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合计的好好的,连后路,退路都想好了。
就等着不惜代价的实施计划。
宁千柔打扮了一番,准备出宫,箫慕楚也要去布置计划。
夫妻俩双双垮出门槛,斗志昂扬。
孤影匆匆忙忙跑来,神色慌张,“殿下,出事了,水坝垮了。”
两人万万没想到啊,呆在原地。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孤影道:“这几日白天晚上都有雨,水坝刚建好,储了不少的水,垮了后,冲击力是平日的百倍,不仅仅是房屋,还有百姓田地,全部毁于一旦。”
哦,还有更糟的。
“工部的人都在,水坝出事后,侍卫和工匠都被冲走了,虽说人都找回来了,也没出人命,可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宁千柔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殿下,侧妃娘娘,皇上大怒,宣你们立马去觐见。”段公公及时来。
大殿里。
皇帝一张脸黑成了木炭,凉意彻骨啊。
箫慕楚夫妻行了礼,大气都不敢出。
来禀报的正是工部尚书。
水坝建好,遇上大雨,储了许多水,所以要泄水啊。
水坝旁建了个高台,他爬上去指挥,想见证奇迹的一刻。
下人拍马屁,还放了焰火求吉利,结果焰火炸上天,他被轰下河。
哗啦啦的水奔啊涌啊,直接把他给卷进河里了,又给冲进田地,泥沙盖住他,差一点连坟都不用挖了,就地埋了。
下人把他给刨出来的时候,他嘴巴还插着条鱼。
他吓的不轻啊,简单处理下伤口,查出了问题所在,一瘸一拐入宫了,衣裳都没换,湿哒哒,脏兮兮,金晃晃的大殿硬被他弄脏了。
他言简意赅的说了事,强调,水坝原本很好,是宁千柔改造后交给他们,他们照做,才出现的问题。
皇帝面色阴沉的看了宁千柔一眼。
宁千柔直接跪了,吓的哆嗦,“不可能会垮的,一定是你们偷工减料,出事了就栽赃在我头上。”
工部尚书道:“我们严格按照侧妃娘娘图纸进行改造,没有一丝一毫变动,侧妃娘娘可以让人去查,都有记录在册。”
“水坝垮了的原因是,泄洪口太大,坝体太小小,水阀门又太重,开的时候费力,开了后放了水,关不上,水冲击一大,坝体就塌了。”
这时候,谁敢承担罪责啊。
皇帝脖颈上青筋暴起,“百姓呢?百姓有可有伤亡?”
“回皇上,摄政王没回京前,就说过,河边隐患太重,自行拿了银两出来,把百姓暂时安顿在别处,也避开了这次灾难,否则,后果难料。”
箫慕楚和宁千柔的心情。
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皇帝咬牙,狠狠剜了夫妻两人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窃个东西直接照用不就得了?
非要抖机灵,抖出事了吧?
“去现场看看。”
“你们两个也去。”皇帝扔下一句话,直接走人。
……
王府里,宁千霜和君澜殇下棋呢。
路西风一路哼着歌小跑进来,“王爷王妃,大喜,大喜啊。”
宁千霜落了一子,“有姑娘要嫁你?还是捡了银子了?”
“都不是,水坝垮了,水坝垮了,皇上大怒,已经亲自过去了。”
宁千霜落下一子,见君澜殇没反应,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你能做到。”
这该死的信任哦。
其实君澜殇惊讶的是她会的东西,不过有些事,他选择尊重,不会主动去问。
他道:“多带几个人,别手软。”
“你也别手软。”
夫妻俩分工准备虐渣。
宁千霜带着了入画和武清一道去了。
现场比她想的糟多了,一片混乱,泥巴稀稀的,没个落脚的地方。
工部的人在加紧处理后续,一个个都成了泥人。
“皇上,怎么会弄成这样?”宁千霜道。
宁千柔一见她来,面色白了三分,她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一直不知如何是办的她,瞬间有主意了。
王府和东宫之间,皇上一定偏袒东宫。
而且没有谁亲眼看见水坝是宁千霜想出来的?
摄政王府的人吗?
那不算的。
她可是有十年前的图纸做证的。
怎么都是她从自己这儿窃取了灵感。
她虽然害怕,可还是剩点理智的。
只要她一口咬死水坝是她想出来的,纵然出事,功过相抵,也不至于要命。
否则欺君之罪,再有修改图稿,酿成大祸的罪名,两顶帽子扣下来,她必死无疑。
“这种高难度的事,姐姐问了也不会懂的。”
宁千柔说完,不顾地上多泥泞会弄脏她的裙子,跪下去了。
就是要给众人塑造她敢做敢认的形象,
“是千柔的错,初稿是没问题的,千柔想着,造都造了,不能让工匠们白辛苦,让国库白出银子,就想完善,谁知道,千柔算错了一个数字,才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父皇,千柔不是故意的,这么大的工程,凭她一人之力,疏忽是有的。”箫慕楚道。
他倒是对宁千柔高看了几分,还不算太笨。
段公公当然帮着宁千柔了,“皇上,侧妃娘娘虽有错,可功过相抵啊。”
皇帝也精。
宁千霜一来,他心里就有了谱,不过宁千柔反应不错,他干脆顺水推舟,“功是功,过是过,既是你错了,那么督造水坝的银子,就走东宫的账。”
宁千柔一喜,“父皇圣明。”
出点银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千霜:当她是死的是吧?
她抱着手臂,懒洋洋道:“侧妃既然说算错了数字,敢问算错了哪个数字?”
宁千柔心咯噔一声,箫慕楚很不满的睨了她一眼,“王妃若是想闲聊,等水坝的事过后再闲聊。”
那样子,仿佛宁千霜就一不懂事的孩子,不知道轻重。
没人搭理宁千霜,好似她是空气。
要不是宁千霜用眼神示意,入画和武清差点当场忍不住。
太欺负人了。
皇帝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宁千柔则把背熟练的初稿重新给了工部尚书。
几人当场就讨论了起来,尽快把水坝重新修好。
可以分工,一拆开,发现问题了。
水坝垮了,两侧河堤被冲开大口子,河面宽了啊,初稿用不上了。
工部尚书当场求助宁千柔,“侧妃娘娘,现在图纸该怎么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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