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环境中老鼠的“吱吱”声做响。伴随着踹门声,一束艳阳射入房屋内,只见得灰尘满天飞扬,看起来是许久没人住过。
老鼠受到惊吓四处逃窜,给足陌生的粗汉们充足的落脚点。
只见粗汉们扯下头巾,露出了于后脑勺上冲出的一根又细又短的发辫。不难辨别这就是满族发式。房间虽大,但也容纳不了多少这些五大三粗的蛮夷,屋内站了七八人,屋外还有几人在放风。
那些粗汉脚下还拖着两个汉族青年,虽然满面臃肿,也不难看出是朱重明、杨之龙二人。
那几人从柜子里翻来覆去,好像在找些什么。正当此时地上杨之龙突然醒来,咳嗽了几声。
一旁手握铁棒的粗汉看到起来十分气愤,拿起铁棒就望他背后一锤,他又晕倒了下去。
站在门口的另外边,一名建奴一边用着粗哑的嗓音怒言呵斥地上那两人;一边又对着正在生气的同伴嘴里说着两人听不懂的语言,好似在安慰这名气势汹汹的同伴。
与此同时,那名先前在柜子翻来覆去的建奴掏出了几把刑具,脸色带着邪笑。
还未等其自己说话,其他人就把他扔到房子右边。
随着一名建奴提着水桶进来,放风的也跟了进来。点起灯笼,大门紧闭,建奴的嘴脸在红灯笼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可怖。站满了半边屋,足有十余人。
那名汉子直接将水桶扔向两人,砸在朱重明身上。“噗——”噗呲一声,双腿顿时翘起。水正好泼在了一旁杨之龙的脸上,两人迷迷糊糊地醒来。
恍惚之间迎面而来的就是这些建奴之中最瘦小的男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确实也比这两人强壮。手里挥舞着皮鞭,皮鞭在空中旋转挥舞声十分清脆,这足矣看出这有多恐怖。
屋内又传来碳烟味,呛得两人眼泪哗哗直流。他们挤掉眼泪随即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些建奴在烧烙铁。
此时杨之龙挣扎着,但全身都没有可以支撑他可活动反抗的部位,只能眼睁睁束手就擒。
“臭建奴,宁远一仗还不够你们清醒吗?哈哈哈。”杨之龙雄厚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
面前那被激怒的建奴操着奇怪的口音破口大骂,“阿其那,塞思黑。汉人迟早要跪倒在大汗脚下舔土。”
那名手持皮鞭的建奴狂舞手中长鞭,把面前猖狂的杨之龙打的遍体鳞伤。
后头又冲上几名建奴把杨之龙拉起来,靠着土墙一顿猛打。
眼着烙铁就要扑到自己身上,朱重明顿时用眼神示意杨之龙要干些什么。
“大汗?哈哈哈,那只是天子脚下的一坨粪便罢了。”杨之龙伤痕累累,嘴角留着鲜血,也不管面前还有人在打他。
“轰——隆。”杨之龙见势一躲,那名两名粗汉便锤在了土墙上,土墙顿时被打出一颗大窟窿,
眼看炽热的烙铁即将扑到自己脸上,朱重明选择主动迎接,用被麻绳捆着的双手迎上。
那麻绳瞬间就被烧断,但手也被灼烧,朱重明忍着痛一个踉跄靠到到窟窿处。
又在兜里揉了揉什么,有杨之龙正在他面前,他便能安心做些动作。
好在那些人也没发现端倪。眼神由邪魅变为锐利,看似要严刑拷打,以报复宁远一事。
事已毕,只见两人酣然一笑,解开麻绳的朱重明用赤手空拳迎接刑酷利刃。不过被一名极其强壮的满夷一只手举了起来。
“噗呲,啊哈哈。”这幽暗的环境中顿时响起一阵阵嘲笑声,不一会后杨之龙也凭借蛮力挣脱了麻绳,挡在朱重明面前拿起一旁的木棍开始搏击。
没拿还好,拿了便使得对方一名手握短刀的粗汉便更加兴奋,一套华丽的躲闪,接着短刀一个竖砍就要打到杨之龙面门。
躲在后面的朱重明也不甘示弱,用全力将杨之龙猛地推开,自己迎上了那一刃,刀刃直劈朱重明左眼,留下了一道轻微又有些深度的伤口,眼睛在那刹那还好闭上了,要不然将直接失明。朱重明用手紧包左眼那道竖痕,发出阵阵惨叫。
建奴中一名极其高大足有两米有余的建奴说了些什么,那名手握短刀的建奴也就没再下手。
只见他缓缓走来,提着朱重明一顿狂打,指戒划破了数十处朱重明那薄弱的皮层,鲜血直流,他用着恍惚而又有点害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庞然大物。
那大个掐着他脖子直往上提,他腿脚用尽了全力挣扎居然挣脱了麻绳,在不断乱舞。
