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堂内,布傅不慌不忙地找来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对刘老汉和刘娥说道:
“没想到你们竟如此忘恩负义!”
“贼子休要胡说,我父女二人所言句句属实,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布傅的话似乎点到了刘老汉的痛处,气的他脸色涨红地说道。
“对,分明是你行禽兽之举在先,现在还怕我们揭穿么?”
刘娥冷笑着望向布傅,眼中早已没了当初被救时的感激,更将昨日在店里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柴货见布傅被刘娥父女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难以自证清白。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心中不由地对宗缑敬佩道:
“还是宗世伯有办法,区区百两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看这小子以后还怎么有脸在流云城待下去。”
“你笑什么?”
正当柴货沉浸在布傅身败名裂,受不了千夫所指而逃离流云城的幻想中时,一句冷喝将他拉回了现实。
抬头望去,却是布傅从椅子上站起来到了他面前。
“嗯?”
恍惚间,柴货好像没听清布傅的话,下意识地轻咦了一声。
“我问你笑什么?”
布傅再次眼神凶狠的高声问道。
这次柴货听的清楚,可仍旧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笑也有错?就算有错,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吧!”
柴货心中郁闷地想道。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柴货捂住脸,满眼惊怒地尖叫道:
“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笑了。”布傅冷冷地说道。
“啪~”
柴货刚想反驳,就又被一巴掌抡的原地转了个圈。
“为什么又打我?”
柴货摸着另一边肿起的脸颊,眼眶含泪地询问道。
“因为我看你不爽!”布傅接着冷笑道。
“你~”
“啪~”
柴货刚吐出一个字,布傅第三个巴掌就再次抽到了他脸上。
“这巴掌是因为我喜欢!”
这次还没等柴货张嘴,布傅便抢先回答道。
接着,他就陡然爆发出了灵师级别的气息,吓的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刘老汉父女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强势、霸道,这就是布傅用来自证清白的办法,在这个世界,一切以实力说话。
只有实力足够强,才有讲道理的机会,否则就算是无辜的,也会被颠倒黑白,构陷为有罪。
“灵,灵师!”
柴货已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指着布傅惊恐地喊道。
此刻,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在流云城,灵师是有特权的,莫说是欺辱了一个卖豆腐的小女孩儿,就算是杀人。
也轮不到他们来说三道四,自会有城主府进行管制。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在城里嚣张跋扈,靠得就是他老子柴郎那灵师实力。
可现在他竟然找人污蔑一位灵师,而且对方还这么年轻,这不是提前给自己准备棺材么。
等这位潜力巨大,身份背景未知的灵师成长起来,莫说是他,就是整个宗家都有可能要跟着陪葬。
“实力强又怎样,你毁我清白就是不对,我就不信这偌大的流云城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真不行我就告上城主府,去为自己讨回公道。”
刘娥非修行者,不知其中深浅,仍壮着胆子理直气壮地叫嚣道。
“我毁你清白?”
布傅微笑着走向刘娥,趁其不备一把扯烂她肩膀上的衣服说道:
“是这样毁的么?”
“啊!”
刘娥尖叫一声,急忙用手遮住肩膀。
可她双手纤细小巧,哪里能完全盖的住整个肩膀。
所以,刘娥的香肩还是有大部分暴露在外,被众人看了个精光。
“哎呦,真白嘿!”
“真漂亮!”
“不愧是豆花西施,就是美!”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刚开始谈论的焦点还在刘娥美丽的香肩上,可很快,个别眼尖的人就发现。
在她的肩头,长有一颗红痣般的幼圆小点。
“咦!那个红点是什么?”
“好像是守宫砂。”
“什么叫好像,那本来就是,我女儿也有,我认得。”
“可她不是被玷污了么?怎会还没破身?”
其实布傅昨日为刘娥披上衣服时,就已经发现了这颗守宫砂的存在,所以刚刚他才故意撕坏她的衣服,好让大家看的清楚。
听到众人的议论,刘娥知道自己已漏了底细,所以再也顾不得遮挡肩膀,急忙指着布傅改口道:
“这恶徒当日轻薄于我,我奋力反抗才保住贞洁,而他则于慌乱逃离之时遗落下了衣衫。”
听完刘娥的话,众人脸上无一不流露出鄙夷的表情。
灵师欺负一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没有得手反被打跑,最可笑的是竟然还落下了自己的衣衫。
这话说出去谁信?你真拿我们大家当傻子么?
看到大多人已相信了自己的清白,布傅戏谑地望了刘娥一眼,笑着说道:
“你刚才说这衣衫为铁证?”
“嗯。”
刘娥点点头,算是默认。
“可这衣衫不是我的!”
布傅露出副无辜的表情说道。
“怎会不是,昨日你进店时穿的分明就是这件。”
刘娥高声强调道。
“你怎么证明?”
布傅晒然一笑问道。
“额~”
这下不仅刘娥皱起了眉头,就连在场的众人也犯了难,一件普通款式的衣服确实无法证明其归属。
毕竟衣服人人都能买,也都可以穿。
“对呀,这款颜色和样式的衣衫满流云城都有,你怎么证明就是姑爷的?”
二虎也跟着质问道。
刘娥顿时没了言语,刘老汉也低头不敢再看向布傅等人。
布傅见几人已无话可说,便也没了与他们再费口舌的兴趣,直接开口怒骂道:
“滚!”
于是,柴货、刘老汉和刘娥便灰溜溜地挤开人群逃出了白云堂。
“哼,算这小子走运!”
此时,白云堂外人群中,宗缑不甘心地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带领几个家丁扬长而去。
流云城柴府。
柴货回到家里,心中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他没想到布傅这么年轻竟然就达到了灵师境界,怒的是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他就将这位潜力无限的灵师给得罪了。
“混蛋,都怪这该死的刘老汉父女!”
柴货越想越气,胸中堆积的怒火难以宣泄,于是便冲屋外两位恶仆喊道:
“大朗,二郎,叫上些人,我们出去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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