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云雾——本质——其实是她不大愿提起的本质,深渊死雾,即便已经转化为秩序但多少也让她感觉怪怪的,即便小星星从不在乎这些,但她自己却是略感别扭:如果能摸到起源能量,这股别扭的感觉也许会少一点,不过也只是奢望而已,根源与灵魂能顺利转为秩序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再覆盖上一层微弱的起源能量与微弱的起源规则可能已经到了极限,掌握起源能量什么的,也只能是说一说想一想而已。

    嗯……她在转变为秩序后其实去起源的领域走了一圈,尝试看看能不能传承到起源能量,不过并没有下文;起源能量什么的,算了吧,即便没有这股力量,她也有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所需要去触及的极限,哪怕费点劲也没有问题——是的,她也在勉强自己了,跟大家一样都在勉强自己,大概是因为近段时间虚空前线的转变让大家都感觉到了些许紧张吧,尽管距离那件事到来还有一些时间。

    起源能量走不通,元始领域还是可以想想的,她得想想怎么让她的元始领域只在小星星的灵魂里展开,她最主要的作用依旧是拉住那个大笨蛋,毕竟是专用辅助嘛——虽然是大家的调侃,但事实好像确实就是这种情况了——应对那种层级的战斗,他随时都会把自己逼到极限,她不费点心神看着他,也许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折腾到承受不住了,有她从旁辅助至少能让他好受许多,他也可以无所顾忌拼尽全力战斗。

    元始领域、秩序·深渊死雾的本质,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处理这部分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灵魂里传来一道声音,让她怔了一下。

    “‘溟’……过来……拉我一下,时间紧急,需要……快点……”

    霜霜的声音,虚弱到说两句话都在大喘气,让“小天使”急忙睁开眼睛:冰原上,大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唯独刚刚还坐在旁边的冰雕小丫头说不见就不见了,她连忙在灵魂里找到她此时所在的方向,无声无息离开了这一片地方。

    循着气息传送到地方,一睁眼就看到那朵冰莲花内部的三分之一闭合了,一层深蓝色的光芒帷幕笼罩在上方让她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过似乎感觉到从内部传来了小星星的气息,有点奇怪,小星星的气息似乎与这朵冰莲花融为一体了。

    她在四周看了看,目光一顿,霜霜此时侧身靠在冰莲花的最底下,双眸微眯着,有气无力喘着气,等她急忙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霜霜此身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透明,气息出现了异常混乱的迹象,是从内部开始变得混乱的,有点像是……构造根源被撕裂才会出现的混乱、无法控制自己的迹象,身上不断泄漏的能量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把她看得吓了一跳,急忙用翅膀裹着霜霜,调动能量护着像是暴露在盛夏阳光中的小冰雕丫头,急急忙忙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霜霜睁开眼看着眼前人,俏脸挂着笑,手臂无力搭在“小天使”肩膀上:“先不说这些,快带我离开这里……呼,我没力气动弹了,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得快点离开……”

    “小天使”看了看霜霜又看了看这朵冰莲花,虽然迷糊得紧但此时也不好多问什么,点点头抱着她从这片光滑的冰原上溜了出去——嘶,这个小冰雕正在泄漏寒气,冷死人了。

    “嗯……可以了,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吧……这样子回到那边会让大家发现的。”

    没走出去多远霜霜便小声说了一句话,“小天使”蹙了蹙柳眉,也没逆着她的意思,找了个平整的地方落下来:“所以,现在可以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和小星星做什么了?总不能是趁机对小星星出手了吧?不过好像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当然不是……”霜霜俏脸一红,苦笑着摇摇头,小声嘀咕:“虽然差点就……”

    “你还真的……”“小天使”一惊!

