骗朋友的行为,就

    是卑鄙无耻下流。”

    玉夙这时拔剑出鞘,道:“既然秦公子愿意显摆,奴婢不才,斗胆请教几招!”

    没想到坐在门槛上的酒叔忽然幽幽说道:“你别丢人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在她的手上走不过三招。”

    玉夙怔道:“难不成秦公子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九阶?”

    渠年忙道:“没有没有!我七阶!”

    玉夙道:“既然你也是七阶,我也是七阶,凭何断定我在你的手上过不了三招?”

    渠年忙道:“不是我断定的呀!是酒叔抬举了我!”

    酒叔道:“我没抬举你。玉夙在你的手上肯定过不了三招,不信你们试试。”

    玉夙便道:“就算过不了三招,我也想跟秦公子切磋一下!”

    渠年忙道:“切磋啥呀?玉夙姑娘,你一个姑娘家,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

    玉夙道:“我家小姐讨厌被人欺骗!”

    蝉夕忙道:“我……我没有!”

    渠年忙道:“我没有欺骗你们。我什么时候去骗过你们呀?难道你们觉得我对你们还不够真诚吗?”

    玉夙翻了下白眼,道:“别的地方没有欺骗我们,但刻意隐瞒修为,还让我们保护你,我感觉你是在羞辱我们。”

    费飞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连忙火上浇油道:“对对对,他就是在羞辱我们,看我们卖力地保护他,他肯定就像是看耍猴的一样,偷着笑呢!”

    渠年就瞪了他一眼,道:“你死一边去!”又看着玉夙道:“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的修为是在忘川河谷里突破的,后来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们,今天不是刻意露一手,就是来告诉你们的吗?顺便试一下我的七阶修为是不是真材实料!”

    费飞就指着他,道:“你越来越过分了。完全是把我们当成傻子嘛!你以前不过是两阶修为,还是刚刚突破的,你在忘川河谷里吃春.药了?一下子就突破到七阶?你怎么不直接突破成仙,直接上天呢?”

    玉夙道:“就是!”

    渠年就转头看着蝉夕道:“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蝉夕郑重地点了下头,道:“相信!”

    渠年笑了下,道:“既然你相信,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突破的过程。”又指着费飞和玉夙道:“你们两个不相信,我也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到外面去玩。”

    费飞道:“我偏不!或许你把谎言编得圆满一点,我也能相信。”

    玉夙道:“我怕你会花言巧语欺骗我家小姐!”

    费飞道:“对!这个王八蛋就不老实!”

    渠年笑道:“我看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挺般配的呀!要不我给你们操办一下,直接成亲算了。”

    玉夙脸上一红,急道:“你……胡说八道……”

    费飞却道:“那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

    玉夙没好气道:“你滚!”转头又看着渠年道:“还是说你的事吧!”

    渠年点了点头,就把他在轩辕谷里突破的过程跟他们详细地讲了一遍,因为过程不长,所以没几句就讲完了。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几人却想到焦魂残剑散发黑光的那段黑暗里,渠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当时不明所以,原来竟是在突破。

    蝉夕听完,眼眶有些湿润,沉默不语。

    费飞却是听得一脸激动,走到渠年身边,道:“兄弟,你这运气也太他妈好了吧?这种好事竟然也被你遇上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哪!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我长这么大,遇见的事全是晦气事,遇见的人也全都是晦气人,也包括你!”

    渠年叹道:“有句话说得好,所有的人只会关心你飞得有多高,却没有人关心你飞得有多累!”

    费飞怔道:“什么跟什么呀?好好的怎么飞起来啦?”

    渠年道:“你羡慕我的机缘,却不知道我在得到这个机缘的时候,

    受了多少痛苦?”

    费飞道:“能有多痛苦呀?能有女人生小孩痛吗?我妈一口气生了十几个,也没喊痛,反而越生越顺溜呢!”

    渠年道:“你不是九代单传吗?”

    “……”

    费飞微微一怔,道:“其他全是女的。”

    渠年白了他一眼。

    费飞就拉住他的胳膊,急道:“兄弟,你把你的焦魂残剑拿出来给我看看呢?”

    渠年道:“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费飞就松开他的胳膊,道:“好好好,我不拉,把焦魂残剑拿出来给我看看呢!”

    渠年便把焦魂残剑煞了出来,剑柄朝前,递给了他,边说道:“这把剑很重,九阶高手都拿不动,你要小心一点。”

    费飞点头道:“我知道!”

    说时就把两只手伸出来,搓了搓,然后用右手抓住剑柄,渠年看他一脸激动,以为他要奋力拔剑了,没想到他只是握住剑柄,然后大叫一声:“神剑啊神剑!请赐我力量吧!”

    渠年道:“你有病吧?”

    费飞没有理会他,自顾叫得欢快,一连叫了七八遍,神剑也没有赐他力量!

    楚三敢就凑了过来,也是一脸期待,道:“怎么样?有效果吗?”

    费飞就松开剑柄,啐了一口,道:“有屁效果!妈.逼,都让他一个人给吸干了,也不知道给我们留一点。”说完又长叹一口气,道:“以后打不过卑鄙无耻下流的王八蛋了,好失落呀!”

    渠年道:“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好炼丹,你炼的丹药还不错,我给你五星好评。”

    费飞就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夸奖很廉价。”

    渠年道:“既然你心情郁闷,刚好陪我出去走走,去买房子。”

    费飞怔道:“买房子干嘛?”

    渠年便把秦王今天召见他的过程跟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费飞毕竟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重点,惊道:“兄弟,你爹的意思是让你接替秦国江山哪!他可能是想立你为太子了,前途无量啊!”

    渠年道:“不知道,反正这一次回来,收获不小,早知道我早就回来了。”

    蝉夕道:“上次你不就知道了吗?那个秦国使臣说,只要你回来,就立你为太子的吗?”

    渠年道:“当时我以为他在骗我!哦……而且我不是答应你了吗?跟你一起去找腹吻草的,太子之位也没有我的承诺重要嘛!”

    蝉夕道:“那你打算在咸阳定居了吗?”

    虽然她说的很平淡,但渠年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失落之意,这时便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腹吻草,成仙指日可待,相对于成仙,太子之位算个屁,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我从来没有把这个太子之位放在心上,何况父王只是暗示,也没有允诺。”

    蝉夕听了这话,暗松一口气,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燕国呢?

    渠年道:“现在我们既然得到了腹吻草,就已经占据了主动,现在不能着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有两件事需要等待观察,第一件事,就是我父王对我的心意,如果他说的真跟他心里想的是一样的,那我们将会找到一个非常强大的助手,那我们也将会事半功倍,但这个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急不得!还有一件事,就是山东五国会不会攻打燕国?如果会,我们也会事半功倍。这个也需要等待,急不得,哪怕等待三年五年,也比我们现在去燕国要有把握!费飞你也看到了,刚开始说得天花乱坠,说把腹吻草找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了,结果你看,他就是一个废物,看到白斩絮,都吓得尿裤子了,所以我们不能着急,先找间房住下来,反正也不让我出钱,然后再慢慢等待机会。你看可行?”

    蝉夕点头道:“我听秦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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