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咚!”听到脚步声后,来自于门后沉静已久的力量刹那间爆发了出来。门瞬间被踢飞出去,只见门内奔出几名披着辫子的建奴,手里各自都拿着兵器朝着脚步声方向跑去。
其中一奴拿着弓箭,虽然射得准但也挨不住萧儿的快步,他躲进外拐角,成功逃离了这死地,他发誓以后都不会再来这儿了……
待那十余名建奴跑到东墙界限上,从西巷尾冒出五六颗扎发冠巾的道士,手握木棍朝着这些暴徒跑来。
那几名西墙的弓箭手都看呆了,这是哪冒出来的人?
计划全乱,那建奴也不继续追小孩,而是转身面对这些“神兵”,在转头的时候自然就瞧到了蹲在东墙埋伏的秦叔等人。
一众长枪兵丁以持戟的秦叔为首,与那些建奴面面相觑。而西墙此时不得不冒头,他们以剑拔弩张之势冲出,面对着那些建奴就要射击。
那些蛮子脑子也不是水泥做的,看到那些箭矢就往东墙处挤,也不管这些长柄死士。
直到道士跟随着弓箭队到东墙呈包围之势之时,他们还在缠斗。秦叔力战群雄,先斩两名建奴,后鏖战强敌,可谓是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啊。长枪队大多数人都不敌对手纷纷负伤下阵,局面打成了一锅粥。
那些手持短弓的兵丁此时何敢射箭,只得拿起短刀上去近战。
其中一名腰挂长鞭的建奴和秦叔不相上下,对方的长矛也不是那么好攻破。只见那建奴摆出瞧不起他的嘴脸,口里还时不时飘出粗言。要不是他们都听不懂,要不然早发火了。
趁有人数优势,秦叔打了个对眼,示意后头的一边观望不知从何下手的道士过来支援。
那道士捡起地上的短剑就开始往他前面那名建奴的身后瞄准,想横着剑插入心脏。这想法非常好,但拿剑的双手还有些抖这点却不尽人意。
一旁刚斩一名弓箭手的建奴转过头来,盯上了道士。这建奴就是先前蹂躏朱重明的两米粗汉,他此时放下了长剑,缓缓走向那名道士。
道士在慌乱之余用余光扫到那名巨物,顿时失了分寸,丢下短剑准备逃跑却摔在了地上。
那名建奴却愈发兴奋,回头确认无敌,便专心处理自己眼前的玩物。
此时他并没有注意不远处还有一名弓箭手正瞄着他,他是处于最空旷的地方也是遇敌最少的一人,自然目标就大。
此名弓箭手貌似有些不同,他是唯一一个用长弓的弓箭手。
手拉弓弦,随即搭上长矢后便自信地猛地一颤,松开了射箭的那支手,箭如猛虎般射出,“嗖——”
长箭划过潮风,发出悦耳的摩擦声,那建奴此时嘴脸极度脏恶,自以为春风得意,却不了暗处藏弦。
旋转飞出的长箭直插他的脑门。通过了太阳穴,穿透了整颗大脑。此时他奸笑的嘴脸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刹。
道士被血液缠和着的浓白色脑浆和一层透明粘稠的液体溅了一身。只见他先是一钝,后突然满脸惶恐,只感到毛骨悚然。
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弓箭手的样子,那人却灿烂地对着他笑。在月光下那名弓箭手显得是如此的飒爽,道士仰慕之情着于言表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不能自甘堕落,他又捡起一旁的短剑,斜着向那名已经回头露出诧异表情的建奴砍去。
这一箭自然砍不到,刀法太迟钝了。他一个箭步后撤,突然想起后面还有正在鏖战的秦叔,脸色瞬间大变。苍白的嘴唇是那样的可怖,丝毫不像他尽情肆虐杨之龙的那股邪气。
他后颈迎来一记重重的戟刺。长戟穿透他喉咙,转了一圈,扯出!那脆弱的脖子就这样被搅地稀烂,头颅飞到不远外,那眼角吓得翻了白眼。看来那建奴也就只敢欺负落单的人了。
其他人看着他们队伍核心人物被擒杀也就纷纷放弃抵抗。只剩下了三人,其中有一名就是之前用汉语侮辱了汉族的建奴,可以同过他和其他人交流,不过那都是后事,杀不杀都还未有个信儿……
全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他们目前接到的任务就是伏击建奴。主公之事他们并不知晓,也不打算现在告诉他们。
众人之中唯有秦精忠笑地最烈,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些道士说是路过之时看到有一群建奴在追小孩,是为救那小孩而来,并不知道这里原本就有建奴,但他们为何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便是个迷……
“义士,感谢你方才相助,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报答的。敢问义士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的。”道士对着那名长弓手抱拳恭敬道。
“没事,举手之劳。吾姓颜,名红衫,字青云。”颜红衫在道士抱拳袖口露出之时,看到他手上刻着像是刺青的东西。自己也不多想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互不相识。
“青云兄,那我先走了,道观里还有事需要处理。”那道士好像也发现了颜红衫异样的眼光,自己有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打扫战场之时秦叔独自前往土屋内一探究竟,点明了灯笼,只见里面血染黄墙,东墙有两人昏倒在墙边,其中一人还在喘气,嘴唇惨白,干燥的嘴唇上满纹龟裂。
另一个则是满脸臃肿,全身满布鞭挞之痕,甚是惨淡。他目光首先是看到了右边最里面的两人,却没有在意他前方跪倒在地穿着将铠的壮汉。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误入歧途。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好……”那人已经神志不清,不断重复着这番话。
看到这一幕秦叔只向着右边那两人鞠了个深深的躬,而后果断喊来人把他们抗回府上,看着面前穿着大明铠的将官顿时感到一丝不爽。
“任务已毕,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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