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薄景衍还不解气。
又是一脚上去。
那陈二的牛黄狗宝,差点儿被踢碎。
他捂着身子在地上痛苦打滚,好不惨烈。
可惜,无一人同情他。
苏熹啐了一口:“活该!”
苏阮阮怕出人命,让秦朝同严宽将人抬了送走……
薄景衍看着她笑:“苏小姐莫不是心疼了?”
苏阮阮好气又好笑。
她一本正经地说:“若是生得好看,我倒有可能心疼,陈二这样的泼皮无赖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薄景衍又看她一眼。
好在秦朝眼尖,连忙将人给拖走,他动作粗鲁像是拖了一条死狗。
……
夜深。
贺季棠别院里传出阵阵狗叫。
贺季棠正在书房看古籍,听见声音不对,便对沈辞说:“你出去看看。”
沈辞便去了。
不到十分钟,他全身血污地回来。
他向贺季棠汇报:“季少,陈二被人打了!脚筋都被人挑断。”
贺季棠放下书,步了出去。
外头乱轰轰的,别院下人都围着陈二。
陈二不住哀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见到贺季棠,陈二拼死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嘤嘤哭诉:“季少要给我作主!苏小姐着人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去,一顿毒打!那个薄景衍更是毒辣得很!季少您看看我的腿,怕是要废了。”
贺季棠并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声音清冷:“你做什么惹四妹不开心了?”
“我什么也没做啊!”陈二抵死不认。
贺季棠却不是好糊弄的。
他侧头跟沈辞说:“他不说,就打到他说为止。”
沈辞:……
陈二也懵住了。
他立即就嚎起来:“季少您不能这样啊!苏小姐她……她……我不过就是想了樱子的心思,可是事情我也没有办成,她自己疯掉关我什么事!”
他说完。
贺季棠目光幽冷。
他轻问:“那天我问你时,你怎么回答的?”
陈二不吱声了。
他血水混着眼泪,一张脸看着恐怖。
但又怂得要命!
沈辞斥责他:“你总不长记性!在b市就不老实,到了羊城变本加厉,苏小姐这顿打得好!”
陈二不敢说话,他悄悄地望着贺季棠。
生怕他抛弃自己。
总归,贺季棠待他还有一丝情份,他对沈辞说:“送他去医院!等伤好了,回来不许近身侍候我,让他看看大门。”
陈二呜呜地哭。
他向来张扬惯了,让他去看门,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
贺季棠不听他那套,转身就回了书房。
事关苏阮阮,书是看不下去了。他索性坐在宫灯下,盘玩那串鸡血石……
思量许久,终于还是拨了苏阮阮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
苏阮阮接起,她并不意外,轻唤一声:“三哥。”
贺季棠仍把玩着那串鸡血石。
他的嗓音在夜色中温柔:“四妹,我只赶走樱子,并未让陈二做那样的事情。”
那头,苏阮阮静默片刻。
她淡淡一笑:“我信三哥。”
贺季棠心头柔软。
他很想趁此机会,同她约个下午茶……她在羊城朋友挺多,她平日里也陪旁人喝茶的,不是么?
可是他又想到彼此立场,又作罢了。
一个电话打过,比往常还要空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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