    “没有没有,差点,差点……”霜霜急忙拉着“小天使”的翅膀捂着通红的俏脸,闷声道:“正事要紧……没有多想那些事,只是中途……唔唔唔,不说这个……”

    她把刚刚的事情小小声说出来,让“小天使”听了都瞪大了眼睛,金色的双眸涌动着光芒死死盯着她:“一次性用了一半的灵魂根源和构造根源?是小星星说过的‘构造与灵魂的印记’?不是说不让你用么?你怎么……”

    “不,不是,你听我说完……”霜霜急急忙忙摇头,因为有点焦急而让身上的能量流动都急了几分:“上次与小星星说好,不许用‘构造与灵魂的印记’,我自然不会逆着他的意思……我也知道小星星的想法,以我现在的力量,替他正面分摊混沌概念体的冲击,承受混沌侵蚀、混沌领域……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已,小星星知道,所以不允许……所以,我用另一种办法代为处理了,是我留给小星星的一个小小的‘庇护’,并不会将我们连在一起,但也能让他在面对秩序、能量、规则的侵蚀时受到‘庇护’……是我的本质带来的庇护,本质来说……呼,是利用我的力量提升了小星星自己对侵蚀的承受能力……嗯。”

    她转过头看向那道升上天空的蓝色光柱,看向冰莲花所在的地方,目光柔和:“虽然与‘构造与灵魂的印记’的施展方法一致,但略有不同,我如果一直待在小星星那里,我留在小星星体内的构造根源与灵魂根源会持续与我共鸣、相连,最后将小星星与我相连,就会真的变成那一道印记……呼,所以只需要此时不在小星星身旁就行了……只需要衍化结束前我不靠过去就不会促使它变成‘构造与灵魂的印记’,是只留给小星星的庇护。”

    “所以,你急忙喊我过来,就是为了把你从那个地方带走。”“小天使”听完哦了一声,不过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大可在执行之前先叫上我,也方便我及时处理你的问题,你看你现在,双根源都混乱到我不好插手的地步了,只能慢慢梳理了。”

    霜霜不好意思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呼,没想到会虚弱……甚至走两步就没有力气了……实在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喊你……”

    “可是好奇怪……平时见小星星把自己折腾到更惨,好像也没有如我这般……”

    “小天使”一阵无语,抬手在她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他那是已经完全习惯了,你居然用自己的情况和他的情况比,你能比他更疯更要命吗?”

    “真是……你们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对笨蛋,他是习惯性玩命不把自己当回事,但你做事稍稍想点后果啊,万一你刚刚没能把我唤醒,真的变成了‘构造与灵魂的印记’,你想过那种情况么?”

    霜霜缩着脖子将脸躲在翅膀后面不敢吱声,看得“小天使”也略感无奈:小星星和这冰雕小丫头说好要做什么用以防御混沌概念体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想到这两个不声不响就去办事了,现在一个睡了过去一个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这……哎,这两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闹起事儿来都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丫头都被小星星给带坏了。

    “你现在怎么办?灵魂根源和构造根源缺损一半可瞒不住的,不管等会儿是大家先醒来,还是小星星先醒来都……哦,本来就瞒不过小星星。”

    “嗯……不用担心,休整一下就好了。”霜霜回应的声音从翅膀后面小声传出:“这片领域我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可以借它的力量帮助我恢复,虽然短时间内没办法完全恢复,但应该不会让大家起疑心,嗯……休息好了,把我送到霜降之环上吧,我在那里恢复得快一些。”

    “小天使”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抱着霜霜往霜降之环飞去,刚在表面上落下,忽然又听她小声说道:“对了……小星星应该过半天就会醒来——在那里面衍化速度应该很快,你……提前过去……帮他收拾一下衣服。”

    “小天使”刚准备找地方把霜霜放下来,听到此话整个人一僵,一趔趄差点把霜霜给扔下去,反应过来后一把甩开被她抓着捂脸的羽翼,看到她已经红透的俏脸,表情更加古怪:“你真没做点什么别的事儿?”

