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修涯与盛惊风出了房门,便开口问道:“人呢?”

    “卑职已经派人拿下,就在狱。”

    “走,去看看。”

    李修涯快步来到狱,陈尤正在看管。

    “见过人。”

    “嗯,不必多礼。”

    迈步进入,只见牢房之中,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男子正缩在角落,见李修涯进来,更是不敢抬头。

    “你是谁?”

    李修涯问道。

    男子畏惧的看了李修涯一眼,不敢抬头应对。

    陈尤喝道:“人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男子一惊,随后颤声道:“小人名叫姚三,乃是刑部郎中朱人府中的仆役。”

    “朱叹?”李修涯微愣。

    “正是。”

    “你说你有舞弊案的线索,可是真的?你一个小小的仆役,是如何知道这样重的秘密的?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便治你个杀头之罪。”

    陈尤厉声喝,将姚三吓得不轻,身子更是不住的往后面缩。

    “人饶命,小人什么都说。”

    李修涯轻声道:“不着急,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姚三使劲的吞了吞口水,好让自己镇定一点,抬起头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又马上害怕的将头低下。

    “这几日科举舞弊案在燕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人出府采买,便听说了此事,回到府中与我家人说了此事,人他却将我喝退,还不许我们再提起此事。”

    李修涯点点头道:“朱人是考官之一,又是聂人的旧门生,不许你们提此事,也是情有可原,合情合理。”

    “小人不知,不过既然是人吩咐,小人们自然是遵从的,不过有一日人醉酒,小人就在身边伺候,人说了些胡话,小人听了心惊无比,只好前来禀告人。”

    又是醉酒?又是胡话?

    李修涯眉目一挑,笑道:“说说吧,你家人说了什么胡话?”

    姚三闷声道:“人酒后失言,是什么自己冒着危险将那状元郎的试卷换了,却是没得半点好处,言语之中尽是不满的情绪...”

    李修涯心头狂喜,脸上却淡漠道:“这么说你是来检举揭发的?”

    “是...是的。”

    李修涯突然喝道:“胆,你可知道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姚三当即慌乱无比,连连磕头。

    “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啊。”

    “呵,朱人是聂人的门生,岂会做这样的事情来陷聂人于不义?分明是你在胡说,来呀,用刑...”

    姚三一听要用刑,立马哭道:“人饶命,饶命啊人,小人没有诬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人。”

    陈尤上前两步,正要进入牢房,姚三惊恐更甚,声叫道:“小人有证据,有证据啊人。”

    “慢着。”李修涯叫住陈尤。

    “什么证据?拿来给我看看,若是不足为信,那便扒了你的皮。”

    姚三道:“就在我家人房,架上有个暗格,里面就是证据。”

    李修涯轻轻抬手,盛惊风领命而去。

    李修涯招呼来陈尤,低声问道:“这个姚三的身份,你们确认过了吗?”

    陈尤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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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人放心,盛统领早派人去打听了,这个姚三的确是朱人家中仆役,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啊!”

    李修涯转头看着惊慌不定的姚三,露出一抹微笑。

    怎么这么巧,李修涯刚好请了朱叹等人来,姚三便找来了?

    姚三又怎么知道找李修涯?

    李修涯是特使没错,发了圣旨文,燕都小官员都知道,但是对于姚三这样的底层百姓来说,特使是啥都未必知道,难道还会关心谁是特使?

    姚三这件事,身就是一个极的疑点。

    还有姚三说的话,如果朱叹真的就是四皇子的人,帮助调换了杨过的试卷,这样的秘密,朱叹岂能轻易说得出口?

    至于醉酒?呵,李修涯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不过就是一个托词罢了,这个姚三,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不过李修涯暂时没心情去查姚三背后是谁,因为无论背后之人出于何种目的,这都是李修涯目前唯一的线索。

    若是姚三所言属实,那聂含山就有救了,只要与舞弊案脱了关系,那就是是好的。

    很快,盛惊风便回来了,还带回来半张揉得有些皱巴的试卷。

    李修涯看了看字迹,应该就是杨过的。

    李修涯心中狂喜,这可真是强有力的证据啊。

    姚三见状求饶道:“人,小人说的是真的,还请人饶命。”

    李修涯笑了笑,说道:“不错,你说得是真的,做得也很好,举报有功,我私人赏你十两银子,接好了。”

    李修涯随手抛出一锭白银,姚三慌忙接住,眼中露出喜色。

    “多谢人,多谢人。”

    “不过。”李修涯的脸色突然一冷,低声道:“以仆告主,无论是否是诬告,按燕律,先打二十板再说。”

    姚三闻言神情一滞,又连忙求饶起来。

    “陈尤,监刑。”

    “是,人。”

    李修涯与盛惊风狱,背后传来姚三的哀嚎惨叫。

    “这个姚三要怎么办?”

