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三十
来人间已经四十五天了还没有任何进展,元烬不免有些头疼,想到前夜十一的回话,他又来气了,什么叫做“你不信那你还问什么?”他只是提出疑问而已。为什么生气,连续几天都无视自己,元烬猜想十一可能没生气,她只是借口这个故意不搭理自己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不搭理。
秦夫人卧房的爆炸炸得惊天动地,炸得江湖人尽皆知,这么短时间内如此快地传播定是少不了顾望嵩的推波助澜,越来越多江湖人士涌入祜城,不过这次大家前来不是为了秦家主的死因,而是为了曾经千金难求的秦家鲛珠。
有人再探秦夫人卧房暗道,发现了一些写有奇怪文字的草稿,以及一个本应该装着书的空盒子,有人推测这是鲛人语,传说中的鲛珠应该是秦夫人根据记载制造出来的,然而有人在暗道密室里利用残存的工具和材料尝试,却是一无所获,所以,秦夫人去世后,秦家的鲛珠生意才会因此取消,那么那本记载着鲛珠制造方法的书去哪了呢?
“肯定不在秦家,”顾望嵩肯定,“不然秦家怎么不继续做鲛珠生意呢?”
沐风赞同地点头,“也是,会不会是秦大小姐当初带走了呢?”
“现在大家都这样猜的,秦初与秦家主不合,秦夫人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秦家,秦家一开始还短暂地继续过一阵鲛珠生意,指不定就是她带走了,所以后来就做不成了。”顾望嵩摆弄茶杯,敲了敲桌子。
芊芊给她的茶杯里满上茶,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是她才七岁啊,现在她已经仙去了,如今这书在哪呢?”
顾望嵩喝下茶,目光与十一对上,她想到了,“玄门。”
“玄门?不是还有苏家吗?当初秦初和苏家主成亲,这书在苏家不也有可能吗?”沐风不解。
顾望嵩起身踱步,敲了沐风头一下,笑话他笨,“苏家要是知道,那天他们进去会是那副样子?苏家不早就联合秦家继续鲛珠生意了?”
沐风不明白,“为什么要联合秦家做鲛珠生意?”
“这鲛珠为何卖得如此高价?仅因为它稀有美伦?”顾望嵩白了沐风一眼,解释道:“是因为传奇,这秦夫人一个不知来历的外来人,谁会把她联想到传闻中鲛人?”
“噢!是秦家主自己放消息去传播的!”沐风恍然大悟。
顾望嵩继续道,“她若真不良于行,那暗道如此崎岖,她怎么下去的?你看那密室里摆设像是给腿脚不便的人用的吗?”
“那也许不是秦夫人在操作?”沐风再问。
芊芊无语了,给了他的白眼,“那干嘛设在她卧房下?”
“秦府那么大,会没有地方设暗道吗?你看秦夫人的卧房里的陈列又是方便不良于行的人吗?”顾望嵩真是有被沐风笨到。
沐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移话题问,“那为什么是玄门?”
顾望嵩解释:“当年与秦初相关的除了苏家家主苏鄞赫之外,也就是玄门门主伍冉空了,再者最后见到秦初的人就是伍冉空,他对秦初纠缠多半也是为了鲛珠。”
“你说过秦初是武林第一美人,说不定伍冉空就是喜欢秦初而已。”
在场三人齐看向沐风,纷纷叹气摇头,顾望嵩又给自己灌了杯水,才说道,“苏鄞赫认识秦初之前曾与一名女子相恋,遭到了伍冉空的插足,那名女子之前与他并不相识,而且女子与苏鄞赫分开,他也走了,后来苏鄞赫认识秦初,伍冉空又来了,你还觉得他是因为喜欢秦初吗?”
沐风一脸无语,“啊?他怎么这样?”
“当时武林三杰分别是秦初、苏鄞赫和伍冉空,而伍冉空与苏鄞赫同为男子年龄相仿,两人互相竞争实属正常,但伍冉空不愧是魔教头子行事果然恶心,他不仅武学方面和苏鄞赫争,情感方面也要争,就连外貌也要争,那时候他俩还暗自买榜称自己是武林第一美男。”
“啊?”沐风惊呆。
“伍冉空把秦初当成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与苏鄞赫竞争,最终失败。”顾望嵩说了这么久,一壶茶都被她喝完了,沐风连忙献殷勤跑出去叫人送水来。
生怕顾望嵩走了,还急急忙忙跑回来继续问,“那武林第一美人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顾望嵩摇摇头。
沐风好奇地问:“你不知道?你不是无镜山庄的少庄主吗?你们家没有画像之类的吗?”
“本来有的,被姜惟抢走了。”
“姜惟?!”沐风惊讶,“那个魔头?!”
听到“姜惟”两字,一直坐在窗户边上的元烬有了反应,他转头过来看了十一一眼,继而等待顾望嵩的说明。
十一承了他一眼,面色如常。
茶水送过来了,沐风立即上前接过,打发下人离去,殷勤地为顾望嵩倒满茶杯,顾望嵩抿了口茶才娓娓道来。
“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那天夜里有人来袭,惊动了我娘,听庄里的人说那天姜惟将架阁库的男守卫全杀了,女守卫们受了伤。”
沐风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解,顾望嵩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闭嘴安静听。
“我娘赶过去时,她已经从架阁库里出来了,身后背着的就是无镜山庄唯一存留的一幅秦初画像。我娘想要夺回画像,但不敌姜惟。姜惟那时年仅十六,武学天赋可见一斑。”
“哇!”沐风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她那时候才十六岁,就这么厉害了??”
顾望嵩点点头,“她无心恋战,只是打碎了我娘脖颈戴着的一颗鲛珠,也是那时候我娘才知道鲛珠是假的,她的横刀划过鲛珠的表皮,那颗鲛珠就从裂缝里流出了里面的贝壳粉末。”
“说不定是她武功高强将鲛珠里面化成粉末呢?”沐风疑惑。
顾望嵩张了张嘴,又喝了杯茶才说,“我娘说她当时没感受到杀气,姜惟的刀只是划开她戴着的鲛珠而已,后来我娘也试验过,的确如此,你也见过秦夫人卧房下的密室了,还不清楚吗?”
“我现在是知道,我只是说当时嘛,她,天啦!她的刀划开你娘挂在脖子上的鲛珠,竟然只是开了鲛珠的一道口子?!”沐风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我娘当时也惊呆了,姜惟就趁机跑了,那时候庄里乱作一团,我好奇地出来观看,就碰见了她。”
沐风双眼瞪大,十分紧张。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没有动手,她当时背着光,脸上还带着面具,丢给我一颗拇指般大小的鲛珠,说是赔给我娘的,然后就走了。”顾望嵩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这样做?打哪之后庄里的人都换成了女子。”
沐风小心问道:“为什么?”
顾望嵩摇摇头,“可能是为了下次姜惟来了的话,守卫们能保住一条命吧。”
沐风还想问,却听到一阵喧闹,三人跑出去查看,十一却没有动身,反而回头对元烬说:“帮我干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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