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楼的脚步声开始爬楼,楼上的亚摩几人加快步伐,只见一座富丽堂皇的铁门立在楼道口,亚摩掏出匕首,破坏掉上面的防御,走廊尽头,站在卧房门口守门的士兵扶着头盔说:“你们干什么——”

    米迪立压大声地说:“赶快叫伊乎兹先生起来,内尔在巡逻的时候遭遇了袭击,若夫列耶发兵了,正在朝我们驻军地派兵而来。”

    士兵看着他身后的内尔,又看了一眼狼狈的士兵跟从,刚想说稍等片刻,卧房大门从里向外打开,伊乎兹披着真丝睡衣,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说:“你在说什么,贾里德怎么会有那个胆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一双亮如深渊的眸子看着自己,连带着一个送他去昏迷的拳头。

    “什么?!”伊乎兹身上的抗魔显效,给他抵挡了不少冲击力。

    亚摩抓住伊乎兹的头发往结实的实木门上一拍,这个在驻军地霸守了数十年的魔法负责人,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敲晕了。

    米迪立耸肩,对着终于吃迟而来的士兵们说:“好嘛,魔法师总是这么脆弱不堪。”

    亚摩则举着一卷羊皮纸,朝着那些驻军地的士兵说:“塔楼急令,要求即刻逮捕伊乎兹,你们无权干涉塔楼内部职责。”

    两小时后,在亚摩征用的审讯室内,不紧不慢地走来走去,少将匆匆赶来,一脸阴霾地说:“亚摩少校,作为若夫列耶自治领土,你似乎手伸得太长了。”

    亚摩朝着他微笑:“不好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并没有插手贵驻军事宜,只是塔楼例行公务,并给予这里魔法师的最高权限,放心,我只是暂时履行命令而已。”

    少将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羊皮纸,飞快地看过,认出了塔楼副主席的签名以及后面盖戳,说:“这只是要求你审查若夫列耶鼠疫一案,和伊乎兹有什么关系,你是想污蔑他吗?”

    亚摩回答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了确凿证据。”

    “那就让我好好看看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亚摩说:“您似乎没有听清,作为塔楼管辖范围内,魔法师任免调查,少将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你!”

    少将侧头吩咐了一下,亚摩很快感到那名下属去而复返,少将的手放在了身侧装饰效果多余实际作用的长剑:“亚摩,既然你说了我没权干涉塔楼,请让我和我的人离开。”

    亚摩平静看向审讯室内,被束缚带捆绑在椅子上的伊乎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塔楼的人没有过来,我没法解除屏障。”

    少将出奇地愤怒,最后紧绷着脸站在一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驻军地最高首领被若夫列耶的首席魔法师全部关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亚摩最后落不到好。

    当时间在煎熬中终于走到了早上五点钟,亚摩打了个小盹,就听见醒过来的伊乎兹满不在乎地发出狠笑的声音:“亚摩,你知道的吧,魔法师有国王亲自签署的豁免权,无论多大的罪责,我都不可能走上绞刑架。”

    亚摩心中一痛,又听他说:“我又有什么罪责呢,不过是拒不听从调令,一直在这里当我好好的魔法师而已,但我会好好记住你的,所有你对我强加上的屈辱。”

    亚摩沉默以对伊乎兹最后的骂骂咧咧,对待毫无胜算的敌人,她愿意让对方发泄下。

    时间终于来到早上七点,设立的空间魔法阵中走出塔楼的几个人来,带着一股首都特有的气味,亚摩认出来,那好像是塔楼附近公园里的花香。

    为首的正是塔楼副主席,一个卷头发身披魔法跑的女人,莫尔拉茜,身后的两人架着一把毫不起眼的铁皮椅子,椅子上光滑平整,却让伊乎兹脸色骤然变色。

    莫尔拉茜抬起下巴,环顾四周,走到憋了一肚子气的少将面前,伸出手握过去,友好地说:“我们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指令,对三十年前若夫列耶鼠疫和异l教徒勾连一案,进行重提审讯。”

    莫尔拉茜装作没发现少将脸上的僵硬。

    亚摩走过来点头说:“一切准备就绪,请您随我来。”

    莫尔拉茜走了几步,转过身来说:“少将大人,我们塔楼也邀请您一起参与旁听,陛下另有指使,请您作为旁观听众,我们随后还会按照惯例审讯其他驻军地上的魔法师。”

    少将却很快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脸,目光扫过死灰衰败脸的伊乎兹,说:“自然,副主席女士。”

