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此话一出,被点名的两个人脸色瞬间变了,连一旁的岑明辉等人脸色也极不好看。
他一把拽过二女儿:“她说的是真的?你真这样干了?”
岑莹莹吓得浑身发抖:“爸、爸,不是这样,她胡说的,我没有!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岑明辉盯着她。
岑今语笑了一下,目露嘲讽:“你只是爱慕程前,情难自禁,对吗?”
岑莹莹脸都白了,忙扑进霍曼珠怀里求救:“妈妈,救救我,我真的没有。”
霍曼珠拍了拍她的脑袋,环顾众人,说:“老公,这件事我不好说什么,今语和莹莹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今天既然这么多人找上门来了,咱们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她走到宁家千金面前:“菲儿,昨晚上你在吗?”
宁菲儿点点头。
霍曼珠又一一把在场的人问了一遍,确定大家都在场,才说:“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听听众人的证词,不比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更有说服力吗?”
卧槽!牛逼!
岑莹莹差点儿给她竖了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啊。
岑今语则是一阵心寒。
这就是她的母亲啊。
她和岑莹莹是双胞胎,一母同胞。
可是母亲打小就不喜欢她,做得好没人夸,做错了谩骂无视。
有时候她都不住怀疑,自己根本不是母亲亲生的。
可是出生证上有她的信息,她确实是霍曼珠的女儿。
霍曼珠话落,客厅里那十几号人七嘴八舌地说上了,都是恨不得把岑今语往泥里踩的。
岑今语忍着心中荒芜,说道:“既然大伙这么齐心,也就不用我再去找什么证据了,十几号人对一个,你们说,到底谁欺负谁?”
在场的人大多是她长辈,都是黎城跺跺脚地会震的人物,上位者的姿态威压极强。
岑今语的目光迎上去,无所畏惧,姿态平和,不卑不亢,带着几分傲骨,让人觉得她这人无比坦荡,对于说谎雄辩不屑一顾。
“你们在场的,有谁没有对我动手的?我只不过是打了意图以多欺少对付我的人,他们打我我不应该反抗吗?”
“试想一下,如果今天被揍的是我,我去找你们要说法,你们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吗?还是你们可以倒打一耙,说能让这么多人同时讨厌我,肯定是我为人有问题,我活该?”
眼看势头不妙,一屋子人脸色都很难看,事实上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这岑今语这么能说会道,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废啊。
但。
这里是岑家的地盘,他们是来讨说法的,不是来受气的。
“你都把我们揍成什么样了,我们不联合出手,等着被你揍死吗?”宁菲儿说。
“那你们死了吗?”岑今语大声质问,“你们之中受伤最重的只有程前,手腕骨折加肩部脱臼,其余的,还有谁的伤敢说下不了床的?”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他们家的大人目光也带着审视。
确实岑今语说的没错,他们每个人的伤都看起来挺吓人,却并未伤及筋骨,岑今语下手极其精准,多半都落在脸上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地方,就看着吓人而已。
也算是给了这些豪门子弟面子。
眼见众人神色变幻,岑今语继续说:“幸好我会点拳脚功夫,如果我不会,今天躺在医院甚至丢了大半条命的人就是我,他们会对我手下留情吗?”
这时候,宁菲儿的母亲站了出来,声色俱厉。
“不用说了,巧舌如簧,打人就是打人,杀人就是杀人,就算是自卫杀人,那也是杀人,也是要判刑的。”
她转向岑明辉:“岑董事长,你是一家之主,这事怎么处理,还得你做主。”
她说的是“岑董事长”,这意思明摆着要把恩怨放到家族和利益上,这让岑明辉不得不仔细掂量。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沉默许久的岑家话事人身上。
岑莹莹更是伸长了脖子,紧张得揪住沙发坐垫。
岑今语也看着他,心底不是没有期待,她也想看看父亲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与此同时,睡在酒店的唐一悯也醒了,准确地说,他是被一阵憋笑声吵醒的。
“哥们儿,你这是被强了?”
盛良宵一进门,便看见唐一悯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他身材颀长,大字型摆开,恰好四肢占满床脚,加上头,像个五角星。
而他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嘴唇也被咬破了,衣衫凌乱,裤子被扒了一半,身上的勒痕触目惊心,要不是知道这货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他真的会以为他被人s过。
盛良宵和程前一样,都是和唐一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何曾看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阿悯,是哪个女人这么牛逼?我一定要和她拜把子。”
唐一悯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额上青筋却突突跳着,他扯了扯被捆住的四肢,恼羞成怒。
“还不快帮我解开!”