脸被揍的臃肿,头发也被扯地掉了一把又一把。手指也被他掰废掉了,根本没有一处地方是完整的。血液中夹着眼泪,从侧脸颊直流下去。
一旁的杨之龙不甘屈服正与那些建奴鏖战。只见一根弓箭于黑暗之中射出,直中他的胸膛。这下再也动不了了,靠着土墙深深喘气,身体朝着朱重明的方向。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动,貌似有人路过。这些人也随即了这一报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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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县,永定河边。
“军师,可算回来了。”徐锐喝的伶仃大醉,一边扶着兵士一边向不远的二队一行人招手,甚有兵痞那范。
这一举动让左丘云木感不到一丝高兴,反而有些气愤。唤去众人歇息,自己站在徐锐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徐锐自然也不是傻子,立马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马上立了个正、整理了下仪表。“报告军师,二队长徐锐,任务完毕后立即回队。并没有在外面瞎逛,这点杨兵士可以为我佐证。”
“你可知军中不能酗酒,给我俯卧撑两百,清醒后立即执行。”受朱重明感染,左丘云木的管理措辞也一套一套的。
“遵命,可在那之前是否要向你汇报下情况。”
一脸烦闷的左丘云木犹豫了什么,叹气道:“那你说吧,反正我时间充足。”
“既然军师时间充沛,那我就把事情全经过以及贺老三和我汇报的事情都详细地告诉军师。”徐锐红着脸,嘴里还发出一股酒精味,让左丘云木嫌弃不已。
……
“那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贺老三。就闲庭信步,走马观花。闲着无聊,顺势进入一家茶馆,和一名县令家丁扯县令那点破事。害,真别说那狗官把那兄弟坑的可惨。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让贺老三看清了张家人的嘴脸。”
“你是说你在酒馆之中遇到了忧郁愤懑的张家家丁?”左丘云木本来一脸不在意的表情瞬间变脸,十分迫切地询问徐锐事端。
“是啊,那汉子说张家压着他们的银两始终不发放,顶嘴使那家人不满甚至要受到体肉责罚。因以家人相要挟不可反抗,自己也不得已借酒消愁。你看,这不就被我遇上了。”徐锐一脸疑惑,想到军师不应该在意的是贺老三的选择吗?
“锐子,你可立大功了。”左丘云木一脸欣喜,握着他的手,眼睛里闪耀着光芒。
“啊……”
“没事,那啥,你俯卧撑一百就行,用主公的话就是酌情宽大嘛!”左丘云木带着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就要离开营地,前往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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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镇,西街某一僻静巷子里。
一帮带着头巾的建奴踹门而出,左右观察方才发出的异常声。看到两侧无人,同时前方有猫叫传来。顿时叹了口气、便安了心。
紧接着,他们又把头巾摘下,甚至忘了关门。脸上带着邪恶又有些气愤的表情走向两人。
此时窟窿处后的那堵墙后传出一阵踏草声。不过动静太小,他们也不以为然,当作是只兔子罢了……
此时墙后探出一道黑影,只见一只大眼观望着还未关上的大门内的动静。
看到了什么后他骤然回缩,瞪大眼睛回想着方才的场景。
又掏出信封瞪大了眼睛看,随即听到那黑暗的窟窿中传出的一阵阵惨叫。
此时这名如乞丐般打扮的少年满面惶恐。等听到门关的声音便如履薄冰地朝着巷口驶去,恐惧的表情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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