    “没……真没有,只是烙印需要……嗯,真的没……”

    “小天使”狐疑着低下头,在霜霜身上闻了片刻:“你身上全是小星星的味儿。”

    霜霜:“……”

    看到这丫头羞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再结合前面说的话,“小天使”已经差不多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翻了个白眼干巴巴笑了几声,随后忍不住喟然长叹,似是自言自语念叨:“难怪小星星总和我说,和你还有司雨、青凰待在一块,哪天贞操没了都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霜霜捂着脸蛋忍不住小声嘀咕:“如果不是小星星现阶段不愿我早就……”

    “……早就把他吃了是吧?”瞧见霜霜再次当成鸵鸟缩着,“小天使”又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叹息:迷途的丫头啊,那家伙守身如玉可一直守到了一百三十九纪元——一个专注于冲锋陷阵只想把冥界给掐死,想把混沌虚空带着秩序虚空一块崩了的家伙,感情这码事儿对他来说暂时还不能过境呢,暂时还不能。

    一百三十九纪元那会的理由要加上太上古时代时的理由,那会儿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啥,一切都不稳定,心有顾虑,自己的灵魂又承载了一大堆“污浊”的玩意儿;现阶段的理由更强烈一些,前面的那些理由统统都犯不着管了,或者说对现在的小星星来说,一百三十九纪元和太上古时代的理由已经不再是理由,他现在完全不把当时的那些理由当回事儿,他现在只想干死冥界而已。

    嗐,迷途的丫头啊,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这个身负重担的代行者……好吧,她自己也是笨蛋,也没得说什么,同属于被捡回来的一员,是最早被捡回来的,也没啥立场去说霜霜她们,只能说……现在时机不对,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某冰雕小丫头把自己“拆”了一半的事情是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大伙儿醒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到感官范围内出现了一个气息非常古怪的东西,又是在概念级空间里,当场就认定成是某人折腾的什么东西,好奇心促使大伙儿狗狗祟祟找了过来,来到霜降之环上一下子就看到某个半身透明的小冰雕了,看到她半身缺损,像是一个破损的盒子一样变得混乱的模样全都表示了惊诧,再仔细询问一下起因经过结尾就更加唏嘘了,一行人看了看她,又站在霜降之环边缘眺望远处那道蓝色的光芒,全都忍不住感叹。

    司雨拉着霜霜晃来晃去,感受着她缺损了一半的混乱气息,忍不住嘀咕:“霜霜已经被小星星完全同化了呢。”

    众人使劲点头,辉也忍不住感叹:“枫的‘污染力’远比你们所想要强呐,你会在不知不觉间就受他的影响在某些方面变得特别奇怪。”

    他叹息一声指了指自己:“就比如我,哪家的盾会神经病一样冲上去揍人的?想当年我这个盾也曾放下过盾牌,大刀在手,冲锋陷阵,半个纪元前也揍了枫一顿来着。”

    众人苦笑:半个纪元前,那是某观察者差点儿志愿加入混沌虚空的那一次……

    “呃,秩序虚空里真的当盾、在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拐弯的人其实不算特别多。”燧风忍不住说道:“而且你家尊神就是会冲上去揍人的盾。”

    辉:“……”啊,他记得,他家尊神冲锋的时候被混沌概念体一巴掌扇飞撞到了枫他家的尊神,被嫌弃了好多年,前者为此还研究了好些年怎么当好一块冲锋陷阵又不会碍手碍脚的盾来着,而他在看了那本传授经验的书之后,也为此跑去塔里挨揍了好些年。

    司雨拉着霜霜的手看来看去,双眸忽然亮起一阵五色的斑斓白光:“霜霜,我好像可以帮你解决构造根源的问题。”

    “欸?”众人忽然听到这话全都一愣,转头看向身上萦绕着五色相融的斑斓白光的司雨,小时似乎明白过来:“创造尊神的力量,对构造根源的解析、修复是尊神们中最擅长的。”

    辉忍不住道:“可是,那位尊神的力量不是只对应那些秩序造物、能量造物之类的么?”

