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说完,宝鹃也在一旁点头,哭诉道:“小主,奴婢忠心耿耿伺候着您,还望小主放奴婢一条生路啊。”
宝鹃这话来回说,看来是心中已然将所有吐露。
“呵,简直是胡说!”还不等我开口,甄姐姐便不顾我阻碍开口:“皇上。容妹妹不论家中背景还是宫中能力,都不可能查到这两个宫女家中情况,并且还可以此威胁这两个宫女。这二人分明是在这儿乱说,想至容妹妹于死地。”
甄姐姐一说完,我瞧着宝鹃像是脸上一喜,有话要说,便连忙接着姐姐话头说道:“你二人不会是想说二位姐姐帮我这般做的吧?”
瞧着宝鹃一瞬间的慌乱,我便知我猜对了,“先不说二位姐姐具是良善正直之人,这般大的事儿,我三人又怎可瞒的这般紧。何况,一般做着恶事具是怕被人知晓,纵使我与二位姐姐情谊深厚,可也是不愿使得这些展现于姐姐们面前。”
“故而,这明显与理不合。宝鹃,我待你真诚,如今你却不仅只想拉我下水,还想祸害于二位姐姐。好在皇上与皇后娘娘深明大义,否则,不得给你骗了去!”
我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等人说话,就转而望着皇上:“皇上,臣妾自认无这只手遮天的能力,待您与宫中各位姐姐也是不敢有所大意。臣妾恳求您与皇后娘娘还臣妾清白!”
好在这小圆准备不足,倒是让我钻了空子。呵,前世在这宫中好歹还是学会了以势压人。
今日一事,宜修借刀杀人。如今我几人势弱,对付宜修乃天方夜谭,但是对付余莺儿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当前,就看那余莺儿入不入套了。
“呵,清白?”果然,见宝鹃二人势弱,余莺儿忍不住出声,“你哪儿来的清白。”
“皇上,臣妾宫中那香料还不知晓是何物。怎的能任凭怡常在说被冤枉,臣妾才是真的冤枉呢!什么都还不知晓,便被人叫来这儿。”
余莺儿这话一开口,皇上便转头望向她。没成想余莺儿并未说完:“皇上,您前些日子龙体不适,免不得就是那香料所害……”
“余官女子这话好没道理。臣妾心中思慕皇上,又怎的会去损害皇上龙体。”我连忙打断,涉及皇上龙体一事,必定得解释清楚。
“许是,许是你记恨与我,想要陷害我!”余莺儿低头一会儿,又抬头回道。
“余官女子莫不是有些困倦?”我轻笑一声,嘲讽她神志不清,“皇上,臣妾若是真想陷害余官女子,那怎的留到现在依旧不发。何况,这般重要的事,一般聪慧之人,也定不会留下宝鹃和小圆,免得一日被捅了出来。”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着余莺儿所说。
宜修用皇上龙体来陷害我,定是料到涉及此事,皇上定是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但皇上也不是蠢人,是真是假还是能看出。
只不过,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罢了。
“那不是今日正好被宝鹃捅了出来!不然,过些时日你定会依次陷害与我!”
“呵,”我轻轻瞥她一眼,“那这时间,可准备的真长啊!”
说完便不理她,余莺儿还想说些什么。正好苏培盛俯身对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便挥了挥手。那几名太医便上前一步,说明香料一事。
“皇上,臣等已查明。”先开口的是皇后手下的章太医,待皇上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后,才开口继续说道:“这香囊中的香料,单独用来也无甚大事。只是……”
那太医顿了顿,转头与身后几名太医相视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只是若是与余官女子宫中的香一块儿烧,便会使人情绪兴奋,但之后会脱力疲劳,损害人体。”
这话说的倒是与宝鹃所说一般。苏培盛还问过其他几位太医,所有人都是这般说。
如此,我便明白宜修为何这般淡定,原来这香料确是有这般功效。
“那皇上龙体如今怎么样了?”宜修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
呵,她这话一出,不就是侧面承认皇上龙体是由那香料所害!
“回皇后娘娘话,皇上龙体已无大碍。”几位太医听宜修这般问,又一一上前给皇上把脉,确认已无大碍。
我瞧着皇上不住的转动手中佛珠,面色已然十分深重。
难道,我今日真的要栽倒在此?
“敢问太医,那香料中有些什么?又是怎的发挥作用?”这时,甄姐姐又开口说道。
那章太医先是抬头望向皇上,才回到甄姐姐的问话:“回莞贵人,那香料倒是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是有几味药,与余官女子宫中香一块儿燃烧,便能散发那种损害人体的气味。”
“余官女子宫中香料中有一味蛇床子,若遇依兰花便会使人动情。香囊中的香料不仅有依兰花的味道,还有一些其他使人兴奋香料,与余官女子宫中香料一块儿烧,便是使得人先动情兴奋,过后疲惫无力!臣猜想,将那香囊挂在床头,更易使得香料发挥作用。”
“嘭!”皇上猛地拍桌子,龙颜大怒。“宫中竟有这种事!给朕查,给朕好好查!”
皇上狠狠的瞪向我,怒火中烧。
我不禁狠狠皱眉,依兰花,竟是依兰花!依兰花并不是好得之物,若我未记错,前些时日,皇上便把宫中所有依兰花赐予我。
但……但我所制依兰花香油与常人并不同!!
