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什么烟啊，我说的你听进去了吗？”边崎之看着他。
“边崎之。”沈一欧熄灭了烟，起身走过去，又喊了声：“弟弟。”
没了刚刚的凌厉，软了下去。
沈一欧一个人摸爬滚打太久了，什么都忍得了，所以对于帮助会觉得多余。
他觉得喜欢的东西都应该捧起来，小心翼翼爱护着，他没有怪边崎之，只是觉得自己没用。
“对不起。”沈一欧抬手抱住他：“不该跟你吵，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当外人也没有怪你。”
边崎之一顿，没了刚刚的气焰。
“我们不吵了。”边崎之抱住他：“我以后尽量改改脾气，改不了的时候你自己忍着吧。”
“好。”沈一欧低声道。
“沈一欧，我也不是觉得你不好。”边崎之说：“我就是……”
“行了。”沈一欧打断他：“再说要哭了。”
“哭吧。”边崎之拍拍他的背。
沈一欧道：“憋回去了。”
“是我不够感动你还是你太能忍了？”边崎之捧起他的脸：“居然还憋回去了？”
沈一欧一笑，弄开他的手指，低头埋在他颈窝，闷声道：“是我泪腺有问题。”
“我帮你治一下。”边崎之说着就要去弄他眼睛。
这个动作很像边崎之刚来的时候，那次沈一欧被泡沫迷了眼，对方碰过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瞎了怎么办？”沈一欧抓住他手指。
“瞎了我养。”边崎之笑笑。
沈一欧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角。
“沈一欧。”边崎之任他毛毛躁躁地碰自己：“我虽然挺浑的，但我没有想过只跟你玩玩儿。”
沈一欧亲在他的眼睛。
“虽然当时在一起得挺唐突的，也没怎么计划过我们的未来，我不敢跟你承诺什么，但我确定了就肯定不会改，你也别想找机会溜人，不可能的，你这一辈子都躲不掉我。”边崎之道：“我以后可能会没本事，但我尽量给你个好生活，你别跟我掰就行。”
“好。”沈一欧声音很哑，似乎咬着情绪。
“头抬起来。”边崎之喊道。
沈一欧终于不再往他身上乱蹭，微微掀起头来。
“眼睛红了。”边崎之抹过他的眼下：“想哭就不要忍。”
沈一欧摁着对方的后脑勺吻在唇角……一点水声。
“沈一欧。”边崎之让开唇，换去称呼：“小欧哥哥”
说话间嘴唇会碰到对方的，声音很轻：“你帮我好不好？”
“嗯。”沈一欧发出一个微弱的音。
他抬手解开对方的腰带，手指挑起单薄的里衣勾了起来，声音很哑：“张嘴。”
边崎之微分两唇，沈一欧把衣服塞进他嘴里，身下的手指从他腰间一直到更深处去。
……
“小欧哥哥真棒。”边崎之笑着整理起衣服来。
沈一欧绕开他走去卫生间洗手：“谢谢弟弟夸奖。”
“那你不应该礼尚往来也夸夸我吗？”边崎之追上他。
沈一欧搓搓手指：“夸你什么？”
“比如说手感之类的。”边崎之笑道。
沈一欧看也不看他：“要点脸。”
边崎之倾身从他后背抱住了他，手也不安分地去找些什么，先是腰，再是小腹，接着往下。
沈一欧一惊：“你干嘛？”
“你还……”边崎之贴在他耳边说：“硬着呢。”
边崎之轻轻蹭了蹭：“我帮……”
“滚。”沈一欧挣开他一把将人踹了出去，砸上了门。
“怎么还带恼羞成怒？”边崎之靠在门外笑：“摸一下都不行。”
“滚回去!”
……
边崎之挑了个沈一欧不在的时间悄悄去了那个男人家。
也不是往男人家里跑，就是晃在他家门口，当然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找男人理论之类的，他是来找小女孩的。
此时天已黑尽，边崎之扯着帽子戴上，低头点烟间半张脸映着火光，眸色清冷。
他把打火机往兜里一揣，抬手摘了烟夹在指间，烟雾腾起时他虚了眼，似乎在厌恶又或是躲避什么。
抽完这根烟，他悠悠敲起了男人家的门。
敲了很久才听到一点动静，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皮肤黯黄，两颊有斑，眼窝深黑，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面如土色。
她一瞧见门口的边崎之，眼神一飘，连忙要关上门。
边崎之摁着门没让她关：“怎么不欢迎我？”
女人自知斗不过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孩，不再挣扎着关门，只是低下头去。
边崎之没想刁难她，轻声询问：“怎么了？”
“你……你来……干什么？”女人吞吞吐吐。
“别紧张，我不找你麻烦。”边崎之温顺地对女人笑笑：“我就是想看看小朋友，她在吗？”
“她……她不在。”女人想到什么又推搡起边崎之来：“你快走，快走，他要醒了你和我都完了。”
“谁？”边崎之不敢跟她动手，一连被推了老远：“你丈夫？你为什么怕他？”
边崎之目光一滞，抓住她的胳膊：“她也打你？”
“放开!”女人一把甩开他，又对着大街喊着：“抓流氓!流氓啊!”
