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程兴中干脆顺势道:“定是如此!”
燕宥琛嘴角就勾了勾:“那程大人倒是说说是谁与她接的头,又是为何找上的程公子,谋的是什么。”
程兴中哪里知道,只说:“下官定让人细细盘问一番!”
燕宥琛终于是睁开了眼:“程大人既是怀疑她是细作,便是有线索了,既然有线索何不直接在这里分个明细呢。”
程兴中就愣了愣,对上燕宥琛漆黑如汪洋大海的眼眸,一时间喉咙竟有些紧涩。
就听他语气懒洋洋,却透着一股警告的威慑:“怎么?莫非程大人方才那番话全是胡诌出来蒙骗本侯的?”
程兴中顿觉后背一紧,忙低下头:“下官、下官不敢!”
燕宥琛:“既是不敢,那就问吧。”
问,问什么问啊。
程兴中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气汹汹过来是为了占个先机兴师问罪。
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还用不着他花心思去罗织一个完美的罪名。
谁想到燕宥琛却不是那好打发的主呢。
他一时有些踌躇。
可想想燕宥琛现在就是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永安侯罢了,他怕他作甚!
就看向顾若娇,厉声喝道:“大胆刁奴!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若你现在招出与你共谋之人,本官还可以看在你坦诚的份上饶你一命。”
然而顾若娇不但没有被吓住,还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奴婢不知大人的意思?奴婢当晚并未见过程公子。”
程兴中:“你还敢诳言!”
顾若娇垂着头:“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不解,大人为何就笃定奴婢见过程公子?”
程兴中都还没说什么,程郜就已经开口了:“那当然是因为……”
话没说完就被程兴中急急怒声打断:“闭嘴,本官在审问,岂容你多舌。”
程郜从未被自家爹爹这样驳斥过,现在被当众堵了个实在,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恨恨地瞪了顾若娇一眼。
还趴在地上的顾若娇则是冷讽地勾了勾嘴角。
这没脑子的草包,要不是程兴中拦着,他就要说出是他找人迷晕原身的事了。
这样一来他程郜再是背景雄厚又如何,敢在侯府下药,燕宥琛真追究起来,给他按个毒害永安侯的罪名都可以!
可惜了啊。
顾若娇就只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没见过程郜,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
程兴中也不是什么善茬,即便是白的,他也能将其化成黑的!
他故意道:“你说你不曾见过程郜,那你当晚是在做什么?又在何处?可有人证?”
顾若娇抿唇。
这些东西她统统没有。
原身孤僻不爱凑热闹,每次做完自己的活后就回屋里休息。
那晚她又是被人迷晕后送到那处荒废的屋子里的。
不说没有人证,她甚至都说不出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掩饰,何况她没有圆谎的能力。
想来程兴中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这么问。
一旦她答不出就可以打她一个心虚的罪名。
就在顾若娇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直懒懒的,像是提不起精神的燕宥琛居然开口帮她说话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