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功点了点头,看老爹这惊喜的模样,心里也开心的很。
杜老爹狠狠一拍大腿,“那咱还怕他个球啊!”过来就重重拍了杜建功几巴掌,“你个混球,你要早说你现在是个官了,老子还怕谁啊?”
“你就是想看你爹我出丑是不是?你个龟孙!”杜老爹气呼呼的骂道。
杜建功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笑着。冤枉,他可没有看老爹笑话的意思。只是他也是刚提的校尉,自然也没有当官了的意识。再说了,在殿下身边做事的,哪个不是五品六品的官身?他这个校尉,简直不值一提。
笑闹了一阵,杜家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杜建功道:“明天我还是去县衙,跟县太爷把这事说清楚。当然,该赔点医药费咱也认了。不过谁要是敢狮子大开口,就休怪我不客气!”
“行!这是正理!”杜老爹也点头,“伤了人确实该赔就赔。还有,既然去了,也就顺便把这婚书也退了吧。闹成这样,晴晴这事算是彻底黄了!唉,可惜了玉书那孩子,是个老实的。”
“哼,那有什么用?”崔氏怒道:“有他那个娘,他家就是有金山银山,我也不稀罕!”
“就是!”
杜大嫂也满腹愤慨,“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婆婆!幸亏没嫁过去,不然小姑这日子可怎么过?”
“明天,我跟三哥一起去,把这事了结了就算了!”杜宛晴有点意兴阑珊。虽然她跟许玉书,还没有培养出什么超友谊的感情。可这些日子来,她已经把他当成是朋友了。
如今,这朋友,算是彻底结束了。明天过去,不但婚事解除,这谪仙楼的合作,也解了吧。
崔氏一听杜宛晴也去,赶忙道:“不行,哪有女人上公堂的?”
杜老爹也道:“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去公堂,不像话!”
杜大嫂也劝道:“小姑我们就在家里听信就好了!三叔是官身,这场官司肯定不会输的。”
杜宛晴无奈的道:“有些事情三哥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只有我跟许玉书才知道。”
“那也不许去!”崔氏虎着脸道:“你一个女儿家家,要是上了公堂,这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谁家会娶一个上过公堂的女人?”
“不嫁就不嫁,我就陪爹娘过一辈子!”杜宛晴笑着说道。
“胡扯!”崔氏骂道:“回头官府就把你给许配出去了,还能跟我们过一辈子?哪有那好事!”
杜宛晴一时倒忘了这茬了!“那也没事,我就招个女婿进门,也行啊!”她笑着说道。
不过说起这个来,她忽然想起四哥来。“你们帮四哥提亲了没?徐家怎么说?”
“徐家答应了,还说等你哥回来,就开始过礼!”崔氏眉头一舒,笑着说道。
跟着又看了过来,“差点给你带偏了。现在可不是说你四哥的事,先说你,明天我们跟老三一起去衙门。你跟你大嫂还有敏儿,乖乖的给我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
“哦!”杜宛晴相当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许家,许玉书坐在暮色里发呆。白娉婷怯怯的看向许玉书,“表哥!”
许玉书叹了口气,回眸看着她,“表妹,有事?”
“没有!哦,表哥吃饭了!”白娉婷轻声说道。
“哦!知道了。”许玉书淡淡地说道。
今天本来是给娘祝寿的,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他虽然难过,心都要痛的死掉了。可还是强做欢颜,把许家族人送走,安排人收拾庭院。
母亲在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着,不断的骂人。从死去的爷爷奶奶到爹爹,再到杜宛晴,通通骂了个遍,现在总算是好一点了。
白氏今天这脸可是丢大了!尤其是被杜宛晴一蛋糕砸在脸上,她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要不是心有不甘,她现在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先前,六弟妹进来跟她说,他们要一起控告那个可恶的家伙。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就是杜家老三,一个臭当兵的。
“这次,不让他们狠狠出一把血,这事没完!”六婶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氏擦了擦眼睛,哽咽着道:“让大家受委屈了。等这事过去,我亲自给大伙道谢去。弟妹啊,我这心里,憋屈啊!”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也难怪你憋屈!”六婶叹道:“从古至今,也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竟然敢动手打婆婆!这要是在乡下,是要开祠堂的。先治她个不敬公婆,鞭打五十,然后再休了她!”
白氏心里一动,嘴里却叹道:“可她毕竟没进门,我也奈何不了她啊!”
六婶咬牙说道:“虽然没过门,但也算过了明路,就是半个儿媳妇了。你也是她半个婆婆,她这样,就是忤逆。你就算是告到县衙去,县老爷也只会向着你不向着她!”
“这样啊!”白氏蓦地有了一个好主意,不过嘴上还是说道:“能行吗?”
“怎么不行?”六婶道:“北街的那个刘讼师你知道不?写的一手好状子,经他手的官司,就没有输的。”
“是嘛!”白氏心动不已。
今天这女屠夫让自己丢尽了脸,不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自己这下半辈子也舒坦不了。
行,既然如此,咱们就公堂上见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安平城里混?还有哪家?敢娶你这个伤风败德的媳妇儿。
你呀,就等这烂在家里吧!呵呵。
第二日一大早,白氏就梳洗过,就带着善姐儿,直奔北街刘讼师而去。
这人名声很响亮,过来一问,就打听到了。
刘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消瘦男人,咋一看,多少有点獐头鼠目的感觉。听了她的来意,笑着道:“我知道了,你进来坐着说罢!”
“这位嫂子,我这给人写讼纸,可不大便宜哦!”刘讼师笑着说道。
白氏点点头,“我知道,钱不会少了你的。”
刘讼师含笑说道:“行,一封讼状是二两银子!而且,将来不论成与不成,这钱都是不退的,希望您能理解。”
“可以!”白氏从袖里摸出一块银角子来,“这有二两多,三两。先生写吧,能判她多重就多重!”
“行,嫂子您把事情说一下!”刘讼师铺开纸笔,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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