    伊乎兹的衣服被人脱掉,只留给一件里衣,在椅子威力的作用下,这位盘踞势力数久的魔法师被毫不含糊地审讯,陪审团将审讯的口供记录传阅,每个见证者都签上字后,莫尔拉茜双手合十,坐在桌前看向其他人,说:“你们还有其他问题么。”

    即使昨天是个看不见月亮的夜晚,也不能阻止若夫列耶头顶上炽热的太阳光照大地,屋子里的光线慢慢斜了一个方向,预示着下午。

    亚摩突然说话道:“你是否有对若夫列耶的恩埃斯进行刺杀。”

    莫尔拉茜说:“亚摩。”

    伊乎兹的脸上一片扭曲,最后在闭紧的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是,的。”

    “几次。”

    “三——”伊乎兹全身抽搐,改口道,“六次。”

    “你和谁一起策划。”

    伊乎兹瞪着亚摩,莫尔拉茜说:“亚摩,我们无权干涉若夫列耶的当地管辖权利。”

    已经来不及了,伊乎兹虚弱而狼狈地吐出几个字来:“贾里德。”

    “那么谁谋害了前领主阿拉瑞?”

    “……贾,贾里德。”伊乎兹的脸憋得通红,然而回答让所有人都听刀了。

    莫尔拉茜猛然抬起头,原本从容的表情大变,不可置信地说:“什么?”

    “我……”仿佛有人在敲开他的嘴,伊乎兹说了几个我后,继续说道。

    “德曼妮。”

    伊乎兹吐出第三个人来,亚摩对着塔楼的人说:“这是贾里德的妻子,曾经恩埃斯的未婚妻。”

    塔楼的人脸上各种表情,仿佛从这句简短的话中毫无差错地体会到里面的大量信息。

    亚摩皱起眉头,伊乎兹抬起头,勾起嘴角喘息说:“德曼妮的父亲,若夫列耶的税收官,还有你的好属下凯比,好几个人呢,你想听听有谁吗?”

    少将打断审讯,怒不可遏地说:“你竟然谋害了阿拉瑞,你究竟要干什么?!”

    亚摩看着少将的脸色,她的目标已经到达,也不想再吧少将牵扯进去,转头对着莫尔拉茜说:“副主席,我是通过凯比的异常来揪出伊乎兹的尾巴的,一个能够狠心谋杀继承人的领主,会效忠陛下么,如果我说,他们互相勾结,税收上做了手脚,再加上如今二十多万人的若夫列耶当地军事武力,那么这不仅仅是损坏了陛下的钱财,更会对首都造成威胁。”

    莫尔拉茜迟疑了下,很快说:“我现在就回去向陛下请示。”

    “不,”审讯门打开,一直在外面等待的恩埃斯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全身脏兮兮地说,“我今晚差点就被杀了,我请求塔楼给予魔法师应有的援助,帮我将如今的领主逮捕,将属于我的领主还给我。”

    少将怒意十足地指着恩埃斯说:“你又有什么资格进来。”

    “就凭借我是鲁斯塔出来的学生,”恩埃斯临危不惧,迎面对上少将,“就凭借着我坐上领主的位置,可以将所有近二十年的财政收支任由查阅,以表示我会对陛下的效忠!”

    其他陪审的魔法师面面相觑,亚摩走到莫尔拉茜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副主席,你说,既然伊乎兹已经供出了贾里德的罪行,最后我们还是需要对付这个领主,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如果消息走漏,我恐怕他手下的能人异士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最重要的是,”亚摩紧紧盯着莫尔拉茜的眼睛说,“恩埃斯来自鲁斯塔,你说,一个魔法师做领主,和一个和陛下有异心的人做领主,谁更划算?”

    气氛凝固不久,莫尔拉茜对着属下说:“你们跟随亚摩和这位——恩埃斯先生,赶快抓住领主。”

    恩埃斯松了一口气。

    贾里德是在住宅的卧室中被抓到的,他在豪华的床上和一个女人相拥熟睡,被人直接拖到了地上,所幸地上有乱扔的衣服,能够让这位领主大人的膝盖不至于淤青,亚摩看着被扭到地上的贾里德说:“先生,你的夫人呢。”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裸女上,女人却慢条斯理地披好睡衣,慵懒地扫了眼亚摩。

    “你是谁?”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正是贾里德年轻的妻子,德曼妮。德曼妮显然从自己的房间刚被吵醒,看着在屋子里冒出的几个魔法师,带着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厮混被人知道的羞怒,指着他们说:“谁允许你们擅自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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