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主持曼禾集团头部项目海岛星辰,一边牵手鼎峰科技抢占资本风口,南部湾商圈都话曳生三头六臂,夸张似长出□□。
无非只有亲近之人,如姚远者,才能得见成功者在时间上的牺牲。
机要秘书室在茶水间里,八卦曳生,暗搓搓问姚远,“曳生私下里怎样生活?”
姚远不仅是第一董秘,还是曳西疆的生活助理,曳西疆在维克多皇后道的居所,以及名下其他豪宅,都是他一并打理。
他认真思索,生活?除了几段无疾而终的绯闻,曳生还真没有什么私生活可说,“那几段绯闻,不了了之,你们都知晓,没话可讲啦。”
阿y明显不满意姚远的回答,敷衍太明显,“你当大家痴线?三十五岁啊,龙精虎猛……没有不公开的情人?”
“没有,没有。”
姚远饮口大红袍,悠悠闲闲品茗,“曳生名下的屋企,全部都冇女主人。”
阿y依旧以一个过来人什么都懂的表情,“我不信呐,一定系金屋藏骄!!”
机要秘书室女同事互递眼色,剧情好带感!
呛着饮茶的姚远,猛烈咳嗽,好似真相被猜中。
讲起来还真藏着位小阿娇,崧山府21层,也是曳生名下的楼啊,他差点不记得。
机要秘书室女同事说:“等着喜提热搜的那天。”
走之前,阿y留下总结发言:“阿远呐,纸呢,是包不住火的。”
金屋藏娇的剧情线,竟在姚远心里一根根串联,面对曳西疆的脸,让他很难不想象画面。
骑楼街中医馆,曳生为苏蕤跟衰仔打架,陪她在环贸金钟逛超市,姚远甚至想起有一天晚上,曳生怒火冲冲call自己给苏蕤调部门,后来从君哲口中才得知,那天晚上,在河豚小馆,曳生亲自下场替苏蕤出头,打徐耀祖的脸。
……
姚远抱着会议资料,出现在常务董事门口,推着门,不进不出。
连跟曳生讨论事务的黄总,都看不下去,大失业务精英水准,“阿远?”
“啊~”
中咒醒神,文件四散在地上,让姚远更显慌乱。
眼前出现一双切尔西靴,曳西疆已经捡起一页资料,递到他鼻尖,姚远大囧,“sorry啊,曳生。”
“冇嘢。”(没事)
曳西疆亦蹲下身同他捡。
曳生都做,黄生也趋同,姚远收到黄生递来的最后几页资料,整理整齐之后,放在办公桌上,再道抱歉。
后悔犯下低级错误,像职场菜鸟。
没有责备,曳西疆只是拍拍姚远的肩,“不怪你,连日加班,个个人都没休息好,是我的责任。”
“曳生……”
黄总想讲话,被曳西疆抬手打断,“勇士作战,亦要养精蓄锐,我们要打的不是一场战役,而是远征,今日到此结束,通知大家,不必加班。”
机要秘书室统统感谢第一董秘,阿y神秘兮兮跑过来悄声讲:“喂,阿远,曳生是不是跟小阿娇今晚有约啊?”
姚远面色不虞,都怪她乱讲话,影响他!“收声啊你。”
姚远伴着曳西疆坐上阿坚的车,按常理是去哪个酒店行政私宴厅,奔赴饭局,阿坚也没想到曳生说:“直接回崧山府。”
天气预报昨日播报,西伯利亚寒流越过蒙古高原,横扫大陆平原,今日抵达岭南地区,冷暖空气相遇,南部湾进入绵绵雨季。
车窗玻璃上起雾气,阿坚开启加热除雾,一个没留意,快速压过路面积水,溅起水花四起,飞溅路旁行道。
“阿坚,好生(小心)行车。”
曳生也睇见。
阿坚万幸,未有伤及无辜市民,否则曳生一定会让他下车道歉。
“停车!”
?
阿坚不明所以。
曳西疆让阿坚停车,然后吩咐:“阿远,去后备箱取伞。”
迈巴赫呢就是这里不好,原装雨伞放后备箱后盖挂住,不如劳斯莱斯设计科学,直接隐藏在车门凹槽内,自动烘干啊。
姚远一边想一定要提醒阿坚,记得在雨季开库里南,一边替曳生开门,撑伞。
未料,曳西疆直接接过雨伞,握在手中,独自迈步雨中,让他们自行离去。
前方已至圣乔治道街口,离半山道不远。
曳生要做的事情,姚远和阿坚经常都想不明,也许是自己站的位置不够高,视野不够广,他们只需相信,曳生做什么事都有他的深意就好。
姚远坐回副驾驶,本想与阿远谈天,无意睇见雨中一幕,右侧倒车镜中远角画面。
男人立在雨中,为细妹撑伞。
迈巴赫原装的白色大伞,过于醒目。
车行转弯的最后一眼,让他惊为天人。
点解放着自住多年的维克多皇后道豪宅不住,偏偏住回崧山府?
点解选在曳老夫妇出门度假的时间?
38层与21层,相隔一点也不远。
一旦接受金屋藏娇的设定,内心戏多到姚远生出心病。
雨水飞溅,滑落车窗表面,带走玻璃附着的雾气,街上行人,奔走匆忙,映入眼帘。
圣乔治道的洋房,改成coffeeandrestaurant,翻新的外墙配上暗红的大窗,露天的桌椅临街摆放。
黑色的遮阳伞下,细妹避雨,被发现。
她怎会这般粗心,雨季不带伞?