“皇上,如今太医所言更是证明奴婢所言不虚。若是奴婢没记错,前些时日,宫中所有依兰花都被皇上赐予怡常在,如今宫中除却她,怕是无人能拿出这些香料。”
还不待我开口,宝鹃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皇上,虽您将宫中依兰花赐予臣妾,但臣妾所用皆有记录。皇上可以查看,臣妾所做依兰花香油俱在!”
“皇上,怡常在说谎!先不说记录可以编造,再说奴婢前些日子也查看过其记录册子,却是对不上!还请皇上叫人仔细查看一番!”还不待我说完,宝鹃便开口打断。
听到这话,我心中疑惑不已,这记录册子是放在我内室中的,宝鹃如何能够看到!莫不是,我宫中有不忠之人?
这也是说不通啊!我习惯记录一事,只有菊青与宝鹊知晓,按理来说,这二人应是不会背叛才是!
“宝鹃,你信誓旦旦说记录对不上,又是哪儿对不上呢?”我确信我所记录皆为真实,且对应准确。
“先不说香料对不上,仅是香囊就不对。怡常在做香囊的那匹料子乃华妃娘娘所赐,宫中甚少有人有。怡常在将其都做成香囊送与宫中各位娘娘处,经过奴婢比对,怡常在应当留有一枚香囊才是。但是!”
宝鹃信誓旦旦加重声音,像是这般更能表示自己所言为真:“但是,奴婢问过宝鹊,也仔细寻找过,却并未找到那枚香囊。直到怡常在威胁奴婢将送与余官女子香囊拿回后,奴婢才记起,剩余那枚香囊正是送与了余官女子!但本是奴婢偷偷送去,故而怡常在记录册子上没有。如今即使有记录,怕也是后来加上去的!”
瞧着我皱眉,宝鹃更是得意的接着说道:“至于香料,若奴婢未记错。宫中所有依兰花均被赐予怡常在,而怡常在也是立刻便做成香油存放。但是常在所记录依兰花香油却是与之现有对不上,皇上大可派人查看奴婢所言真假!”
瞧着皇上脸色更为难看,我反而却松了一口气!呵,宝鹃是哪儿得来的消息,这般不准确。就连我送与皇上香料一事也不知晓,那香囊正是装有那香料,如今一块儿在皇上那儿呢。
呵,难不成就这点儿本事?且瞧我如何反击罢!
我瞧着苏培盛的脸色,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我猜想,大概是对我送去皇上那儿的香料与香囊有印象。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定是不太记得清。
“宝鹃,你早已被我降等,如何对我内室之事知晓的这般清楚?”我总是要知晓宫中的叛徒是哪一个。
但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一人选。
若是菊青,那给皇上送香料一事怎的不会透露。那便是宝鹊了……
欸,我还以为,今世我与宝鹊还能够全了这主仆情谊。没想到,人心果然最不可测。
“怡常在,虽奴婢不近身伺候您。但奴婢与宝鹊一块儿长大,有时宝鹊忙不过来,奴婢便帮上一帮。好在奴婢心地善良帮了宝鹊,反而如今被奴婢知晓您的秘密,这才能够救奴婢一命!”
“奴婢曾仔细比照过记录册子,还仔细问过宝鹊。依兰花香油与香囊确实对不上,且如今在怡常在宫中找不到缺少的那份。皇上与各位娘娘如若不信,大可问过宝鹊!”宝鹃微微抬头,似是有些挑衅的望着我。
呵,她如今倒是信心十足,希望之后她的主子能够救她一命罢。
“宝鹊又是哪个?”皇上抬头,手上一直把玩着佛珠。
“回皇上,奴婢便是宝鹊。”
宝鹊跪着上前一步回答道,在皇上点头之后,便又开口说道:“奴婢,奴婢并不知晓宝鹃姐姐与小主之间的事,只是宝鹃姐姐一直找奴婢问小主的事,还帮着奴婢一块儿做事。奴婢以为并无大事,便都告诉了宝鹃。前段时日,宝鹃恰好看过小主记录册子,但是很快便又放了回去。”
宝鹊边说还一边偷偷瞧我,见我望去还便猛地磕头。
倒是把我吓一大跳。这竟使得我一时分辨不出宝鹊究竟有没有背叛我。
欸,不管有没有背叛。此事顺利解决后,宝鹊我也是不敢再用。
宝鹊所言便是证实宝鹃所言为真,这会儿所有人都望向我,似乎正等着我开口。
“宝鹃,你就这般确定我宫中记录与现实不符?若是符合的又如何?”
“怡常在,奴婢必然确定。断不可能相符,若是相符,奴婢便是犯了欺君大罪!”说着宝鹃又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奴婢所言不虚。还请皇上仔细查看册子,这册子在怡常在手中,总不能再说是奴婢伪造了罢。且怡常在的依兰花香油锁在妆匣中,除却常在自个,谁也接触不到。”
瞧着宝鹃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摇头。果然,还是太过年轻。
我宫中记录册子一贯是锁着的,倒是不怕被篡改。依兰花香油我更是不惧,我所做本就与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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