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芩确信自己见过这个贵妇人,在哪里呢?是在哪里呢?
对了,在坤城醉仙居,她当时还想着要追上去问一问那贵妇人:“你有没有在十八年前丢失过一个儿子?”她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蒙天义早就告诉过她,他母亲已经去世了。她当时说服自己的是世人百态,人有相似而已。
如今他们能母子团聚,倒是可喜可贺。
这白凤为了诱捕蒙天义倒让他们母子团聚,这也算是祸福相依吧!
白子芩急道:“蒙天义,你带着夫人赶紧走,这是个陷阱!这囚车上到处都是毒,我的衣服上也被他们撒了各种毒!你快走!趁他们现在人还不多拦不住你!赶紧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望着白子芩,蒙天义的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他跪下给贵妇人磕了三个头:“母亲,请恕孩儿不孝!”
“我早该料到,儿大不中留!”贵妇人抽出九龙宝剑,递给蒙天义:“拿去吧!这剑能劈开玄铁锁链。”
九龙宝剑尽管很脏,可在她手里握着是那么的服贴,她持剑是那么的自然和熟练,九龙剑身微微震动,似乎是因为回到了原主人手中而非常兴奋。
“多谢母亲!”蒙天义接过宝剑,砍向两个拦路之人,那两人机智避开,举剑来攻。这种级别的对手,蒙天义完全不放在眼里。剑气让九龙金光大盛,金光过处,两人身首异处。只是灭了两人,更有多人补上,如苍蝇一样麻烦。
“劈开锁就行,我自己会出来!你别离太近!”白子芩在囚车中看着战局,她的目力依然能看清他的招式,可这些黑衣人太多,层层叠叠围着囚车,他这样一路杀来,会不会脱力?她不想他硬拼。
他更担心他会抱她,她这会儿虚弱的很,可没有血给他解毒。
蒙天义会意,举剑向几门黑衣人刺去,现在他不再花大力气杀死他们,而只是把他们引开。那些黑衣人似乎也有些怕他,只是与他缠斗,并不靠很近。他挥出一剑,他们退开了,一退退开三丈之远。
有空隙!机会来了,可这机会来得似乎太容易了一些。
若在平时,蒙天义定然会注意到异样,可今时今日,他眼中只有血痕累累的白子芩。他趁机举起九龙宝剑劈向囚车的锁链,一时间火花溅起,玄铁锁链应声落地,同时落地的还有蒙天义。
“你怎么了?”白子芩推开囚车门,跳下车,可她也不敢上前去碰他。
只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唇发紫。
他还是中毒了!
这是白子芩昏迷之前的认知。
“把那瞎子抬回车上去,这人我还有用!”
“教主,那这蒙天义怎么办?”
他现在是不死之身!简单的方法可杀不死他,死不了是吗?“把他的血给我放干了!正好用他的血来养养我这张脸!”
“是,教主!”
是谁?是谁在说话?
白子芩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的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
“你不是说坤城你很熟吗?这都查了一日了,还没有线索?”夜子涵着急地在竹居内走来走去。
“熟是熟,可坤城也很大啊!”朱菝羯两手一摊,他也很着急的好嘛!
“你不是朱雀吗?不应该是她的侍仆吗?你们主仆之间难道就没有点特殊的联系方法!”
“本来是应该有的!可这不是因为她还没有继承凤媓之位,她的血脉之力还没有完全觉醒,我当然感觉不到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那怎么办?”
“等等,我们漏掉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南北客栈!”
“客栈,他们怎么可能去客栈,人多眼杂的!”但是,夜子涵想起在元荔镇的时候,去南北客栈给蒙天义看病,他自己就把刚才说得这话否决了:“等等!对,南北客栈不一样!”
“快走!趁着夜黑风高!”朱菝羯此时戴着的是一个红色面具,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这火红的面具能覆盖整张脸。
随即,两个黑影出了醉仙楼,直奔南北客栈而去。
两个黑影绕过正门楼群,直奔后院的几个小院落。
果然,在一个小院落里,停着一辆囚车,囚车内有一团白色,小小的,蜷缩在一起。
“快!”朱菝羯率先跃了过去。
夜子涵迅速跟上,“别动!有毒!”他指了指那断成两截勉强锁着囚车的玄铁锁链,再指了指囚车的木栏,两者都泛着绿莹莹的光泽。
朱菝羯焦急:“那怎么办?”
夜子涵摸出一双手套:“给,戴上这个!开锁,别告诉我你不会!”
“天下的锁都是朱家造的,我要说不会,这天下怕是没有人信啊!”朱菝羯戴上手套,不由得赞一句:“好东西啊,冰蚕丝!”
“啰嗦,快开锁!”夜子涵闭目数了一下,这院子里一共有十二人,地下室内还有两人,个个都是高手。若是惊动了他们,怕是不好应付。
他需要速战速决,赶紧回边关去,所以,最好别惊动他们!
可惜事与愿违,他二人刚把白子芩和大白分别抱出囚车,那原本紧闭的正屋大门就开了。
屋内出来三人,为首一人也戴着面具,黑色应龙,声音是金属之音:“稀客啊!夜湟携离火公子大驾光临寒舍,寒色蓬荜生辉,屋内喝杯茶吧!”
夜子涵和朱菝羯两人对视一眼,夜子涵低声道:“他既然认得我们!定然是早有防备,小心!”
虽然早有预感,但朱菝羯还是有点心惊:“魔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似乎也越来越有趣了,朱菝羯嘴角一勾,眼神深沉了几分。
五国曾有盟约,魔教是被五国坚决压制的!这些年对魔教的态度一直是镇压和清除。白帝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夜子涵怒道:“白帝居然跟魔教有勾结!”
“哎……说什么勾结不勾结的,话不能这么说,这叫精诚合作,各取所需!”为首之人道:“如若两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么这姑娘算是我给两位的见面礼。有我教出手,定然能帮夜湟将那桓王赶出夜澜国。如果两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这位姑娘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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