淋成落汤鸡,都不影响心情,细妹伸出手掌,接雨滴。
好玩?
她的表情告诉曳西疆,好嘢。
男人没有让她继续,苏蕤痴望雨中,与曳西疆的对立。
电影拍摄呢,24帧每秒,放映才有常速的连续动态,白色雨伞下是精致的实木伞骨,男人手握真皮伞柄靠近,好似60帧每秒拍摄的升格画面,缓放眼前。
难道王家卫电影看太多?
苏蕤无法说服自己曳西疆现身雨中的客观逻辑,是否学艺术的人都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自上次分离,他们已有232个钟头不曾碰面。
是不是感觉出了错?因为思念太过。
“呃……唔该,两位是否要用餐?”
收拾露天桌椅的服务生,尴尬地打断对望的两人,手上提着椅子示意,“呃……落雨天不提供户外的,请在室内就餐。”
隐约烛光透过红色大窗,映在毛玻璃,曳西疆看向苏蕤,无声地寻求女生的意见,是否愿意与他共享candlelightdinner?
他听见苏蕤道:“不必。”
拒绝服务生,亦拒绝他。
撑伞遮挡苏蕤头顶,曳西疆说:“回家。”
原装的伞足够大,不必如骑楼街那晚斜着打,并肩而行都没讲话,曳西疆问她是否在生气,苏蕤终于挽上他手臂,“知道大佬忙,又不是一日两日,有什么好气?”
男人垂首,能睇见她精致的盒鼻尖,倔强有脾气,比过南韩小翘鼻。
她亦抬头,好像知道他在看她,问她是不是真心话?
“真!比瑞士微笑里的金子还真!”
她甚至开始调侃他,“多日不见,大佬多的不止黑眼圈。”
是吗,曳西疆定住,“还多着什么?”
“青头胡渣啊~都忘记刮!”苏蕤去指他的下巴,扎手啊。
曳西疆也摸下巴,昨日他忙完,直接睡在办公室套房内,的确忘记。
“曳伯伯啊都比你讲究!”
“是吗?”
“当然是啊!你不信啊?”
苏蕤立刻表示领他去看看曳伯伯的讲究。
曳西疆也知道老窦讲究,爱古董收藏,圣乔治道上聚集着几家百年典当行,自从大儿子进入曼禾董事局,曳老先生终于得闲追寻心底所爱,时不时去典当行,捡漏,满足砂砾淘金的成就。
曳西疆以为苏蕤要去典当行,路过门口却不入,依旧挽着他走,直到走到20年代的红砖公寓楼,苏蕤说:“到了。”
公寓楼一层,改造成临街店铺,印刷体的门头,历经风雨,都已褪色,和绿色的路灯一起,组成复古颜色。
红砖理发屋。
被苏蕤拽进门的曳西疆,收伞拿到手边,店面很大,可惜浪费一半堆放杂物,只剩下靠窗户的3个席位。
铁艺卷花的理发椅,锈迹斑驳,棕色的坐垫是崭新的人工皮面,不知翻新过几多次。
老师傅正在工作,“好快就好,你们坐下先。”
苏蕤从边柜上提起大水壶,往玻璃杯里倒茶水,走回来递给曳西疆,让他饮乌龙。
熟悉自然地程度,肉眼可辨是常客。
“理发、修面兼采耳,”曳西疆笑说:“业务全面。”
靠门一边的客人享受完全套服务,满足地撑懒腰,直接递钱,算都不算,老师傅也不点,放入柜台抽屉里的铁皮盒子
缓慢的节奏,年老的师傅,价目牌上亲民的价格,这里绝不是细妹的风格
“你来过?”
苏蕤饮半杯乌龙,说:”当然!这里就是曳伯伯的讲究。”
曳西疆怎么都料不到,建筑师出身的老窦,曼禾集团曾经的董事局主席,会出入设施陈旧的店铺,遇上客人多,无人搭理,还需耐心等候,如同他们此刻。
老师傅到沙发区这边请两人过去,还没开口,就被放在茶几上的白伞吸引,他拿在手中,叹了又叹,“降香黄檀做杆,伞扣都是云母片,全手工撑伞,放弃器械开伞,真系好伞啊,靓仔。”
不谙此道者,当然无法共鸣,无人做知音,老师傅已经习惯,以伞觉人,眼前后生仔的确当得起这把伞,忍不住对苏蕤讲道:“细妹有眼光,找个男仔会挣钱,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不尽享乐。”
“不是吧,大师傅,”苏蕤学他的语调,“何止荣华富贵,高僧给我睇过八字,讲我嫁入豪门,贵不可言。”
大师傅嗤笑细路仔,豪门?“tvb看太多,你以为个个都似南洲府曳家,圣乔治道上半条街都是他家。”
苏蕤震惊打量身边人,真的假的?
“你才知道?”
曳西疆手握乌龙茶,给她个眼神,自己体会。
曳老夫妇名下楼盘多到念不完名字,不然为何挑中崧山府居住,山似潜龙,龙脉福地咯。
曳氏传承5代,一百多年前,第一代曳家家主正是在圣乔治道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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