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破鸟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何用?”朱菝羯既生气又无奈,着急和担忧堆在心中无处发泄,狠狠戳着小白的脑袋。

    小白委屈地有口难言,以前小黑都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自然是容易找的。

    现在这些地方,它从来没有来过,一时半会儿让它去哪里找?找不到,岂不是很正常。

    只不过它从来不担心小黑就是,男主人那么厉害,就算它有事,小黑也不会有事。

    它可安心的很,哪像这只长得像人的大红鸟这般急躁。

    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女主人又不是她的雌鸟!

    “啾啾!”被戳疼了,小白退开几步,振翅欲飞,然后看见那只庞大无比又虎视眈眈的雀鸟。小白缩着脖子,慢慢把脑袋放到翅膀下。

    朱菝羯看着,一只手像鹰爪一样在小白周围放了很久,实在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有把它捏死。

    看来是指望不上这扁毛畜生了!

    她会去哪里呢?

    她好动,爱玩,喜欢多管闲事!所以,不会直奔一个目的地,很容易到处走走看看,玩一玩。没准还能在一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这让他的追踪很犯难!

    如果他都不知道怎么找到他,那别人似乎也应该不容易找到他。

    想到这一点,他七上八下的心似乎好受了一点。

    可她时不时会爱心大发,虽则医术高明,可她救起人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很容易作死!

    刚刚略宽慰一点的心,又揪紧了。

    “得赶紧找到她!”朱菝羯握紧拳头。

    对了,她身上没带银子!

    从平京出来,霜夫人给她的包裹里准备了很多吃的用的,平京时兴的首饰,可唯独没有银子。

    她这身无分文的,能去哪里?

    没带银子,她平时又不太用首饰。包裹里有了那么多首饰,那么她应该会先去当铺——嵩山山下城镇的当铺!

    “装什么死,走了!”他把小白提溜起来,往空中一扔。

    ……

    宿醉之后有点头  疼,白子芩吃了两个大大的蜜桃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而蒙天义一早起来哼哼唧唧的说自己喉咙疼,看来是昨晚着凉了。

    白子芩在他脖子上扎了几针,缓解了一下疼痛,可去除病根还得用药,她身边没有什么合适的药材,着急的不行,寻思着上山采药。而蒙天义耍小孩子脾气,拉着她死活不让她去。

    白子芩恼,这伏羲大陆,一个小小的感冒也是能死人的。

    可现如今这个家伙内力恢复了,力气大得很,手被他抓在手里,就跟被铁钳夹着似的,一挣扎还越抓越紧。

    白子芩赌气道:“放手,我不出去了,你富贵在天!”就让他生死有命好了!

    蒙天义嘿嘿一笑:“练功!”

    白子芩眼疾手快用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嘴!

    “快,把这个喝了!”借宿主家的婆婆给他们端来一碗褐色的水。看書喇

    白子芩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透着一股子甜味:“这是什么?”

    “这是对面山上的罗汉果,俺们每年都会用土坑烘焙一些存着,咳嗽上火,熬一碗,准好!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老婆婆腿瘸了,一拐一拐的走了。

    果然养了两日,蒙天义确实好了。

    老婆婆带着七岁的孙子小丰生活极为不易,如今婆婆腿脚不方便,日子愈发难熬。

    为了报答老婆婆,白子芩想把老婆婆的老寒腿给治好,于是两人便决定进山采药。

    蒙天义撑着竹筏,白子芩悠闲地坐着,啃着甜甜的蜜桃。小黑在竹筏上啄食还带有不少果肉的桃核。

    江水清澈,江风沁凉,远远有她听不懂的渔歌声传来。

    小丰背着渔网,准备拆开,白子芩丢给他一个蜜桃:“小丰,回来的时候再捕鱼,这会儿烈日当空,打不到的什么鱼的!”

    小丰想想也对,听话地收了渔网:“姐姐还懂这个!”

    “我懂得可多了,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外祖出去捕鱼的!”外公喜欢钓鱼,经常带着她一起去,那个时候是  想磨她的性子,现在想起来,倒也是难得的温馨时光。

    “姐姐跟外祖生活吗?姐姐也没有跟阿爹阿娘一起生活吗?”

    沉吟良久,白子芩说了个:“嗯!”

    “那哥哥呢?哥哥有没有阿爹阿娘一起生活?”小丰找到一个同类觉得很高兴,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第二个同类。

    蒙天义眼睛眯了一下,说道:“有,但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小丰很不理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能在两者之间呢?“哥哥是不是有故事要讲,此去番山很远,哥哥讲一讲好不好?”

    “好!”蒙天义答应的很干脆。

    白子芩不期然他竟答应的这样干脆,而她也发现自己其实也很想知道,但是,她一直没有问过。或许,潜意识里还有不喜欢探人隐私的心理在作怪。

    可是她实在是很想知道,更何况,不久之前还遇到过他的母亲,那个雍容美貌的贵妇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告知我娘生我时难产去世了,所以,我对我娘的记忆只有一幅画。我爹并不管我,我一出生就按我娘的遗愿被送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了这个主家妇人的养子。这个主家妇人刚死了儿子,据她后来自己说,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精心养育了我三年。这个妇人就是梅姨。”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白子芩。

    白子芩没有抬头,继续啃着蜜桃,耳朵却竖起来了。

    “自小,梅姨就经常不在家,有时候,整整一年见不到梅姨。容貌长开了,我跟梅姨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就更不容易见到梅姨了。待我渐渐长大,我能偶尔跑出我的小院子。那一次,听到梅娘和一个男人的争吵。

    “男人说:‘我必须把他带走!去他该去的地方!’

    “梅娘说:‘不行,既然你把他给了我就是我的儿子!’

    “男人说:‘你的儿子早死了!’

    “梅娘就开始哭。”

    蒙天义说道此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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