不一会儿,盛良宵无视身后脸沉得可怕的男人,摸着床上一堆东西,乐了。
“啧啧啧,这就是些什么啊?”
“啧啧啧,这都是些什么啊?这阵仗,昨晚挺激烈啊?”
盛良宵乐不可支地把东西都拎起来秀了一遍,唐一悯神色异样,只耳根处偷偷浮起一抹红晕。
“jk啊……你这小子真的好骚啊,平时还装得不近女色的样子。”
瞧瞧瞧瞧,酒红色的女士制服领带,还挺有情趣;
这皮带嘛……阿悯的裤子都被扒了,还能是谁的?
还有最后一个重量级道具,他冲唐一悯甩过去,笑得贱兮兮:“悯啊,被人用丝袜绑住脚的感觉怎么样啊?”
他兄弟这是遭到了什么样丧心病狂的摧残?
好想笑怎么办?
他兄弟这都是流年不利吗?
一个被女人打,一个被女人强。
就他一个还是正常的。
唐一悯被袜子扔个正着,脾气也上来了,一个翻身骑在盛良宵身上,几个回合将好友制得死死的,哪里有昨晚的病弱之气。
“我听说你们单位近来有援助非洲的志愿行动,我和盛叔叔说一声,说你想去立功?”
“别别别,那鬼地方,你还是饶了我吧。”盛良宵登时不乐意了,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他打小和唐一悯一起长大,风里来雨里去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给他使绊子,要真被送出去,没个两三年回不来。
他哪儿舍得放弃这花花都市里的莺莺燕燕?
而且老外的女的太热情,他不喜欢。
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唐一悯,直接被他的表情给整不会了。
这笑得跟个似的人是他兄弟?
只见唐一悯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那明显属于女生的领带和黑色丝袜,嘴角噙笑,眼都不眨,还一副很回味的样子。
盛良宵一抖。
他兄弟不会是个隐藏的抖?
其实唐一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那女人的样子就像刻在了脑子里,她的一举一动不停地回放。
心底有些痒,猫抓似的。
他摸了摸微微刺痛的唇,眼神变得幽深,耳根也红了起来。
而盛良宵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活见鬼似的,又是探头又是掰眼睛的,嘴里叨叨念着:“不会真被狐狸精给勾了魂儿吧?说,你把我家阿悯藏哪儿去了?”
唐一悯被他掰得眼睛疼,毫不客气地一掌拍过去:“你二不二?”
“我是谁?”盛良宵执意地掰着他的脑袋,极认真地问。
唐一悯不再说话,只盯着他,像看一个智障。
这货不止二,他还傻!
若换做平时,唐一悯早就上手了,但他现在实在没力气,昨晚那药劲儿有点儿大,又折腾了一宿,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起来就感觉全身发虚。
他起身,打开盛良宵带来的箱子,熟捻地取出皮管,针头,注射器,碘伏……照着自个儿左手静脉便扎进去。
不一会儿,他将装了他四只血样的试管仔细收进血液冷藏箱,之后对盛良宵说:“我觉得岑莹莹……”
盛良宵愣了愣:“你不会是看上兄弟的女人了吧?”
这他喵的,昨晚上才搞了一出当众揭绿帽,这货隔天就要上赶着给兄弟送绿帽去了?
程前不要脸的吗?
唐一悯没好气地说:“那女人在酒里下药。”
盛良宵又愣了一下:“昨晚上那药是她下的?你确定?”
他眼珠转了转,回想一阵。
“这么说,岑莹莹那药,是要下给……岑今语?!”
我天那!这都什么?
唐一悯面露一丝嘲讽:“可笑吧?”
盛良宵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这他妈老子以后还敢结婚?岑家这两姐妹真是有意思,妹妹居然给她亲姐姐下了猛药,她是想干什么?她给岑今语安排的男人是谁!卧槽,豪门姐妹花相爱相杀啊。”
“我之前还觉得岑今语狠,现在一看,她算什么,比起她妹妹来,她简直就是小三岁小儿。”
“她充其量就是打了岑今语和程前一顿,让人丢了面子,岑莹莹却是想毁了她的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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