    “秩序造物的开辟者,也没说只能对应秩序造物嘛,再说了,能量生命体也能看做是一件能量造物对吧。”燧风摊手解释着:“虚空下诞生的万物皆为‘类虚空衍生物’,硬要说其实也是造物的一类,不过更加详细的分类就要看自己对‘造物’怎么定义了,反正对创造尊神来说,没什么两样,都可以算是一个‘物体’,只要拥有构造根源就可以看看。”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是个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位尊神就能看出点所以然来,之前小雨还不能很好掌握这股力量,所以对能量生命体这类级别、层级更高的‘物体’的构造看得还不是很清楚,现在么——”他回头看向司雨,看她拉着霜霜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点点头:“现在看来是进入境界了。”

    霜霜听完也哦了一声,握着司雨的双手轻笑:“那就拜托你了。”

    意识沉浸在一股舒适凉爽的风中,柔和,并不冷冽,是他最喜欢的舒适的温度,不过,长时间这样躺着就会……有点凉,想抱着点什么东西暖和一下……

    还以为那一觉过去后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再睡过去了,没想到这次又又又又被霜霜给吻窒息了过去……呃不是!这次是灵魂的问题——她,霜霜那丫头做了什么?用灵魂对他做了什么?不清楚,灵魂里好像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像是一股寒气,在灵魂各处徘徊着,不断朝着心脏那团光附近汇聚,最后化作一个用层叠的菱形冰晶铸成的一个图案,有点像是一个寒冰所铸的头冠。

    冰晶所铸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很亲切的气息,它在他心脏那团光上盘旋了一阵子,随后缓缓没入了那团光中,与世界·秩序之核·之心安放在同一个地方——挤在一块,但不是相融了——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在他的灵魂中蔓延开,仔细寻找源头,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环着锁骨一直绕到后背的位置,加上占据了后背三分之一的地方出现了一片冰蓝色的纹路,状若风雪的天色,像是描绘着风雪的世界,带着冰晶、雪花的纹路,好像是霜霜留下的,加上那个寒冰所铸头冠般的图案……呃,那丫头做了什么?

    话说自己灵魂上刻下的烙印是不是太多了一些?起源神纹现在是没激活的状态所以看着什么都没有,一旦激活那就是满身花纹的样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这就是他穿衣把自己包裹得无懈可击的主要原因:全力全开的时候身上会冒出来好多花纹啊,好奇怪啊,脸上也恨不得带上面具……真的,太奇怪了,你说弄个一小部分就算了,这全身打码的……算了,不去吐槽了,谁让他承接了一百九十六种起源能量呢,补完那一百四十六种之后,这些花纹蔓延得就更加离谱了,全身都打满了。

    在源初环境中小憩的意识与灵魂很平静地苏醒过来,睁开眼,天空澄澈如冰晶所造,看不见太阳,却能感受到明亮的光芒,同时也能感觉到寒风吹拂过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好像都要冒出来了。

    云诺星哆嗦了一下,迎着天上垂落的光幕抬起手,看着手上随能量流过调皮跳出来彰显存在感的花纹,它们从手掌上沿着莹白的手臂一路滑……手臂?

    他愣了一下,一股寒风吹过来让他浑身都感觉到了冰凉,不由得连忙坐起来,整个人一僵……啊,屁股哇凉哇凉的,得亏自己不会粘住,不然屁股指定已经粘在冰莲花上了……这衣不蔽体被扒得光秃秃的莫非……哦,贞操还在——妈的他为什么要先计较这个?

    “哎呀,你醒来啦?看来我来晚了一点。”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云诺星浑身一颤,俏脸一红,急忙拽着厚重的头发挡住关键位置,正要挥手卷起啥挡一下的时候,一道闪着金光的身影伴着金色的能量粒子出现在他面前,洁白的羽翼也轻轻挥舞了两下,让他微微一愣,思考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先找点什么东西挡一下。

    “小天使”瞧见小星星遮遮掩掩手忙脚乱找衣服,忽然就感觉到很有趣,干脆就坐在旁边近距离看着,看他在眼前凌乱“起舞”,莹白的身躯不断摇曳,看到他脸上露出别扭死的表情更是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你……”云诺星被这丫头观赏般的目光看得万分羞恼,忍不住龇牙咧嘴要说点什么。

    “好啦好啦,不笑了。”“小天使”噗嗤笑完最后一声,上去搭把手,没两分钟就帮他整理好了衣服——虽然她不在这里可能结束得更快。

    “小天使”瞧见小星星感觉到有点小别扭,忍不住道:“你要不要整理一下?”

