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喃喃地说:“特殊重大调查司的倒数第二任司长,他曾经掌管该司,已与三□□零年让给莱乐克。”

    “这是陛下的一贯作风,他不会亲自谋害他人性命,如果他真的通过我留下的东西查到了证据。”赫里契口中透露出异样的隐藏信息,但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罗切斯特现在有没有改变立场。

    “会怎么样?”亚摩问他。

    赫里契示意她去看这层拥挤的地牢,说:“他就会被关进来,押上莫须有的罪名或者成为失踪人口,一直到死。”

    魔法师服役期间非常严格,一旦服役过后,只要简单的登记,塔楼就不会再过问他们的去向,亚摩知道梅海丁每月都会把上报的失踪人口都挪给治安调查司,再加上魔法师本身实验和探索精神,因此丢掉生命都是家常便饭。

    “您说王储去年被谋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问我是不是救他,为什么奈契斯会被带到这里,为什么又要把他送出去?”

    “因为是陛下谋害了我的父亲。”奈契斯在地道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亚摩猛然扭头,去看地道里爬出来的孩子。

    赫里契没有制止住奈契斯有些怨恨的控诉,反问说:“塔楼里没有记录吗?”

    亚摩说:“我只能观察到塔楼审讯部内的工作情况记载,如果您说的是,甚至很多都被涂抹改写,。”

    “我忘记了,”赫里契坐在书桌前,“真正的历史怎么会保存下来呢。”

    “如果您愿意,我有一些时间可以听您讲解,我有您做塔楼文档室时保留的钥匙。”

    “哦,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是想从哪里知道,是所有的一切,还是从奈契斯被送到这里?”赫里契看着亚摩耐心的样子,望了一眼对面的考尔,考尔比划了个收到的手势,他用耳朵贴在牢柱听取上面的动静,宪兵的盔甲让地面提前传来动静,再通过柱子接受到上一层牢友敲击的信号,做成了一个简单的传讯。

    “去年八月,我的父亲按照以往出宫狩猎,遭遇了袭击埋伏,赫里契先生救下了他,然而陛下已经提前朝大陆宣布我父亲的死讯,三个月后,陛下让我和母亲一起参与审讯涉及谋害王储的王室宗亲,然而他们全部都是真正向陛下抗议要求恢复父亲尚在的支持者。”

    “事实上王储已经死过一次,他被藏在森林中的暗箭射中了心脏,当场丧命,国王悲痛欲绝,要求抓到真凶不惜代价,但是塔楼给出了时间线偏移的推测,他们飞快地联系了当时最能看出问题的权威魔法师先生,只有他的证实才能让塔楼的推测可信可靠,毕竟在此之前,塔楼只遇到一次这种情况。”

    “谬论之门。”

    “是的,”赫里契的手有些发抖,松口气说,“我凭借着当初记录王宫成员的具体行踪,在佛西法修先生的帮助下回到过去,成功杀死了刺客,然而回到我的时间点时,却被陛下以泄漏王储行踪谋害殿下的名义被关到这里,你所看到的这些囚犯们都是当初帮助我或者不明所以被关进来的相关者,国王隐瞒了王储仍然在世的消息。”

    “所以国王——”亚摩艰难地说,“才是谋害自己儿子的真凶?”

    赫里契点点头,好像根本不在意这种惊世骇俗的真相透露给陌生人知道,平静地说:“是的,去年十一月份,国王下达命令,让王储的妻子带着唯一的儿子奈契斯到了这里,王妃为了让奈契斯得到正规的教育,经常送到我这进行学习,然而最近他的身体在这里越来越差,我不得不想办法将他送出去。”

    亚摩说了一句冒犯了,扯开他的衬袖,只见对方的手腕处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黑色印记,正圆形叠加的魔法阵如同灵魂烙印,赫里契说:“这是谬论之门对于抛点的凭证,你到这里时第几天了?”

    亚摩按住自己的右手,知道那里却是光洁一片,她带着无法透露实情的隐瞒情绪看向对方。

    “第一天。”

    对面的牢房普普通通,以泥土为地,仅一张石头床,不如赫里契有着精细的装扮,亚摩沉默了一下,知道这里是奈契斯唯一逃出去的机会,接着问道:“您刚才说为什么他们不会很快过来的。”

    奈契斯露出一丝你好笨的样子,说:“因为他们要确保我死了才能向上面人报告。”

    “年幼的孩子总是容易夭折,这样早点的死去并不会像他父亲那样显眼。”赫里契补充。

    “可是塔楼里的灵魂反应中枢室可以检测到所有魔法师的生命状况,王储他尚在人世,怎么不会有人抗议?”

