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地一声。
向小晚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倒下去的是日本兵。
钟屿出手了!
他刚刚迅速地判断了周围的形势,发现整个火车站有一队日本兵,大概是十人左右,还有五个伪军警察,他们都有枪。凭自己的实力迅速消灭这队日本兵虽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可是特种兵之王。
就看苏子谦和白亦雪能不能对付那五个伪军警察了。
钟屿本想先和白亦雪商量一下,可是鬼子已经端起了枪。
见钟屿出手,白亦雪和苏子谦立马会意。
白亦雪叮嘱陈教授和向小晚先去把那个小男孩带去安全的地方,自己随后就会赶上来。
苏子谦在白亦雪说话的间隙,朝两个伪军警察的方向小跑两步,纵身跳起,凌空一脚将其中一个伪军警察踹倒在地,还没等另一个伪军警察反应过来,苏子谦已经从地上爬起,同时还拿到了伪军警察跨在肩上的枪。
“砰砰”两声,两个伪军警察应声倒地。
人们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密集的枪声让大家愈发担忧自己安全,纷纷抱头乱窜。白亦雪尽管不在警务一线多年,但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个人成绩数一数二的,枪法依旧精准。眼见又几个日本兵从旁边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她瞄准,射击,一枪一个。
钟屿又击倒了几个鬼子之后,眼睛瞥到陈教授和向小晚已经带着小男孩跑远了,便回头冲着苏子谦和白亦雪喊道,“咱们也走吧,不要恋战,安全第一!”
苏子谦此时刚找到一个柱子当掩体,多年没有用枪,没想到自己的枪法还很准,他有些沾沾自喜。本想再多打几个鬼子,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听到钟屿这样说,便掩护白亦雪迅速逃离。
远处巡逻的日本宪兵队听到这边有枪声,迅速开车赶来,而此时的白亦雪他们已经躲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
小男孩还沉浸在悲伤中,哭泣不止。
白亦雪紧紧抱住小男孩,安慰他道,“小朋友,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们。但是这个仇我们一定会帮你报!”
小男孩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陈教授说,“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要快点离开!”
钟屿提醒道,“白局长,苏警官,你们背着敌人的步枪太显眼了,很容易被发现的!”
两人随即把刚刚抢来的枪扔在一边,匆忙离开。
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接下来的打算。
白亦雪说,“既然命运安排我们回到民国,回到这个国家危难的时期,那我们就势必要做一些事情。小日本于我们而言,不仅有国仇,还有我们的私怨。它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那我们从现在开始,也就不能让它好过!”
陈教授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无论在什么年代,我们都是中国人,国家利益总是高于一切的!我们要为了保护我们的国民,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苏子谦和钟屿也点头同意。
向小晚看着自己手上牵着的这个小男孩,又想起刚刚乖巧懂事的女孩儿,还有日本鬼子那人神共愤的邪恶嘴脸,气得浑身颤抖,她也用力点头表示同意。
白亦雪补充道,“其实我们的任务还是没有变,还是对付日本人,只是任务的时间地点变化了!”
陈教授笑了笑,肯定道,“我同意白局长的说法!”
苏子谦说道,“目前我们的麻烦可不少啊!刚刚杀了几个鬼子,现在日本人估计正满大街地找我们呢,并且咱们现在所有的行李都不见了,只有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还在身上,没有钱,没有认识的人,一切从零开始,任务艰巨啊!”
钟屿拍了拍苏子谦的肩膀,说,“作为军人,我认为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白亦雪点点头,“对,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她补充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搞到一些钱,然后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再从长计议!”
向小晚把自己手上的黄金戒指摘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男朋友早段时间刚给我买的,应该能值一些钱!”
白亦雪把自己手上过世的母亲留给自己的白玉镯子也摘了下来。
小男孩把手里紧握着的手表还给陈教授,说道,“爷爷,这个还给你!”
陈教授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小男孩说,“爷爷,哥哥姐姐,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你们刚刚打了鬼子,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英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小男孩又哭了起来。
“小弟弟,有姐姐在,你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向小晚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口给小男孩擦了擦眼泪。
小男孩说,“我叫福子!”
白亦雪也蹲下去,看着福子稚嫩的面孔,说道,“福子,以后你就跟着我们打鬼子好不好!”
福子连忙点头说好。
“福子,你对这附近比较熟悉,你知道哪里有当铺吗?”白亦雪问。
福子说,“知道!”
苏子谦补充道,“咱们暂时还不能走到大街上去,有没有什么小路能到那里?”
福子说,“你们跟我来!”
福子带着众人在巷弄里穿梭,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街口,街对面就是一家当铺。
福子说,“这里离火车站已经很远了,应该很安全!”
为保险起见,钟屿跟着陈教授去了当铺。
当铺柜台内,掌柜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丝绸长衫,见钟屿和陈北海走进来,狐疑地打量着二人。
陈教授说道,“掌柜的,我当点东西!”
掌柜的问,“这位老板看着面生啊。”
陈教授想了想,说道,“刚从国外回来,路上行李丢了,拿几件随身物品过来换点钱!”
掌柜有些不相信,“这战火连天的,人家都忙着往国外跑,怎么老板还会在这个时候回国?”
陈教授说,“国破山河在,我是中国人就要回到中国来!”
掌柜听到陈教授这样说,顿时哑然,便问道,“老板要当些什么东西?”
陈教授把手表、手镯和戒指递进柜里。
掌柜拿放大镜仔细端详了这三件物品,眼神里面满是惊讶。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但是依旧被钟屿察觉。
掌柜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冒昧问一下,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陈教授被这个问题问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屿看出了陈教授的为难,假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当个东西你还要问这么多,你直接说这些值多少钱就是了!”
掌柜连忙道歉,“二位老板息怒,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便有些好奇。不瞒您二位说,我这间当铺开在这里十多年了,从我这儿进进出出的玩意儿,少说也有上万件,您这三件东西,我第一次见,如此精细的做工,我敢说,咱民国没有!”
掌柜接着说,“这是二位从国外带回来的吧?”
陈教授点点头。
“这样吧,一个东西给您一千大洋,这可是小店有史以来的最高价了!”
陈教授沉默了一会儿。
陈教授知道,自己的这块手表是儿子在瑞士留学给自己买的,市场价格十几万,白亦雪的镯子和向小晚的戒指都是价值不菲的。这掌柜的有点黑。
陈教授说,“三个东西您给我五千大洋吧!掌柜您也是懂货的,这三件东西的价值,您也应该清楚!”
顿了顿,陈教授补充道,“到时候我可还要来赎回来呢!”
掌柜眼珠一转,说道,“到时候您来赎,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咱得先跟您说明白!”
陈教授点点头。
掌柜也就不再还价,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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