    云诺星:“……不要说得好像我经历了什么一样啊!”

    “小天使”噗嗤一笑:“我是指霜霜留在你身上的东西。”

    立竿见影的,小星星的俏脸一下子又红了,让她感觉到分外有趣,忍不住凑近了捏着他的脸:“你该不会是心口不一吧,该不会其实是……”

    “并没有。”扭头对这丫头翻了个白眼,云诺星气鼓鼓拍着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嘀咕:“这丫头……‘玩完了’就把我甩一边去了,也不知道给我收拾一下。”

    “小天使”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去吐槽这部分内容比较好,干脆把实情直接说出来吧:“其实是这样的,霜霜她……”

    听完“小天使”说的话,云诺星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古怪,手掌在胸口上按了几下,片刻后幽幽叹息一声:“所以为什么不给我整理一下?”

    “咳咳,不说这个,她人呢?”

    “霜降之环上,司雨刚刚给她整理好构造根源,不过灵魂根源就只能慢慢恢复了,一下子摘了一半,差不多算是元气大伤。”

    云诺星表情怪异,喟然长叹一声,拉着“小天使”朝霜降之环上飞去,找到还在和司雨聊得很开心的某小冰雕,刚落下来时,后者看到他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也不知道是哪一部分让她看到他就瞬间着急了起来,蹦起来就要逃走,不过被他先一步走上前拽住了。

    “跑什么跑,我还啥都没说呢。”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拽着霜霜坐下来,起源能量逐渐汇聚着,身后两双云翼也随之浮现,稍稍舒展了一下便纠缠在她身上,涌动的起源能量流入她的灵魂中,辅助梳理着她混乱的灵魂根源。

    感觉到灵魂根源的混乱一点点被摆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低着脑袋缩着双手,手掌不安分轻搓,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冰雕丫头,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捋了捋她的长发。

    就是这寻常的小动作便让此处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霜霜忽然冲他笑了起来,歪着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虽然他真的没打算做啥,反正他就是个布娃娃,被这群不留情的丫头玩完就扔一边去了,已经习惯了咳咳……

    等到几个丫头也在霜降之环边缘坐下来聊着天,他才有空去折腾一下自己刚被霜霜打上的烙印:确实不是“构造与灵魂的印记”,那个是将他与霜霜连在一块的印记,曾经听……呼,曾经听说是可以辅助本源生命稳定和掩盖自己的构造与灵魂,以防止被虚空给……不过,除此之外也有实际的用途,比如可以用来抵挡受到的能量、秩序、规则的侵蚀,两人一起承担,据说还有更加多的什么用途,不过他没有等到能听她解释完的那天到来……呼……哎——当年啊,就算加上了这个印记,她也……哎。

    算了,不去想那部分——霜霜留在他身上的这个印记,感觉有点像是“构造与灵魂的印记”的单人份,只对他自己生效,也不会因此而牵扯到霜霜,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混沌概念体大概率会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他身负一百九十六种起源能量还好说,也许能扛得住,但如果霜霜与他共同承担,那……那就指定要出事了。

    唔……被霜霜解决了这件事后,有关应对混沌概念体的其他的方法也需要尽快安排下去才行。

    他转过头看向创生圣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次是要自己把自己给串起来——他需要一个能安置在秩序领域中的“结果”,哪怕混沌概念体把绝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其他人那边只承受一小部分也肯定会要命,这一部分,也得解决好才行。

    而且万一,他没熬过去的话……是啊,也需要准备一些方案应对他没熬过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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