    李修涯笑道:“打完了就放了吧,他又没犯法,我们无权扣留。”

    盛惊风微微点头。

    “派人跟着,看看他背后是谁,若是可以,最好抓住一个两个的。”

    “好,此事我亲自办。”

    李修涯点了点头,盛惊风亲自出马,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正厅里,十七人已经等候许久了,见李修涯一直没回来,有些急躁起来。

    “特使人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若是有急事,便是告知一声,我等先散去就是,反正随时候召。”

    十七人心中略有不满,虽然是配合调查,但也不能晾着啊?

    “王人何必着急,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修涯慢悠悠的走进。

    王柏尴尬笑道:“人,下官失言,还请人恕罪。”

    “无妨,刚刚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知会你们,怠慢了诸位人,还请不要见怪。”

    众人齐声道:“下官不敢。”

    李修涯微微一笑,抬头望了望门外,随后道:“天色不早了,今日便是劳烦诸位了,请诸位先行离开吧,若是有需要,我会再派人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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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是,下官告退。”

    众人闻言,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李修涯却突然道:“朱人,留步。”

    众人停下脚步,朱叹心里一惊,随后转身道:“人还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只是刚好想到一些事情想问问人,哦,王人你们自便就是。”

    王柏点点头道:“那下官等人就先走一步了。”

    “请。”

    王柏与众人离开,只留下朱叹一人在。

    “不知特使人留下下官,究竟所谓何事?”

    李修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很佩服朱人。”

    朱叹一愣,“人说什么?”

    李修涯悠悠道:“我佩服朱人,居然能在聂老头眼皮底下,将杨过的试卷调换了,换了旁人可做不到。”

    朱叹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拉着脸露出笑容。

    “人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怎么朱人听不懂吗?那便奇了,难道不是朱人暗中将杨过的试卷掉包?”

    “当然不是下官,人许是听了些许捕风捉影的流言,根不足为信,下官与杨过并无关系,如何要帮他作弊?而且此事乃是陷聂师于不义,下官曾经受教在聂师门下,岂能欺师灭祖?”

    “是啊,怎么能欺师灭祖呢?”李修涯眼神锐利,逼视朱叹。

    朱叹额间有些许冷汗,只道:“正是呢,下官根没理由这么做,不知道是何人向人进了谗言,竟是污蔑下官,下官还请人明察,替下官做主。”

    “嗯,朱人说的有理,也的确是有人向我举报揭发朱人,我也是不信的,所以才找朱人确认一下,既然朱人否认,想必那人是诬告。”

    “对对,一定是诬告。”朱叹连声道:“请人做主,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李修涯点头道:“说得不错,不过他还给了我一件东西说是证据,也请朱人给我解释一下,若是确认无误,我立刻差人将那人拿了。”

    “什么东西?”

    朱叹神色一慌,但又想了想,自己根没留下什么东西才是。

    难道...

    朱叹神色一变,暗道不可能。

    李修涯将半张试卷拿出摊开,轻声笑道:“这个东西,朱人觉得眼熟吗?”

    朱叹一看,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朱叹身子不断颤抖,举着手指颤声问道:“这,这是何物?”

    李修涯悠悠道:“你应该问的是此物从何而来。”

    “是...从,从何而来?”

    “呵呵...”李修涯轻声一笑,随后语气一冷,寒声道:“朱叹,你好的胆子,这东西是在你府中房发现的,你还有何解释?”

    朱叹身子一软,跪道:“人明察,下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下官府中的。”

    李修涯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

    “下官不敢,下官没有狡辩。”

    “那此物你作何解释?”

    “此物,此物...”

    朱叹讷讷说不出话。

    “来人啊,将朱叹押下去,等候陛下发落。”

    “是。”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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