    “我父亲是普通人,”奈契斯不满地看着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冒犯人了。”

    赫里契说:“奈契斯,你的礼数。”

    奈契斯抱胸,气鼓鼓地看着他们,说:“他们根本不会把父亲放在眼里。”

    国王从鲁斯塔毕业,但自己的儿子竟然不会魔法,亚摩很难说里面没有猫腻,说:“为什么。”

    “因为嫉妒,”赫里契耐心地说,“你的问题太多了,行了,如果可以,帮我把奈契斯送出去,等到晚上再来。”

    亚摩将目光放在那个代替奈契斯的金发男孩,男孩的金发要深很多,蒙住脸后以假乱真,但是掀开被子,却是一张带着点点细密雀斑的脸,对面的考尔似乎听到了什么,根据上一层人传来的节奏敲击,颤抖地说:“治疗师来了,不是说好的那个,我们被欺骗了。”

    赫里契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一种决然的意味,当机立断地说:“你带着奈契斯走,这条地道会被发现的,快!”

    来不及的,她爬地道两个小时,根本来不及逃走,赫里契找的这个陌生孩子又是哪里运进来的,甚至没有进行乔装打扮,一看就假,亚摩却抱出了奈契斯,一把砍在他的脖颈处,立刻接住了瘫软的孩子,说:“赌一把,赫里契,矿晶给我。”

    “他们怎么会允许给我这个。”赫里契开始着急地说,“你要干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戒指里都是书籍,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亚摩咬破手指,在奈契斯的脸色画上魔法阵,鲜血为媒介,生命为力量来源,石阶上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声暴喝,宪兵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尽头的囚犯拼命地拽住了宪兵的长剑,亚摩迅速地画好法阵,手臂上的能力开始输注奈契斯年幼的身体内,起反应了,亚摩来不及看成果,连忙将那个金发男孩放入地道,自己再跳进去,赫里契看着奈契斯的脸开始变化,荣润的面色灰败,原本昏厥的男孩如同流逝了生命,胸口起伏逐渐降低,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尸体。

    紧随其后的宪兵握着长矛用力桶进去,夺回长剑的同事怒不可遏地打开牢锁,所有囚犯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成年男人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进行拳打脚踢的暴行。

    “你们会下地狱的!”有人发出了不甘的怒吼。

    宪兵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异l教徒还会相信信仰能够救你们吗,你们连这个地方都出不去!”

    “我们不是异l教徒,呸!”

    治疗师气喘吁吁地扯着领口来到赫里契的牢房面前,一个年轻人追着他身后说:“这里一直是我负责的!”

    “拉佐,我负责王室成员,奈契斯王子当然由我治疗。”

    赫里契上去阻拦治疗师,不信任地说:“你今天值班,你是故意不来治疗的,我要求拉佐来替殿下看病。”

    “好了,先生,王子的病情没有人告诉我,你该问问为什么拉佐说让他负责,他负责不了,让我看看王子的病情吧,”治疗师看见了奈契斯的脸色,有些夸张地说,“您这是怎么了,我的殿下。”

    拉佐眼睁睁看着治疗师将被子掀开,原本说好的计划中,替代男孩由自己宣布死亡,之后他会亲自将男孩埋葬,如今躺在床上的男孩真的就是奈契斯,年轻的拉佐根本掩饰不了表情,立刻去看赫里契,发现对方不比自己震惊少多少,治疗师却没有任何意外地翻动着奈契斯眼皮,扯开胸口附身倾听胸膛的心跳,治疗师假惺惺地摸着奈契斯尚且温热的皮肤,说:“先生,节哀,殿下已经死了,我会如实禀告陛下的。”

    赫里契扯开治疗师的手,说:“不要碰他!”

    考尔死死瞪着对面,很快,他听到了上面又来的一大批人,他拼命地用眼睛示意赫里契,赫里契抱着奈契斯心跳如鼓,紧张和战栗让他几乎无法做出相应的对策,只能让治疗师不靠近奈契斯,就见国王带着一大批人走了进来,年轻的国王沉沉目光站在走道中,所有人都大气不出,等待着他的命令。

    “奈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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