边崎之“啧”了一声，绕开她跑了。
跑到不远处的巷子口停了下来，靠着墙喘气，暗暗道：“不识好歹。”
边崎之原本的计划就是找小女孩配合自己把男人家暴的事情抖出去，但现在看来，这事儿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远不止。
他这人做事最擅长放弃，实在不行就算了。
但涉及一点沈一欧就不能放弃。
边崎之往墙上踹了一脚，低声骂道：“日了狗了，老子就不信搞不赢。”
“搞谁？”身后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声音。
边崎之吓得贴在了墙上：“我操!!!”
看清面前的人是沈一欧他才安定下来：“你装什么鬼？”
“我哪有装鬼，我就随便问问。”沈一欧无辜说。
“问个屁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边崎之钻进沈一欧怀里：“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里这么黑。”
“怕还不走。”沈一欧抬手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你管我。”边崎之紧搂着他腰。
“诶，不对呀。”边崎之松开他：“你不是应该在酒吧吗？怎么在这儿？”
“你又为什么在这儿？”沈一欧抱起胳膊：“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我走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跟我承诺会把政治背完，背到大街上来了？”
“我这不劳逸结合嘛。”边崎之躲开他的目光。
“劳逸结合。”沈一欧看着他：“骗谁呢。”
“骗狗。”边崎之嘟囔道。
沈一欧一脚揣了过去。
“诶，你干嘛打人。”边崎之拍拍腿上的灰。
沈一欧说：“好好说，出来干嘛的。”
“出来探案!”边崎之义正言辞。
“探案……”沈一欧无奈道：“你要继承福尔摩斯？”
“怎么着？你不服？”
“服。”
边崎之想了想说：“不对啊，我特么在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儿？”
“跟你一样。”沈一欧一笑：“探案。”
边崎之笑了起来：“我操，小两口的默契？”
“说说看，你都探到了什么？”沈一欧问道。
边崎之嘴一撇：“探到个屁。”
“什么味儿的？”沈一欧问。
“神经病啊。”边崎之笑道。
“我问过了，那个男人叫杨长连，是个资深烂人，酗酒家暴。”沈一欧说道。
边崎之问：“他除了打小孩儿是不是还打他妻子？”
“可能。”沈一欧说：“这种人一般没有底线，酒后谁都打，打小孩儿能做出来，打妻子也有可能。”
“恶心。”边崎之厌恶地皱起眉。
沈一欧似乎想到什么，低下眸子没再说话。
“为什么他妻子被打还护着他？”边崎之问：“法律不是更能保护人嘛，干嘛要去顺从那个男人。”
沈一欧好一会儿才说话：“听说过男尊女卑吗？”
边崎之一愣。
“这种观念在越杂的地方越是密集，越能深入人心，不只是男的这么认为，就连女士也自认卑贱。”沈一欧说着低头点了根烟，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顺从，谦让，忍耐。”沈一欧说话间烟雾缭绕：“都是女人应该的。”
“他们都这么认为。”沈一欧说。
“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边崎之皱起眉来：“还搞男尊女卑!”
沈一欧眸光黯淡。
如果当年父亲和母亲没死，这个令人厌恶的观念还会充斥在他的家庭里。
“怎么了？”边崎之注意到他的神色：“怎么不开心？”
“没事。”沈一欧缓去情绪。
“没事个屁。”边崎之望着他：“不高兴都写脸上了。”
“你看错了。”沈一欧说：“写的是高兴。”
边崎之横过一脚：“跟我还来这套。”
“以后再说吧。”沈一欧无奈道：“现在不想提了。”
“好好好。”边崎之抱住他：“不提了不提了，你别不开心。”
“开心开心。”沈一欧笑着把烟摁灭：“没不开心。”
“行行行，你开心，你最开心。”边崎之安抚道：“你就是开心的代言人。”
沈一欧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鬼？”
“……”边崎之捏了下他后颈：“我很认真地在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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